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被逼接客

這麽久以來,就算是被打的屁股開花,被壞人追殺,被偷被搶被欺辱,也未曾掉過一滴淚,她的堅強與倔強只有她自己知道,沒有人會在意她,如若不堅強,懦弱給誰看?可是這一次,婉瑤似乎要将在這個時代所受的委屈一股腦都哭出來一般,嚎啕大哭,哭聲震天,本還看熱鬧的人群都退避三舍,像是躲避瘟神一樣躲開了。憐兒瞧見婉瑤哭,自己也跟着哭了起來,主仆兩人哭了好一會兒才停住,吳媽媽站在一旁,手臂疊加抱于胸前,一副看戲的樣子,瞧見兩人不哭了,才開口問道:“怎的?不哭了?”

憐兒擡起一張小花臉點了點頭。

吳媽媽又道:“不哭就回去吧,阮希被香香吓暈了過去,這會兒正躺在床上休息呢,也不知阮希今夜是犯了什麽風,死活也不肯接待柳公子,柳公子那是什麽人啊?大冢宰公子家的小舅子,哪兒是我們這等小人物得罪的起的。”

吳媽媽邊說邊用眼睛睨着扔跪在地上望着血泊中的香香發呆的婉瑤,又接着道:“這香香也不知是抽的哪門風,平時那麽激靈的一個丫頭,今夜竟如此的不懂事,不勸說着阮希不說,還添亂,不然香香也不會失足墜樓。好在這次是香香,下次就不知道是誰了。行了別跪着了,趕緊換了身上這身破衣服,你和阮希關系好到連命都可以不要,那麽今夜就由你侍奉柳公子吧,是福是禍,還要看你自己,好幾條人命呢。”

吳媽媽說完後,又瞄了眼躺在血泊中的香香,很是嫌棄的避開眼,跟身旁的家奴吩咐道:“趕緊處理掉,真是晦氣。”說罷後,腰肢一扭一扭的轉身進了大殿。

憐兒吓的臉上是一陣紅一陣白,雙手抓着婉瑤帶着哭腔問道:“小姐,怎麽辦怎麽辦?下一個死的是不是就是我們了啊?”

婉瑤想,今夜,若是兩人不顧惜阮希生死或許就逃出了長安,可是如今回來了,怕是在劫難逃,吳媽媽言外之意太過明顯,如若她不從,那麽下一個沒命的或許就是憐兒了。

婉瑤佯裝鎮定,拉着憐兒一起站起了身,笑着安慰道:“憐兒不怕,沒事兒的,不就是伺候個男人麽,還難得到我不成?你的小命只能是我的,就算是閻王爺也拿不走。”說罷還擡起手刮了下憐兒的鼻子。

憐兒焦急的道:“小姐,您不能這樣,就算是要了憐兒的命,憐兒也要保住您的清白。”

婉瑤笑着摟過憐兒的肩,愛膩的拉着她向後殿走去。

“我的清白是不會丢在這的,你家小姐我自有妙計,你就把你的心放在肚子裏就好。”

臨走前,婉瑤回頭望了眼被擡走的香香,暗自道:“香香,你的大恩我記得,你的大仇我亦記得。”

憐兒被關壓在了柴房,吳媽媽吩咐說,今夜若是婉瑤伺候不好柳公子,那麽......,接下的話,傳話的家奴沒有直說,婉瑤自是明白。

幾個丫頭幫襯着婉瑤換了身裸粉色的長裙,料子很薄,裏面的紅色肚兜若隐若現,很是能夠勾起男人的狼性,外搭了一件同色紗衣,妖嬈別致,卻又仙氣十足。白色繡着鴛鴦戲水的束腰腰帶拉的很緊,咋一看,婉瑤的腰身似乎兩只手便可以握住一般。

精致的五官略施粉黛便可傾城傾國,一雙漂亮靈氣的眼睛笑起來月牙彎彎,只是太過于沉寂而平靜。

吳媽媽看過滿臉堆着笑,樂的合不攏嘴,連連拍手稱好,走上前去谄媚的握住婉瑤的手,道:“婉瑤啊,莫說媽媽我不疼你,這柳公子可是出了名的大方,若是你伺候的好,日後少不了榮華富貴啊,有了錢,往後你和憐兒再也不用受人白眼了。”吳媽媽說到憐兒時特意挑高了尾音,似乎在強調什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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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瑤神色淡然,漫不經心的掙脫吳媽媽的手,随即拿出娟帕擦了擦後,似笑非笑道:“吳媽媽,我若日後飛黃騰達,定不會忘了您今日的恩德。”說罷後就朝着柳公子的春暖閣走去,吳媽媽望着婉瑤的背景,竟顫抖了一下,後搖搖頭笑了,撇着嘴腹诽道:“不就是漂亮點麽,就算被柳公子看中,迎你過門,你也不過就是個通房的妾侍,難不成以後還能當上王妃當上皇後不成,哼,得意個什麽。”說罷後吩咐了倆個大漢在門外守着,自己搖扭着腰肢朝樓下走去。

婉瑤站在春暖閣外,胸口起伏的厲害,大口大口深呼吸,反複幾次後,安慰自己道:“不就是個好色的男人麽,有什麽可怕的,之前在夜店跳舞掙生活費的時候也不是沒遇見過,能有多難。”說到最後,自己也沒了底氣,像洩了氣的皮球似的,垂頭喪氣的低下頭,那時候有表姐和表姐夫在,她從未怕過,可是現在......

婉瑤用了很大的勇氣剛說服自己要去推門,門卻從裏面打開了,吓的婉瑤一個激靈。柳公子俨然等了很久,人已是半醉的狀态,瞧見門口站了個美人,竟直撲了過去,婉瑤一個側身躲過,柳公子便摔趴在了地上,只聽撲通一聲,婉瑤雙手緊握,緊緊的閉上了雙眼,內心嘆道:“這貨沒有三百斤也得有兩百八啊,還好摔在地上,這要是摔在姑娘我身上得多肉疼。”

倆個大漢費了好大勁兒才将柳公子扶起,柳公子轉身走至婉瑤身邊,用力甩開倆個大漢,手在下巴上反複摩挲着,一雙色眯眯的眼睛将婉瑤從上至下打量了一番,看的婉瑤很是不自在,毛骨森森,最後,柳公子的眼睛停留在了婉瑤挺翹的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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