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081媽媽,剛剛有個叔叔跟我打電話了,他是爸爸嗎(7000)
王雨閉上了嘴,也就不敢再說什麽了。
陸澤似乎向來不喜歡聽女人的八卦。
宴會廳的入口處。
白言爾先走了進來,她穿了一襲暗紅色的天鵝絨長裙,長裙緊緊地裹着她的身體,身體的曲線完美盡顯,微微開衩的裙尾,行走間,修長白膩的美腿若隐若現,長長的裙尾逶迤在紅色的地毯上,步步生蓮般。
她白皙的手輕輕地挽在男伴的臂彎裏。
這樣勾魂奪魄的美歡。
衆人發出輕輕的呼聲。
她的男伴竟然是夏影帝。
夏影帝是童星出生,年少成名,和不少的大咖合作拍過戲,也是少數幾個童星裏,長大沒有長殘反而更帥的代表。年紀輕輕就開始不停地拿獎,即便到現在,30多歲了,已經很少接戲了,甚至在慢慢地轉型做幕後,手裏的劇本還是挑到手軟。
這樣名聲又好,溫潤爾雅的夏朗。
今晚竟做了白言爾的男伴。
微博上正在直播紅毯上的入場,夏朗的粉絲們都炸開了。一部分的人說,完了,影帝要被拖下水了,這種女人。
一部分的粉絲則表示,朗哥哥都支持白言爾了,白言爾是不是真的是被冤枉的啊?媒體喜歡捕風捉影又不是第一次了。
白言爾走完後,下一個走進來的是溫绮瑜。
她也走的複古風,黑色的天鵝絨抹胸長裙,大大的裙擺如花瓣一般散開,腰間小小的掐腰,不盈一握。黑色的布料,白皙的肌膚,黑與白強烈的碰撞,膩得勾人。
令人驚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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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頂小小的禮帽歪歪地戴在頭頂,黑色的網紗垂在了眼前,微微上揚的眼尾在網紗裏若隐若現。
美人如花,隔雲端。
她的男伴則是一個外國人,高大挺拔,映襯得她格外的嬌小。
男伴不知道低頭說了句什麽,溫绮瑜擡起了眼眸,漆黑的眼睛眸光流轉,笑了起來,潋滟微光。
陸澤修長的手的關節處微微泛白,力道大得仿佛要捏碎玻璃杯。
他斂眸,眉峰淩厲,深沉而冷漠。
一仰頭,将酒杯裏殘餘的紅色葡萄酒一飲而盡,喉結微微上下滾動。
三年的時光,賦予她的似乎只有少女的純真和女人的優雅的結合,沒有他,她過得還真是好。
陸澤的背脊挺直,臉部的輪廓分明,明明近在眼前,他的表情卻像朦着一層霧氣,叫人忽明忽暗地看不清楚。
所有的嘉賓都進來了,晚宴正式開始。
陸澤的那一桌坐的自然都是港城有權有勢的人,在這樣一群人裏,陸澤還是最為顯眼的。
在場的女星,時不時地就側目看他。
筆挺的襯衫,黑色的長褲,簡單的穿着卻更能突顯他身材的颀長,宴會廳橘黃色的燈光微亮,打在他的臉上,線條清晰,下颔堅毅。
瞳孔漆黑。
薄唇微抿。
盡管周身的氣質似是凜然不可侵犯,散發着驕矜難接近的冷漠氣息,還是阻擋不住想要攀上高枝的女星們蠢蠢欲動的心。
連娛樂圈裏前幾年一炮而紅,向來自視甚高的駱宜之都主動站起來,走了過去,想要給陸澤敬酒。
溫绮瑜和白言爾則因為人小言微,只能坐在宴會廳的邊緣處。
這個位置太偏遠了,座位上的人不多,就她們倆和溫绮瑜的男伴——她在德國律所的工作夥伴Felix,以及白言爾的經紀人楊葵。
白言爾懶洋洋地支撐着下巴,微擡眼皮,看着陸澤的方向,暈黃的燈光下,她的長睫毛投出微微的陰影。
“陸大少爺還真是搶手啊。”
溫绮瑜卻有些走神,只是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兩側的頭發垂下,看不清她的神色。
白言爾湊過去,“溫律師?”
又叫了幾遍,溫绮瑜才擡起頭,有些愣怔,漆黑的眸子裏倒影着宴會廳奪目的燈光,“啊?”
“沒什麽。”白言爾笑了起來,“我說,駱宜之去敬酒,你覺得陸澤會喝嗎?”
溫绮瑜抿唇,過了會,唇角輕輕地扯出一個笑容。
她放下桌子下的雙手,卻不自覺地交叉了起來,擰在了一起,用力,輕微的痛感傳到神經末梢,她心裏的情緒才似乎平緩了一些。
其實,她早就想到了回國會碰到陸澤,只是沒想到,會這麽快。
昨晚,她拜托了南亦幫忙弄到這個慈善晚宴的邀請函,就是想讓白言爾多參加這樣的公益晚宴,好歹稍微洗刷一下現在的惡名。
本來,她是可以不用來的,可是,白言爾想要讓她來,她看了網上公示的名單裏,陸氏集團來的人是陸氏的副總,這才猶豫了下,答應來。
結果,竟然是陸澤來了。
這一次的相遇來得觸不及防,幾乎要打亂她的陣腳。
三年沒見了。
當年離婚似乎一點都沒對陸澤造成傷害。
漫天的港城報紙都在報道着這一個天之驕子,商界之狼,短短三年,來勢洶洶的陸氏集團收購了不少的其他企業,陸澤把陸氏集團的版圖擴大了一倍。
關于當年的離婚,媒體只是輕描淡寫,甚至還有些幸災樂禍地玩笑性質,替那個未曾露臉的陸夫人可惜,調侃道:如果晚三年離婚,她就又可以瓜分走陸澤的一大筆錢財。
還有不少的八卦報紙,都在說陸太太應該是醜陋至極,所以,陸澤才從不和她一起露面,才離婚離得那麽迅速,財産也分得好不心疼,只要能甩掉她。
呵。
溫绮瑜擡頭,漆黑的瞳仁落在遠處陸澤的身上,姿态優雅,氣質清冷,那雙眼睛墨黑,燦若星辰,又黑如夜幕。
小橙子的眼睛和他一模一樣。
她的眼底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一絲嘲諷。
真是諷刺。
當初為了眼睛和他結婚,因為眼睛而淪陷,也因為眼睛相互傷害,最後離婚,現在小橙子唯一和他相似的地方,竟然還是眼睛。
心口的酸脹又湧了上來。
她移開視線。
不是已經決定好了,不再在意他了麽?
她伸手,撫了下胸口,胸口裏還是有着隐隐的作疼,有些傷害,經年累月,看似早已經愈合,內裏卻還是腐爛着。
只等着鋒利的刀口用力割下,暴露在空氣裏,氧化。
白言爾的問題只是随意一問,溫绮瑜沒有回答她,她也不在意,她的經紀人楊葵卻笑了笑,伸出手指推了推黑色的眼鏡框,“別管人家駱宜之了,就說說你自己,網絡上說你傍大款。”
她側眸睨着白言爾,“如果是真的就好了,我這個經紀人也不用這麽辛苦了,每天還得想着辦法給你找資源,算你還有點聰明,知道今天主動去牽夏朗。”
白言爾漂亮的眼睛彎成一輪彎彎的明月,“楊姐,我要是自己就這麽厲害了,不是搶你的工作嗎?”
氣得楊葵要打她頭。
白言爾笑了起來,“楊姐,這是在宴會诶,到處都是記者,你要是打了我,明天又得上頭條了,負面女王白言爾和經紀人不和。”
楊葵的表情認真了起來,“言爾,圈子裏就是這樣。人人都想着攀高枝,你可以守着底線,但至少要學會打好關系啊。陸總的那一桌人,如果能有一個願意幫你,你現在也不至于這麽慘了。現在,你也給我過去敬酒。”
白言爾白皙的臉上挂滿了不情願。
溫绮瑜和Felix都笑了起來。
陸澤微微擡着下巴,漆黑的眼神平靜,瞳仁如同黑色的琉璃,清晰地映着面前短發的女孩。
陸澤對她有印象。
不僅僅是有印象,應該說是印象深刻。
林芃南帶了她出來玩過好幾次。
駱宜之笑了,眼尾流淌着微微的笑意,她的頭發這幾年越剪越短,現在堪堪及耳,卻顯得這張巴掌大的小臉愈發地小了。
“陸總。”
她舉起杯子,酒杯裏盛着的是金黃色的香槟,手指很幹淨,只是塗着裸粉色。
陸澤看着她,似乎沒有要回應的想法,面無表情。
一旁的一個中年老板,有些憐香惜玉,“陸總不喝,我喝哈。”
陸澤移開視線,狀似漫不經心地環視了眼宴會廳。
角落裏的溫绮瑜笑意盎然地和那個德國男子說話。
眉眼間都流露着淺淺的笑意,兩人似乎關系不賴。
陸澤視線冷凝,胸口微不可見地起伏了下。
駱宜之下不來臺,只好把酒敬給了中年男子。
白言爾被自己的經紀人帶了過來。
雖然心裏是不大樂意的,面上依舊溫溫柔柔地笑着。
手裏端着琥珀色的酒液,流光溢彩。
“陸總好。”
楊葵也笑着,“陸總,這是白言爾。”
其實吧,說這些名字都沒有什麽意思,這些達官貴人大多都不會記得,除非他對你有意思。
陸澤擡起眼皮,眼神微冷。
其實有些不耐煩了,真是魔怔了,吃飽了撐着來參加什麽宴會。
可是,這個女人和她的關系似乎挺好。
陸澤薄唇微啓,“白言爾?”
楊姐心裏一喜,是不是陸澤對言爾感興趣,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麽,陸澤涼涼的聲線又響起,“一個人來的?”
白言爾微怔,舉着酒杯的手也滞住,不是一個人來的,還能幾個人來的麽?
楊葵在娛樂圈裏摸爬打滾這麽多年,最會看人臉色了,瞬間就反應了過來,扯了扯白言爾的裙角。
笑着對陸澤說,“陸總,是我們不懂事,還有個溫律師在那邊,立馬就叫她過
來給您敬酒。”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陸澤會想讓溫律師過來,但這些富豪的心思向來難猜。
楊葵也懶得多想,能讨好他就好,連忙過去叫了溫绮瑜。
溫绮瑜還在跟Felix談小橙子,笑得眼裏的溫柔都快盛不住了。
楊葵突然叫她過去。
她下意識地看向陸澤的方向,只看到冷漠的側臉。
“溫律師,言爾的星途一直很不順,這次就拜托你了,如果你沒過去敬酒,會讓人家覺得我們這邊沒有什麽誠意的,就幫幫忙吧。”
楊葵說得誠懇,溫绮瑜輕輕地咬下唇肉,睫毛微顫。
他讓人來叫她過去的麽?
“溫律師,因為你和言爾是一起的,你就代表言爾,必須一起過去的,這才是酒桌上的禮貌。”
溫绮瑜沉默了良久。
連旁邊的Felix都看出了楊葵的着急,笑着用德語勸慰,“楊小姐讓你過去敬酒麽?快去吧,勇敢的女孩。”他頓了下,“小橙子的勇敢媽媽。”
溫绮瑜笑了起來。
垂下眼睑。
是啊,要勇敢,從她決定回來的時候,不是就做好了準備見他麽,只是提前了而已,更何況,他只不過是前夫,既然過去了,就只是個陌生人罷了。
陸澤的眸色越來越沉。
他有時候真是讨厭自己的好視力,三年前如是,現在也是。
溫绮瑜的動作在他的面前如同慢動作回放一般,他清晰地看到她的猶豫、她的不情願,以及,不知道旁邊的德國男人說了什麽,她就答應了。
從她那桌,到他這兒,不過短短的一分鐘。
溫绮瑜就站在了陸澤的面前。
陸澤靠在椅背上,修長的雙腿裹在直挺的西裝褲裏,随意地交疊着,他把玩着手裏的酒杯,漫不經心。
面部的線條卻有些淩厲。
他慢慢地擡起頭,視線一寸一寸地略過溫绮瑜,帶着強烈的侵略性。
其實,在社交場合,這樣的舉動,既不禮貌也不尊重。
不過,只因為他是陸澤,陸氏集團的總裁,一切都不一樣了。
在場的女演員都有些羨慕溫绮瑜,同桌的其他老總,也開始打趣,“原來,陸總喜歡這個類型的啊。”
溫绮瑜忍住他如狼的眸光。
“陸總好,我是白言爾的律師,您可以叫我溫律師。”
語氣十足的禮貌和陌生。
她黑色的網紗後,一雙精致的眼睛雖然彎着,眼底卻沒有多少真實的笑意,遠山黛眉,隐隐透露出的是疏離和冷漠。
陸澤看着她的排斥,嘴角擒着淡淡的笑意,眼底卻一片漆黑。
這三年,沒有了他,她似乎活得更風生水起了,學業完成了,事業更上一層樓,身旁似乎也有了新人相伴,風風光光地回國。
再次見到他,她竟然可以這麽淡漠,仿佛他就是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
陸澤壓下胸口的暗湧。
淡漠地舉起了杯子,算是回應了敬酒。
白言爾好奇的目光在陸澤和溫绮瑜之間逡巡着。
衆人剛猜想着,陸總是不是和這個美女律師之間有什麽,就發現陸澤開始來者不拒了,凡是敬酒,他都接了起來,高濃度的朗姆酒,一口又一口地灌進了他的肚子裏。
眼神卻愈發的清明。
晚宴順利地結束了。
白言爾算是圓滿地露面了。
一行幾人站在宴會廳的門口等着公司的保姆車過來接。
Felix不像德國男普遍的嚴肅,反倒有些冷幽默,總是能逗得在場的女性忍俊不禁。
夜有點深了。
雖然是夏季,但是晚風吹來卻有微微的涼意,楊葵給白言爾披上了外套,溫绮瑜卻冷得小小地打了個抖索。
Felix注意到了,他紳士風度十足地脫下了外套,給溫绮瑜披上。
帶着溫熱體溫的西裝驅走了涼薄。
溫绮瑜側頭對他低聲道謝。
身後傳來一個中年男聲,醉意明顯,“诶,這不是白小姐一行人嗎?”
溫绮瑜轉過身,他滿臉漲紅,走路不穩,旁邊的侍者緊緊地扶着他,“是我眼花了嗎?怎麽都穿着男士西裝啊。”
他一個趔趄,哈哈大笑,“陸總,你看看,現在年輕女孩子的潮流都穿男士西服呢,溫律師穿得不錯啊,好看好看,真好看。”
而一旁的陸澤沒有側頭,也沒有停下,更沒有去看那個穿着西服的女人,像是根本就沒聽到一旁有人在跟他說話。
陸家的車子已經停在了門口,司機下車恭敬地打開了車門。
他頭也不回地坐進了車裏,側臉淡漠,黑色的車窗緩緩地升起。
車內的小燈沒有打開,陸澤的身影沒入了暗沉裏。
車外,溫绮瑜低頭,面上挂着淺淺的笑意。
剛剛還覺得溫熱的西裝卻莫名地有些冷,夜風吹來,裸着的腳踝激起細細的疙瘩。
*
白言爾的保姆車把溫绮瑜送到了酒店樓下。
Felix是個工作狂人,因為和德國有時差,德國的一些案子還急需處理,那些案子的資料還在律所,他只能現在跑去律所拿。
溫绮瑜笑着和他告別,轉身走進酒店。
裹緊了外套。
或許是夜已經深了,酒店大堂裏沒有什麽人,只有前臺小姐和保安們,不過畢竟是五星級酒店,仍舊燈光通透,金碧輝煌。
她住在八層。
走出電梯,酒店的地毯厚重又柔軟,高跟鞋踩上去沒有一絲的聲響。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還是今晚的夜太涼,她總覺得背後發冷,明明沒有什麽腳步聲,這條走廊也只有她,她卻隐隐地聽到了不輕不重的腳步聲在她身後響起。
她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低着頭,在包裏翻找着房卡,越是緊張,越是找不到。
她眼睛一亮,看到了房卡,急急地打開了門。
房門剛推開一點,身後就伸出一雙手猛地捂住了她的嘴巴,另一只手用力地頂開了房門。
天旋地轉間,身後那人拖着她進了房間,用腳一踹,房門就關了上去。
他的後背頂住房門,一手松開了捂住溫绮瑜嘴巴的手,移到了她的胸口,緊緊箍住,另一手迅速地按住她的後腦勺,制住她想要轉頭的想法。
他的手指冰涼,又帶着淩人的寒意。
溫绮瑜胸口的怒意一點點湧了上來,身後的人身材高大,很明顯就是個男人,卻把手橫在她的胸前。
她今天穿的又是抹胸長裙。
幾乎是直接碰觸到她白皙的胸口上了。
因為怒意,胸口又有些起伏,那個男人也感受到了,手卻更緊了些。
溫绮瑜努力地避開他的手,往後縮,可是身後是那個男人熾熱的胸膛,怎麽也避不開。
她攥緊了手,剛做的美甲微微地硌着掌心裏的嫩肉。
閉上眼睛,房間裏空調的冷風吹了出來。
帶動了這個不大不小房間裏的氣息浮動。
她的聲線冷了下來,“陸澤,有意思麽?”
身後的男人卻什麽話都沒說,也不動。
聽到她的話,似乎一點也不驚訝,也沒有受到影響。
溫绮瑜微微皺眉,不安緩緩纏繞,難道不是陸澤……
她用力地掙紮,伸出穿着10cm高的高跟鞋的腳,尖銳的鞋跟毫不留情地踩在身後那人的皮鞋上。
男人吃痛,手有些松。
溫绮瑜想要轉身,擡腳一踢,卻忘了自己穿着長裙,突然踩到了裙?,面朝下地倒了下去,她避開臉,腦袋卻磕到玄關處的小櫃子櫃角。
尖銳的疼痛。
她還沒反應過來有沒有流血,眼前的視線就越來越模糊了。
陷入了昏迷。
……
溫绮瑜再次醒來的時候。
腦海裏還殘留着昏迷前的記憶,她還沒看到那個人是誰,就自己撞暈了自己。
房間裏一片黑暗,遮光床簾将窗外微弱的光遮擋得嚴嚴實實。
可是,房間內似乎沒有其他人了。
那個男人已經走了。
她頭還有些暈,視線模糊,手無力,等适應了黑暗,才伸出手,摸到了床頭的開關。
耀眼的燈光亮起。
她微微閉上眼,閉開這刺眼的燈光。
好一會,才重新睜眼。
房間內的擺設和原來的一樣,沒有什麽區別。她的視線緩緩逡巡,看到了床頭的冰袋。
這才摸了摸自己的側邊的腦勺。
鼓起了好大的一個包。
可是似乎已經稍微處理過了。
她掀開被子,這才發現她的禮服裙子已經皺得不行,像是被人蹂躏過了一般。
溫绮瑜皺眉,赤着腳走進了衛生間,擡頭就看到鏡子裏的自己,原本的唇妝都已經脫落,有些狼狽,紅色的唇膏暈染了開來,唇畔一片紅色。
帶了幾分旖旎。
更觸目驚心的是,她的脖子上有一個分外明顯的印子。
她眸色沉沉,她不是少女了,該經歷的事情也都經歷過了,這個印子分明就是人故意吸出來的,吸的那個人像是對她有無窮的仇恨,那般地用力。
紅色的印子深深,和細膩的白肌相襯,竟然透出了纏綿和婉轉。
她的唇線抿成了直直的一條。
唇上的口紅只怕也是被那人給吻掉的吧。
她攥緊了手指,用力地擦脖子上的痕跡,卻怎麽也擦
不掉,只留下一片紅痕。
是陸澤吧?
不然還有誰,會這麽無聊,闖進了她的房間,做了這些事情來侮辱她。
她走出衛生間。
拿起床頭的手機,看了看時間,卻發現手機裏有幾個小橙子的未接電話,1個小時前。
眉心蹙起。
現在柏林時間夜晚8點多,小橙子應該在床上,但是還沒睡,她想了想,還是撥回了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小橙子的奶音響起,“媽媽。”
她似乎壓低了聲音,“媽媽,是你嗎?幹媽睡覺了,她也讓小橙子睡覺,剛剛我偷偷裝睡,可是我太想你了,就給你打電話了。”
小橙子太小了,她不知道時差的存在,只知道媽媽給了她手機,想她就給她打電話。
溫绮瑜心裏軟軟的,“媽媽也想你,今天乖嗎?”
小橙子似乎有些興奮,“很乖呀,媽媽,你是去找爸爸了嗎?剛剛電話裏有個叔叔跟我說話了,他是爸爸嗎?”---題外話---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就是,我愛陸哥,陸哥愛小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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