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魔法

Thor也湊了過來，他握住林夕的手腕，使之再次觸碰到鏡子，居然真的有阻礙感：“哇哦，這是你們的種族天賦嗎？”

“不是，只有我個人是這樣。”林夕也很無奈，她能怎麽辦？堪稱bug級別的絕緣之爪诶，在某一方面算是無敵了。

“那也很厲害呀。”Thor贊嘆。

當他們還想要繼續唠嗑的時候Odin過來了，他帶着蓋娜對他們說道：“先別閑聊，以後有的是時間，林夕你跟着我去芬撒裏爾。”

Odin先前用傳訊球詢問了Frigga，跟她說明情況，他總覺得不親自見面有些不妥，Frigga也同意了，她還囑咐不要吓到小孩子。

Odin和他的神後恩愛多年，當然不會反對，所以再次跟林夕說話時他放緩了聲音，不再嚴肅。

“是去找母親嗎？”Thor問道：“我和Loki可不可以也跟着過去？”

“恩……”Odin想了想，看着他真摯誠懇的眼神點點頭後說道：“可以，但不要搗蛋，我們要商讨的是很嚴肅的事情，不容差錯。”

Loki和Thor異口同聲地回答：“好的，father。”

林夕左看看右看看，沒有反應過來：“芬撒裏爾？是什麽國度的名字嗎？Frigga神後住在那裏？”

她真的不了解北歐神話和漫威裏阿斯加德的其它設定，雖然之前已經惡補許多，但只是皮毛而已，僅限于能認出來主要人物，至于各種地名和龍套人物，恕她真的無能為力。

“不是啦，你有一部分猜對了。”Thor解釋：“那的确是母後住的地方，不過只是個宮殿的名字。”

“啊，原來是這樣。”林夕了然，她一定要弄清楚這些常識，要不然可不好生活呢。

Odin帶着他們走出宮殿。

外面豔陽高照，刺眼的陽光直射，卻沒有燥熱的感覺，只是淡淡的暖意，驕陽像是溫柔的大姐姐，春風拂面而過，洗滌去萬千煩惱，讓人心曠神怡。

他們出來的宮殿處在一個不高的小山頂部，四周環繞着同樣不高但挺直秀麗的樹木，鼻息間盡是新鮮的、不自貪戀的空氣。

鱗次栉比的樓房在山下的遠方，獨具特色的建築風格恢宏大氣，有着無與倫比的精湛，中心處的宮殿更是如此，占地面積廣，比周圍的房屋要高出一大截，極為顯眼，林夕覺得就算在邊界也能看見它。

蓋娜充當着向導的角色：“中心處的宮殿就是仙宮，它是神王和神後平常居住的地方，當然還有兩個小王子。神後有自己的寝宮芬撒裏爾，不過一般并不住在那裏，絕大多數情況下僅被充當練習魔法的場所。”

“阿斯加德的百姓住在內城，外城則是武神英靈和士兵們的地方，他們負責警戒敵人，保護群衆。但神域的安全主要由海姆達爾看管，他能看見九界的萬物，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由于芬撒裏爾離這裏較遠，所以我們用傳送陣。”随着眼前材料為白玉石的建築出現，蓋娜結束了介紹。

Odin走上前去調試，趁着空當，林夕問道：“那你們出行一般都用什麽？據我所知阿斯加德可沒有多少傳送陣。”

“騎馬。”蓋娜回答了她的問題：“神域的所有傳送陣都是Frigga神後所建，只有她精通空間魔法，所以沒有幾個人會用到。”

林夕點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清楚。

崇尚武力鄙視魔法麽，阿薩神族的劣處所在，幾乎全都是戰士沒有法師，法抗負數，強盛到現在全靠Odin，他一死不衰亡才怪。

Thor又接着說道：“母親所有的魔法都很厲害，可惜那些咒語太晦澀難懂了，我沒有學會，Loki倒是繼承了不少。”

“那Loki很棒呀，這麽難的魔法都會。”林夕趁機又贊美小王子。

Loki沒有說話，像是沒聽到一樣，只是臉微不可見的紅了一下，別扭地轉頭，不看他們。

Odin已經調試好，他們走進去，林夕習慣性地觀察周圍環境，發現沒有什麽特殊之處，便悻悻地盯着腳下的傳送陣。

傳送陣沿着紋路一點一點地亮了起來，玄奧的氣息浮現，似乎是法則之力，不知為何，她有一種親切的感覺，是以前經常接觸的那種。

眼前被白光籠罩，只過了一瞬，郁郁蔥蔥的樹林就變成了宮殿，天空的雲彩也由白色轉變為七彩，不時有動物在鳴叫。

蓋娜指着幾百米外的一個頂部帶有流光溢彩的巨大珠子的白玉石塔說道：“Frigga神後就在那裏等着，趕快過去吧。”

他們從連接着好幾處的長廊裏穿過，曲折迂回彎彎繞繞，沒有明顯的标志，不熟悉的人必定會迷失方向，空地上都是盛開着的淺紫色花朵，香氣四溢。

“這裏的建築風格和之前看見的不太一樣啊。”林夕嘀咕，好像在哪裏見過，記不太清了，都是彎彎繞繞的走廊。

Loki聽見，換成了他回答：“母親曾經說過，她小時候總作一個在這樣的走廊裏奔跑的夢，夢中她笑得很開心，所以宮殿便建成了這個樣子。”

沒過多久，他們就走到了塔前，穿着藍綠色長裙的女人在門口站着，金棕色的卷發披散在肩上，有一縷被金色頭飾綁住，她溫柔地笑着，渾身充滿着母性的光輝。

Thor跑上前去抱住她，高興地喊道：“母親！我擁有特德爾了！”

他要分享他的喜悅。

Frigga彎下身子，和Thor抱在一起：“做的好，我的孩子。”

她又看向旁邊的Loki，沒有猶豫地也起身走過去抱住他，和對待Thor一樣：“你也是，我最親愛的Loki。”

Frigga對着他們招手，示意他們走進塔內。

“你叫什麽名字，孩子？”Frigga的語氣輕緩柔和，沒有嚴厲的感覺。

林夕在Frigga的溫柔之下有點兒緊張，磕磕絆絆地說道：“林、林夕。”

她最怕別人這麽對她了，完全沒有抵抗力好嗎？

“沒事的孩子，只是讓你過來做一下檢測而已。”Frigga安慰她，讓她不要害怕。

他們走上同樣是白玉石做的樓梯，樓梯盤旋而上，勉強能看到頭。腳底一踩一陣“叮”的響聲，每個聲音的音調和響度都不相同，組合在一起變成了完美的交響樂章。

林夕用胳膊肘碰了碰她旁邊的Loki，小聲問道：“這是什麽？音樂樓梯？Frigga神後喜歡白玉石？”

“對，母親說這是她得意的作品。”Loki也小聲回答。

林夕聽後又改變了步頻，結果音樂變成了另一個曲調，是悠揚輕快的鋼琴獨奏曲，讓人心情也跟着愉悅起來。

當樂章結束時樓梯就走到了盡頭，緊接着映入眼簾的便是高出地面一截的空曠石臺，上面刻着更加繁複的紋理，仔細觀察便會發現是按照特定規律重複排列的。

從四周的琉璃窗戶透進來的不是陽光，而是星辰的輝耀，在紋路上反射出點點星屑，有點像林夕穿越之前在厄斯那看到過的景象，虛幻和真實交織。

Frigga從不知道的地方變出了三把帶着軟靠背的椅子，分別放在石臺周圍：“坐下吧，孩子們。”

“您……不坐嗎？”林夕剛走一步，突然覺得這樣做有些沒禮貌，随即遲疑地問道。

“謝謝你的好意。”Frigga沖林夕溫柔的笑了一下，她頓時感覺遭受了一萬點暴擊，啊，神後真的是太漂亮了。

“但我還要主持儀式施展魔法，不坐為好，否則會出現什麽意外。”

“好的。”林夕回答，同時慢慢地坐在椅子上，她有些拘謹地直起身子，默默地看着其他人的舉動。

蓋娜送他們到地方後就已經先行一步離開了，Odin和Frigga輕聲交談着，她的手還發出暖黃色的光芒，用來調整石臺。

林夕從中聽到了許多次自己的名字，Thor和Loki不知道在說什麽，時不時地都笑出來，她有一種被排除在外的感覺。

可能自己是多餘的吧。

“過來聊會兒天吧，估計還得有一段時間呢。”Loki招呼林夕，他剛才有些忽略了她。

其實這也沒什麽，畢竟他還不習慣身邊有除了Thor以外的第二個同齡人，自己沒有幾個朋友，不是嗎？

但對于跟自己釋放善意的人讓對方不愉快總感覺不好意思，Loki想，基于自己的禮貌和修養。

“你們那時候的中庭是什麽樣子的？像我們一樣能駕駛飛船？”他挑起了一個話題，好讓林夕有話可說，順便套些情報。

“飛船吧……是有的，也可以在宇宙中航行，只是不多罷了。”林夕回憶電影裏的細節：“我在中庭只是個普通人，具體情況不太清楚，反正群衆的戰鬥力方面和阿斯加德沒有多大可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