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就是這麽霸氣
次日
西北軍營地外,三千精兵整裝待發,雖然他們不明白為什麽要護送西瑜國的皇子回西瑜,但這并不影響他們執行任務。精兵與普通士兵不同之處,就在于“精”字,他們每一個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強者,他們齊刷刷地站在一起,那股氣勢就非常驚人。如一柄鋒利的寶劍,即使它未出鞘,敏銳之人就能察覺到淩厲的殺氣。
說起來,最為興奮的,還是昨日跟着莊逐言一同護送燕甯來軍營的護衛們。他們是莊逐言的親衛,對燕甯的身份自然是知曉一二的,同時也知道,他們送完公主之後就要回西瑜了。他們總共不足百人,要面對近萬人的截殺,原本以為必死無疑的,心中雖無懼怕,卻不免悲壯不甘,沒想到,喂了一夜蚊蟲之後,居然有此驚喜!
那天夜裏,他們還不懂主子的苦心和謀略,今日終于知道,主子果然胸有溝壑,萬事都難不了他!莊逐言莫名奇妙地又得到了無數崇拜。
将士們早已準備好了,又等了半刻鐘,那道紅衣身影始終沒有出現,時間已接近正午,再不出發,便來不及了。
莊逐言收回膠着在大營門口的視線,朗聲說道:“出發。”
随着他的一聲令下,餘副将點了點頭,朝着将士們打了個手勢,三千人一分為三,一千人馬在前面開路,一千人馬随行護衛,一千人馬殿後。
楚時看到莊逐言還是時不時地關注着營門的方向,知道他在等誰,便小聲地說道:“時辰也不是很晚,要不再等等?”
莊逐言搖了搖頭,淡淡地回道:“不用了。”他很快就會回來的。
說實話,楚時是真的搞不懂這一對到底是怎麽回事,若說他們之間沒有情意,燕甯怎麽可能借給他們三千精兵;但若說他們之間有情,為何燕甯都不肯來送行,難道她就不怕,逐言這一去,兩人便沒有機會再見了嗎?
一千人馬已經先行,莊逐言也輕踢馬肚,準備出發,臨行前,對章危拱了拱手,說道:“章将軍,多謝了,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意思說他還會回來?不應該啊,若是輸了,他就會死在西瑜了;若是贏了,他也将在這幾個月內登基稱帝,怎麽可能還會回來?
心中驚訝,面上不顯,章危爽朗地笑了笑,回道:“二皇子保重。”
莊逐言再次看了一眼敞開的營門,拉緊缰繩,策馬而去。
章危搖了搖頭,原本還以為會看到依依惜別的場面,哪知道咱們公主殿下總是這般出人意表,連人都沒出現。雙手環在胸前,章危目光在營門和營牆上掃了幾眼,笑道:“你們說公主殿下會不會躲在什麽地方偷偷看着人家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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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副将紛紛側目,沒想到啊,将軍大人雖然長得粗犷,原來還有這等少女心,他們都不知道,還可以躲起來偷偷看。啧啧啧……
被下屬們詭異的目光看得臉有點熱,章危連忙收了笑容,還好他絡腮胡厚,看不出來。
“咳咳咳。”幹咳兩聲,剛想若無其事地轉身回去,就看到一名小将在營房大門口四處張望,看見他們就立刻沖了過來。
“将軍!”一名小将跑得滿頭大汗,眼睛裏滿是急切。
章危奇道:“何事?”
“今日一早,公主殿下忽然去到射箭練習場,說是和将士們比比箭術,公主拿了一張六石弓過去。當時七營、十二營、二十三營都在射箭場練習箭術,誰知竟無一人比得過公主殿下。後來方參将又叫了七個營過去,結果……也沒有人贏得了公主,方參将讓末将來問問将軍,要不要親自出馬,為咱們西北軍營掙回點面子!”
小将說到後面,臉都紅了。公主殿下箭術實在太厲害了,不,應該說太猛了。六石弓,幾個營的人,能拉滿弓的都不到一半,拉滿弓又能射中紅心的,就更少了,而能連續三箭滿弓射中紅心的都不到三十人。可是人家公主連續十箭滿弓射中紅心,還臉不紅氣不喘的!他們一群大老爺們丢臉丢大發了!
章危詫異地揚了揚眉毛,問道:“公主殿下如此厲害?”
公主殿下不來送情郎……咳咳,送好友,卻跑去比箭術,難道是不忍心看着人家遠走?啧啧,年輕人就是不知道離別苦啊,他出門的時候,夫人都是一送再送,能多見一刻也好。
小将不知道自家将軍又胡思亂想了什麽,毫不猶豫又無比大聲地回道:“公主殿下真的非常非常厲害!”
章危揉了揉臉上的絡腮胡,一臉正色道:“本将乃西北軍主帥,年紀比公主殿下大了近二十歲,身材魁梧壯碩,本将去比,豈不是欺負公主嗎?這樣吧,劉副将,衛都尉,張參将,你們三人去和公主比一比好了。”
劉副将,衛都尉,張參将:……
他們也比公主大了十多歲好嗎?!他們的身材也高大壯實好嗎?!他們去比,也一樣是欺負小姑娘好嗎?!
官大一級壓死人,三位将領敢怒不敢言,心裏同時琢磨着,萬一輸給公主了怎麽辦?太丢人了!但萬一贏了公主,公主生氣了又怎麽辦?
總之不管怎麽做都是錯!幾位将領忍不住再一次感慨,某些人啊,長得越憨厚豁達,坑起人來才越厲害!
這個新年,西北軍過得非常熱鬧,若問将士們的過年感受,那便是痛并快樂着,究其根源還是因為除夕前夜那場箭術比試。
那日整整一天的時候,都在比箭,整個軍營都沸騰了。從一開始的六石弓,到後面的八石弓;從三枝箭定輸贏到二十支箭比體力比耐力;從固定靶子比到移動靶子;從白天比到夜晚,結果就是,三萬人的軍營,哦不,現在只剩下兩萬七的軍營,竟沒一個人比得過公主殿下。
雖然軍中少了三千精兵,但是也不能掩飾他們敗得如此丢人的事實。
衆将圍着公主殿下詢問射箭精準的秘訣,公主殿下只留下了一個字“練”!
結果将士們瘋魔了,射箭場從沒這麽熱鬧過,每天十二個時辰,總有人在那苦練。很多人搶不到場地的,就舉各種重物練臂力。這些日子走在軍營裏,只要不是有巡防任務的将士,人人手裏不是拿着箭準備去練習;就是拿着重物拼命練臂力,那場景,看得人真是熱血沸騰熱淚盈眶。
燕甯也有些始料未及,她那日之所以去射箭場,就是因為不想去送莊逐言,心中又莫名的煩躁,就想着找點事做,結果……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吧,兵嘛,就是應該多練練,箭術還是很重要的,把軍營搞得雞飛狗跳的公主殿下時不時地安慰自己。
議事樓
章危手裏拿着一把八石弓在手裏掂了掂重量,雙臂用力,拉了一個滿弓,手上的青筋凸起,肌肉膨脹,說明他此刻所用的力道極大。
放下長弓,他不可思議地問道:“真的這麽厲害?”這八石弓可不一般,弓本身就極重,一般女子別說拉開,就是拿着都費勁。
如果說六石弓在軍營中,還是有不少人能拉滿弓的話,那麽八石弓,便少有人能拉開了,五個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偏偏聽他們說,公主能拉開八石弓,還能連射三箭,正中紅心,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與燕甯比試了八石弓的劉副将下意識地揉了揉胳膊,呵呵笑道:“将軍去試試不就知道了。”
劉序彥一直都覺得自己力大無窮箭術了得,但那日和公主一比之後,他才知道自己就是井底之蛙。用的同樣是八石弓,連射三箭,公主殿下三箭都正中靶心不說,射完還只是微喘。他射到第三箭的時候,已經力不從心了,勉強中了紅心,手臂疼得都快舉不起來了。若是再來一箭他必然是輸得很難看的,然而公主殿下顯然還有餘力。
想不服都不行,他只是想不通,那細細的胳膊到底哪裏來着這麽大勁。
劉序彥都親口承認,章危是信了,這老小子平時多愛面子,讓他認輸比殺了他還難受。
章危用力一拍大腿,興奮地哈哈笑道:“好,試試就試試,本将就還真不信了。”
他原本不想去,确實是因為他一個大将軍,去和一個小姑娘比箭,不是欺負她是什麽。再說這小姑娘身份還那麽特殊,得罪她就不好了,有副将他們去陪她玩玩就夠了。哪裏知道,公主居然如此厲害,将他軍營中下到小兵上到副将,全都給比下去了。
他已經多年沒有和誰比試過了,說不心癢是不可能的,武将嘛,哪個不争強好勝,明日便和小公主切磋切磋,定要挫挫她的銳氣。
和燕甯比過箭術的幾位副将也笑得很開心,總不能只有他們幾個慫是不是!
他們都不知道,燕甯天生臂力驚人,飛刀又練習了十來年,瞄準目标成了她的本能,拿起箭,只要能拉得開弓,她就瞄得準。他們若是和她比試其他的,她估計也不比那些精兵們強多少,然而和她比箭術實在是個錯誤的選擇。
“報!”
就在章将軍躍躍欲試,副将們幸災樂禍的時候,一聲響亮的通報聲在門外響起。
章危斂下興奮的笑臉,冷聲說道:“進來。”
小将進入議事樓中,回道:“将軍,永穆族那邊似有異動。”
“怎麽回事?”
幾位副将也正色起來,西北大營位于佩城以北三十裏的一片山林之中,與永穆族人居住的森林外圍只相距十裏,方便監視永穆族的一舉一動。這些年雙方矛盾漸緩,西北軍現在也只是隔日例行一次,在森林外圍繞圈,巡視一番而已,想不到隔了幾年,永穆族竟開始異動起來。
小将身體站得筆直,大聲回道:“回将軍,這幾日的巡視中發現永穆族人經常二十人一隊,悄悄摸到咱們營地附近,打探一番後又返回,形跡可疑。”
劉副将面露驚奇,“難道永穆族的人,竟還想攻進軍營不成?”
張參将搖了搖頭,說道:“應該不會,永穆族之所以如此難纏,都是因為他們藏身于森林之中,咱們将士不熟悉地形,叢林作戰能力也比不上他們,才會久攻不下。若他們出了森林來攻打軍營,簡直自投羅網。”
劉副将心思沒什麽深沉,想到多年對頭永穆族的人鬼祟的樣子,不禁哈哈笑道:“總不會是軍營中有什麽他們觊觎的東西吧?”
他話音未落,衆将臉色微變,這些日子以來,軍營中唯一的變化,就是年前公主殿下來了!
永穆族的目标是公主?想到這個可能性,衆将門心頭猛跳,公主萬萬不可在西北出事,不然……
他們都不敢想那個結果,人人臉色鐵青,最後還是章危擺擺手,說道:“稍安勿躁,敵不動我不動。傳令下去,安排人保護好公主,夜間公主營房外多派些人守着。從今日起,加強大營巡防力度,不允許任何人混進來。”
“是!”
小将領命出去,議事樓裏衆人皆面色凝重,再也沒有了之前的輕松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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