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逐言是個美男子
樹林深處,離剛才搶劫的事發地點不遠的一處矮木叢後,正站着一群人。
因為周圍樹木高聳,雜草叢生,很好的将幾人的身形掩藏了起來,所以即使離得不遠,燕甯也沒有發現這亂糟糟的樹叢裏,居然還藏着人,但剛才發生的一幕,卻清清楚楚地映入了藏于暗處的幾人眼中。
楚時輕輕摩挲着下巴,盯着燕甯離去的方向,啧啧贊道:“好俊的身手!”
同樣隐身藏于樹叢中的七八名壯漢也在心裏默默贊同,剛才一切發生的太快,他們看得不真切,但是現在他們确實看到了,除了歸雲躲過之外,其他的三人或肩膀,或手臂上都受了傷。
幾人不禁暗暗揣測,如果是他們,剛才那樣的情況,能不能避得開,答案是……不能。實在太快了,快到避無可避。
楚時輕笑了一聲,往背後粗壯的大樹上一靠,誇張地嘆了口氣,有些吊兒郎當地笑道:“她真的是傳說中那位穹岳第一公主?這也太猛了吧,确定沒有認錯人了嗎?”
先不說兩次交鋒下來,這位公主反應機敏,戒備心極強,一點也不像千嬌萬寵出來的金枝玉葉,就單單拿她那一手擲暗器的功夫來說,江湖上都能排得進前三吧。
天下間,別的事或許還有捷徑可走,但是武學之道卻是萬萬沒有的,就算你天縱奇才骨骼清奇,那也必須苦練,才能得一身修為。從小沒少被家裏人操練的楚時最是明白,練武是一件極苦的事情,這身嬌肉貴的公主,怎麽可能練出這一手絕技?
說實話,楚時真的有些不信,若天下間的公主都長成這樣,皇子們都可以不用活了。
三十多歲的魁梧男子沈羲把之前得來的消息仔仔細細回想了一遍,搖了搖頭,肯定地回道:“不會錯,就是她。”
楚時呵呵笑了一聲,“這可有趣了,之前可沒聽你說過這位公主還身懷絕技。”
沈羲輕咳一聲,黑着一張冷臉掩蓋住心底的尴尬,解釋道:“這位甯公主在穹帝心中的地位非同一般,對她極盡寵愛,宮裏大小宮宴,她都可以不出席,就連皇後召見,她都可以抗命不尊,穹帝對她非常保護,要打探她的消息難如登天,能知道相貌已經很是不易了,所以……有些消息難免不太準确。”
楚時非常不給面子的翻了個白眼,這哪裏是不太準确,簡直就是太不準确!
看到歸雲四人回來了,楚時也懶得和沈羲拌嘴,難得認真地迎上前去,問道:“歸雲,她剛才到底用的是什麽暗器,撿回來了嗎?”
四人頭上的黑巾已經取下來了,歸雲臉色有些白,對着楚時點了點頭卻沒有回話,往前走了兩步,将撿回來的暗器雙手呈上,恭敬地對着站在中間那個始終沉默的人跪了下來,說道:“屬下無能,任務再次失敗,請主子責罰。”
歸雲身後的三人也立刻單膝跪地,垂首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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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修長漂亮,骨節分明的手輕輕拿起一枚暗器在手中把玩,好像很感興趣。
那人始終不說話,四人也不敢吭聲,只能直挺挺地跪着,慢慢地,血腥味開始彌漫開來。
楚時将歸雲手裏剩下的三枚暗器也一并收了起來,對他們擺擺手,一臉嫌棄地說道:“得了,你們幾個去處理一下傷口,血腥味這麽重,難聞死了。”
歸雲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那道高大冷漠的身影,不敢動。直到那人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之後,四人才松了口氣,退到一旁處理傷口去了。
楚時拿起一枚暗器仔細看了又看,最後忍不住驚嘆道:“真不愧是公主,這麽精致的飛刀都可以随便扔。”
确實是飛刀,雖然它長得和普通飛刀不太一樣,它通體銀白,身長不過兩寸,是小刀的形狀卻沒有刀柄,雙面開刃,最讓人驚嘆的是,它輕薄如紙,韌性極佳,同時鋒利無比。若非用最好的精鐵,手藝最精湛的鐵匠,根本不可能将兵器打造成這樣。
“這還真是難辦啊,在不重傷她的情況下,想搶她的東西,似乎不太可能。但是這樣一來,她便不會深陷困境,落魄無依,某人想要英雄救美雪中送炭是肯定沒戲了的。”楚時嘴裏雖然依舊說着調侃的話,甚至臉上也一如既往的挂着不懷好意的笑容,但他眼底的擔憂卻是隐隐現了出來。
“确實有些難辦呢。”
一聲若有似無的嘆息之後,微沉的聲音貌似苦惱地回了一句。只可惜他臉上的表情,卻不似他話語中表現出來那般為難。
那是一個身材颀長的男子,他比周圍的人都要高一些,但并不健碩,有些偏瘦,他穿着一身暗紫色廣袖長袍,墨色的腰帶,外披一件銀色披風,黑發束于白玉發冠之中。他看起來很年輕,還有着一張讓人過目難忘的臉。
一般面容俊秀之人,讓人難忘的大多都是一雙與旁人不同的眼眸,或冷酷或孤傲,或溫柔或專注,但莊逐言最吸引人的地方,卻不是他的眼睛。也不是說他的眼睛長的不好,他眼形狹長,眼窩有些深邃,晃眼看上去,總有一種一眼看不到盡頭的感覺。
他臉上最讓人移不開眼的,是那淡色的薄唇,它微微揚起的時候,那張本就俊美無雙的臉,立刻變得妖冶了起來,明明是那樣涼薄的笑容,有時甚至還帶着嘲諷和戲谑,卻就是能讓看到它的人,臉紅心跳,簡直如妖孽般勾人。就連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楚時,每次看到他勾唇一笑時,都忍不住想捂眼睛。
飛刀在那只白皙的手指間翻飛,顯然在莊逐言心中飛刀比那位公主本身更吸引人,楚時心裏忽然生出一股子無力感,“逐言,說真的,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
“哐當”,随手将纖薄柔韌的飛刀丢到楚時手裏,莊逐言勾了勾嘴角,笑道:“那就,反其道而行之吧。”
什麽意思?楚時一時間有點蒙,被那人驀然揚起的嘴角晃得眼暈,好一會才回過神來,不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吧?楚時嘴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忽然覺得牙疼。
且不說莊逐言這邊如何算計謀劃,已經逃之夭夭的燕甯那邊,卻是又遇到些小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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