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090溫绮瑜,我們重來好不好?(萬更)
隔天。
港城的娛樂版頭條都登出了一張照片。
微微踮着腳的、仰起頭的女人,她的面前站着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西裝挺闊,姿态矜貴。
如果不是像素略顯模糊,一看就是***的,這樣唯美的場景,男帥女美,只會讓人覺得是某一個電視劇的截圖。
碩大的标題明晃晃地寫着:駱宜之深夜約會神秘男子歡!
駱宜之是誰,是娛樂圈的新四小花旦之一,三年前出道至今,容貌出衆,演技雖然青澀,卻在慢慢進步,又沒有什麽較大的醜聞。
向來以清高自稱岑。
這次竟然被拍到實錘,神秘約會某男子。
那個男子盡管只有一個背影,然而,報紙的頭條附近都放出了陸氏集團的相關信息,就差直接明白了當地告訴大家,和駱宜之神秘約會的男子就是陸氏集團的總裁,陸澤。
這樣兩個讨論度高的人出現在了一起,自然又上了微博熱搜。
“天啊,女神有男票了?”
“黃金單身漢被女神泡走了,求女神出一個撩漢指南!”
“男神、女神配一臉。”
“駱宜之這種黑料一大堆的人,也就在腦殘粉眼睛裏才能叫女神了。”
“陸澤眼瞎了吧……”
微博上的評論總是褒貶不一。
溫绮瑜正在律所上班,沒有空去刷微博,但她還是知道了這個消息。
因為她現在是一個娛樂法律師。
關于娛樂圈的動态風向,她的律助總是會第一時間将信息報告給她。
小律助叫俞文淇,是個年輕的小姑娘,剛剛考過司法考試,還沒有拿到律師執業證。
她會來這個剛剛成立的新部門團隊,就是沖着追星來的。
年紀輕輕的小姑娘,對着未來總是有無限的期待。
俞文淇敲門走了進來,把資料放在了溫绮瑜的桌面上,又給溫绮瑜泡了一杯花茶,就開始叽叽喳喳地說話了,“溫律師,你快看今天的頭條,天啊,沒想到,駱宜之竟然泡上了陸氏集團的總裁。”
溫绮瑜靠着轉椅,白皙的手正輕輕地端起裝着花茶的骨瓷杯,茶水裏,粉色的、白色的幹花輕輕地飄蕩,熱氣袅袅地升起。
骨瓷杯湊近粉唇,她試探地喝了一口,聽到了這句話,神色淡淡,卻被微燙的茶水燙得卷起了舌頭。
她放下茶杯。
裝作若無其事地扯了桌上的紙巾,将茶水吐了出來,舌頭麻麻得難受。
伸手把最上面的那張報紙拿了過來,展開,赫然就是陸澤那熟悉的背影。
俞文淇什麽都沒有注意到,還滿懷憧憬,“天啊,陸總诶,多金又帥氣,而且聽說他的私生活很幹淨,不像其他的富二代,總是亂來。”
“駱宜之,真是好幸運啊,這一次,要嫁入豪門了诶……”
“不過陸總有過一次婚史!算了,要是讓我嫁,他有三次婚史我都嫁!!”
溫绮瑜還在看着那張照片,抿了抿唇,把報紙合了上去,聽到俞文淇的話,她微不可見地皺了下眉頭。
然後擡眸看着她,“好啦,不過,文淇,你是我帶的律師助理,你要知道,我們現在的團隊專攻影視娛樂傳媒,你在看到這樣的新聞時,第一反應應該是?”
溫绮瑜點到為止。
俞文淇立馬跟了上去,吐了吐舌頭,“第一反應應該要考慮到有沒有涉及侵權、造謠之類的法律意識。”
溫绮瑜笑了,點點頭,“嗯,出去做事吧,加油!”
俞文淇仿佛受到了鼓舞一般,握拳鼓勁,笑得眉眼彎彎,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又突然回頭,“溫律師,我會好好做的。”
溫绮瑜失笑,看着桌面上的骨瓷杯,因為她剛剛喝過,杯子上印下了一個淺淺的口紅印。
律師這個行業,向來傳承性很差。
都說,“教會徒弟,餓死師傅。”一個律師,多帶出一個徒弟,也就是意味着,給自己多培養出了一個案源争搶者和對手。
不過,她有意識地想培養俞文淇,這個小姑娘聰明機靈有幹勁,作為一個律師,她可能不需要這樣的潛在對手,但作為一個團隊的領導者,她的團隊需要一個這樣的新生律師。
溫绮瑜的目光重新落在了報紙上。
昨天晚上的一幕幕又出現在她的眼前。
陸澤誤以為小橙子是蘇臨的孩子也好,這樣,按照陸澤的驕傲,他不會再來糾纏她了,更不會發生跟她争搶小橙子的事情。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明明昨晚的陸澤氣勢盛人,仿佛全身都燃燒着來自煉獄般瘋狂的怒火,可是她,現在能想起的,就只有他離開時挺得筆直的背影,卻有着怎麽也無法隐藏的落寞。
還有小橙子,她昨晚似乎被吓到了。
從餐廳到回家睡覺,一直都緊緊地貼着她
,甚至,半夜還因為夢魇而哭了出來,口裏呢喃的竟然是“爸爸”的稱呼。
她幾乎是一夜無眠。
她知道小孩子成長在一個健全的家庭裏才是最好的,可是,現實生活并不允許,她也只能盡自己最大的努力,讓小橙子感受到足夠的愛。
桌上的黑色電子鬧鐘,輕輕地震動了起來。
另一旁的手機屏幕也跳出了提醒:下午兩點半,律所的領導層會議。
溫绮瑜站起來,現在已經2點15分了。
她拿出化妝鏡,重新補了妝,稍微地整理了一下小西裝的外套,拿起桌上早已經備好的資料。
今天是她回國到這個分律所後,第一次參加這麽大的領導層會議,最主要的還是讨論關于影視傳媒業務部門的存在合理性與否。
位于11層的會議室裏。
已經有零零落落的幾個人到了,溫绮瑜來的不早不晚,迅速地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2點30分。
會議室的大門再次被人推開。
門口出現了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依次走了進來,坐在了主位置上。
其中有一個男人格外地令人矚目,歐洲男人英俊的面孔,一下就攝取了周圍人所有的注意力。
溫绮瑜是知道他的,他是她在德國的老板的兒子Josef,以前在美國求學,之後一直都在處理國際法相關業務,很少來中國,不過偶爾會在律所有較大變動的時候出現。
比如,要設立一個新部門。
會議正式開始。
溫绮瑜所在的部門是今天的會議要點,所以,會議的主要節奏基本由她掌握。
溫绮瑜微笑着站了起來,走到會議桌前面的屏幕上,細嫩的手指抓着一把黑色的激光筆。
會議室很安靜,地板也很光滑,她的高跟鞋敲擊出來的聲音,就如同她的心跳聲一般。
她站定,轉身面對着律所的領導。
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她掌心裏已經微濕,她握了一下,眸光盈盈,笑看着大家,跟領導們做了個自我介紹。
眉梢微揚,然後開始介紹這個部門成立的設定和意義。
“近些年,知識産權業務開始發展,成立這個部門,我們先可以保守一些,将其先視為知識産權業務下面的一個分項,專職為明星以及背後的ip制造者們打交道。各位可以看下桌面上的材料。”她按了下按鈕,ppt換了一張,漸入佳境,緊張似乎也慢慢地在緩解,“現在明星的法律需求也逐漸變得複雜,如審查經紀合約,廣告合約,一般的侵權代理,資本,投資,甚至跨國糾紛,所以,娛樂法律師還是具有遠大的市場走向的……”
溫绮瑜侃侃而談,她這些天加班的努力能否有回報,就看現在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錯覺,她總覺得Josef一直用怪異的、特別的眼光盯着她,似乎帶着別有深意地打量。
盯得她稍微有些不自在。
室內的會議流程繼續走着,而門外,卻站立着一個穿着鐵灰色立領西裝的男人。
陸澤的背脊線條挺直,肩膀寬闊,雙腿很長。
他似乎是路過會議室,卻聽到了什麽,才停了下來。
他的眼眸深邃而帶着微微的冷淡,眉峰淩厲,鼻梁挺直,微微地抿着唇,透過會議室沒有關嚴的門縫裏,看到了在臺上自信飛揚的溫绮瑜。
溫绮瑜穿着修身的小西裝,勾勒出女人妩媚的曲線,膚色白皙,妝容精致,明明很小巧,卻因為穿了10厘米的高跟鞋而橫生出幾分凜冽、利落的職場氣息。
她眉眼裏似乎都夾帶着無限的春意,暖意撲面而來。
只可惜,這種暖意永遠都無法暖到他,他們結婚的時候,她的暖意太熱,卻把他灼傷,而現在卻可以無情一般的冷淡,化作漫天的冰雪,将他冰凍。
陸澤抿緊了唇。
想起昨晚的一切,歷歷在目,他的胸口就一扯一扯地疼痛着,微微起伏。
在他還沒有走出來的時候,她卻早已經走了出來,甚至動作迅速地和蘇臨生了一個女兒,而他,還可憐地期冀着那個孩子會是他的。
最近以來,他的舉動還真是可笑。
他幽深漆黑的瞳孔瑟縮了一下,閃過無盡的嘲諷。
或許,真的應該像他媽媽說的那樣,就這麽結束了吧。
可是,只要想到結束,彼此毫無關系,他的胸口就如同撕裂一般的痛楚,又悶得發慌,仿若陷入了泥淖當中,沉甸甸直墜深淵。
身後,有人輕輕地跟了上來,提醒他,“陸總,抱歉,這是會議室,Josef合夥人律師的辦公室在這邊,請您跟我來。”
陸澤在Josef的辦公室等了沒有多久,Josef就推開門走了進來。
他和Josef大學是校友,但并不認識,他們倆真正認識是在三年前。
當時,溫绮瑜和他離婚後,南亦和他的合約也到期了。
兩人自動沒有再續約,陸氏集團就正式對外界招聘,最後選中的是中德合資的律所,而律所裏負責國際法、金融、并購業務的律師Josef,因為和他經常要進行業務處理,兩人經常合作,三年下來,關系也算是朋友了。
兩人适合做朋友還有一個原因,他們倆都因為工作忙,性格冷,平時沒事很少主動聯系,但見面的時候卻不會有突兀的生疏感。
Josef的眼眸是漂亮的碧綠色,讓人忍不住一望再望,他坐到了陸澤的面前,英文流利,聲音很淡,卻不自覺帶了點笑意,“剛剛看到你在會議室門口了。”
陸澤抿了一口冷苦的黑咖啡,沒有說話。
“你的前妻還真的挺優秀的,以前就有聽我父親提起過一個中國籍律師,不過沒想到她是你的前妻。”
Josef還在說,陸澤的眉心露出了淺淺的褶痕。
“她對影視版權方面下了苦功夫,不過,她本次提交上來的計劃,已經放棄了陸氏旗下的星城娛樂文化公司了。”
陸澤動作停住。
擡起眼眸,看向了Josef。
握着杯子的手不自覺地緊了一下。
Josef聳聳肩,把溫绮瑜的計劃書扔到了陸澤面前,“你可以看看,她提出來的理由也挺好,先從基本的做起,她打算先拿下其他公司明星的代理。”
陸澤稍微翻看了一下計劃書。
就合了上去。
眸光很淡,微微垂着眼皮。
修長白皙的手指将計劃書的一角揉成了團,長長的睫毛遮住了風雲變化的眸光,他胸口積壓着的情緒,是一塊巨石,沉甸甸地壓着他的心髒,直到谷底。
其實,他這幾天早就沒有管星城娛樂選律師團隊的事情,估計星城今天也早已經給溫绮瑜的團隊發了邀請函回複吧。
卻被她狠狠地拒絕了。
他的胸口扭曲了一下,翻湧着的情緒複雜又無法言明,他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麽?憤怒,怨恨,難過,傷心,亦或是不舍得?
昨晚,她是不是真的答應了結婚。
現在連律所的合作都不想和陸氏集團扯上關系了麽?
是想劃清界線麽?
亦或是,已經攀上了蘇家這棵大樹,所以,迫不及待地想一腳踹開他!
陸澤一把松開了計劃書,亂糟糟的一團躺在了鋼化玻璃桌面。
Josef笑了一下,“陸,你怎麽這麽複雜?舍得就直接放下,舍不得就去追啊……”
“追?”陸澤仿佛聽到了什麽笑話一般,輕輕地笑出聲,眸光卻越來越沉,如果他追她,只怕溫绮瑜會更加不留情面、嫌惡地推開他吧。
更何況,她有什麽值得他追的?
Josef碧綠的眼眸裏蕩漾出陣陣笑紋,微微搖着頭,“女人是需要哄的。”
陸澤垂眸,嘴角嘲諷地牽起,“我跟她結束了,她在甩開我之後,立馬就生了別人的孩子了,這種女人,還需要我的哄麽?”
Josef聽得微微皺眉。
*
溫绮瑜做了決定,回絕了星城娛樂文化的回複。
星城是港城的第一大娛樂公司,如果能合作是再好不過的。但是,星城此次因為陸澤和她的複雜關系,已經将私人感情帶入了工作當中,影響了很大的效率,她也不想以後一直和陸澤有所往來和牽扯,所以幹脆放棄了此次的機會。
只不過,她現在更急迫地要為律所拉來大單的生意。
她給其餘的幾家大公司發了計劃書和投标書,一周後,終于有了回複,卻是澳門的一家公司。
不過港城和澳門離得近,能代理鄰城的公司也是不錯的。
溫绮瑜當天就讓助理定了機票。
這一周裏,溫绮瑜的生活似乎沒有什麽變化,又似乎變了很多,她已經一周沒有見到陸澤了,蘇臨也是,他們倆仿佛消失在了她的世界裏。
這樣很好。
她每天只要思考如何努力工作,努力賺錢,照顧爸爸,陪陪小橙子就好了。
飛機只要半個小時就落地了。
溫绮瑜、俞文淇還有兩個律所的男律師,幾人從機場直奔酒店,這一次澳門這邊的公司老板約了她們中午會見。
盡管仍舊是中午,不過會所裏的人還是很多。
報了房間號,就有人将他們引到了定好的包廂。
包廂內,已經坐了好多的人,對方的公司也帶了不少的人來,有公關部的人,也有版權部的人,甚至還有一個港城大學的教授,是美學指導。
在飛機上的時候,另外兩個男律師都有些不解,這個娛樂公司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專程來這邊赴宴,已經算是很給面子了,不過太過耗時,而且不在自己的地盤上,有很多的不方
便。
在他們看來,還不如直接選港城的星城公司,寧願選擇對大公司低頭。
中國的酒桌文化永遠離不開勸酒,溫绮瑜已經考慮到會讓喝酒的緣故,所以帶了兩個酒量還不錯的男律師擋酒,連俞文淇的酒量也都不錯。
不過,溫绮瑜作為主任律師,卻一直要被灌酒,但她會酒精過敏。
推遲了幾次,對方公司似乎有些不高興,她就勉強喝了一兩口。
這次,她提前吃了過敏藥和解酒藥,不知道會不會好一些。
酒過三巡,終于講到業務的事情。
對方公司卻一直推诿,一直講到其他的事情,遲遲不肯承諾答應業務,溫绮瑜又被灌下了幾杯。
她隐隐覺得頭暈。
說了聲抱歉,就站起來,往洗手間去。
紅疹倒是還沒起來,她給自己補了下妝容,才又走出洗手間。
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感覺莫名地疲憊。
從德國回來後,她就像一個陀螺一樣,不停地旋轉,不停地工作,不停地壓榨自己的勞動力。
這一周,她投了這麽多公司,這個公司回應了,卻像是在玩他們一般。
不過算了,她深吸一口氣,給自己打氣,萬事開頭難,畢竟是一個新的部門,等這段時間熬過了就好。
她轉過拐彎,卻突然有一股力量從後面拽住了她。
溫绮瑜吓了一大跳,她的高跟鞋被厚重的地毯絆住了,微微地踉跄,差點摔倒。
身後拉她的人卻突然抱住了她。
溫绮瑜只感受到身後溫熱的似乎有些啤酒肚的**貼在了她的背後,帶着略微惡臭的酒嗝在她的周圍響起,隐隐的味道缭繞在她的鼻腔。
溫绮瑜皺起了眉頭,胸口有種惡心感。
她用力地踩下他的腳,掙脫了他,轉過身。
對方是個中年男人,還算儒雅,只是難免有些小肚子,這個人不就是剛剛酒席上的大學教授麽?
是公司的美術指導?
溫绮瑜冷下臉,皺起眉頭,“王教授,你喝醉了。”
王教授卻笑了起來,帶着醉意的眼睛一片赤紅,流露着令人惡心的色情,“溫律師麽?果然真人比照片還好看。”
溫绮瑜的眼眸蒙上了陰翳,這是什麽意思?
“只要你陪我一晚,公司就跟你們律所合作!這個公司是我妹夫的,我說了算!!”
他又打了個酒嗝。
穿着西裝,卻是一個獸心的禽獸。
溫绮瑜臉色驟冷,眉目間都是漫天霜雪和陰霾,原來這個公司是這個想法。
她轉身就想走。
王教授卻撲了上來,緊緊地摟住,一個大男人的重量差點讓溫绮瑜摔倒,他惡臭的嘴巴還要往她的臉上湊去。
“你可真香,陪我睡吧,只要一個晚上,你就可以輕輕松松拿下這個業務了,你的主任地位也穩了。”他眼神渾濁,色意泛濫,“顏一那臭丫頭說的可真對,你還真是個***,身材也好,皮膚也白。”
溫绮瑜睜大美目,狠狠地咬了下唇,蓄滿力量,毫不留情就撞向他最脆弱的地方。
王教授吃痛,卻忍着痛,猙獰着面目,眼睛猩紅,狠狠地推搡了一下溫绮瑜,劈頭蓋臉就是一巴掌。
“賤人,敬酒不吃,吃罰酒!臭婊子,當年還敢接我老婆的離婚案,那臭婆娘還不是被我哄得好好的,連婚都不敢離,我當時就在想,遲早有一天要睡了你這個賤人!賺夠了破壞人姻緣的錢,現在轉做明星律師了?女明星那些臭婊子,還不是乖乖張開腿被我睡。”
顏一、離婚、教授。
溫绮瑜終于從記憶裏調出了當年她接的霍教授離婚案子。
霍教授最後也沒有離婚,當年,看霍教授的資料時,她老公分明看上去還是一個文質彬彬的教授,卻沒想到私下裏,卻是這樣的禽獸。
溫绮瑜纖細的手指捂住“
他又靠近了溫绮瑜,“本來我是沒關注公司的法務情況的,不過顏一既然主動給我推薦你了,我就來睡睡你,像你這種裝得再高級,還不是妓。女,打幾下,就安分了!”
他說着,重重的厚實的一巴掌又要落下去。
卻被人從後面緊緊地抓住,再用力一擰,仿佛聽到了刺耳恐怖的骨骼擰斷的聲音。
他的右手幾乎快要變形,以着極其扭曲的、違悖人性的姿勢,扭在了身後。
王教授“嗷嗷”地發出了慘叫聲,他疼的臉色都慘白了,似乎連醉意都有些消散。
嘴巴裏卻依舊不饒人。
“放開我!你是誰!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在澳門這麽對我?”
溫绮瑜擡起眼眸,她漆黑的帶着點微涼的水光的眼眸裏,震驚的波紋輕輕晃蕩,清晰地倒映着陸澤黑如深潭,卻盛滿怒意的眸子。
已經入了秋,
卻還沒有很深的涼意。
但陸澤的身上卻仿佛帶着凜冬的肅殺的寒意,不寒而栗,又仿佛卷着冰天雪地的霜雪,即将咆哮。
他用力得以至于修長白皙的手背都浮起了明顯的起伏分明的青筋。
“喀嚓”一聲,王教授叫聲慘烈。
他的右手無力地晃蕩着。
有些觸目驚心。
陸澤一把松開了他,眼睛裏黑得看不到任何一絲的光芒,黑得讓人害怕。
他目光冰冷得像一把舔過血的刀劍,犀利又可怖。
王教授無力地倒在地上,害怕地看着陸澤的身影慢慢靠近。
陸澤穿着锃亮的黑皮鞋,面無表情地踩在了王教授的胸口上,用力地碾軋着,一下又一下,從胸口表層的皮肉疼痛,一直蔓延到深層的刺骨的疼。
胸口的肋骨仿佛早已經被碾碎一般得疼痛。
陸澤菲薄的嘴唇抿成了薄薄的一條筆直的線,冷漠又攝人,帶着瘆人心扉的懼意。
王教授疼得不停地顫抖。
嘴唇毫無血色,額頭上豆大的汗水不停地冒出,然後滾落。
溫绮瑜回過神來,站直身體,看到陸澤全身都燃燒着怒火、散發着陰骘氣息的樣子,害怕地拉住了他想要拽起王教授,繼續毆打的手。
“別打了,這樣下去,他會出事的。”
陸澤不停地壓抑着從剛開始就一直蓄存着的滔天。怒火,他最後一腳,狠狠地踹在了王教授早已經斷裂的手上,聲線冰冷,仿佛從冰窟裏冒出來,“你得慶幸你還沒來得及做什麽!剛剛是這只手,碰了她麽?”
陸澤收回腳,冷冷地俯視着王教授在地板上抽搐着,如同看着一只蝼蟻,毫無感情,“記住,有些人不是你能碰的!沒有下次了!”
他轉身,一把拽起溫绮瑜的手,手指不停地收緊,她白皙的肌膚立馬就被捏出了紅色的印子,再用力一些,立馬就能出現淤青一般。
溫绮瑜有些痛,只好跟上陸澤。
卻因為穿着高跟鞋,磕磕絆絆。
陸澤的力道大得仿佛也要捏碎她的骨頭,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剝。
他帶着她到了一個包廂,猛地打開了門,裏面只有幾個人,溫绮瑜卻看到了Josef和陸澤的表弟,林芃南。
陸澤臉色沉沉,如同冰水立馬滴落。
幾人都怔怔地看着他把溫绮瑜拉進了包廂的小包廂裏。
就是一個吸煙室,但是裏面也有一張小小的沙發。
林芃南眨眨眼,又眨眨眼,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過了好久,“卧槽!卧槽!卧槽!”
Josef也眨眨眼,碧綠色的眼睛似笑非笑,“wow”了一聲,然後做出好奇寶寶的樣子,“卧槽?是什麽意思?”
林芃南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理他。
他滿腦子都被填滿了。
什麽,他沒看錯吧,那是大大大大嫂?
天啊!在澳門也能看到大嫂?
天啊!澤哥拉着嫂子進小房間要做什麽啊!!
林芃南沒有想到,他把最後一句話問了出來。
Josef端起一杯流光溢彩的雞尾酒,細細地欣賞着,嘴角有一抹笑意,慢慢地漾開,“還能做什麽?裏面有一張小沙發,當然是make.love!”
他的舌頭卷翹,總是能把英文讀出性感的味道。
“卧槽!”林芃南又是一聲驚嘆,“哥這麽急啊!”
當然了,林芃南和自己的姑姑林苑關系總是很好的,并且接受了姑姑的鄭重托付,要好好監督着表哥,一旦有什麽情況,及時回報。
當然了,真正的原因只是因為林芃南想要八卦罷了。
“姑姑!重大情報,哥帶着嫂子開房去了!白日宣。淫啊!!”
去吸煙室的小房間也算開房吧?
幾乎是下一秒,林芃南的手機就收到了來自林苑的短信,“什麽!!!在哪裏!!!”
而吸煙室的房間裏。
陸澤把門關上。
沒有打開燈。
窗簾也拉着,雖然仍舊是白天,卻依舊很暗。
陸澤的身影隐匿在黑暗裏,叫人看不清神色,卻依舊讓人感受到源源不斷從他身上穿來的怒意。
他胸口隐隐地起伏着,不甚分明。
像是在慢慢地調節着他的情緒。
空氣陰翳。
卻很寂靜,能聽到彼此微弱的又略顯急促的呼吸聲。
陸澤伸出手,“啪嗒”一聲,打開了燈光。
他面前的溫绮瑜,另一只手,仍舊是捂着臉頰,極力地張開五指,想要遮掩住那令人難堪的五個指印。
她皮膚向來白皙又嬌嫩。
王教授的力氣一點都不小,手指又粗糙,她的半邊臉幾乎就是腫起來的,
還有些淤青。
溫绮瑜輕輕地咬着下唇,垂下眼眸,遮住黑白分明的眼睛裏,滿得快要溢出來的羞憤和難堪。
她不想在陸澤的面前這麽狼狽,不想被他看到這樣的自己。
她這樣的舉動,卻只能讓臉上的傷痕更加清晰,讓自己更加楚楚可憐,一下就如同一股風,吹拂過陸澤心頭微紅的火焰,本來就還未熄滅的火苗,一下就熊熊地跳躍了起來。
映紅了他的雙眼。
猩紅猩紅。
“溫绮瑜,拒絕了星城娛樂,你就是來求這種破爛公司合作?”他薄薄的唇角譏諷地牽扯起,“你還真讓我刮目相看。”
溫绮瑜閉上了眼睛。
“我還以為你多有本事,多有能力能夠找到好公司?”
溫绮瑜珉緊嘴唇不說話。
她的沉默更讓陸澤覺得自己的怒意毫無意義,就像打在了棉花上一樣,沒有任何反應,反倒無力。
“算了,反正也跟我沒有關系了。”陸澤也不想說什麽了。
他已經一周沒有見到她了。
這一周,他也慢慢在不去在意她。
他原本以為他看到她落魄的樣子會毫不在意,卻沒想到,她剛剛被人欺辱的畫面,卻讓他怒意四竄,血液都憤怒仿佛倒流回心髒。
溫绮瑜睜眼看他,她的臉色蒼白,這次因為吃了藥,沒有起疹子,卻癢得不行,她克制着不去撓。
轉身就要走出去。
陸澤握拳,額頭上的青筋跳了一下,還是拉住了她,聲音有些艱澀,“呵,你孩子的父親,蘇臨……”他停頓了一下,“他就是這麽照顧你的麽?”
溫绮瑜的指尖微微瑟縮,用力地掙脫開,“與你無關。”
衣服裏卻有什麽東西掉了下來。
落在地板上。
陸澤垂眸看去,瞳孔倏然縮小,是這個酒店的一張房卡。
他下颔緊繃,一下拉緊她,把她拉到面前,面對面地緊緊貼着,眼眸漆黑,滲出無盡的冰冷,“與我無關?對,所以你就拒絕了星城,願意千裏迢迢跑來澳門賣?就為了陪那個老頭睡覺,來保住你主任的頭銜?原來溫律師的主任頭銜這麽來的!”
溫绮瑜怒極反倒想笑,現在連笑都笑不出了,“陸澤!!”
陸澤繼續說,手指冰涼地挑起了溫绮瑜的下巴,“賣給那個老頭,還不如賣給我,我能給你一個完整的律所。”
他聲音很低,聲線很好聽,可是永遠說出口的話都是這麽侮辱。
侮辱她熱愛的職業。
刺骨的涼。
倒刺的肉。
溫绮瑜閉上眼,緊緊地抿唇,平複着情緒,再次睜眼的時候,勾起的眼尾,漂亮的眼睛是一片安靜的深海,微涼又平靜,淡淡地看了陸澤一眼。
是絕望,又像是根本就毫不在意。
完全地把他當作陌生人一般。
“說完了麽?”
她轉身擰住了門把,微微打開了一點房門,包廂裏的聲音遙遠又嘈雜般地穿了過來。
陸澤看着她的背影。
莫名地從內心的最深處,滋生又彌漫開,一種無法言明的害怕。
他們兩個人就如同,一個籠子裏的困獸,誰也出不來,誰也戰勝不了,困獸之争,卻只能傷害同在籠子裏的彼此。
而這一次。
加上一周前的那次。
溫绮瑜,仿佛真的要離開這個無形的籠子了,只剩下他,一個人孤獨地鬥争。
陸澤幾個大步上前,帶着連他自己都區分不明白的情緒,只知道屈從着身體的本能,遵從內心的想法。
從背後,從高處,緊緊地摟住了她。
半開着的房門。
又一下就關了上去。
隔絕了外面的世界。
陸澤今天喝的很少,他卻覺的自己有些醉,明明很生氣,很生氣,現在卻是這樣緊密地抱住她,把頭擱在了她的頸窩,纏綿。
聲音艱澀着,“溫绮瑜,我們重來好不好?”---題外話---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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