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大巴紮內沒有發生爆炸,幾個制造混亂的恐怖/分子也如數被逮捕了,因為丁琎他們及時制服了罪犯,所幸這場事變剛起了苗頭就被掐滅了,并沒有造成嚴重的後果,善後工作在有序地進行着。-*
但事情還沒結束。
晚上周轶用微信給陸美美打了個電話,甫一接通,陸美美劈頭蓋臉就問:“周轶,你沒事吧,我看新聞說古木裏爾今天發生暴/亂了?”
周轶靠着窗,今晚大巴紮的燈都熄了一半。
“沒事。”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這聯系不上你人擔心死了。”陸美美松口氣,又問,“手機終于買了?”
“嗯。”
“身份證補辦好了嗎?”
“我今天才想起來,我把護照帶來了。”
陸美美一喜:“那敢情好,可以直接訂票飛回來了,我現在就給你訂,明天的?”
周轶默了須臾:“我爸那兒有什麽消息嗎?”
一般周振國有事找她都不會主動聯系她的,而是通過陸美美轉達給她。
陸美美忽地記起:“哦,你不問我差點忘了,他的助理給我發了條消息。”
周轶急問:“說什麽?”
“‘絕密’。”陸美美聲音困惑,“周總這什麽意思?”
周轶心裏一空,失望地閉上了眼,那種茫然的感覺又籠上了心頭。
“給我訂明早最早的機票回漁海。”再開口她的聲音游絲般充滿倦意。
陸美美還想再關切幾句,周轶實在沒精力和她解釋這幾天發生的事,就推說明天回漁海後再詳說,并沒有再和她多談。
挂了電話,周轶登上了自己的郵箱,她的工作郵箱一直都是陸美美在打理,而這個私人郵箱鮮有人知。
說起來,陸谏曾經和她要過私人郵箱地址,可她那時和他關系不好,不太待見他所以沒給,沒想到他最後親自破譯了出來,簡直是黑客流氓。
周轶點進收件箱去查看最新收到的那封郵件,發件人頭像是黑的,陌生的地址,要不是他對她的稱呼,她不會猜到是誰發來的。
“一一”,陸谏一直是這麽喊她的,她剛上學那會兒,因為上課不聽話被老師罰抄名字,那時候她就不滿地和他抱怨父母為什麽要給她取“周轶”這個名字,要是叫“周一”就好了,那樣罰抄起來就會輕松很多。
他被她逗笑,此後就總是喊她“一一”,這個昵稱別人都不知道,只有他會這麽叫她。
所以當周轶在郵件正文裏看到這個稱呼時,她就确定了郵件的發件人是他。
周轶重新看了一遍郵件內容,一張域城地圖,還有一堆亂碼,此外什麽也沒有。
莫名其妙地消失又突然地出現,他還真是一如既往地慣會自作主張。
周轶打開房門,四馬就守在門外。
“丁琎什麽時候回來?”
四馬轉個身面向她:“估計沒‘辣’麽快,丁隊這會兒應該還在忙。”
現在已經晚十點了,周轶略一思索:“他回來了告訴我一聲。”
“好的姐。”
周轶要關門,手一頓又重新看向他:“你要一直守在這兒?”
四馬“篤篤”點兩下頭。
丁琎走之前讓他跟好她,周轶知道四馬不會違抗他的命令。
“進來坐着吧。”
“不用了,姐‘裏’不用管我,我以前經常站崗的,一站就是一天一夜,小事。”四馬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他咧開嘴露出一口大白牙,“‘裏’快休息吧,有事喊我就行,丁隊來了我再告訴‘裏’。”
“嗯。”周轶也不強求。
天邊的一點灰白漸漸黯了,域城的天一旦轉黑,夜就沉了。
周轶左等右等,等到睡着了都沒等到人。
睡夢中她突然一個激靈就睜開了眼,沒有剛睡醒的眯瞪,腦子是很清醒的。她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淩晨五點。
周轶從沙發上起來,理了理頭發往門口走,開了門,四馬還和門神一樣杵着。
“姐,‘裏’沒睡呢?”
走廊上靜悄悄的,她問他:“丁琎呢?”
“還沒回來。”
周轶皺眉。
她讓陸美美給她訂的最早的一班飛機回漁海,她已經沒時間再等他了。
“給他打個電話。”周轶說,“我有事要和他說。”
四馬見周轶像是有急事,就走到一邊撥了個電話。
“沒接。”一分鐘後四馬說。
看來是見不到最後一面了。
周轶回房收拾了東西,其實也很簡單,只要把行李箱一合就能直接走人。
四馬見她拖着一個行李箱出來,直接傻眼:“姐,‘裏’這就打算走了?”
“嗯。”周轶站定,“兩小時後的飛機。”
“不用這麽急吧,要不你再等等丁隊?起碼要道個別吧。”
“沒必要,回去後我會再聯系他。”
“可是……”
周轶打斷他:“我只要還在域城一天,像昨天那樣的事就有可能會再發生,你明白嗎?。”
這個道理四馬明白,周轶現在在域城的确危險,敵暗我明,最有效的解決方法就是她盡快離開此地。
可他仍是拿不定主意。
周轶離開的決心已定,再呆下去不僅她本人,就連在她身邊的人都會遭殃,她從沒覺得自己是個掃把星,先是葡萄渠,現在又是大巴紮,下一次又會在哪兒?現在她對域城的人民來說就是一場瘟疫,到哪兒,哪兒倒黴。
她松開行李箱走到隔壁的房間門口,擡手敲了敲門。
幾秒後門就開了,陳淮景揉着惺忪睡眼,勉強睜一只眼,打了個哈欠:“現在走?”
“嗯。”
“給我兩分鐘,我洗個臉。”
“好。”
四馬走過來,指指陳淮景的房間又看着周轶:“姐,‘裏’……他……”
周轶直接說:“我讓他送我去機場。”
這是她昨晚和陳淮景約好的,她做好了兩手打算,總之今天是一定要走的。
“好了。”陳淮景的上衣領口挂着一副墨鏡,一手抓着自己的頭發在整發型,一手甩着車鑰匙,“走吧。”
四馬瞪着他,瞧他那風騷的模樣就不是很靠譜。
“姐,我再給丁隊打個電話,‘裏’等等。”
四馬走到一旁,掏出手機又撥了丁琎的號碼,半晌無人接聽,他又給熱黑打了個電話。
周轶看着他越皺越緊的眉頭就知道聯系不上人。
她拖上行李箱,不再猶豫:“走吧。”
“等等哈。”陳淮景從兜裏掏出一張紙條,走到對門兒那蹲下,低着頭把紙條塞進了門縫裏。
周轶記得昨晚蘭兮芝住的房間就在她對面。
“好了。”陳淮景拍拍手站起來,見周轶盯着他,他解釋了句,“和翠翠說一聲,她要是起來了沒見着我人,指不定怎麽罵我。”
周轶輕笑,覺得他這人也怪有意思的,蘭兮芝一個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他要是真想甩掉她根本不是難事,可他從來只是勸她別跟着自己,卻沒有硬生生直接丢下她,要說沒點不忍心她是不信的。
“怎麽都不接電話。”四馬低低地說了句,眼見周轶要走了,他忙追上去,“姐、姐。”
周轶回頭。
雖然只相處了幾天,但周轶的脾氣四馬還是摸清了幾分的,她想做的事就連丁隊都阻止不了,何況是他。
四馬牙一咬:“我送‘裏’去機場。”
陳淮景把自己的墨鏡戴上,耍帥地吹了聲口哨:“回來有伴兒了。”
他們三人一起下了樓,辦了退房手續。
出了酒店,天像化不開的墨一樣,大馬路上空空如也,只有路燈寂寞地伫立着。
陳淮景剛走出酒店就兩眼一黑。
四馬斜乜着埋汰他:“我說‘裏’看得見路嗎?”
陳淮景把墨鏡拉低,四下逡巡一眼才摘下,他呵笑一聲,臉上不見尴尬神态:“域城的天亮的還挺晚。”
他把車從車庫開出來,四馬幫周轶把行李放進後備箱裏。
周轶坐進後座,四馬繞到駕駛座這邊,不客氣地敲敲窗。
車窗降下,他直接說:“我來開。”
四馬對陳淮景這個嘴上沒毛的家夥很不放心,為以防萬一還是自己掌握主動權的好。
陳淮景倒也爽快,利索地從駕駛座上下來,笑嘻嘻地把位置讓給了四馬:“您随意。”
他拉開後座的門坐進去,還慶幸地笑:“昨晚沒睡好,疲勞駕駛要不得,正好四馬哥代勞了,我可以偷個懶眯一會兒。”
四馬啓動車子,聽見他的稱呼立刻滿嘴拒絕:“诶,誰是‘裏’哥啊,別瞎叫。”
“喲,瞧我。”陳淮景懊惱,扒着椅背湊到前面對着四馬說,“四馬弟弟,別生哥的氣啊。”
饒是平時巧舌如簧的四馬碰上陳淮景這樣厚臉皮的無賴也是被堵得無話可說,他斜視他一眼,油門一踩,直接把他甩到後座上去了。
六點鐘的光景,馬路上車少人更少,四馬開着車可以說是一路暢通無阻。
眼看着就要上高架,陳淮景忽然盯着倒車鏡一臉緊張:“後面是不是……”
他幹咽了下:“有輛車一直跟着我們啊?”
周轶原本阖着眼在休息,聞言倏地睜眼往後看,後頭的确有輛車一直尾随着他們。
四馬繃着臉,從後視鏡中可以看到那輛車一直追着,車牌號是K開頭的。
漠邑的車?也是去機場的?
四馬猛踩油門提速,眼神盯着後視鏡。
“加速了……他們也加速了。”陳淮景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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