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14|19

車子在駛回去的路上,車燈閃爍,夏川閉着眼睛也能感受到那種一明一暗的交替。

他面上平靜,心裏卻十分複雜。

就在包廂燈亮起的那一刻,有個名字差點脫口而出。

除了那雙熟悉的眼睛,更令夏川感到熟悉的是她看過的來側顏。

像誰呢?夏川摸了摸手機沒有動。

“夏川,到了。”盛業芬連喊了兩聲,夏川才有所反應。

盛業芬擔心道:“你沒事吧?”

夏川:“我沒事。”

盛業芬還是不放心:“最近事情很多,我看要不就放松一段時間不再安排工作了,你好好休息休息。”

夏川對接不接戲并沒有所謂,他猶豫了下,道:“芬姨,我想改天親自謝謝楊小姐。”

盛業芬眸光一閃,從善如流:“應該的,等合适的時間我來安排怎麽樣?”

夏川道:“謝謝芬姨。”

盛業芬看着夏川進屋,對着律師發來的電話號碼若有所思地撥了過去。

楊沫心裏剛起了疑,就有陌生電話打進來。

對面是個陌生女人:“你好,我是夏川的經紀人盛業芬。”

楊沫遲鈍了一下,忙道:“哦哦,你好,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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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沒等她說完,對方就吐出幾個字:“愛川萬萬年。”

楊沫:“……”她早知道瞞不過去的。

楊沫:“對,是我。”

盛業芬:“嗯,這次真的多謝了。”雖然她因為上次的事情對愛川萬萬年印象滑鐵盧,但事實擺在這裏,該感謝還是要感謝。

不過楊沫出現的這麽巧,盛業芬還是想再試探試探:“楊小姐你怎麽會恰好出現呢?”

楊沫糾結道:“這事說來話長,現在有件更緊急的事情。”

她把衣服上奇怪粉末的事情說了,盛業芬敏銳意識到不對,馬上對楊沫說:“你用個袋子把衣服封好,我明天派人去取,這件事麻煩你了,至于其它事情,有機會我們見面聊。”

楊沫心想反正也躲不過去,就答應道:“好的。”

她還想靠夏川的粉絲會賺錢,這些事情總得有面對的時候。

只是盛業芬已經知道了她就是愛川萬萬年,那麽夏川呢?

楊沫不自覺地點開了和夏天的聊天對話框,裏面只有h影城過後寥寥聊過幾句。

他們之間的關系就像她那天想的一樣果然淡薄下來了。

楊沫壓下心底意味不明的失落,關了手機準備洗澡,在她爸回來之前消滅一切不和諧因素。

另一邊,夏川回去之後坐在沙發上盯着手機上的照片,了無睡意。

照片是愛川萬萬年發在群裏那張,一個姑娘背着一個雙肩包,身材窈窕,伸出來的腿又細又直,一襲白色連衣裙,飄飄若仙,嬌柔脆弱,手在眉骨處搭了個涼棚,側顏精致小巧。

看着看着,夏川仿佛覺得照片中的女孩忽然轉過臉來看着他,跟今天給他解圍的楊小姐完美融合。

夏川吓了一跳,再一眨眼,照片又變成了原本的模樣。

仿佛被什麽燙到,夏川立刻轉移了視線,然後猶覺不夠似得,伸手關了手機。

夏川頭也不回地沖進了浴室,置身花灑下的時候,還在懊惱,他到底在想什麽?

怎麽可以這樣想?

一個是陪他聊了很久的朋友,一個是幫過他兩次的女孩,他怎麽能……怎麽能把她們想成一個人?

雖然她們側臉有種說不出來的相似感,但……也不能因為這點相似就把她們想成一個人啊!

夏川覺得他今天腦子有點過熱,總是想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但那些東西又實在令他情不自禁。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如果她是她,今天他們離的那麽近,她抓過他的手,抱過他的腰,還和他頭挨着頭呼吸想聞……

夏川覺得自己熱的已經不止腦子。

這一晚夏川輾轉反側,天明方才睡去,等到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已近中午。

一出房門,就看見沙發上坐着一個中年人,五官跟夏川有些相似,身着家居服卻有幾天翩翩儒雅的味道,此時正坐在沙發上處理文件。

見夏川出來,擡頭溫和地說了聲:“早。”

夏川驚喜道:“爸,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褚父自然答到:“昨天知道你出了點事之後,連夜趕回來的。聽說你昨天跟人動手了,昨天回來太晚不好打擾你,怎麽樣,有沒有被傷到?”

雖然夏川母親早逝,但褚父極愛兒子,父子倆關系融洽,即便久不見面也不會生疏。

夏川聽說他爸連夜趕回有點愧疚:“爸,你是不是等了我一早上,抱歉,我……”

褚父搖搖頭:“不用抱歉,我身體還好,而且看到你沒事,我才能放心。”

夏川道:“我沒事,昨天沒有傷到。具體的事情……”

褚父颔首:“具體的事情我聽業芬說了,已經着手在查。”他看了看表,說:“難得你睡到中午,早飯也沒吃,我看就一起出去吃午飯吧,順便把業芬也叫上。”

夏川見他爸打趣他,心底略有些不好意思,他作息從小開始就規律極了,除了生病從來沒有賴過床。長大了,反而被他爸打趣,不過這話一說又讓他想起來昨天為什麽輾轉難眠了,臉上不免就有點異色。

這倒讓許久沒有見過他的褚父十分驚訝:“怎麽,業芬說你可能受了點驚吓,怎麽你這麽模樣似乎不像?”

夏川臉色古怪:“驚吓?怎麽會?沒有。”

褚父道:“那,有什麽?”

夏川不好意思道:“沒,什麽都沒有。”

兩人正說着,門鈴就響了,夏川如蒙大赦,再問下去他就沒詞了。

剛在說盛業芬,轉眼她就到了。

褚父說:“來的正好,”然後看見盛業芬一臉寒霜,又問:“怎麽了?出了什麽事情?”

盛業芬陰沉着臉說:“昨天太晚了,沒來的及說,昨天那些人原本強迫夏川要喝的酒裏有毒品,檢驗結果已經出來了。”

盛業芬把單子拿出來,咬牙切齒道:“是大/麻!”

褚父和夏川聞言,俱都表情沉重,尤其褚父,原本儒雅的氣質突然就變得淩厲起來,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個叱咤一方的人物。

褚父壓了壓怒氣,這才說:“看來事情确實不像表面那樣,最有嫌疑的是——”

盛業芬接道:“鄧琳。昨天查到全部包下二樓的就是她,理由是怕被人撞見。但是我查了鄧琳的私生活并沒有沾染毒品,而且光這一條巧合也不能說就是她幹的,可惜那幾個混混一個都沒抓到,根本沒有對證。”

褚父道:“我會讓手下人看着鄧琳,繼續追查。”然後看着夏川問:“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

看夏川一臉迷茫的樣子,褚父就略微嘆氣。這個兒子什麽都好,就是不太通人情世故,他活着還好,如果以後他不行了,他不怕夏川守不住這偌大家業,倒是怕他守着寶山被人陰了去。

盛業芬也道:“我也想過這個可能,但是夏川在娛樂圈為人低調,也确實沒有得罪過誰。”

褚父說:“這就奇怪了。”

盛業芬何嘗不覺得是。

一想到夏川差點被迫沾了這個東西,她就既後怕又自責。

盛業芬忍不住感嘆道:“這次多虧了愛川萬萬年,不是她機警伶俐,這次夏川想脫身恐怕沒那麽容易。”

褚父先反應過來:“愛川萬萬年?這是人名?昨天你說的那個女孩子不是叫楊沫嗎?”

盛業芬笑着說:“就是她,她還是夏川的死忠粉,是夏川粉絲會的領軍人物。”

一旁原本清醒着安靜聽他們說話地夏川,這會卻像似做夢似得發問:“芬姨,你剛剛說什麽?誰是誰?”

盛業芬看着夏川故意裝作不經意道:“楊沫,就是昨天晚上救你的那個女孩子就是一直跟你聯系的愛川萬萬年吶。”

盛業芬是真的很欣賞愛川萬萬年,之前覺得她能幹優秀又在網上跟夏川聊的來,就想給夏川招個助理兼朋友,但是現在,經過這件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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