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我不想當太監
雖然如此,她也沒忘了傳話的事情,一路慢走來到了一棟古風建築前,拍了拍門道。
“任總,張隊長找您。”
“讓他進來。”任雄滿頭銀發,穿着休閑正俯身作畫。他身上隐隐有血氣萦繞,氣度不凡,威勢驚人,讓小秘書十分畏懼。
肖紅鄭重地答複了一聲,這才将張真雷帶來。
張真雷提着正五花大綁的任成非,将事情盡數告知任雄。
“張隊長說的不假?”任雄示意松開任成非,柔聲細語道,好似一位忠厚長者。
“這任家主似乎挺好說話的樣子,今日看來有救了。”見任雄一臉慈祥,并無動怒,任成非松了一口氣道:
“家主,小姐誤會了,其實……”
任雄打斷任成非,輕聲問道:“你當真出現在翩若房裏?”
“是的,不過……”任成非面露難色,正要解釋,突聞炸喝一聲。
“好大的狗膽,拖出去砍了!”任雄勃然大怒,吓的任成非幾乎尿了。
“我擦,這糟老頭子壞得狠,他娘的套路我!”
任成非狂罵道,他怎知道這老頭說變臉就變臉,比他女兒還霸道。
“難道我這剛穿越不過半小時,就要嗝屁了?蒼天呀大地呀,老子大概是最倒黴的穿越者了!”
正當任成非感覺絕望之時,保安隊長張真雷猶豫道:
“任總,殺了他的話,老爺子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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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老爺子”三字,任雄沉吟了片刻道:
“将這小子押到祠堂,通知各家當家人祠堂議事。”說罷他擺了擺手,示意将任成非帶下去。
“家主,你請我解釋啊,事情不是你和小姐想象的那樣……”任成非被張雲雷拖走,仍想要辯解一番,卻只是徒勞。
“解釋個屁,毀我女兒清譽,砍了你也沒話說。”任雄朝未完成的畫作上吐了口唾沫,一身匪氣!
任成非跪在祠堂內,屋子裏內燈光亮得刺眼,眼前是密密麻麻一屋子人。一行人分坐兩側,或老或壯,此時都拿各種眼神打量他。
坐在最前面的主座上是任家家主任雄,次座坐着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看起來似乎是任雄的長輩。
“諸位,今天把大家叫來,是商量一下這家夥該如何處置。”任雄不是啰嗦的人,直奔主題道。
“任青一脈的子弟任成非,今日闖入我女兒翩若的房內,圖謀不軌,壞她清譽,大家看這事怎麽解決?”
“是任正家的小子嗎?都這麽大了,我看過他養的花,挺好的。”次座老者雖是年事已高,精氣神可不錯,此刻笑着看向任成非。
擡頭看了一眼這老者,任成非突然想起來他是誰。他是任雄的父親,任家上一代家主任守正。
透過前身的記憶,任成非想起來他是位性情溫和的老人,他在位的時候任家曾是武州城四大家族之首。其人待人寬厚,于族人更是友善,哪怕是旁系子弟也得恩甚多。
任成非父母早亡,若不是這位老者當初的善意,他早就趕出任宅,哪裏有二十年的安穩日子?
他雖是任家大家族一員,但是因為天生體弱不适合練武,本來按照族規都是被剔除族譜,趕出去的。
這個世界對于弱者是極其的冷酷,不能習武等同廢人一般,只能處于社會的最底層。
任家作為武州城四大家族之一,又豈會留廢人?
“父親,他毀了翩若的清譽。”任雄眉頭一皺,看向老者道。
“老頭子不插嘴了,你說你說。”任守正擺了擺手。
任雄也不糾纏,目光掃向其他人道。
衆人議論紛紛,多建議家法嚴懲,突然一人發聲。
“家法伺候就行,哪兒那麽麻煩。”左側一座體型渾圓的胖子刮着指甲,似乎毫不關心。
他正是任雄的弟弟,任真。
任成非此刻恢複了生氣,聞言怒罵道:“哎喲你個死胖子壞得很,不懂不要亂BB。”
此話一出,屋內衆人倒吸一口冷氣。任成非以旁系賤脈身份竟然對主家家長無禮,這當真是得了失心瘋了嗎?
要知道這個世界中等級可要比任成非所在的世界要森嚴許多,旁系族人辱罵主家家長,這可是要被割舌的罪行!
胖子任真唰的站了起來,胖臉漲得跟豬血一樣紅。他在族中地位僅次于家主,何時受過這樣的謾罵!
“大哥,把這小子交給我,老子要把他吊起來狠狠地抽上三天!”任真怒道。
“好了好了這事待會兒說吧,你先坐下。”任雄指着任真,又敲了敲扶手對任成非道。
“輕辱主家,罪上加罪!”
“我不服,這事情并是你們想的那樣,而且你們都沒聽我解釋……”任成非站起身來,竭力為自己辯解。
他此刻絞盡腦汁,想要說出一個合理的理由,避開今日的禍事。
“沒有解釋的必要,你出現在我女兒閨房裏,這件事情結果就定了。至于今日把大家找過來,只不過通知大家,免得有些人搬弄是非,借機生事。”任雄瞥了右側一座的壯漢道。
他三言兩語就定下任成非的罪行,可謂十分霸道。
“家主,你看我做什麽意思?。”這壯漢面露不滿道。
任鴻山,任家旁脈別支,憑借一身三品境的修為跻身家族核心,修為僅在任雄之下。野心勃勃,時刻想要謀奪家主之位,最為任雄所忌。
任雄淡然一笑,也不解釋,當衆宣布任成非的罪行。
“亵渎我女兒,輕辱主家,兩罪并罰,當砍下一只手,割下壞事的玩意兒!來人……”
任成非一聽,頓時炸了毛。
我擦這老家夥真是歹毒的狠,動不動就是砍人手,而且還要斷人命根子,這是何等的殘忍!
雖然受傷可以幫助他完成管理員分配的任務,但甄殷鑒還真不願意手腳傷殘,淪為太監!
若真挨刀,那簡直是生不如死,慘絕人寰!
“阿雄,任成非還是個孩子。”老家主任守正有些不滿。
“父親,家法是祖宗傳下來的。”任雄只此一言,老家主也無話可說。
很快保安隊長張真雷帶着兩個保镖走了進來,倆保镖按住任成非四肢。張真雷抽取一把血跡斑斑的大剪刀,咔嚓兩下就剪下對方的褲子,露出白膩的屁股。
“把他轉過來!”張真雷嘿嘿笑道,似是有些期待。倆保镖一翻,甄殷鑒就轉過身來。
望着張真雷手中那吓人的大剪刀,任成非頓時感覺下面涼飕飕的!
“救命!聽我解釋,我不想當太監啊!”任成非目眦盡裂道。然而張真雷持尖刀的手卻未曾停下,急速逼近他的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