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賤人一樣的宇文憲

婉瑤大搖大擺的朝着宇文憲的寶馬“戰鴻”走去,手裏還抓着玉佩的麥穗在手上把玩着,路過達奚震時,側眼瞄了下後頓了頓,随即清脆的開口道:“憐兒,你就跟這位将軍共乘一匹吧,我看這将軍的模樣也是帥氣的很呢,你不吃虧。”說着就指向了宇文憲後側的達奚震。達奚震臉下一沉,感覺被調戲了,遂黑着臉默默的望了眼宇文憲,宇文憲沖他點了點頭後,他才不情願的将憐兒抱上了馬。

婉瑤抓着馬鞍,蹬了半天,奈何腿太短,就是夠不到馬镫。想來自己也算是九頭身的美女,身體比例很好的好麽,怎能讓一匹馬給欺負了。

宇文憲依舊雙手交叉疊于胸前,懶散的靠着樹幹,瞧好似的眯眼笑看着婉瑤。一隊人馬整裝以待,就等着婉瑤。

婉瑤實在上不去,氣的直瞪戰鴻,戰鴻像是看得懂一樣,喘着粗氣,猛甩着蹄子,這是要蹬死人的氣勢啊。無奈,婉瑤只能回頭求救似的望向宇文憲,對其猛擠了幾個媚眼,聲音極其溫柔的道:“公子的馬真是匹寶馬呢,不是誰人都能上的。還望公子幫幫忙,高擡貴手,抱我上馬。”

宇文憲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一雙桃花眼淬滿了笑意,聲音裏透露着玩味,道:“寶馬不讓你上,小爺我讓啊。”

婉瑤氣的面紅耳赤,怒不可竭,奈何又不敢發火。

宇文憲見婉瑤如此隐忍的模樣實在是可愛的很,遂忍了忍笑,又道“姑娘這就迫不及待的要投懷送抱了?可莫說我要占你便宜哦。”說罷笑吟吟的上前了幾步,攔腰一抱,便将婉瑤抱起放于馬上。自己則腳踏馬镫,翻身上馬,動作潇灑帥氣。他身子向前微仰,雙手穿于婉瑤腰間緊緊摟着婉瑤的腰,手扯着缰繩,前胸很是暧昧的貼着婉瑤的後背,下巴支于婉瑤肩上,聲音極是蠱惑的說道:“娘子可要做好了,咱們這就啓程了。”

伴随着婉瑤的一聲尖叫,駿馬飛馳。

馬蹄濺過,路邊的幾瓣繁花乍起。微風緩緩徐來,片片花瓣飄落肩頭,美不勝收。十裏花香淬了人一身香氣。一隊人馬迎着月光,紛紛揚揚朝着長安城奔去。

馬兒越跑越快,疾風從耳邊簌簌而過,婉瑤覺得刺激極了,興奮的想要大聲呼喊。可奈何宇文憲放在婉瑤腰間的手很是不老實,來回摩挲着,掃興至極,婉瑤碎罵了句:“你特麽再亂摸,老娘的衣服就散開了,你有裸奔的愛好,老娘可沒有。”說罷回手朝他大腿裏側狠掐了去,宇文憲疼的倒抽了口氣,人也老實多了。婉瑤想:“賤人,等日後有機會,定要學騎馬射箭,那時你再占老子便宜,定一箭射死你。”

到了長安,宇文憲将婉瑤安置于齊王府的一處別院-明月閣後便連夜進宮面聖。婉瑤第一次騎馬,雖說刺激興奮,但這身子骨真經不住這麽折騰,渾身早已散了架,不等憐兒侍奉沐浴便已經睡熟了。

已是亥時,宇文邕依舊一身玄色錦繡對襟長衫着身,頭發束冠于頂,身影健碩,背挺的筆直,一絲不茍的坐于案前翻看着兵書,偶爾落筆寫下批注。殿旁的燭火散發着幽暗的光,襯托着宇文邕的眉目更是清冷了幾分。

身側的李公公眼見天色已晚,遂提着膽子近身上前小聲提醒道:“皇上,時辰不早了,要不您早點歇息吧,龍體要緊啊。”

這邊宇文邕還未答應,那邊宮人就已經來報,道是齊王有事觐見。

宇文憲風塵仆仆而至,身上似乎都帶着些疾風的氣息。這邊将将躬身行禮,宇文邕便開口道:

“五弟不必多禮,賜座,奉茶。”說罷後站起身撣了撣衣擺走了過去坐在宇文憲對面,端起茶微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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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憲笑的歡快,心情極佳,道:“皇兄這個時辰還未睡,莫不是知道我要來?”

“朕估算着時日,想你也差不多該回來了,怎得?可還順利。”宇文邕放下茶杯,擡頭望着宇文憲緩緩問道,話語裏雖是關切之情,可神情卻淡定了然,明知故問一般。

“那是當然,沒費一兵一卒。不過,那齊國公主倒是幫了大忙。”

宇文邕神色一愣“哦?那是為何?”

宇文憲悠然自若道:“我們抵達和親隊伍下榻的客棧時,只有一人清醒,其餘人都被那公主迷暈了,她自己則趁月黑風高逃了出去。不過那公主運氣實在是不佳,沒逃多遠便被我撞見了,遂我就将她帶了回來。”說罷後洋洋得意的笑了起來,眉眼裏皆是歡喜之色。

宇文邕仔細端詳着宇文憲的神情,雖是任務完成的漂亮,不過開心的勁頭似乎是有更大的喜事,遂試探性的問道:“哦?那你為何将她帶回來了?何不當場殺了以絕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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