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不知好歹
劉嬷嬷還要再勸,卻被宋安然擡手制止。“嬷嬷別擔心,此事我自有主張。”
宋安然坦然一笑,“嬷嬷莫怕,如今天大地大也沒有母親的身子骨重要。父親睿智,豈會被區區婦人之言蠱惑。”
收拾了兩位姨娘,下人們都覺暢快。不過劉嬷嬷卻有些擔心,“姑娘今日落了白姨娘還有大少爺的面子,只怕白姨娘不會善罷甘休。要是白姨娘到老爺跟前告狀,那該如何是好?姑娘是不是該早做準備。”
宋安然挑眉一笑,她這個三妹妹倒是有些不同。
得了許可,夏姨娘急忙帶着宋安芸離去。宋安芸卻偷偷回頭,朝宋安然望去。面似膽怯又顯露出一分不服氣來,都是宋家女兒,憑什麽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宋安然嗯了聲,點點頭。
“哪裏,哪裏!二姑娘要是沒別的吩咐,婢妾就先告退。”夏姨娘一臉怯生生的模樣,顯得又柔弱又本分。
宋安然笑了笑,“姨娘果然體貼。”
“一定,一定。沒夫人的許可,婢妾絕不出來。”夏姨娘急忙說道。
宋安然面無表情的說道:“最近府中事情多,夏姨娘要是沒事的話,最好就待在屋裏別出來。”
話音一落,夏姨娘那張姣好的臉瞬間慘白,一臉膽怯的望着宋安然,又連忙将宋安芸擋在身後,生怕宋安然會對宋安芸不利。
“慢着!”
夏姨娘哆哆嗦嗦的,“是……不,不是。就是擔心夫人的身體,沒想到卻打攪了夫人休息。婢妾這就告退。”
收拾完白姨娘母子,宋安然這才有空關注夏姨娘和宋安芸母女。宋安然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們二人,“夏姨娘和三妹妹也是來給母親請安?”
宋安平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滾!”宋安然突然變臉,厲聲呵斥宋安平。
Advertisement
宋安平又心虛又懼怕,連退兩步,“你,你……”
說完後,宋安然還笑了笑。卻不料這一笑,将宋安平給驚住了。
宋安然表情淡漠的看着他,“你要告訴父親?你同父親說什麽?莫非是要告訴父親,在下人們對白姨娘動手的時候,你沒有站出來。等到白姨娘被打了出去,你才站了出來,要為白姨娘讨個公道。你說父親要是知道了真相,會怎麽對你?”
“你欺負我姨娘!我要告訴父親。”大少爺宋安平突然爆發。
婆子們見宋安然動了氣,手上更不客氣,擡手擡腳的,要将白姨娘給扔出去。其中一個婆子還掏出汗巾子,直接塞白姨娘嘴巴裏,終于将白姨娘的嘴給堵上。而白姨娘則被汗巾子熏了個頭暈腦脹。還沒回過神來,就被扔了出去,還摔了個狗吭屎。
宋安然大皺眉頭,區區一個白姨娘都收拾不了,像話嗎?
白姨娘一邊抵擋,一邊嚎叫,“反了天了,要打死人啦。快來人啊,二姑娘要打殺我們母子啊。”
宋安然撂下狠話,将所有人都給鎮住。下人們也有了底氣,幾個粗壯婆子上前,直接對白姨娘動了手。
宋安然冷冷一笑,不等白姨娘嚎叫完,就對上房的下人們厲聲喝道:“都愣着幹什麽,還不趕緊将她打出去。今兒我将話放在這裏,誰敢來夫人這裏吵鬧,不管是什麽身份,一律往死裏打。打死了算我的。”
“二姑娘,你,你……”白姨娘一張臉紅了白,白了青。今兒丢臉丢大了,若是不找回場子,那她以後如何在宋家後院立足。一個小丫頭片子就能将她壓制,她的臉面往哪裏擱。白姨娘瞬間拿出看家本事,扯着嗓子嚎着,“天啦,這是要逼死我們母子啊!我辛辛苦苦替宋家生下兒子,結果竟然被人當着面落臉。這是沒将我們母子放在眼裏啊……”
不等白姨娘開口,宋安然便冷聲說道:“姨娘好大的面子。口口聲聲說什麽規矩,我看咱們宋家最沒規矩的就是你。你不過是奴婢出身,母親擡舉你,讓你做了老爺的妾,你還真當自己是根蔥,竟然敢到上房來耍威風。在本姑娘面前,不自稱婢妾,一口一個我。莫非白姨娘以為母親病了,不能理事,這府中就能任由你作威作福?今兒我就明着告訴你,在宋家的一畝三分地上,你白姨娘永遠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妾。想要耍威風,別說過去,就是現在将來那都是妄想。若是識趣,就趕緊打消你那糊塗念頭。若是不識趣,那就別怪本姑娘辣手無情。”
宋安然瞬間冷了臉,目光猶如一把利劍,直接刺向白姨娘。白姨娘哆嗦了一下,驚訝于宋安然小小年紀,就有這等氣勢,當真出人意料。可見宋安然平日裏表現出來的乖巧模樣,全都是裝出來的。這小丫頭片子真不簡單,不愧是蔣氏的女兒,都是表面一套,背地裏一套。
白姨娘氣得心口發痛,“這裏是上房,一切都是夫人說了算,還輪不到二姑娘做主。二姑娘要是真懂規矩,就該主動讓開,讓我們進去給夫人請安伺疾。”
宋安然嗤笑一聲,“哪又如何?莫非姨娘還想擺擺庶母的排場?”分明沒将這個大少爺的生母放在眼裏。
白姨娘瞬間漲紅了臉,一陣怒氣湧上頭頂,“二姑娘慎言,我好歹也是大少爺的生母,是你的庶母。”
周圍的下人們都吃吃的笑了起來。白姨娘本是奴婢出身,就算生了宋家的長子,在宋安然這個正牌嫡女面前,那也是半個奴婢。
宋安然挑眉冷笑,拿父親壓制她,真是妄想。宋安然豪不客氣的譏諷道:“真難為白姨娘還知道我們宋家是詩禮傳家,不知白姨娘如今認得幾個字?家規可背得完整?”
白姨娘氣的胸口翻騰。死死盯着宋安然,好個牙尖嘴利的小丫頭片子,隐藏得夠深的。白姨娘連着深呼吸,好不容易才壓下心頭那口惡氣。接着呵呵一笑,說道:“什麽算計不算計,空口無憑的話二姑娘也敢亂說。咱們宋家可是詩禮傳家,最講規矩的。二姑娘口口聲聲污蔑庶母,要是讓老爺知道了,二姑娘只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宋安然面無表情,“我是不是胡說,姨娘清楚,在場的所有人也清楚。姨娘的小算盤打得啪啪響,将所有人都當成傻子。只可惜本姑娘向來嫉惡如仇,自然不能讓姨娘的一番算計得逞。”
“你胡說!二姑娘,你年紀小,不懂這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的道理。我清清白白的人,可不能受你污蔑。”白姨娘咬牙,表情兇狠的盯着宋安然。
“不管是誰說了算,總歸不是白姨娘你說了算。”宋安然緩緩走下臺階,譏諷道:“白姨娘可別忘了自己的身份,你也只是父親的一個妾而已。大夫早就說過,母親的病需要靜養。父親也吩咐過,除非必要,不準不相幹的人來打攪母親。白姨娘對此置若罔聞,巴巴的跑到上房吵鬧,我倒是想問問白姨娘,你到底是何居心?你是嫌母親的病不夠重,想要氣死母親,還是想趁機立威攬權?”
“那誰說了算?”白姨娘氣焰嚣張的問道。
宋安然似笑非笑的看着白姨娘,“宋家有沒有人,外人說了不算。”
白姨娘嗤笑一聲,“哎呦,二姑娘年齡不大,管的事情倒是不少。不知道的人見了,還以為咱們宋家沒人了。”
瞧二姑娘的态度,是要開戰啊。夏姨娘頓時有些後悔,不該興沖沖的随白姨娘胡鬧。趁着沒人注意,夏姨娘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一步。
宋安然示意衆人稍安勿躁,然後表情冷漠的說道:“是我吩咐她們攔着姨娘,莫非姨娘要斥責我沒規矩?”
上房的下人個個怒目而視,幾個脾氣暴躁的就要出言譏諷。
白姨娘先是心虛,轉眼又挺直了背脊。她為宋家生下長子,為五代單傳的宋家立下大功,就連蔣氏也是沾了她的福氣,才能生下宋安傑。這就是白姨娘最大的依仗。她帶着怒意說道:“我們是來給夫人請安的。這些大膽的奴婢竟然敢攔着我們,果然夫人病了,一個個都沒了規矩。”
宋安然走出房門,站在屋檐下,居高臨下的看着院子裏的四人。令人驚豔的臉上,表情是高傲冷漠的。她問道:“兩位姨娘前來,所為何事?”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