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淩風十爪
叮!伴随着開戰的鈴聲的響起,羅猛率先出擊。只見他足跟一踏,整個人如同一頭越澗猛虎撲向任成非。拳、腳、肘、膝,身體的不同部位攻向任成非,如疾風驟雨,雨打芭蕉,強勢無比,一時間看的人是眼花缭亂。
但面對這樣強勢的攻擊,任成非絲并未如他預期的那樣一擊擊潰,反而拳來腿往,應對的滴水不漏,絲毫不露下風!
看臺上,衆看客們發出一聲又一聲的叫好聲,對于大家來說,一場勢均力敵有來有往的對決才是他們期待看到的。戰鬥的越激烈,大家的情緒越會被調動起來。
而此時,原本判定任成非必敗的王靈等人臉色有些難看。
他們完全想不到任成非的武道實力竟然如此之強,竟然可以暫時與羅猛鬥的旗鼓相當。如此一來,其不說明任成非至少是二品境武修,就連實戰能力都不輸羅猛多少嗎?
眼前的一幕令三人頓時感覺像是喉嚨裏吞了異物一樣,整個人難受極了。
“好耶,想不到任師傅竟然也是一位強大的武修,好生厲害啊!”
原本還未任成非安危擔心的陳露此時雀躍不已,眼中更是興奮。
她一直以為任成非只是一位出色的制器師,武道實力上應當不太出衆,誰想到對方一鳴驚人,展現出強絕的實力來,立刻讓她大吃一驚。
見他竟能夠與羅猛鬥上你難分高下,陳露激動的小臉都紅了。
而看到心愛的女人竟然對別的男人如此在意,哪怕平日斯文優雅的王靈也再難淡定了,臉色幾乎綠了。
“王大少,這小子蹦跶不了多久。羅大少何等出身,他可還沒發力呢!等他等會出猛招,這小子必輸無疑。”跟班振雄見王靈臉色難看,趕緊勸解道。
“就是,羅大少還沒出動家傳功法呢,這小子必輸無疑!”龍馳也跟着附和。
‘不錯,羅猛連《淩風十爪》的還沒催動,我就不相信這小子還能夠有更強的手段。’王靈原本陰沉似水的臉色這才緩和了少許,心道。
再看擂臺之上,任成非與羅猛已經交手了一百多招,羅猛是越打心越驚,而任成非卻是情緒高昂,絲毫未有低落狀态。
“特麽的,這小子不是制器師嗎?為什麽武道實力也這麽強?”此時羅猛心中叫苦不疊。他原本以為任成非縱然有些武道實力,也難以與他久鬥。但如今一百多招下來,對方竟絲毫不露頹像,這令他大感驚訝。
這說明眼前的對手本身的氣血之力并不輸他太多,很有可能與他同為二品中段境界。而且實戰的本能也頗為高超,否則早就倒在他鐵拳之下。
這一幕怪異的讓他感覺到難受,心中頓時犯嘀咕了。
制器師中武道境界高的,不是沒有。所謂的制器師大師、制器國手都是境界高深的存在,若論武道境界恐怕一般人難以企及。但是對方的實戰能力如此強,武技娴熟到這般境界,這卻是他想破腦袋也想不透的。
以丹藥、陣法、功法灌注內外手段提升武道境界,并不是太難的事情,至少對于富裕的制器師來說并不是太大的問題。但是武技與實戰能力這兩方面那就不是輕易能夠提高的,必須日複一日的錘煉,才能夠達到較高的水平,且需要花費大量的精力。
任成非既是制器師,又是怎麽會有精力将武道實力提升到如此水準呢?
羅猛越想越驚,眉頭幾乎擰成了一條線。
‘不管了,先贏了這家夥再說。’
見久攻未下,羅猛終于失去了耐心,不打算跟任成非繼續周旋下去了。
他搖了搖雙臂,臉上露出兩分獰笑,道:
“很好,你的實力确實出乎我的意料,但也僅此而已了。等會我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羅家《淩風十爪》的厲害!”
說罷羅猛雙臂往前一探,大量的氣血之力竟往他的雙臂灌注,更恐怖的是他的一雙肉臂竟然呈現出紅黑兩色光芒,二者交互纏繞,顯得頗為神異。
而看臺上無數人發出驚呼聲來,顯然未曾見過如此奇特的手段。
“咦?這家夥的功法品級似乎挺高的,還在我修煉的《蕩武長拳》之上。”直到這是任成非才露出些許的驚意。
這羅猛竟然掌握了三品功法,這就相當了得的。
要至少功法到了三品,就已經初具靈異之處。這一手光芒透體的手段,就足以吸引人的眼球了。
但越是如此,任成非越是興奮起來。
之前與莫教練切磋,對方施展的僅僅是一品功法,雖然被他運用的爐火純青,但受限于功法品級,依舊是被任成非所碾壓。如今這羅猛施展了這等強橫的功法,他正好可以借此機會了解高品功法的厲害之處,如何不讓他一息呢?
“臭小子,給我躺着出去吧!”羅猛聚力完成,只見他渾身的氣血之力高漲,身體更是瞬間被一層淡淡的紅光所籠罩,下一刻就連速度也提升了一成,整個人疾如風雷地撞向任成非。
“這是……三品境的異象?”見識到羅猛這等表現,陳露雙手捂住嘴巴,面露駭容。
她對武道修士的實力了解的比較深,知道三品境武修已經初具異能,有血氣附體之能。看到羅猛憑借《淩風十爪》竟然短暫了進入了類似三品境的境界,這無疑令她驚駭莫名!
要知道三品境武修在整個武州城都不超過雙手之數,而且都是一方大佬級的存在。從剛才任成非的表現來看,他僅僅是二品境武修而已,如何能夠抵擋這氣勢如龍,已有三品之威的羅猛。
此刻陳露心懸在了嗓子眼裏,對任成非的安危擔心極了。
“烈風血爪!”只見羅猛不到兩秒時間內出現在任成非的面前,他雙臂交叉,一雙肉爪綻放出妖異的紅光,狠狠地劃向任成非。
任成非頓時感覺到對方雙爪之中藏着一股熾熱的火勁,強大的氣血之力更如同牢籠一般将他籠罩。此時此刻,就算他想要避讓,也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