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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幼稚啊!
自從回國之後, 許浣予遇到的陳彥周大多冷靜自持的樣子,他變得沉穩很多,尤其是外人面前, 就是個嚴肅的高冷老板。
偶爾也會毒舌, 但從沒這麽幼稚過。
許浣予再也憋不住笑意, 她一雙眼睛亮晶晶的,擡眼看到陳彥周好整以暇地繼續靠在那兒,幾乎是下意識的, 許浣予就知道公主又犯病了。
想要人哄着。
許浣予沉思片刻,折中弱弱地問他:“剛才看樓下有個咖啡機,要不我給您露一手?”
對上陳彥周的視線, 她又說:“我這幾年在國外還學會了拉花這門手藝了呢。”
許浣予的眼尾是有些上揚着的,不笑起來的時候, 身上的清冷感肅然, 好像很難靠近,好像厭世。
但笑起來時候,她嘴角有一個很淺很淺的小渦, 看起來好漂亮、好乖。
笑又分很多種, 比如此刻,她眉梢上揚着, 眼底藏滿了機靈勁兒, 身上更有一種……媚惑。
陳彥周動了下腮幫子,倒吸了口涼氣,邁着長腿過去捉她,“大半夜的喝咖啡, 你是不想我睡了?”
陳彥周長臂一揮, 将許浣予撈到懷裏, 惡趣味上升,作惡的手撓上她的腰。
許浣予一慣怕癢,翻身往床中間爬躲開陳彥周,她嘴裏求饒:“沒有,我就是拉個花出來想給你看看。”
從陳彥周腿上爬出來,許浣予又一個鯉魚打挺起身山到他對角線的位置,“又沒讓你一定要喝!”
話裏話外還是不服。
她一直這樣,驕蠻得不行,總是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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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陳彥周面前,一旦她确定陳彥周不會再生她氣後,哪怕是沒理她也要占上分。
都是以前給慣出來的臭毛病!
陳彥周站在床邊彎着腰望着她,哂笑一聲,“晚晚,你是不是對求人這兩個字有什麽誤解?”
話落,他語氣涼涼的、嚴肅地開口:“沖咖啡可不算。”
“那我做飯還不如你做得好吃呢,這也輪不到我獻殷勤啊……”許浣予可憐兮兮地眨眨眼睛,“陳彥周,要不你給我提示提示?”
“提示啊……”陳彥周擡頭仰了下巴,他半眯了下眼睛,語調依舊懶洋洋的,在這兒蠱惑着人:“你過來我再告訴你。”
許浣予下意識的就是不信。
心底莫名有種陳彥周要使壞的感覺,但現在她好像別無他法,既是想要求助別人,只能任人搓扁揉圓。
在心底掙紮了幾秒,許浣予從床上站了起來,方才進來時将羽絨服外套脫到了樓下,此刻的她什麽都沒穿,就着一件貼身的羊毛襯衫。
她的腿筆直修長,骨肉停勻,身材又是前凸後翹。有着床板墊高,她比陳彥周還要高點兒,這會兒挪着腳一路想要磁回去。
陳彥周沒錯過她眼底那麽重的防備心理,但他面上不顯,面無表情地看着許浣予等着收網。
明明就是2米1的床,橫截面積也沒多遠,幾步路的事情,偏偏被許浣予走出了漫長的感覺。不過沒關系,陳彥周有足夠的耐心等她。
可耐心特別考驗人心,總有人率先破防。
在許浣予即将靠近陳彥周時,男人算計好了間距,甚至留了許浣予往後逃跑的時間。
在确保自己能贏的前提下,陳彥周長臂一伸,攬着女生的腰往自己這邊帶。
肉與肉搏,許浣予的腰貼上男人寬厚的胸上。
就在他們靠近的時候,許浣予聽陳彥周無奈地嘆了口氣,“好笨啊,這還要人提醒,叫聲好聽的不就行了嗎?”
無非就是想許浣予跟他撒撒嬌。
現在小姑娘都會撒嬌,尤其是蔣思思,小嘴甜言蜜語地哄着家裏長輩,大家都疼她疼到不行,恨不得把什麽好東西都拿給她。
以前許浣予也是,想要什麽東西時,聲音軟軟糯糯的,還會在他耳邊吹氣,磨人得要命。
許浣予腰身僵了片刻,她高出陳彥周一大截,光腳踩在床墊上,只能低頭俯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清了清嗓子,聲音放軟:“陳……陳彥周哥哥晚上好。”
許浣予剛開口的瞬間還有些不适應,但豁出去後,好像很快輕車上路。
她手捧着陳彥周的臉,低頭憋着笑繼續演着:“哥哥我想要個律師幫忙打官司,網上那麽多人罵我的,我真的好慘哦,被他們黑了那麽久。”
說話的間隙裏,許浣予頭已經低下來了。
她速度很快地啄了下陳彥周鼻尖,手像是安撫小狗狗似的輕輕地在男人下颚處撓了撓,“好嘛?給我推薦推薦,我想要個厲害點的律師。”
她的聲線一直都是好聽的。
在外面跟別人說話時,她總會不由自主地壓低聲音,像是把自己襯得更加冷冽一些。
但只有陳彥周知道,她軟軟的,白白的,香噴噴的。
男人喉結滾動了下,有些難以言喻的話溢在喉中,不等他先繳械同意,許浣予忽然又主動地吻上了他。
心底壓抑許久的情緒,随着近日來的傷感變得可憐巴巴,直到進入充滿了陳彥周氣息的地方,她空掉的心才像是被充實起來,她說:“可是我也好想你啊。”
她也不是絕對的無情。
在離開的那麽久的漫長歲月裏,也會一次一次的想到陳彥周。她用了五年去習慣沒有陳彥周的生活,但回到國內,只是再見到他一次,被陳彥周熱戀愛意包裹的青春就又一次卷入她的夢裏。
許浣予的吻好輕,聲音也黏糊糊的,用着很輕的語調,像片羽毛一樣柔柔地飄落下來。
是墜落在湖面上都不會掀起漣漪的程度,但落在陳彥周身上,卻像是刮起了狂風巨浪。
雲層被撕裂,暖黃色的光線穿過镂空的網,在這張夢網裏,一切都看得那麽清晰。
呼吸重感聽得清晰,眼底破土而出的欲.望氣息濃烈,人好像泡在75度的焦糖奶茶裏搖搖欲墜。
原本站在底端的人,好像瞬間翻身成了高高在上的那位,壓着懷裏的柔軟,占據着主導位置,操控着一切,将人逼得退無可退。
更顯然的一點是,吞噬的聲音糾纏不清,在安靜的室內顯得格外響亮。
還有很輕很小的,似痛苦的嗚咽聲。
心尖好像被小貓用粉色的貓爪輕輕撓了一下,勾得人內心變得柔軟。
取而代之的卻是更強勢的壓迫。
黑卷的星與月透過霧紗的窗簾,天空的黑越發濃稠,星星與月亮散發出溫柔的色彩。
不知道過去多久,讓人臉紅心跳的思春期終于過去。
陳彥周埋在許浣予肩窩,溫熱的掌心揉着她肚子,柔軟細膩的肌感傳來,男人嗓音很啞:“帶你去洗澡?”
許浣予暈乎乎的,片刻後,輕輕地搖了搖頭。
好累。她想緩一緩,過會兒再去洗。
空氣稀缺很久,許浣予貪婪地呼吸着口氣,身體餘波平複,她擡眼,無聲地和陳彥周對視上。
欲.望未曾消弭,陳彥周眼尾還泛着欲起的潮紅。
兩人肌膚緊緊相貼着,那股被放大的異樣感又一次讓心跳驟然加快,許浣予的已經涼下去的指尖撫上男人好看的桃花眼上。
“陳彥周,要不……我幫幫你吧?”
她語氣裏帶着一種認真的試探。
好乖,就像是陳彥周小時候養過的小倉鼠,抱着他手指乖乖地舔舐,黏人程度到怎麽趕也趕不走。
陳彥周哼笑了聲,大手抓住她的腰側,揚眉樂到打趣。他哼笑了聲,好奇滿滿:“哦?你想怎麽幫我?”
許浣予對着他伸出了自己的手,女孩子的手,纖細白淨,五指張開的時候好像跟沒骨頭一樣,比他那個手不知道嫩上多少倍。
許浣予伸手探出來,她漆黑的瞳孔黏糊糊地看着陳彥周,明明什麽表情都沒做,但就是欲得要命。
她指尖點了點自己的唇瓣,那雙好看的眸子幹淨澄澈,像是潋滟的水波。
她繼續試探地問:“or oral sex?”
明明,她的表情很正點。
忽略掉她說的那句話,神情舉止都純得不行。
但陳彥周還是難以自控地加重了呼吸,失控到抓着許浣予腰部的力道把控不住,拇指搓揉猛擦在上面,帶出一塊惹眼的紅暈。
她的皮膚很白,還是很容易留痕的體質。
雪白的腰腹上留下這一塊,像是不被人聯系的野草,帶着重重的欲色。
許浣予也吃痛地叫了聲,随後可憐巴巴地看向陳彥周,說着氣話,“你再這樣的話,我不要幫你了。”
陳彥周沒理會她的那點兒怨氣,把人撈過來繼續搓扁揉圓一頓,末了,男人輕笑了聲,說:“親兩下就夠了。”
許浣予今天生理期第三天,白天裏拒絕了一切的冷飲還不覺得有什麽,夜晚的煩惱值卻噌噌往上漲。
她能感受到陳彥周忍得很辛苦,但看見他要求放得這麽低,到底有些于心不忍,“那你不難受嗎?”
怎麽可能不難受。
陳彥周觑着她,無奈開口:“知道你還非得撩我。”
許浣予瞪大了眼睛,不說話了。
因為開始的時候,确實是她主動引導起來的。
陳彥周見她縮頭,像是懲罰她似的用力地捏了她的手,語氣充斥着玩味:“剛才不是挺有本事,怎麽,現在啞火了?”
說完,又默默地将被子蓋到許浣予身上,他的手蒙在被褥底下,攀上了許浣予手窩虎口位置蹭了蹭那片嫩滑處,男人聲音低低的,語氣正兒八經地開口回應她剛才的那句話:
“這種事情其實還好,只要不往那邊想,過會兒就好了。”
“好吧。”意識到他在解釋前面的話,許浣予學乖了,側身卷了些被子,受教地點點頭。
她往遠處躲了躲,想着和陳彥周保持點安全距離。
可人才剛動,陳彥周視線飄落在許浣予臉上,兩人靠得很近,衣服亂七八糟地穿在身上,盡顯狼狽。
他伸手撥弄着許浣予亂掉的頭發,“不過——”
“晚晚,我記得以前跟你說過男人經不起刺激?”
陳彥周語調不輕不重地,像是一下又一下撞擊在心牆的城門上:“下回別這樣了。”
男人冰涼的唇畔貼在許浣予露出的肩胛骨處,幹淨的像雪,積雪的深處藏着所有的克制和隐忍,他的嗓音很低,緊密地氣息将這全部卷入許浣予的耳畔。
她看見陳彥周帶着好看的青筋的手抓在灰色的被褥上,好白,好漂亮,好……欲,讓人想親親。
她還聽見陳彥周語調狼狽地說:“我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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