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我懷了你的孩子

宇文邕剛要開口說話,本想問問姑娘芳名?可婉瑤見狀卻先開了口,張嘴就是哭,哭聲震天,邊哭着邊不顧及形象的抱住宇文邕的大腿跪坐在地上,嘶聲裂肺的哭喊道:“我懷了你的孩子,你卻非要逼着我喝堕胎藥,只為那個狐貍精。我的命怎麽這麽苦啊,年紀輕輕便跟了你,結果你天天非打即罵,我已被你打掉了三個孩子,這我都可以忍受,可是大夫說,如果這個孩子保不住,怕是以後再也生不了了。我求求你,就給我留下一個孩子吧,我不想一輩子孤獨至死,哪怕你把狐貍精娶進門。你若是真的不肯給我留下,那我還不如去死了算了一了百了,就讓那個妓院的狐貍精給你生孩子傳宗接代吧。”說着起身就欲撞旁邊的柳樹。

圍觀的百姓漸漸的多了起來,幾個婦人上前拉住婉瑤,安慰道:“小娘子可不要做傻事才好,他若是不讓你留下孩子,你可以将他告上公堂,相信青天大老爺定會給你個說法。”

宇文邕負着手,黑着一張臉,整個人處于蒙bi的狀态,婉瑤以手掩面佯裝哭,卻偷偷的望向宇文邕,見他被路人指指點點,各種污穢言語不絕于耳,不禁憋笑憋的肚子疼。

這下人這麽多,都圍着你,看你還如何害我。婉瑤偷偷轉至一邊準備開溜,卻不想被宇文邕喊住。

宇文邕聲音很是悅耳,卻又中氣十足,嘴角噙着一抹笑,問道:“夫人,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哭也哭了,鬧也鬧了。朕、我真的知道錯了,現在我們回家吧?我會好好珍惜你和孩子的。”當然,珍惜二字被他咬的有些重,傻子也能猜出來真被他逮到會有什麽下場。

衆人一聽,目光又聚集在婉瑤身上,婉瑤剛要邁出去的步子無奈又收了回來,轉身望着宇文邕一臉堆笑,道:“嘿嘿,公子見笑了,我近視眼,就是有些瞎,剛剛認錯了人。我家負心漢哪有公子您這麽英俊潇灑風流倜傥啊,我就不打擾公子品茶了,小女子這廂給您賠罪了。”

衆人一聽,白白譴責了這位英俊的公子,遂下一秒,全作鳥獸散,都沒了蹤影,此處,只剩下婉瑤與宇文邕。

婉瑤有些心虛的不敢直視宇文邕,雙手食指來回攪着,半響,才小聲的道:“上次你害我被打二十大板,七魂丢了六魂,差點就死翹翹了,好在我福大命大活了下來。這次我只打了你一個巴掌,雖然我有些吃虧,但是我大人有大量,咱倆就此扯平了,但願日後再無相見。”

說罷後不等宇文邕反應轉身便跑。宇文邕三步并兩步一把抓住婉瑤的胳膊,強行拉住她,面無表情的問道:“若是姑娘願意告知在下芳名,家住何處,那麽在下便讓姑娘離開,前提是,你說的都是實話。要知道,我确認後找不到你,便會動用一切方法找到你,然後懲罰你說謊。”

婉瑤眼珠轉的飛快,随即開口道:“我叫瑤婉,家住琥珀山腳下的村子。都告訴你了,我可以走了吧?”

宇文邕松開婉瑤,嘴角似笑非笑,道:“下次見。”

與其說是走,倒不如說是小跑,婉瑤邊跑邊回頭望,嘴裏碎碎念的罵道:“見?見你妹啊?佛祖保佑,咱們再也別見。”

婉瑤瞧見宇文邕扔背挺的筆直的站在原地目視着她,不禁有些懊惱,埋怨自己剛才有些沖動,招惹這個大麻煩幹嘛?好在宇文邕并沒有跟過來,也算是萬幸。只是這張臉總覺得面熟,卻總也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憐兒等的很是着急,見婉瑤匆匆而歸,不禁有些心急的埋怨道:“小姐您怎麽一個人走開了?多不安全啊?口渴了您告訴我,我給您買茶喝。上次害咱們的人還沒有找到呢,萬一這次再遇見怎麽辦呢?……..”

憐兒又開啓了絮叨模式,絮絮叨叨了一路,婉瑤将車簾掀起,充耳不聞的望着窗外,迎着陽光吹着風,呼吸着新鮮空氣,還時不時的“嗯、嗯”的應着憐兒。

走至拐角處時,馬車恰巧與路焱擦身而過。路焱餘光望向車內,覺得趴在窗邊的女子有些眼熟,卻又想不起是誰,遂沒在意的繼續向前走。只是沒走幾步,路焱突然停下,眼冒寒光,淩冽非凡,他轉身折了回去,将懷中的黑面巾又帶上,幾個騰空跳躍便追上馬車,二話沒說,拔出長劍便朝車內婉瑤方向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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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憐兒剛剝好了一個橘子欲給婉瑤,婉瑤堪堪轉身,卻不小心碰掉了,兩人剛低頭要撿之時,劍便刺了過來,穿過馬車窗戶上的簾布,發出嘶啦一聲。婉瑤毫無防備,驚吓到眼睛睜的極大,甚至是忘記了說話,錯愕間,又一劍刺來,有了準備的兩人已有了防範,遂巧妙躲過,但婉瑤的手臂還是被劍擦傷,鮮血直流。

婉瑤拉着憐兒鑽出了馬車,吩咐馬厮加快速度,朝人多的方向駛去。

馬厮不明就裏,但也配合,揚起馬鞭狠狠的揮了下去,力道十足,馬嘶長鳴,發瘋似的朝前沖了出去,路焱的第三劍便落了個空。

婉瑤得以回頭望了眼,刺客窮追不舍,狠辣之色盡顯于那雙厲眸之中。他一個提氣,便跳上了牆頭,動作輕而靈活,幾個空翻跳躍後,手中的寶劍直直的朝婉瑤刺來,狠厲之色,招招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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