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暗藏殺機
陶初醒來時, 頭還有些隐隐作痛。
她還沒睜開眼睛, 就皺起眉頭,下意識地伸手就想揉一揉自己的腦袋, 可還沒碰到自己的太陽穴,她的手指先觸碰到一片滑膩微涼的肌膚。
她還沒反應過來, 手指動了動,還摸了兩把。
???
陶初猛地睜開眼睛。
眼前是少年衣襟微敞的胸膛, 她的手還停留在那片細膩的肌膚。
!!!
陶初想往後縮, 結果他的手臂還纏在她的腰身,讓她根本無法掙脫。
他忽然動了一下,更湊近了她一些。
溫熱的氣息就在耳畔, 那樣近在咫尺的距離, 讓陶初僵直着身體,半晌都不敢動。
或許是聽着他的呼吸聲久了,她那顆怦怦亂跳的心也漸漸平穩下來。
她終于擡眼,看向他那張熟睡的面龐。
她出神地盯着他的臉看了好一會兒。
彼時,房間裏安靜得沒有一點兒聲音。
偶有軒窗外的樹影搖曳時,發出的幾聲簌簌聲。
見他仍舊沒有要醒來的跡象,陶初抿着嘴唇,像是掙紮了一會兒。
然後,她就伸出手, 抱住他的腰。
他們之間,已經沒有距離。
如玉般冷白的側臉就在眼前,陶初緊張得睫毛顫了又顫。
只是那麽一剎那, 她閉緊雙眼,稍稍往前,唇瓣就印在了他的臉頰。
那是極輕的吻,如同羽毛拂過,不曾停留。
但當陶初睜開雙眼時,卻對上一雙春茶般的眼瞳。
被,被發現了……
她瞪大一雙圓圓的眼睛,腦子裏一片轟鳴,整個人都呆住了。
少年翻身,覆在她的上方,一只手仍舊攬着她的腰身,另一只手則攥着她的左手手腕。
看向她時,他的雙眼似乎還殘存幾分睡意,卻又隐隐透出些清淺的笑意。
晨光自隔着軒窗的紗,照進來時,暈染在他的肩頭。
他烏濃的長發自肩後滑下一縷,落在在她的臉頰,帶出些微癢的意味。
她皺了皺鼻子,覺得癢,卻并不敢動彈。
“那個,我……我覺得我可以解釋……”她有點語無倫次,一張臉已經羞得通紅。
這會兒的陶初無比懊惱自己剛剛的所作所為,如果可以,她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初初想解釋什麽?”他低頭,鼻尖輕觸她的鼻尖,親昵又溫柔。
他的吻似乎就要落下來,可卻始終留着半寸餘地,鼻尖輕輕蹭着她的鼻子,臉頰,嘴唇幾乎就要貼着她的的唇。
可卻終究只是極輕極輕的觸碰,氣息貼着她的氣息,他的唇游移過她的唇角,又勾起幾分癢意。
此刻,陶初的一顆心,已經開始疾跳。
她幾乎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陶初深吸了一口氣,她使出極大的力氣,一把推開了沈玉致,下床時,因為慌亂,她還差點摔了一跤。
她匆匆忙忙跑出房間,“啪”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彼時,躺在床上的少年側着身,一手撐着頭,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唇角微彎,眼底溫柔。
“我不但會陪着你……”
“我還會親你……”
在洗手間裏刷牙的陶初終于想起了昨夜自己親口說過的話。
她當場吓得咽了一口牙膏。
???
她她她那說的都是什麽玩意???
陶初簡直不忍直視鏡子裏的那個自己。
啊啊啊啊!!!
她捂住發燙的臉。
——
除夕一過,很快就到了陶初開學的日子。
陶初一大早被鬧鐘吵醒,在洗手間裏洗漱完才算徹底沒了睡意。
陶初剛背上書包走出去,就見阿零已經等在了院子裏。
“夫人。”阿零含着笑,喚了她一聲。
“這是阿零為夫人準備的午餐,請夫人帶着吧。”
說着,阿零就遞上了一只木制的三層飯盒。
“哇,謝謝阿零姐姐!”陶初有些驚喜。
阿零的手藝,可比食堂大叔大媽們好太多倍了呀!
阿零仍然笑着,“夫人不必擔心飯菜會涼,這食盒外面是木制,但裏頭卻是極保溫的,為了以防萬一,我還用了些術法。”
陶初捧着食盒,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嗯嗯!我知道了!”
走出陶園大門時,陶初就看見沈玉致已經把車開過來了。
她上了車,把飯盒裝進了自己的書包裏。
咬着吸管,陶初喝了一口牛奶,又偷瞟了一眼正在開車的沈玉致。
穿着襯衣西褲,搭着一件長款黑色大衣的他,看起來好像要多了幾分成熟。
烏濃的長發經由幻術遮掩,在常人眼中,就是時下很流行的短發,發梢帶着點微卷的弧度,額前碎發稍顯淩亂,卻仍舊十分惹眼。
“初初,我想喝。”
他忽然偏過頭來,唇口微張。
陶初的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他緋色的唇。
她匆忙收回目光,把牛奶盒他那兒一遞。
沈玉致很自然地低頭,銜着習慣,喉間微動,很自然地喝了一口。
或許是不太喜歡這樣的味道,他皺了皺眉,但擡眼看向前方時,他還是說了一句,“很好喝。”
陶園雖在郊區,可距離城區也并不算太遠,她只要比以前早起一點時間,就完全可以按時到達學校。
當車在一中校門停穩,陶初捏着空空的牛奶盒,看了一眼駕駛座上的沈玉致一眼,像是有點兒舍不得,“我……走了哦?”
“嗯。”沈玉致彎起唇角,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神情仍舊如春風般柔和,“下午等我來接你。”
“我知道的。”她垂着腦袋,小聲地說。
剛要推開車門,她頓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勇氣,她轉身就撲進了他的懷裏,抱了他一下。
也沒來得及看沈玉致的表情,她臉頰已經開始發燙,轉身打開車門就下了車。
坐在駕駛座上的沈玉致看着車窗外,那個女孩兒匆匆跑走的背影,看着她漸漸淹沒在校門內的人群裏,他的雙眸裏仿佛點染着幾點清輝,尤似湖面波光,及其動人。
夏易藍在陶初一下車的時候就看見她了,看見她頭也不回地跑進校門裏,她連忙帶着連蓁蓁追上去,扯住她的校服衣領,“初初!”
陶初被抓着衣領,先是有點懵,偏頭看見兩張誇張的笑臉,她也笑起來,“易藍,蓁蓁。”
“初初啊,開學快樂哦!”連蓁蓁笑嘻嘻地說。
陶初還沒說話,夏易藍就翻了一個白眼,“快樂什麽快樂!開學簡直就是我的噩夢啊!”
像是忽然想起了自己那可憐的暑假作業,她連忙抓着陶初的手臂,挽着她往裏走的同時,說,“初初,嗚嗚嗚嗚作業我還沒寫完……你救救孩子吧!”
“你不是說,你爸爸要你把寒假作業做完才帶你去旅游的嗎?”連臻臻咬了一口面包。
“那麽多作業,我怎麽可能說做完就做完?當然是騙他老人家的啦,不然他怎麽可能會帶我去新年旅行……”夏易藍嘆了一口氣,然後又看見陶初,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初初……救命!”
“等下給你。”陶初點了點頭。
她也不是縱容夏易藍。
夏易藍的家境很不錯,算得上是一個富二代,從小接受的教育也很好,從小到大,她被她的母親安排着學過舞蹈,小提琴,鋼琴,甚至是畫畫……忙得不得了。
陶初剛認識夏易藍時,她還是一個沉默寡言的女孩兒。
是旁人口中的高冷富家女。
放假就學各種特長,上學還要學習各種課程,每周還會有家教到家裏去給她輔導功課。
她有一位絕對嚴厲的母親。
曾經的夏易藍,過得很不如意。
在她那位母親的重重監控下,她很難得到片刻喘息的機會。
直到剛剛高考結束的那時候,她的父親和母親感情破裂,離了婚。
法院把夏易藍判給了她的父親。
那是一個很幽默善良的中年男人。
離開母親強硬的控制,現在的夏易藍,終于可以放松下來了,人也變得外向開朗了。
即便夏易藍經常抄陶初的作業,但她在班級裏仍然名列前茅,而作為重點班,她在年級上,也始終保持在年級前一百的名次。
要說她是天生聰明吧,其實也多依賴于她曾經在母親的要求下,在初中就開始接觸高中知識。
但要說她是依靠努力,也不盡然。
大概,是天賦與努力各占一半吧。
“不過啊初初,”夏易藍輕拍陶初的肩膀,“剛剛我看見你從一輛車上下來……”
陶初回過神,順手把手裏的牛奶盒扔進旁邊的垃圾桶裏,她眼神閃了閃,“怎,怎麽了?”
“那車我爸想買來着,但是要好幾千萬呢,他老人家沒舍得……”夏易藍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啧啧出聲。
好,好幾千萬???
陶初像是被一道驚雷劈中。
“初初?”連蓁蓁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初初你快說說,今天送你來的是誰啊?是不是之前來接你的那個男生啊?”
連蓁蓁的八卦之魂已經在她的眼睛了化作了兩簇小火苗。
陶初沉默着,也沒有說話。
她滿腦子都是那好幾千萬。
“你看她這樣兒,肯定是!”夏易藍用手指戳了戳陶初的臉頰。
連蓁蓁也點頭,“沒錯,破案了!”
“……”陶初說不出話。
“初初,你跟我倆說實話,你和他是不是在一起了?”
走進教室裏坐下,夏易藍就把陶初按着坐下來,小聲問她。
“初初你快告訴我們呀,你是不是擁有甜甜的戀愛了??”在前桌坐下來的連蓁蓁也連忙轉頭問她。
“……”
陶初想說不是,但,這又好像并不是事實。
就在她眼神閃躲,臉頰微紅,猶豫的這麽一會兒,夏易藍和連蓁蓁對視一眼,就都明白這事怕是八九不離十了。
“可以啊初初。”
夏易藍拍了拍她的肩,發出一聲感嘆,“我這輩子,還沒見過長得比他好看的男孩子……初初,你真是走了大運了。”
連蓁蓁也使勁點頭,“那張盛世美顏,我能不吃不喝看一整天嗚嗚嗚嗚……”
兩個人激動地握住對方的手,互相對視,一致認為,陶初應該是上輩子拯救了整個宇宙。
“你還沒告訴我,你們倆究竟是怎麽認識的?還有還有,他家裏究竟是做什麽的?怎麽好像比我爸還要有錢?”
夏易藍的問題一個個砸下來。
陶初支支吾吾半晌,才說,“易藍你不抄作業了嗎?”
“對哦!”
夏易藍一拍大腿,連忙催促陶初,“快快快,初初救救我!”
接過陶初的作業,夏易藍一邊在筆袋裏找筆,還不忘一邊說,“初初你可別以為我會放過你啊,等我抄完作業我再審你!”
“我也等着聽呢!”連蓁蓁也搭腔。
陶初擡眼,對上連蓁蓁的目光,她幹笑了兩聲,沒有說話。
她在心裏盤算着,就竟該怎麽編出一個完整又不出破綻的故事……
——
在通往城郊的路上,有兩輛車停在路邊。
“殿下,臣下司願,問殿下安。”
西裝革履的俊美男人看見沈玉致推開車門走出來時,就彎腰俯身,行了一禮。
“臣下?你也配?”
褪去溫柔僞裝的沈玉致,此刻眼眉冷淡,嗓音冷冽,語速輕緩,隐隐還顯露出幾分不耐,幾分譏諷。
即便是這樣直白的羞辱,司願仍然面色不改,“司願說過,司願對殿下絕無惡意。”
“你到底想說些什麽?”
這樣的廢話,沈玉致已經不想再聽了。
“殿下,您難道真的以為……南支妖族會有熾毒的解藥?”司願定定地看着沈玉致。
一聽“熾毒”二字,沈玉致微眯雙眼,目光陡然暗沉發冷。
“當年發生在殿下身上的事情,臣下也多少聽過一些,”
司願頓了頓,又說,“臣以為,天道既對殿下不公,殿下又何必固守其道……”
他不動聲色地觀察着沈玉致的神情,“臣也知道,殿下想要破除禁制,返回九天之境,解惑,或是報仇……而臣也并非是六千年前的先祖,臣也不會與殿下為敵,甚至,臣還可以成為殿下的助力……”
“殿下以為,南支妖族真的是一心一意遵從九天之境那位崇岚帝君的旨意嗎?不,他們也是貪婪的,他們想要的,也是這個世界。”
“殿下,凡人一向是最無用也最肮髒的,他們不配做殿下的子民。”
司願說了許多,沈玉致的面色也越發沉冷。
“他們,的确不配為我的子民。”
終于,他開了口,對上司願的那雙毫無遮掩的重瞳時,語氣寒涼,“但你以為,你又能比他們好多少?”
當年的沈玉致,有兩恨。
一恨帝君崇岚,也就是将他養大的父君,不信任他,還在他的面前,親手結束了他深愛的姑娘的性命。
二恨魔修,若不是他們肆意屠殺凡人,若不是他們把那千萬的凡人關到一座無燼城裏,他就不會被九天之境徹底放棄,也不會給那群凡人背叛他的機會。
人類的七情六欲,造就了他們懦弱膽小的本性。
而魔修,則是人類擴大的欲望造就出的,更加肮髒的東西。
本體與衍生欲望的自相殘殺,可真是又好笑,又荒唐。
“可殿下,臣認為,您如今已經沒有別的選擇。”
司願沉默了片刻,說,“熾毒,是魔修的熾毒,您以為,南支妖族,憑什麽可以制造出熾毒的解藥?”
他的唇微微揚了揚,“這世間,最不希望您破除凡間與九天之境間的禁制的,就是南支妖族,他們怎麽會讓殿下如願呢?這到手的權力,誰肯拱手?”
不可否認的是,司願的這一番話,的确是有些道理的。
“只要殿下願意,臣馬上讓人按照古籍,制作熾毒解藥。”
司願始終注意着沈玉致的表情。
此刻的沈玉致,面無表情,微垂着眼簾,根本看不出半分神色。
“是嗎?”
最終,他扯了扯唇,也沒再看司願一眼,轉身就打開了車門。
“如果想用解藥來牽制我,絕無可能。”
他回眼,神情冷淡,又帶着幾分戾色,“既然你知道這些,那麽你也應該清楚,其實,還有另一種方法。”
饒是沉穩的司願,在聽見沈玉致的這樣一句話時,他也怔了怔。
“殿下?”
司願有些驚愕,“莫非殿下您……”
他說不出了。
直到沈玉致開着車離開,司願都仍然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他的确沒有料到。
這位凡塵裏唯一的神明,竟然……會那樣深愛一個人類女孩兒。
甚至甘願……為她付出生命?
以命換命,這确實是一個辦法。
“少主,怎麽辦?這位太子殿下明顯是油鹽不進!”一直站在一旁的那個男人走過來。
司願輕輕搖頭,那雙失去幻術遮掩的重瞳在此刻顯得尤為深暗,“我……倒是小看了這位太子殿下。”
他曾以為,這位被九天之境徹底遺棄的太子殿下,在經歷過那六千年的幽禁歲月後,必定滿懷怨恨,成瘋成魔。
但很顯然。
他仍有一身任是誰也折不斷的傲骨。
他也絕不會是任人擺布的傀儡。
但……
司願輕笑了一聲,重瞳裏光影詭谲,森冷無比,“但我,總會等到……親手折斷他脊骨的那一天的。”
他的眉眼,暗藏殺機。
作者有話要說: 麽麽噠小可愛們一口,山栀子今天開學了,嗚嗚嗚嗚!!!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一啾啊 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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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景和容謹。、二三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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