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書房內鬥

笑然在家剛洗漱好便聽得院子外有狗叫聲，這才想起“十四”來，她多日未歸興許這小狗寂寞了，笑然出了院子見小狗乖乖盤在石桌上睡着，笑然奇了怪了：哎？

笑然又聽到幾聲狗叫，她循聲而至到了牆角邊，烏金聽得腳步聲便喊道：完顏小姐，我家主子找你。

笑然躍上牆頭見十四與烏金站在牆下，笑然許久沒見到十四了，這會子見了鼻頭一酸眼淚花花流下來，怎麽也止不住。烏金識趣退了下去，胤祯也躍上牆頭，二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氣氛一度很尴尬。

胤祯伸出手輕拍笑然的後背：別哭了。

笑然聽他這樣說心裏卻還是高興，胤祯看她心情稍微平複便說道：我皇阿瑪宣你明日去往宮中，你凡事小心謹慎，言語中若有差池，不僅是你的家人，整個皇宮都要因此受驚。

笑然懵懂的點點頭。

胤祯又在笑然耳邊說了許多，笑然聽得一驚一乍的：胤祯哥哥，我只要這麽說大家都沒事了麽？

胤祯溫柔的說道：恩。

他還沒敢說自己已經和皇阿瑪說了要娶她的事情，這姑娘如此單純怕是要受驚，正當二人看對眼的時候一個聲音冒了出來：誰在牆頭！

胤祯被這聲音一下一個不注意竟摔了下去，胤祯暗覺好笑，自己竟也會這麽狼狽，笑然看着胤祯這幅樣子便笑了出來，月光映在她身上，胤祯情不自禁說道：暮然回首，她在叢中笑。

第二日一早聖旨就到完顏府上了，皇帝召見完顏笑然進宮，蘇毓親自為笑然打扮，她心裏慌，非要為女兒梳洗完畢才能安心，笑然感覺母親的手在顫，她便抓住母親的手：額娘，你不要擔心，昨晚胤祯哥哥來找過我了，所以我早知道今日要去宮裏。

蘇毓是萬萬沒想到胤祯會這麽做：他同你說了什麽了麽？

笑然将胤祯的話一五一十告訴母親：胤祯哥哥說了，如此一來就沒有人會受罰，只是笑然不擅長扯謊，到了天子跟前不要露了馬腳才好。額娘，阿瑪在哪呢？為什麽這幾日都沒瞧見他？

蘇毓幫笑然批了件外套：你阿瑪在宮中安排，前幾日見他又蒼老了許多。

笑然聽了這話心中越發不安：額娘，都是我的錯，惹出這許多禍來。

笑然随後上了轎子這就往宮中去了，她正郁悶這，墨春卻掀開簾子來塞了張紙條給她，笑然打開紙條，只見上面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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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怕。

這是胤祯的字，笑然心中一暖，她将那紙條攢在心頭：笑然，別怕，不會有事的。

這是完顏笑然第一次走到皇帝的書房，這會子太子、四阿哥、八阿哥、十四阿哥都在，惠妃和德妃站在簾子後面，即使離得那麽遠，笑然覺得德妃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跟要燒化自己一樣。

笑然低着頭給皇帝請安，康熙咳了幾聲：完顏家的小女兒，這次你受委屈了。你父親這幾日在宮中沒少行走。

笑然怕自己打顫便一直雙手互相揪着，康熙又說：你擡起頭來告訴朕，那日襲擊你的人到底是誰。

笑然擡起頭來望着康熙爺，她又望向胤祯，胤祯對她使了個眼色：皇阿瑪，兒臣有件事情想說。

康熙笑了：我兒子還真是會疼人。

笑然不知內情當然聽不懂這話的意思，實際上在場的其他人，包括太監李德全都知道胤祯請奏迎娶完顏笑然的事情。

胤祯叫人将一犯人帶了上來：皇阿瑪，此人與那日圍獵時兒臣捕獲的人脫不了幹系，還請皇阿瑪明鑒。

康熙叫李德全将那人的頭扳直，那人看了康熙便大喊一句：滿清狗賊！占我大好河山，老子今日是栽在你們手上了，你們這群蠻夷記住了，總有一日這江山還是我們漢人的！

那人說完便掙脫開來自己撞柱子死了，康熙眼裏被濺到血了，李德全趕緊遞上帕子，康熙将那帕子摔在胤礽臉上：你說說看，自朕上次着你去查這事已經過了多久了！

胤礽跪在地上：皇阿瑪息怒，是兒臣辦事不利。

康熙望了望胤禛：他是你哥哥，你去幫他做事做不好，你說該不該罰。

胤禛這般聰明自然明白父親的意思，他是要殺雞儆猴，做給別人看，他不好直接對太子出手，否則就是打他自己的臉，胤禛跪在地上：兒臣有罪，還請皇阿瑪責罰。

康熙嘆了口氣：那就罰你抄寫《弟子規》三遍，回家去好好反省吧。

胤祯見大夥兒安靜了便又說：阿瑪，兒臣還有事要說，這堂下妖人正是那日對付完顏格格的賊人！這事還要多謝鄂棟家的小将軍，若不是他只怕完顏小妹已經遭到不測了。

康熙望着十四，他不語卻是笑：德妃啊，你這兒子當真教的好。

這話太短，以至于房裏的人都不知道是真好還是假好，這“兒子”是四還是十四。

康熙又說：這事就這麽着了，朕老了，我是見不得你們這些孩子折騰，李德全，你着人将那馨兒送回家中去，務必叫人多加管教，皇家的事要公正，但法理不外乎人情。都是家裏的寶貝，莫傷了情分。

德妃大驚，皇帝就是皇帝，這話雖短卻話裏藏話，什麽事情都在他眼皮底下，德妃走了出來，她還未開口，十四卻先開了口：兒臣知道什麽事情都瞞不過皇阿瑪，馨兒的事情都是兒臣的錯，實際上是兒臣心裏喜歡完顏小妹，額娘這才對她嚴厲了些，皇阿瑪知道額娘一向注重德字，偏偏兒子喜歡上這麽個丫頭，額娘便處處對她嚴格，說是不教訓好了，往後進了門丢了我的面子。

本來還是死寂的氣氛被這話一下子熱絡起來了，衆人紛紛掩口直笑，笑然望着大家夥的模樣心理着急起來了，她輕輕拉了拉胤祯的袖子：胤祯哥哥，你這是在說什麽呢，羞死人了。

胤祯握住她的手：別怕，沒事的。

康熙見此便也不再追究：看來咱們宮裏是雙喜臨門了，德妃，你自己的兒媳婦便自己操心吧。

衆人陸續退出南書房，惠妃同德妃一同出了門，惠妃輕笑一聲：妹妹真是有福氣，有這樣好的兩個兒子，只可惜門中誘狼有虎，卻也難免有些壞事的苗子。

德妃聽了這些話一下子沒站穩，幸虧綠柳扶住了她，惠妃這會兒笑得更歡了：自己的路都走不好了，這可如何是好，咱們姐妹在宮裏為的不是自己，都是為了這個姓氏而活，往後還要看清腳下的路，不要出了什麽閃失才好。

德妃望着惠妃的背影：綠柳，你方才可聽清惠妃的話了？

綠柳點了點頭：主子，咱們先回去吧，這些事急了也解決不了。

笑然跟着胤祯出了宮門這才松了口氣：胤祯哥哥，方才大家為什麽都笑啊？

胤祯嘆了口氣：有時候你挺機靈的，怎麽到了這時候又笨了呢？

笑然聽了直搖頭：笑然聽不明白，那現在是沒事了麽？皇上不生氣了？德妃娘娘也不生氣了？

胤祯見她不解便說道：方才皇阿瑪說了，雙喜臨門，你可知道何謂雙喜？

笑然仔細想了想：啊，是如月姐姐的婚事，那還有一喜是什麽，是誰的生日麽？

胤祯見她天真浪漫的樣子，他果真有些心動了：傻姑娘，是你的喜事，是你我的喜事，我要娶你做我的媳婦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對綠柳這個名字快認知障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