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075離婚就離婚,陸澤你幹嘛還家暴(7000+)

糾結了一會溫绮瑜才接起,電話那頭傳來了江譽州氣急敗壞的聲音,“绮瑜麽?茜茜是不是和你一起,能不能幫我叫下她接電話?”

葉橋不是第一次打她電話找茜茜了,卻是第一次這麽生氣。

溫绮瑜有些愣怔,張了張嘴沖着前排的茜茜喊道:“茜茜。”

盧茜茜才恍若初醒般,順着聲音回過頭,擡眸,對上了溫绮瑜的視線,“怎麽了?岑”

聲音不大不小,卻被另一邊的江譽州聽到了,他蹙眉,然後對着手機大喊:“盧茜茜!”有些咬牙切齒。

聲音是這樣的大和響亮。

溫绮瑜沒有開免提,車裏的其他人都聽到了江大偵探的吼聲,仿佛隔空都能看到他被氣得腦袋冒煙、火冒三丈的樣子。

盧茜茜輕輕地咬了下唇內側的嫩肉,接過溫绮瑜手裏的電話,一下就把電話給挂掉了歡。

話筒裏江譽州喋喋不休的聲音被猛地掐斷。

不死心的江譽州再打了進來,她又挂斷。

來回重複了幾次。

盧茜茜抿唇,還是妥協了,白皙的手指劃過了屏幕,接起了電話。

江譽州的大嗓門又響起。

“盧茜茜,你今天真的去碼頭了,你知道不知道有多危險麽?幸好現在沒有事情。現在碼頭被封了,你們又跑哪裏去了?”

盧茜茜還是不說話。

江譽州怒氣更旺,“不是讓你好好待在家裏麽?不讓你看那些,是為你好,顏一和程绾绾現在被逼急了,誰也不知道她們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如果你受傷了,我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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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绮瑜這才從隐隐約約的、聽着不甚分明的江譽州的話裏,捕捉到一些零碎的信息。

茜茜下午給她發短信打電話的時候,是剛和江譽州吵完架麽?

江譽州又說了一堆,盧茜茜都沒回應他。

如果不是話筒裏還傳來着輕微的細弱的呼吸聲,他都要以為電話早已經被挂斷了。

他終于嘆了口氣,妥協:“好了,對不起,茜茜,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一個獨立的人,我不該把事情瞞着你,也不該不讓你看,答應我,下一次,不要一生氣,就跑走、不接電話、不理我好不好?我害怕找不到你。”

盧茜茜死死地咬着下唇。

“你說句話好不好?我錯了,不該跟你随便的發脾氣,昨天晚上,今天下午的我都錯了,原諒我好不好?”

“我太在意你了,茜茜,對不起。”

盧茜茜閉上眼睛,黑長的睫毛有着些微的濕潤,只顯得黑得更加濃郁,不回應他,卻轉移了話題。

“江譽州,我們回去再說好不好?”

“……”那頭沉默了一下。

下一秒卻又傳來江譽州低沉的帶着笑意的聲音,故作輕松,聽起來卻有幾分啞,“好,我們回去說。茜茜,你現在是在哪裏?聽說有人受傷,那是去醫院麽?我馬上就到醫院……”

他喋喋不休地說着,卻很快地就挂斷了電話。

盧茜茜把手機還給了溫绮瑜,也看到了她臉上的擔憂,卻只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多事之秋,每個人都很煩,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小魚自己也麻煩纏身,她不能讓自己的事情變成兩人的煩惱。

何況感情的事情,向來都是當局者才能解決。

窗外的景色飛快地閃了過去。

這些天,其實她一直在想,自己和江譽州是什麽關系呢?

非法同居者?

還是炮友?

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差點把眼底積壓的淚水都笑了出來。

她伸出手指輕輕地抹掉淚珠。

他們之間的矛盾其實一直很多的,只是兩人都故意地避開不去談,江譽州不可能不去在意葉橋,他的家裏也不可能會接受一個離過婚的女人。

她想起昨天晚上找上門來的兩個女人……

更重要的是,她知道自己對江譽州的感情。

在葉橋那受到了傷害,江譽州對她敞開了懷抱,喜歡是有的,感激也是有的,哪個情感更多,她也分不清,但唯獨沒有愛……

至少現在沒有……

醫院門口。

蘇臨剛把車停下,解開鎖,早已等在一旁的江譽州就迫不及待地打開了副駕駛那頭的車門,拉過盧茜茜,在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一把緊緊地摟住她。

埋頭在她細膩白皙,帶着溫熱的頸窩裏。

嘴唇蠕動。

說出口的還是很久以前說過的那一句話,卻少了點勇敢,多了點害怕、纏綿和溫柔。

“膽小鬼。”他頓了頓,“我的膽小鬼。”

盧茜茜的眼淚終于忍不住地落了下來。

陸澤手上的血液越滲透越多,畢竟溫绮瑜的

包紮不太專業,所以,她看到茜茜被江譽州接走了,就連忙急急地跟陸澤跑進了急診室,全然不顧尴尬地立在一旁的蘇臨。

陸澤的手本來以為只是皮肉傷口,結果醫生卻安排了一臺手術,皺眉,不太高興,“如果再深一點,再用力一點,這個手就要廢掉了。”

這樣尖銳的、痛入心扉的疼痛絲絲麻麻地傳向四肢百骸,真的很難忍。

醫生正在做緊急處理,見到陸澤一聲不吭,不由得多了幾分欣賞,“還不錯,挺能忍。”

陸澤臉色淡漠,眼神冷淡,不知在想什麽。

手術進行得很順利。

林苑這幾天也是憂慮,向來注重保養的她,臉色都有些差,三番兩次,家裏人一直進醫院,肚子裏的怨氣也沒地方撒。

陸老夫人情緒也不太好。

港城有着大多數的佛教教徒,林苑也向來信佛,只是嫁進陸家後,陸家沒有信仰的習慣,她也慢慢地只是自己心裏仰着,她喜歡溫绮瑜還有一個原因,兩人都對佛教有所信仰。

這一次,她想着,要不等時間閑了下來,就和溫绮瑜去大嶼山寶蓮禪寺一趟。

看着陸澤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樣子,她忍了忍眼淚,叫家裏跟過來的保姆把煲的湯舀出來。

她估計着阿澤也快醒來了。

晚上,溫绮瑜和另外的一個年輕看護守着,林苑和陸老夫人先回去休息了。

陸澤合着眼在休息,溫绮瑜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有瑩白的月光透過窗戶灑落在地板上,又籠罩着躺在床上的陸澤。

床頭的落地燈只有微弱的光芒。

他的臉半明半暗,輪廓鮮明,五官立體,溫绮瑜不自覺地就細細地打量他,他除了眼睛漂亮,眉毛也很淩厲,薄唇的弧度也恰到好處,線條流暢。

大概也就只有安靜睡着的時候,他們倆才不用針鋒相對、互相傷害了,她自嘲地笑。

夜裏很寂靜。

溫绮瑜卻被餓醒了。

懷孕後,最大的變化就是大概就是容易餓了,肚子裏的小寶寶可能是個小吃貨。

外面的陪房裏,小看護已經睡着了。

溫绮瑜站起來,自己拿着杯子準備去開水房打熱水,泡點奶粉來滿足肚子裏的小饞貓。

病房的門輕輕地開又輕輕地合上。

她剛離開,病床上的陸澤就倏然睜開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開水房裏的水都将開未開,溫绮瑜靜靜地等了一會,水還沒開,就看到了也來打水的盧茜茜舅舅,醫院的盧主任。

盧主任這麽晚看到溫绮瑜,還有些驚訝,微微挑眉,“绮瑜,還沒睡啊?陸澤手怎麽樣了?”

“孩子要吃,陸澤好多了,主任,你呢?你今晚值夜班麽?”

她看到盧主任手裏端着的速溶咖啡粉。

“是啊。”盧主任伸手揉了揉眉心,有些疲勞,“年紀大了,熬不了夜,今晚有個産婦難産,不得不在醫院守着。”

叮一聲,溫度表上的數字跳到了100,溫绮瑜先接過盧主任手裏的咖啡,替他沖了,然後才自己接了水。

兩人走出了開水房。

不過,盧主任的辦公室在另一個方向,所以兩人都在走廊分叉口停了下來。盧主任蹙眉,看向溫绮瑜,有些憂心,“茜茜和葉橋的事情鬧成這樣,哎,她父母已經想着讓她去意大利了,不過前段時間她還不願意,今晚倒是跟我說相通了,不知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這孩子,長大後倒是跟舅舅越來越生疏了,連離婚都想瞞着我,不過我一開始就不看好葉橋,兩人除了門第上的差距,心理上的差距更大啊。”

溫绮瑜知道盧主任口中心理上的差距指的是什麽。

茜茜從小到大都是被當作公主寵愛的,自然而然長大後,對名利也沒有什麽大追求,她嫁給葉橋只是嫁給這個人,想和他在一起平平淡淡;而葉橋,娶了茜茜,心裏卻負擔了無數的壓力,他想出人頭地,他太渴望成功了。

“绮瑜,你要是有空,也替我探探茜茜心裏的想法吧?”

溫绮瑜點點頭。

“哎,葉橋和那個小姑娘也算遭到了報應,好好的孩子給弄得流産了,還是自己的好朋友造成的……你也得多注意點,多小心些,記得定期去劉醫生那檢查。”

盧主任突然停下,有些猶豫着該不該說,好半天,還是嘆了口氣,夾雜着一些些的欣慰,“你們幾個從大一的小毛孩,到現在結婚生子,都是我看着長大的。你也苦了,傅嶼去世後,他的冤案拖了你這麽多年,這次終于要結束了,等案子結束你也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吧。”他停頓了一下,寬厚的大掌搭在溫绮瑜的肩膀上,安撫道,“還有陸家的陸澤,雖然你這孩子有些糊塗,竟然為了傅嶼和他結婚,我現在還在想如果當初不告訴你是不是更好?”

溫绮瑜沒有說話

,陷入了沉思。

兩人都沒有注意,不遠處的VIP病房拐角處,站着一個穿着病號服的颀長身影。

因為流血過多而略顯蒼白的手緊緊地握起,青筋起伏,全然不顧,傷口有着重修複發的趨勢。

她真的是為了傅嶼才嫁給自己的?

心髒有些隐隐的疼痛。

仿佛有一把刀子在緩緩地割着他的心,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延緩的鈍痛。

腦海裏卻無法抑制地想起了溫绮瑜的話。

“陸澤,更惡心的你要知道麽?你知道我為什麽會和你結婚麽?”

原來還是為了傅嶼。

是為了利用陸家幫傅嶼翻案麽?可是她在傅嶼的案子上,從沒有想過尋求陸家的幫忙。還是為了報複程绾绾?亦或是報複陸家?還是……

他想了一個又一個的可能,一次又一次的感受呼吸都艱難的疼痛。

他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漆黑的眸子裏滿是冰霜,絲絲的寒氣萦繞着。

他轉身回病房,抓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給許致發了條短信,“看到立馬回我。在最短的時間內,幫我把傅嶼從小到大所有的資料都查出來,越詳細越好!”

陸澤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接受真相會很殘酷的準備,他卻從來都沒想過,這個真相會殘酷讓他無法承受。

甚至恨之入骨。

許致是他最得力的助理,效率也總是最高的,隔天中午,他就帶着一疊查好的資料到病房了。

病房裏只剩下陸澤和許致。

許致把資料裏的重點先遞給了陸澤,“陸總,這是傅嶼的資料概括。”

說完,他就恭敬地站在一旁等候,心裏卻有些感慨,他查完資料才發現,原來傅嶼的人生和老板的交集竟然不止只有夫人。

一個已經去世的人,卻成為了夫妻倆現在,或許未來都無法跨過去的坎。

陸澤看公司文件很快。

現在也是,看資料一目十行。

他很快就看到了最後一行。

明明就不過幾個字,他卻直直地盯了好久好久,明明每一個字都那麽的簡單,拼成了一句話,他卻仿佛怎麽也看不明白。

這樣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像是把早已經千穿百孔的心架在了油鍋裏,有着皮膚燒焦難捱的慘痛。

白紙黑字地寫着:傅嶼生前簽訂過遺體捐贈書,但是,最後真正捐贈的只有眼角膜。

眼角膜。

他閉上眼,攥着資料的手隐隐的顫栗着。

而剛剛還無法理解的那些字眼,卻一個字一個字地鑽入了他的耳朵,爬進了他的骨髓裏。

仿佛所有的光芒都要被黑暗所吞噬,他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所謂地為了傅嶼嫁給他是什麽意思。

他做過眼角膜手術,傅嶼卻是眼角膜捐贈者,而溫绮瑜說過她喜歡他的眼睛,所以,傅嶼的眼角膜在他眼睛裏麽?

他無法抑制地想起溫绮瑜總是會笑着撫摸他的眼睛,會看着他眼睛說話,她說喜歡他眼底裏映出的自己,在她之前,他從來沒見過一個人是這麽直白又柔情地喜歡自己的眼睛。

她嫁給他,就算他對她再壞,再差,她再生氣,仿佛只要擡眸看到了他的眼睛,所有的怒氣都會消散在空氣之中。

她會随身攜帶眼藥水,她比誰都關心自己的眼睛,她會讓他注意別傷害到眼睛,她會帶着小本子細細地記錄着眼睛的注意事項。

連他們做的時候,她都會那樣明顯地沉溺在自己的眼睛中。

多麽可笑!

原來,她看的不是他的眼睛,她看的只是傅嶼的眼角膜,她看着他的時候腦海裏全部都只是傅嶼,她把他當作傅嶼的替身,她給他戴着傅嶼的戒指!

他陸澤在溫绮瑜的眼裏,連個完整的自己都沒有!

他睜開眼睛,一雙眼黑得看不到任何的光芒,眼底像是千年的寒冰,冒着絲絲的寒氣,又像是怒火連天,火光早已經映紅了無邊的黑。

陸澤猛地把一疊的資料全砸在了地上,手裏握着的最後一張被他用力地揉成了一團,砸在了窗戶上。

他掀開被子,拔掉了正在輸液的針頭,穿上鞋子就要出門。

瞳孔劇烈地收縮。

許致有些擔心地攔住他。

陸澤太陽穴上的青筋直跳,血管都噴張得要爆裂一般,他攥住許致的衣領,隐忍着,“滾開!”

病房門卻被從外面推了開來。

溫绮瑜的長發及腰,手裏提着回家取來的保溫飯盒,看到裏面劍拔弩張的情景,有些愣住,聲音很輕,“怎麽了?”

陸澤只覺得自己的心髒已經完全無法負荷了,疼得快要麻木,卻又仍舊清晰地感受到了尖銳的鈍痛感。

他一把松開了許致。

緩緩地走到了溫绮瑜的面前。

眼睛裏是紅光,布滿血絲。

溫绮瑜怎麽可以這麽殘忍?現在竟然還能裝得這麽的無辜!

“許致,滾出去。”他叫,下一秒,他冰冰涼涼的手指就撫摸上了溫绮瑜的白皙的脖子,他的手上還有着白色的繃帶,卻一點都不影響他的靈活。

手慢慢地收緊。

她的脖子這麽細,仿佛輕輕一擰,就可以扭斷,他心底裏的惡魔不斷地叫嚣着,讓他的血液都開始沸騰,“陸澤!掐死她!掐死她就不會再痛苦了!”

許致一看情況不對,就立馬跑出去叫人。

陸澤掐着溫绮瑜的脖子,用力地朝着門的方向摔去。

溫绮瑜的後背抵住冰冷的門板,病房的門關了上去,發出了劇烈的聲響,陸澤的手越來越緊,溫绮瑜被迫仰頭看他,手上提着的保溫桶早已經摔碎在地上。

濃郁的骨湯味散在空氣中。

她有些缺氧,不能呼吸,細長的手指用力地掰着陸澤的手,她太難受了,臉色因為供氧不足又是泛紅又是泛着紙一般的蒼白,嘴唇微微顫抖着,說不出一句話。

時間仿佛停滞了一般,那樣的痛苦。

陸澤猛地松開她,溫绮瑜無力地靠着門板滑坐了下去,劇烈又急促地呼吸着,嗓子痛得連呼吸都困難。

她的皮膚本來就白又薄,這麽一掐,脖子上就留下了淤青的指印,觸目驚心。

陸澤居高臨下地看着她,漆黑的眸子裏寒意森森。

明明是在掐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心卻痛得像在掐着自己一般,胸腔裏的心髒被無數雙小小的手緊緊地捏住,細細地扯痛,疼痛得快要痙攣。

他的聲音冷得不帶一絲溫度,“溫绮瑜,嫁給我是為了傅嶼的眼角膜是麽?真是用情至深,傅嶼知道你為了眼角膜,跟另一個完全不喜歡的男人上床麽?甚至還曾經有過一個孩子?”

這些話像刀子一樣,一下又一下地戳着兩個人的心。

溫绮瑜睜大眼睛,眼底有着痛楚,也有着震驚和解恨。

原來,陸澤知道了這件事……

陸澤卻像是聽到了自己心髒爆裂的聲音。

原本,他還抱着最後的一絲希望,或許只是他想多了,溫绮瑜不知道傅嶼捐贈,又或許,接受傅嶼捐贈的人不是他,更或許,她根本不是為了眼角膜而嫁給他的……

其他什麽都好!

可是,她的表情說明了一切,她就是知道傅嶼的眼角膜在他身上,她就是為了眼角膜來的!

陸澤蹲了下來,離她更近,捏着她的下巴,用力地仿佛要捏碎一般,迫着她擡頭看他,“看着我啊,不是喜歡這雙眼睛麽?不是為了這眼角膜什麽都可以做嗎?”

他湊近了她,憤怒得像被激怒的野獸,眼睛赤紅。

“為了一個眼角膜就可以嫁人嗎?你就這麽廉價?!如果換上傅嶼眼角膜的老頭子,你也會嫁麽?”

他冷笑,“難怪你之前不肯離婚,明明在這段婚姻裏不快樂,卻死都不肯離婚,後來怎麽又肯了?是絕望了,終于發覺我是陸澤,而不是會哄着你的傅嶼了?”

溫绮瑜的下唇已經有血液滲出了,她閉上眼睛,睫毛顫抖着。

陸澤剛剛用力掐她,手上的傷口早已經裂了開來。

他剛要說什麽,溫绮瑜背後靠着的門板就被人用力地砸着。

林苑在外面大聲地喊着:“阿澤,你快開門啊,別吓媽媽。”

還有陸正聲沉穩中隐含着怒意的聲音,“孽子!找人砸開!”

陸澤閉上眼,突然覺得很沒有意思了,他再生氣又能怎麽樣,他就算把她掐死又能怎麽樣,所有的行為都改變不了……她根本不愛他。她只是把他當替身,她只愛傅嶼一個人,她可以為傅嶼犧牲一切地只為和他的眼角膜在一起,可以不顧一切地為他洗刷冤屈。

而他陸澤,在溫绮瑜和傅嶼的故事裏,就是一個跳梁小醜,一個配角,一個反派形象。

他嘶啞着嗓子,“滾吧,溫绮瑜,滾了就不要回來了。”

溫绮瑜輕輕地顫抖着,唇上的傷口有些血肉模糊了,眼角卻控制不住地流下了眼淚。

好半天,蠕動着嘴唇,終究只有一句簡簡單單的“好”。

陸澤聽到了她決絕的“好”,手越握越緊,猛地站了起來。

溫绮瑜也慢慢地扶着牆壁站起,腿卻軟得要摔下,外面的敲門聲越來越急,她慢慢地打開了門。

林苑急急地推門進來,就看到陸澤滴着血的手,還有溫绮瑜脖子上可怖的勒痕,有些震驚。

陸澤一把揮開了林苑想要拉他的手,聲線冷淡,“媽,爸,我和溫绮瑜已經決定要離婚了,下午,我就讓律師拟定離婚協議。”

又是一枚重磅炸彈,炸得在場的人措手不及。

陸正聲揚起手要落下,陸澤的眼神全是諷刺,“打吧。”陸正聲抖了半天,終究沒

打下。

林苑向溫绮瑜走去,越是近距離看,溫绮瑜脖子上的傷越可怕,她有些生氣和心疼,罵道:“離婚就離婚,陸澤你幹嘛還家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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