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 ☆、072溫绮瑜,你竟然把我當作傅嶼的替身(8000+)
吃醋?
陸澤下意識地否定,他怎麽可能吃醋,還是吃溫绮瑜的醋,這種陌生的情感怎麽可能出現在他的身上?
可是,他的喉嚨卻莫名地發幹。
仿佛失聲了一般,在人來人往的母嬰店,呆呆地站立,只知道緊緊地鉗着溫绮瑜的手,愈發的緊。
他說不出任何的理由來解釋他怪異的行為,一路跟蹤,一路尾随歡。
面前溫绮瑜和南亦的神情讓他覺得難堪,他們倆是一個世界,而他孤零零的是另外的世界。
岑*
最終,溫绮瑜還是坐上了陸澤的車子。
因為南亦突然接到他媽媽的電話,家裏剛知道了他多了個兒子的事情。老太太心髒都快被吓壞了,平時催着不戀愛,結果,還沒戀愛結婚就先蹦出個兒子來,她氣不過,帶着全家直接從B市過來了,已經到他公寓樓下了。
兩人約好的事情只能暫時推後,回去用郵件聯系。
陸澤開着車。
寂靜的車廂裏流淌着沉默的氣氛,溫绮瑜一上車就瞌上眼皮休息,陸澤胸口的悶氣卻在不斷地一層又一層地堆積。
他也覺得自己今天有些不可思議,甚至是無理取鬧。
可她什麽都不問,仿佛他的一切已經和她無關了一般,橋歸橋,路歸路。
他又想起她上次說要離婚,他煩躁地扯了扯領帶,這些天,他心裏總是小心翼翼的,心裏不安,怕她再提出離婚。
他承認自己有些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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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他加大了和溫家的合作,不停地扶持溫氏的項目,只是想着,兩家的牽扯這般多,那她要離婚的時候會不會因此有所顧慮……
越想越是煩躁,握着方向盤的手不禁一攥,稍微的刺痛感才讓煩躁微微平緩。
十字路口的紅燈亮了起來,車子在長流中緩緩停下。
他轉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溫绮瑜,她似乎有些疲勞,本來就白的膚色更是蒼白,飽滿的額頭上有幾縷碎發,閉着眼睛,睫毛濃密卷翹得有些過分,小巧的秀鼻,然後是線條優美的粉唇。
他還記得,吻起來,有些軟,有些嫩,吻後也總是水光潋滟,讓他忍不住又輕輕含住。
他視線往上。
卻撞進了一汪柔軟的湖水當中,蒙着一層薄薄的霧氣,似有若無,仿佛可以讓人心生無限的柔軟。
溫绮瑜睜開了眼睛。
睫毛輕閃,似是在疑惑為什麽他盯着她。
陸澤有些尴尬,他很快地收回視線,輕輕地咳了一聲,“聽歌嗎?”
溫绮瑜坐直身子,手指稍稍整理一下黑發,“不用了,馬上就到家了。”她看向車窗外,正是下班時間,港城的道路都堵上了長長的車流。
港城是個多雨的城市,中午陽光還很燦爛,現在天色已經慢慢地轉陰,烏雲壓了下來。
他們臨時決定回老宅吃飯,林苑還邀請了她爸爸來。
陸澤還是放了歌,這一首是輕緩的鋼琴曲,悠揚清遠。
設置的是交叉播放,而下一首播放的卻是流行歌曲《喜歡你》,跳躍有些大,不過也挺好聽,節奏輕快,甜美,溫绮瑜沒有多想,甚至在心裏輕輕地跟着旋律哼了起來。
可是,陸澤的反應有些奇怪,手還在打着方向盤,卻突然空出,切掉了這首歌。
急急地又換成了一首鋼琴曲,播放屏上顯示的是the.last.dawn。
他的舉動,讓剛剛的那首《喜歡你》顯得格外突兀。
溫绮瑜轉頭,漆黑的眸子看了陸澤一眼,隐隐覺得《喜歡你》有些熟悉,不僅僅是因為她聽過這首歌,好像還在誰那邊聽過。
陸澤注意到了她的注視,手指輕輕地敲着方向盤,“怎麽了?”
他問。
溫绮瑜搖頭,卻看向了他的手,修長有力,骨節分明,但吸引她注意力的卻是無名指上的銀白色戒指。
簡簡單單的款式,是那枚他們的結婚戒指。
她很快地移開了視線,微微垂下眼睑,看着自己手指上的同款女式戒指,泛着溫潤的光澤,莫名覺得刺眼。
她不自覺地蜷縮起自己的手指,遮住了戒指。
眼底卻是濃郁的譏諷,不知道現在滿心愧疚地想要彌補的陸澤,如果知道他手上的戒指,原本是屬于傅嶼的,又會怎樣?
溫绮瑜冷笑,稍稍緩了緩心中無處發洩的郁氣。
腳上卻像是踩到了什麽東西,她低頭看,側了側身子,稍微擡起了腳,就看到了暗紅色毛絨腳踏墊的邊緣上靜靜地躺着一支金色包裝的圓管口紅。
是Ysl。
她彎下腰,撿了起來,口紅的金色金屬面上倒映着她的臉,蹙眉。
這一款是刻字款,她輕輕一轉,就看到了漂亮的字體寫着“C.W.W,mylove”。
溫绮瑜的手指攥緊
了口紅,口紅浮起的logo硌得她細嫩的掌心疼痛,心髒竟然還是扯痛了一下。
呼吸一窒。
她的腦海中自動對應了相應的漢字,“程绾绾,我的愛。”
她以為她已經做好了準備不去在意陸澤了,可是……她緊緊地抿唇,臉色蒼白。
陸澤見溫绮瑜臉色不太對勁,“怎麽了?”
溫绮瑜沒有回答。
諷刺的事,車裏的音樂竟然又自動切到了《喜歡你》。
輕快的女聲唱着甜美的歌詞,“喜歡你,給我你的外衣,喜歡你,借我你的梳子,讓我用柔軟頭發吻你。”
陸澤果然又伸手切掉了這首歌,這一次,切完竟又直接地删除掉。
溫绮瑜勾起唇角,冰涼的眼神落在他的臉上,“陸澤,這首歌是程绾绾在你車上下載的吧?”她想起來了,程绾绾的手機鈴聲正是這首歌。
這個問題根本就不需要回答,她的心裏早已經有了明确的答案。
疼痛像藤蔓一樣一點一點地慢慢纏繞着她的心。
她竟然又笑了起來,“不是麽?難道是陳晚晚?”
她語氣裏毫不掩飾的諷刺氣息,讓陸澤的心一窒。
溫绮瑜攤開手掌,手心裏靜靜地躺着口紅,她笑着把口紅放在了陸澤前面的盒子裏,那行刻字瞬間映入陸澤的眼裏。
他一下就反應過來這是程绾绾的東西,卻啞了嗓子。
他以前不屑于解釋這種事情,現在卻不知道從何解釋。
溫绮瑜胸口一股難以抑制的惡心感湧了上來。
“C.W.W,my.love”
不管這是陸澤給她刻的字,還是绾绾自己刻的字,都一樣的惡心。
多麽可笑,害死傅嶼的殺人兇手,卻被傅嶼的受捐贈者捧在手心。
陸澤擡起漆黑的眸子看了眼溫绮瑜,卻看到她透澈眼底滿滿的厭惡,她迅速移開視線,仿佛再多看他一眼,她都嫌惡心。
溫绮瑜低下頭,又看着手上的戒指,下一秒,卻脫了下來。
這是她和傅嶼的東西,只應該和她脖子上的親吻魚在一起,她忍住眼睛的酸意。
陸澤猛地瞪大眼睛,太陽穴上青筋直跳,怒道:“溫绮瑜!!”
她竟然敢脫下婚戒!
胸口堵堵的全是散不開的郁氣,仿佛下一秒就可以爆裂開來!
溫绮瑜卻還是笑着,“都要離婚了,何必這個時候又深情地戴起了婚戒,還不忘記戴着去見心愛的初戀情人,是用來感動自己的麽?還是說,陸氏集團出現形象危機了,陸總必須要以好丈夫的形象出現!”
陸澤臉色鐵青,氣得砸了下方向盤,又狠狠地握住,手背上的青筋劇烈地起伏,用力地踩下油門,一路往老宅開去。
車子剛停下,陸澤就迅速地摘下安全帶,幾個大步跨到另一邊猛地打開車門,把她拉了出來。
“溫绮瑜!戒指呢!給我戴上!”
他目光冷得像千年寒冰,緊緊地抿唇,心裏卻有無法掩飾的慌張,他用力地掰開她的手掌,戒指躺在她的掌心。
他捏住戒指,一路上因為她的緊握,戒指都有些濕氣的黏,他強硬地給她戴上。
看到銀白的婚戒裝飾在她的無名指上,他的心才滿滿地冷靜下來。
已經下起了小雨,兩人就站在霧蒙蒙的雨中對峙着。
溫绮瑜被他捏痛了,轉身就想甩開他。
他松開了她的手,卻從後面摟住了她的肩,胸膛劇烈地起伏着,把她按在了自己的胸膛裏。
他的熱氣就噴灑在她的耳後,臉色冰冷,“不許再脫下戒指!我一天沒同意離婚,你一天就是我陸澤的妻子!”
溫绮瑜漆黑的眼睛平靜得吓人,“陸澤,我們之間經歷了那麽多事情,隔了一條生命,一個孩子,你覺得我們的婚姻還怎麽存續?”
陸澤的呼吸陡然停了一下。
胸中的巨石越來越沉重,一下一下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孩子……
他眼裏的受傷一閃而過,他将她的身子轉了過來。
緊緊地抿唇,墨黑的眼底跳躍着的是兩簇鮮紅的火焰。
“溫绮瑜,之前怎麽存續,現在就怎麽存續,未來也是!只要我一天不說停,你一天就不能離開!”
溫绮瑜也怒到了極點,她氣得嘴唇都有些發抖,隔着額前微濕的碎發,黑白分明的眼裏卻蠻是疲憊,連臉色都有些慘白,忽然覺得這樣的争吵,毫無意義。
“我累了,陸澤。”
她說得不明不白,他卻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們以前名存實亡的婚姻,全靠着她一個人在維護,她一個孤獨地守在空空落落的大別墅裏,一個人給他做飯,一個人等候着他。
陸澤在面前這雙漂亮的眼睛裏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難堪、
狼狽和措手不及。
她的嘴角牽扯起蒼白的笑,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嘴唇也有些抖,手卻緊緊地握着,忍住眼眶的嫣紅和鼻尖的酸意。
“陸澤,你不愛我,我也……不愛你,何必耗着?”
不愛?
一切都變得敏感得可怕,陸澤仿佛能感受到毛細血管裏血液在瘋狂地流淌,倒會那顆早已不堪負重的心髒。
每一根神經都仿佛在顫抖,喧嚣着。
他眼睛猩紅,腦海裏一片空白,他空出手狠狠地按住溫绮瑜的後腦勺,另一只手摟住她的腰,緊緊地貼着自己的身體。
他低頭,堵上那張總是說出難堪的話的小嘴。
輕輕地啃咬着她的下唇,胸腔中的情緒劇烈地起伏,兩人都沒閉上眼睛,她的眼底是冰冷,他的眼底是森然寒意。
他怒意難平。
不知道是圈子裏哪個人說過,接吻的時候,如果一個女人沒有閉上眼睛,必然是有幾分保留和抗拒的。
他頂開她的牙關,狠狠地咬下她的唇肉,濃重的血腥鐵鏽味萦繞在兩人的口腔中,唾液交纏。
溫绮瑜用力地掙紮,握拳在他胸口一砸,他卻絲毫不動,她把手伸在了兩人身體之外,直直地盯着這雙眼睛裏倒映的自己。
曾經,她所有的期待都只是,只要,這雙眼睛裏有她就好了,只要,他能代替傅嶼看到她就好了,只要,她的心能有一處屬于傅嶼的歸屬就好了。
這雙眼睛黑亮,有着濃郁的折射光澤,像是月色下波光粼粼又暗藏洶湧的深海。
只要這樣,她以為自己可以忍受下所有的難堪,家人的不解和嘲諷,朋友的心疼,陸家人的可憐,港城人的飯後談資,報紙上的冷嘲奚落。
但什麽時候,她想要的越來越多。
她會介意陸澤和其他的女人,也會依賴陸澤!
可是她也知道,他們之間必須結束,傷害的只會是兩人,不,三個人,還有她的寶寶,還是小小的寶寶,不能讓他在這樣貌合神離的家庭成長。
她用力地咬下陸澤肆虐的舌頭,狠狠地一巴掌扇在了他的臉上。
清脆響亮的“啪”一聲。
陸澤的動作僵住。
溫绮瑜趁機推開了他,用着手背瘋狂地擦拭着嘴唇,仿佛他是什麽可怖的病毒一般。
陸澤自嘲地笑了一下,長睫垂下,遮住了眼底翻湧的情緒。
“陸澤,這樣有意思嗎?”
眼睛莫名地刺痛,又像是眼角膜莫名地有不适的反應,他閉了下眼,緩了一下才慢慢地睜開眼睛。
溫绮瑜看到了他眼睛不舒服,忍着想要詢問安慰的心情,緊緊抿唇,終究什麽都沒問。
那是傅嶼捐贈出去的,那只是以前屬于傅嶼而已,現在已經是陸澤的了,跟傅嶼沒有任何關系了。
她也要慢慢地慢慢地習慣,和她也會沒有任何的關系。
最熟悉的陌生。
陸澤眼神慢慢黯了下來,她連她最喜歡的眼睛也不關心了麽?
雨雖然小,卻霧氣重重,站久了也有些濕意,溫绮瑜擔心感冒,到時候苦了肚子裏的寶寶,轉身就想進屋。
卻頓住了腳步。
老宅的屋檐下站着兩個身影。
林苑和梁曉曉。
林苑的臉色難看,眉心微蹙,沉得快滴出水來,眼神夾着明晃晃的怒意。
任誰看到兒媳打自己的兒子都不會高興的吧!
而梁曉曉幸災樂禍的眼神卻毫不遮擋,嘴角得意地揚起。
進了屋,傭人趕緊去拿幹毛巾遞給兩人,溫绮瑜上樓換了一套衣服才下樓。
陸老夫人不知道兩人做了什麽,還以為小夫妻浪漫,小雨中散步,“哎喲,再羅曼蒂克也要注意些身體啊,淋什麽雨?”
老太太以前在外交部任職,一高興起來,就會中英文夾雜,平時林苑都會高興地應和她,今天卻沉着臉。
倒是坐在溫耀身邊的梁曉曉笑着,“老夫人,您說得對,他們倆可浪漫了。”就差雨中互毆了。
林苑看了她一眼,被她眼底的得瑟,氣得胸口直直起伏。
今天卻沒辦法反駁回去,她捧在手心的寶貝兒子,在這個虛僞的繼母面前,被自己的兒媳給打了!
她氣無處撒,死死地憋着,溫绮瑜剛剛流産,身體不好,要是罵出了什麽問題怎麽辦?更何況,溫耀還在場呢,怎麽能當着親家的面罵人家女兒!
溫绮瑜心不在焉地笑着,陸澤也思緒重重,有一句沒一句地回答着。
連向來不怎麽管家裏事情的陸正聲都看出了兩夫妻狀态不好,他想了想,沉聲道:“今晚住家裏吧!”
他們倆結婚後,倒是很少在老宅居住,主要是兩人一直都是分房而睡,在老宅睡一個房間容易尴尬。
以往如果林苑或是老太太說住,
陸澤都會冷着臉拒絕,今天陸正聲提了出來,陸澤看了一眼微微皺着眉頭的溫绮瑜,心沉甸甸的,想也不想地就點頭答應了。
陸家雖然家大業大,但是因為人丁少,規矩也就沒那麽多,飯桌上也沒有食不言的規矩。
溫耀樂呵呵地笑着,一直貼着陸澤講公司項目的事情,無非就是要陸澤幫扶着溫家,一般的項目只要陸家幫扶着,港城的老百姓就會覺得十有八穩,穩穩的招牌。
林苑不愛聽公司的事情,也不愛管,可是,她也覺得不妥,怎麽溫耀像是要陸澤倒貼啊?陸正聲微微擰眉,但畢竟是親家,不好當面回絕。
倒是陸澤,難得的好脾氣,雖然沒有什麽表情,但是禮數都到了,還一一點頭答應了這些霸王條款。
溫耀舉起杯子要和他幹杯,陸澤動作一頓,還是舉起來,露出了淺淺的清俊笑意。
“好女婿!”
溫绮瑜臉色不大好看,“爸爸。”
梁曉曉看出了溫绮瑜的意思,卻故意扭曲,“阿耀,你女兒關心你,讓你少喝點呢。”
溫耀開心地直笑,“爸爸高興啊,高興你嫁得這麽好!”
溫绮瑜攥着筷子的手越發地緊了,梁曉曉這個帽子扣下來,她都無法勸爸爸不要這樣占陸澤的便宜,而她爸爸又這樣占陸澤的便宜,更讓她無法在衆人面前說出要離婚的話。
陸老夫人開口了,“好了好了,男人們的事業不要放到家裏的飯桌上來說。”
溫耀這才收斂了點。
梁曉曉突然問起今天去見沈熠怎麽樣了?
空氣又是突然凝滞。
雖然沈熠沒什麽,可是,提起沈熠就必然會提起程绾绾,然後又要說起傅嶼,這兩人是陸家和溫家至今還覺得尴尬的人物,一個是溫绮瑜深愛的前男友,一個是陸澤的糾纏很久的前女友,多少得顧着點這對小夫妻的面子吧?
倒是陸澤先神情自若地開口,沒有什麽表情,“沈熠綁架案也不用給沈老板面子,直接走程序就好,還有,奶奶、爸、媽,”他擡眸,漆黑的眼,深不見底,“我會出庭給傅嶼案件作證人。”
他的嗓音有些艱澀。
話音剛落,林苑就放下筷子,“不行,我不同意。”
陸正聲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撫,他和妻子不一樣,他尊重孩子的正當想法,何況,他覺得傅嶼案子一進入程序,陸澤當年酒駕的事情遲早會爆出來,如果陸澤出庭作證的話,或許還會有不一樣的公衆反應,至少給了陸氏集團的公關反應時間和素材。
他只關心陸澤真的願意出庭給妻子的前男友作證,甚至最後指證自己的初戀情人嗎?
“你想好了?”
他問,聲音沉穩。
陸澤點點頭,陸正聲也不再說什麽了,一錘定音,“好,公司也差不多都交到你手上了,這一年多來你的表現,爸爸也看在眼裏,你敢于擔當是好事,只希望你能在做事情前,時時刻刻記着你不僅僅是陸澤,你還是陸氏集團的總裁,所以你出庭作證這件事,必須讓公司的公關先準備好稿子,先發制人,小心媒體亂寫,讓你被動。”
林苑不怎麽樂意丈夫就這麽同意了,飯桌上還有溫家的人,她是不會在外人面前反駁自己丈夫的決定。
陸正聲把她的手握在掌心,輕輕地摳了摳她的指尖,讓她別生氣。
林苑臉微紅,瞪他,然後想起程绾绾,又是生氣。
怎麽會有這麽壞的女孩?
長得倒是柔柔弱弱。
又是出軌,又是男女關系混亂,又是撞死了人,又是心狠害死自己的孩子,又是綁架,還害得陸家的孫子沒了。
這一次非得讓她進監獄把牢底坐穿不可。
*
飯後,溫耀喝多了,便也和梁曉曉宿在老宅。
溫绮瑜和陸澤睡的房間是陸澤從小到大的房間,所以房間裏有很多東西,透明的玻璃櫃子裏是各種手辦和讀書時代獲得的獎狀。
溫绮瑜剛來老宅的時候,林苑帶她看過,所以她現在也不怎麽感興趣,只是從櫃子裏搬出了另外一床被子。
陸澤洗完澡出來就看到床上的兩床被子,眸色深深,微微黯淡,卻什麽也沒說。
他也不知道現在對溫绮瑜是什麽感覺。
只知道,他不能放開她。
溫绮瑜進去洗澡了,陸澤靠在床頭,床頭燈光幽暗,溫暖的暈黃色的光芒,細細地看着這枚戒指。
輕輕地旋轉着。
銀白色的戒指也仿佛被暈染上暖光,折射出細細的光澤。
這是兩人的婚戒。
他以前被蒙蔽住了,戴着有色眼鏡看溫绮瑜的一切,只覺得一切都刺眼得讓他發怒,她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是錯的,任何事情都可以輕易地讓他煩躁,讓他驟然發火。
仿佛她這個人就是錯誤的存在。
他自然也不會戴這
枚戒指,可是,那天,他突然想起了這枚戒指,他在櫃子裏翻找了半天才找到,他以為不見了的瞬間,心慌張得空空落落。
兩人一夜無眠,陸澤半夜突然做了噩夢醒來,床頭的夜燈亮着,落地的遮光窗簾厚厚地遮住了窗外的一切。
他側身去看一旁的溫绮瑜,縮在被子裏,只露出恬靜的睡臉,莫名心安。
他輕輕地半直起身子,把她從被子裏摟到自己的被子裏。
她皺了皺鼻尖,吓得他以為她要醒來,她卻只是出了被子,有些冷,自發地往溫暖的地方鑽去,滾進了他的懷抱,像個孩子一樣地蜷縮着。
他心柔軟得要化掉,那種暖意讓他一片腦海裏空白。
只是抱緊她,輕輕的吻落在她的額頭。
溫绮瑜的孕期反應雖然不重,但多少還是有點的,比如嗜睡,她醒來的時候,陸澤早已經不在床上了,床頭的鬧鐘顯示着時間是10:00。
她走下樓,林苑看到她,跟她招招手,似乎沒有什麽不滿,還讓傭人給她把熱着的飯菜上了。
陸澤也在,正在看早間新聞,現在播放的是財經新聞,講到陸氏集團的股票。
溫绮瑜跟他們倆打了招呼,才坐吃飯。
心裏卻想着昨晚給南師兄發的郵件不知道他看了沒有,郵件的內容和傅嶼案子相關,得向法院提交證人材料和那天的錄音材料審核。
南亦倒是在飯後給她發了短信說已經都提交好了。
有了陸家的幫助,法院程序很快,同意重審,檢察院當天就出了對程绾绾的批捕令。
陸澤在溫绮瑜吃完飯後,就出門了。
林苑留她繼續在老宅待着。
下午時,門戶網站的新聞突然跳了出來,“程绾绾成傅嶼案最大嫌疑人,卻已逃跑,批捕失敗!”
“陸家大少爺或成助初戀情人逃跑最大幫兇!”
下面的照片是陸澤出現在程绾绾所在的醫院的照片,面色沉沉。
溫绮瑜緊緊地咬着下唇,怎麽會逃跑!明明門口有人看管!她無法控制地聯想到,門口的保镖是陸澤安排的!
他最有能力放走她,也最有動機。
除了他,她也想不到還有誰會這麽做,沈家需要程绾绾快點認罪來救出沈熠,陸家的其他人也都不喜歡程绾绾。
只有陸澤!
溫绮瑜墨藍的眼底抑制不住地流露出恨意和怒意……
只要程绾绾出了國,隐姓埋名,傅嶼的案件又要不了了之,她的手握着手機不停顫抖。
剛想着,陸澤就推門進來,氣息難平,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怒意滿滿,仿佛胸腔的每一處都盈滿了怒火。
他沉着臉,太陽穴的青筋直跳,下颔緊繃,一把将手裏的東西扔在了床上。
床單是灰黑色的,銀白色的戒指落在上面格外明顯。
溫绮瑜定定地看着那枚戒指,剛要伸手去撿,卻一下子讓他暴起,大步跨了過來,捏住她的手,仿佛有骨骼斷裂的聲音。
他抓起落在床上的戒指,大手一揮,戒指在地上滾了幾圈,落在牆角,盈滿灰塵。
他像是憤怒的猛獸,所有的怒意都不再壓抑,“溫绮瑜,你可真行,把我當作替身?!”
溫绮瑜怔怔地看着他,慢慢地反應過來。
她眼底有仇恨有憤怒還有悲傷,她冰冷地反問,語氣平靜得像是虛幻,“所以,你就不顧一條性命,只因為自己的怒火,放走了程绾绾來報複我麽?”---題外話---陸少爺心拔涼拔涼的……
嘿嘿大家周末愉快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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