9 路遇宇文憲

宇文憲帶着20個親衛軍摸着夜,一路夾緊馬肚,快馬加鞭,一刻都未曾歇息。

已是子時,客棧裏只留了幾盞留夜的燈,昏昏暗暗。店小二窩在躺椅上睡的鼾聲四起。窗外是一輪皎潔的明月挂于天邊,風吹的樹葉沙沙作響,樹上的蟬“知了、知了”的叫個不停,聽的人心煩意亂。

憐兒悄悄的推門進了房後,小聲的說道:“小姐,我都檢查過了,大家都睡熟了。您給的迷散真真是厲害呢,我把迷散放到酒裏,大家都喝了,估計沒幾個時辰他們是醒不過來的”憐兒洋洋得意的說。

婉瑤手指着地圖,道:“我們一路向西,越過黃河便可到達周國。他們就算發現我們不見了,也定不會猜到我們往敵國的方向去,趁天亮之前,我們趕緊動身。”說罷後,兩個人就偷偷的掩上了門逃出了客棧。

将将出了客棧沒多遠,便聽見客棧的方向傳來了打鬥的聲音。

“小姐,我們是不是被發現了?”憐兒慌張的問道。

“不會,若是被發現了,肯定是糾集人馬來追我們,怎麽還能自己打起了呢。放了迷散的酒,有誰是沒喝的麽?”婉瑤冷色問道。

“有,蘭、蘭陵王沒有喝。”憐兒聲音很小,像是知道自己犯了什麽彌天大錯一樣。

“莫不是剛才遇見的那一群黑衣人?”說罷後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後,朝着前方樹林深處猛跑了去。

這邊,蘭陵王與宇文憲直接對上了,兩人刀劍相加,互不相讓。宇文憲見自己半分便宜也讨不到,再僵持下去容易誤事,便道:“小爺下次再來陪你玩兒。兄弟們,撤。”

說罷後一幹人呼啦一聲,像是提前就約好了一樣,四下串了出去。此刻客棧四周都燃氣了熊熊大火。高長恭并沒有追,而是急急跑去婉瑤的房間。

宇文憲一行人快馬加鞭的撤了出來。達奚震勒緊缰繩往前靠了靠道:“王爺果真料事如神,剛才兄弟們在客棧裏把上等房找了個遍也沒發現一個女子,而且剛才響動那麽大,除了跟王爺打鬥的那人,其餘人睡的都很死,想必肯定是中了迷藥。那麽剛才遇見的那兩個女子,其中一人,必須就是這次要去和親的寧安公主了。”

宇文憲雙腿夾緊了馬肚,勒緊了缰繩,英邪的笑道:“看來我還真小瞧了這個公主,我們快追,她們肯定沒跑多遠。”說罷後,揚手一鞭,馬兒跑的更是歡暢了,一隊人馬,踢踢踏踏的,聽的婉瑤更是加快了速度。

憐兒跑着跑着就停下來大口的喘着粗氣,連說的話都斷斷續續。“小、小姐,憐兒實在是跑不動了,小姐別、別管我了,小姐先走,萬一要是被壞人抓到了憐兒萬死也難辭其咎啊。”

婉瑤連忙拉起憐兒道:“別他娘的廢話了,你就不怕他們把你先奸再殺了啊?趕緊跟我走,天色那麽黑,興許他們抓不到我們呢。”

只是說時遲,那時快。說話間,宇文憲等人已至。宇文憲猛勒緊缰繩,馬兒前蹄高舉,仰天長鳴,吓的婉瑤一個趔趄便坐在了地上,屁股跌的那叫一個疼。憐兒大喊一聲:“小姐小心。”便抱着婉瑤,像是個護崽子的老母雞一樣,将她緊緊護在自己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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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瑤氣的怒吼道:“你他娘的眼瞎啊?馬騎那麽快,着急去撒尿不成?”說罷後拉起憐兒心疼的問道:“傷到沒有?快讓我看看。”看了一圈後,見憐兒沒什麽事兒後才放下心,轉而又有些責怪道:“怎麽那麽傻?你是銅牆鐵壁啊?就不怕傷到自己麽?”

憐兒替婉瑤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道:“憐兒是個丫鬟,命賤,只要小姐沒事就好,憐兒不怕受傷。”

婉瑤氣的一個爆栗打在了憐兒頭上溫怒道:

“你這死丫頭,前幾天白教育你了。人人都是平等的,誰也不比你多幾個鼻子幾只眼,沒什麽貴賤之分,下次不許你再這麽說,聽見沒?”

憐兒感動的淚含眼圈,悶聲的道了句:“憐兒知道了。”

婉瑤頭微仰,寒目如冰的看向宇文憲怒喝道:“你是啞巴麽?難道你媽沒教過你撞了人要說對不起麽?”

“大膽,我們王爺豈是你能訓斥的”後面的侍衛怒斥道,說罷後長劍一揮就欲朝婉瑤砍去。

婉瑤吓的大叫一聲,連忙向後退了幾步。宇文憲連忙制止了欲對婉瑤兩人下殺手的侍衛。

宇文憲坐于馬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婉瑤,一雙桃花眼明亮透徹的噙着笑意,他看着婉瑤忽而像個教育學生的夫子,忽而又像個吃人的獅子,忽而又小女生的尖叫害怕,不免笑出了聲音。

“笑屁啊,沒見過美女啊?”婉瑤看着宇文憲大聲道。

“姑娘這話說的,我在笑姑娘,姑娘卻說我在笑屁。哈哈,姑娘還真是會說笑,再說,在下還真未見過像姑娘這樣,談吐優雅,舉止大方,端莊賢淑的美女,今日有緣遇見,也算此趟沒有白來。”宇文憲一邊說着,一邊眼睛從上至下将婉瑤打量了一番,滿眼的輕佻,浮誇至極。

婉瑤聽後宇文憲這一番諷刺的話,頓時炸毛了,幾個箭步就欲沖上去,欲與宇文憲來個你死我活,魚死網破。憐兒急忙拉住道:“小姐切莫沖動啊,他們人多,咱們打不過人家的。”

身後的侍衛适時的說:“王爺,想必齊國發現這個和親公主不見了,定會出來尋的,咱們還是速戰速決吧,以免夜長夢多。”

婉瑤一聽,人立刻安靜了,拉着憐兒的手都有些顫抖。轉而強裝鎮定向前了一步,對着宇文憲道:“我知道你誰,我覺得我們已經是同謀了,既然是同謀,你為何還要對我趕盡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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