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如果不是內心有鬼,怎麽會人間蒸發,”
顧深深心裏震驚不已,為何事情會變成這樣。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自己的媽媽是因為得病死的,為什麽現在舅舅要這樣跟她說。
這麽多年都沒人跟她說起過,事情,究竟是什麽樣子的。
顧深深的心跳的飛快,好像下一秒,就要從嘴巴裏飛出來一樣,按住自己的胸口,努力抑制住心頭那抹顫意,可是舅舅的話,仍像巨石,打亂了她的心。
方雄看了一眼一張臉煞白的顧深深,心頭也是一陣難過,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姐姐,很有可能是被人害死的,眼裏又閃過劇烈的恨意,他說,“深深,我本來不想告訴你,但是我卻接受不了你這樣說,那是你的媽媽。你唯一的媽媽。”
顧深深眼裏聚集的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她不知道舅舅說的是不是真的,可是如果不是真的,那麽,媽媽到底是怎麽不在的。
難道僅僅是一場醫療事故這麽簡單嗎。
顧深深無措的搖頭,她覺得現在她孤單極了,像是一只飄搖在大海的小舟,随時都會被洶湧而來的海浪給掀翻,腦袋脹痛,根本思考不了任何問題。
方雄嘆口氣,伸手摸了摸顧深深的腦袋,輕聲安慰她,“不用給自己太大的壓力,我也沒有确鑿的證據,我要找到那個醫生,才能從他的嘴裏知道真相。或許,真的是我想多了。”
可是,真的是想多了而已嗎。
顧深深彷徨的擡起淚眼看着方雄,哭着問他,“舅舅,你是不是說真的,媽媽是不是被人害死的,”
可是如果是被人害死的,那麽到底是誰,舅舅曾經說,她的媽媽是一個溫婉的美人,怎麽會想要害死她,那麽害死她的人,究竟想要得到什麽。
顧深深不敢細想,只覺得越想下去,越像一個無底的深淵。
方雄看了一眼顧深深,又道,“我也沒有确鑿的證據,只是當時那個醫生無故消失,這麽多年一直找不到人,這才是讓我最覺得奇怪的地方。”
如果不是心裏有鬼,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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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深深慢慢冷靜下來,狠狠的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尖利的指甲掐進肉裏也毫無所覺。一張臉慘白的吓人,深呼吸一口氣,才看着方雄慢慢的道,“舅舅,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她是我的媽媽,我有權利知道真相,”
如果媽媽真的不是因為心髒病,那麽她定要讓害她從小沒有媽媽的人挫骨揚灰。
“深深,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只是覺得很蹊跷,如果你的媽媽真的是不是因為心髒病,那麽她很有可能是被人害死的,我只有這樣一個姐姐,我不能讓她背着冤屈離世,而那蛇蠍心腸的人,卻還存活于世,享受着從她手裏剝奪來的一切。”
方雄的聲音慢慢染上了一抹恨,他知道這一切,不該讓顧深深知道,她自己都還是一個小孩子,能懂什麽,可是又覺得,那是姐姐唯一的女兒,也許她更有權利知道這一切的真相。
如果他的堅持沒有錯,那麽他就要揭開,這平靜下面的一層黑布。
這就是他為什麽要從根基穩固的越城,調來江城的原因。
顧深深皺了皺眉,隐約知道了舅舅已有所指,可是卻不敢确定,她不敢開口,一旦開口,那将會是一個多麽可怕的設想。
眼前的黑不是黑,白也不是她認為的白。
那麽,她究竟該相信誰的話。
一夕之間,怎麽會變成了這樣。
“舅舅,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知道是誰了。”顧深深平靜的問,如果媽媽消失,誰會是最佳的受益者,她不用過腦子想,就知道是誰。“那麽爸爸知道嗎。”
蘇梅,爸爸曾經的秘書,在媽媽還沒生下她之前,她就已經和爸爸厮混在了一起。
媽媽死了,這正是這個小三登堂入室的最佳時機。
顧深深忽然覺得一陣心寒,為什麽,忽然之間,覺得從前覺得還算善良的人,經過這樣一想,就變得面目可憎。
可是,真的是她嗎。
方雄忽然搖頭,“我也不知道,總之深深,你一個人的時候注意一點安全,一個女孩子,別總到處瞎跑,夜店那種地方,不要随便去。”
顧深深一征,紅着眼睛擡頭,“舅舅你是怎麽知道的。”
方雄無奈的搖頭,“你以為你之前去夜店那麽大的新聞為什麽沒有上報,我方雄的外甥女,不能出任何一點不好的新聞。”
顧深深的鼻子忽然再次一酸,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聽到舅舅這樣說了,難怪她之前去夜店,鬧的那麽大,竟然沒有任何小道新聞流露出來,原來是舅舅在背後默默的幫了她。
顧深深在厲紹景的公司門口坐了很久也想了很久。
沒有給厲紹景打電話,也沒有告訴任何人,就默默的坐在花壇邊上,默默的想着。
眼前的車子路過一輛又一輛,可是卻沒有一輛願意為顧深深而停留,她的下巴枕在臂彎裏,只露出一雙眼睛無助的看着這個世界,樣子可憐的像一只走失的貓。
臉上一陣涼意,顧深深的彷徨的伸手摸了摸,原來是她的眼淚。
城市慢慢被黑夜籠罩,一盞又一盞的路燈接而亮起,她的身體變得冰涼,好像下一秒,就要因為這從心裏面蔓延出來的寒冷給凍死地掉。
忽然,一抹強烈刺眼的車光忽然毫無預兆的照射過來,顧深深一個不查,眼睛一陣刺痛,連忙将腦袋埋進臂彎裏,就像受傷的刺猬。
人,怎麽能這麽悲觀呢。
“深深,你怎麽在這裏。”熟悉的男聲由遠及近,帶着迫切和擔憂,匆忙的朝她走來,就像是救贖,更像是曙光。
厲紹景帶着一身秋夜微涼,快步的走進顧深深,直接将人抱進懷裏,懷裏溫熱強勢的驅趕走了她身上的寒意。
“怎麽在這裏,為什麽不上去”厲紹景抱着渾身虛弱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倒下的顧深深,臉頰蹭了蹭她的耳朵,溫溫沉沉的在她耳邊說道。
顧深深吸了吸鼻子,輕輕搖了搖頭,伸出兩只手來抓緊厲紹景的西裝,将腦袋埋進他的胸膛裏,也遮擋住她所有的不開心。
厲紹景也不再說話,就那麽靜靜的摟着她,聽着她低低的吸鼻子的抽泣聲,心如刀絞。
車子停在川流不息的主幹道上,因為他們臨時停車,身後堵了好長一串,喇叭聲不停的叫嚣,伴随着罵罵咧咧的聲音呼嘯而來,陳一指揮着司機将車子開到一邊,自己則下車快步的朝那一對擁抱着的男女快步跑過去。
這樣秀恩愛,真的好嗎。
陳一停在他們一米遠的位置,可是他們就像是沒有看到自己一樣,兀自擁抱,為了提高自己的存在感,陳一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輕聲的咳了咳。
顧深深情緒十分低落,可是也被這滿大街的喇叭聲給弄的想哭都沒有眼淚了,這下子聽到這明顯的咳嗽聲,一下子從厲紹景的懷裏掙脫出來,胡亂的擦了擦臉,匆忙背過身去。
厲紹景看了一眼空空的懷抱,眸裏有些不悅,不滿的回頭瞪了一眼陳一,“跟慕白說,我今晚不過去了,讓他自己搞定。”
厲紹景吩咐完畢,重新上前一步将顧深深攬進懷裏,“今天你們先下班吧,車子留下。”
陳一。“.......”
陳一了然,身後跟過來的司機禮貌的将車鑰匙留給他,兩人才匆忙離去。
厲紹景低頭摩挲了下顧深深柔軟的發頂,低聲問道,“深深,怎麽了,跟我說說好不好。”
她這幅樣子,他很擔心。
顧深深抓住他的西裝,無助的搖頭,沙啞着聲音,“厲紹景,你會永遠對我好嗎。”
聽了顧深深的話,他差點笑了出來,可是,他的心底卻有些酸澀,要多沒有安全感,才會一直懷疑他的心,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将自己的心都掏出來給她看。
不對她好,要對誰好。
厲紹景低頭親了親她微涼的耳朵,低聲呢喃,“傻丫頭又瞎想什麽,我不對你好,對誰好,畢竟我現在只有你一個女朋友,你說是不是。”
顧深深搖頭,抽泣了一聲又說,“你什麽意思,難道你還想換一個女朋友不成,我就知道,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厲紹景這下是真的是笑了,将人拉離自己的懷裏,微微彎下腰和哭的眼睛通紅的女孩子對視,“瞎說什麽呢,被你勾着,我上哪找人換去,再說了,你這麽漂亮,換給別人不是我吃虧嗎。”
顧深深還是有些不開心,心裏有了郁結,更加鑽牛角尖,紅着眼睛瞪了一眼英俊的男人,咬牙道,“長的漂亮的比我多了去了,我就知道你賊心不死,總想着換,男人果真沒一個好東西。”
厲紹景有些無奈的扶額,這輩子還沒有女人敢在他面前無理取鬧,幾乎是他看一眼過去,對方立馬就能體會到他的不耐煩,可是他舍不得對顧深深發脾氣,人生第一次追回來的女人,哪裏能那麽簡單說換就換。
他舍不得。
厲紹景這下是真的是笑了,将人拉離自己的懷裏,微微彎下腰和哭的眼睛通紅的女孩子對視,“瞎說什麽呢,被你勾着,我上哪找人換去,再說了,你這麽漂亮,換給別人不是我吃虧嗎。”
顧深深還是有些不開心,心裏有了郁結,更加鑽牛角尖,紅着眼睛瞪了一眼英俊的男人,咬牙道,“長的漂亮的比我多了去了,我就知道你賊心不死,總想着換,男人果真沒一個好東西。”
厲紹景有些無奈的扶額,這輩子還沒有女人敢在他面前無理取鬧,幾乎是他看一眼過去,對方立馬就能體會到他的不耐煩,可是他舍不得對顧深深發脾氣,人生第一次追回來的女人,哪裏能那麽簡單說換就換。
他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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