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7)

的女子,這三十個不摻和水分的板子下去,立馬就得去了半條命。

可衆人卻沒有一個覺得軒轅洛做的過分的,尤其是一同被打的兩個護衛,更是對秋年恨之入骨。

而守門的那個小丫鬟,則低着頭,就怕自己和秋年串通一氣的事被發現。到時候,沒有王妃娘娘的求饒,她這小命,玄之又玄!

三人打完板子就被守衛給擡了進來,兩個守衛還好,隔着褲子,也看不出什麽。

秋年就不行了,她被打的整個屁股都爛了,血跡滲出薄薄的紗裙——她為了引誘軒轅洛連亵褲都沒穿,白花花的大腿露出來,衆人對她又看輕了三分。

軒轅洛也不管她能不能走,直接囑咐管家,讓他把人扔出去。

長壽王府的後面扔出來一個穿着暴露的的小美人,本來軒轅洛大婚,用度奢侈就成了人們的一大談資料,如今這大婚沒多久,就發生了這等事,衆人少不得在背後編排。

這件事一傳十十傳百,傳的滿大街都知道。

有人說是一個婢女仗着自己有幾分姿色,就跑過去勾引五殿下,誰知五殿下對王妃一片癡心,一怒之下,讓人将丫鬟打了一頓,再将人趕了出來。

也有人說——不是王爺,是王妃娘娘容不下人,暗地裏動的手。

兩種流言越演越烈,後來有一個頗有名望的紳士說——哪裏是王妃娘娘啊!聽聞當初殿下要将人杖斃,還是娘娘仁慈,為那丫鬟求的饒呢?

衆人嘩然,這也就是承認了第一種流言了。

長壽府的五殿下與其王妃伉俪情深,頓時成了京城裏的一樁美談!

夏瑤知道的時候,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怎麽突然就冒出一個紳士知道的這麽清楚啊!她糾結了一天,直到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時候,突然的說:“那些流言,紳士都是你安排的。”

軒轅洛一驚,又笑開了,說:“我家娘子,就是聰明。”

☆、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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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洛總歸是要顧忌夏瑤的名聲的,不若這容不得人的名聲傳出去,長公主首當其沖就要對夏瑤有隔閡。

如今不過是說出實話,将所有的一切都擔在他自己身上,外人自然就沒了話說。

夏瑤也明白他的用心良苦,啪叽一口親在他的臉上,道:“這是獎勵。”

軒轅洛,“……”有點輕!!希望娘子你再重點。

第二日夏瑤正在用小銀勺吃着冰碗,綠兒正伺候在一邊,青竹拿着一張請帖走了進來,畢恭畢敬的将帖子遞給了夏瑤。

夏瑤翻了翻,發現是長公主遞過來的,邀請她去賞荷花。

這大熱的天,怎麽突然就邀請自己去賞花了呢?夏瑤百思不得其解,幹脆将帖子放到了一邊,說:“綠兒,去廚房裏再給我端一份冰碗過來。”

“好嘞!”綠兒歡快的應道,順手将吃完的空碗要端到廚房去。

“娘娘……”站在一旁的青竹突然一臉為難的站了出來,說:“您已經吃了三碗了,等下要是鬧肚子,殿下該擔心了。”

夏瑤擡眼看着說話的丫鬟,臉上難辨喜怒。

瞧着王妃臉色似有不愉,與青竹關系頗好的臘梅站了出來,看似責罵實則開解道:“王妃娘娘萬金之軀,你一個小小的婢子,在這胡說什麽?還不快退下去。”說罷,還暗暗的朝青竹眨眨眼。

青竹聽出她的言外之語,臉色一白,卻不肯退縮,她繼續說道:“王爺叫奴婢小心的伺候着王妃娘娘,娘娘身子嬌貴,應當小心……”她小心的提議道:“上一次您叫廚房弄的果汁已經弄好了,不如奴婢給您端一杯上來。”

臘梅心裏忍不住責怪青竹太老實了,順着她的話下去,再将此事揭過,不就完了,何必做如此吃力不讨好的事。

夏瑤不是面對人的關心不識好歹的人,她笑了笑,說:“那綠兒就給端一杯果汁上來吧!我嘗嘗廚房做的怎麽樣了?”

“是。”綠兒本來一臉的糾結的想着要不要跟着勸勸小姐,如今聽見夏瑤改了主意,心裏頓時就開心了綠兒走了後,青竹和臘梅還惴惴不安的站在下面。

夏瑤安撫性的笑笑,她将目光落在青竹身上,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回娘娘,奴婢今年十四了。”青竹謹慎的回道。

“這倒是看不出來。”夏瑤道。青竹發育的很好,腰細腿長、胸部也很豐滿,看着倒似十□□歲的少女似的。

夏瑤這一句,讓青竹完全無法接話,只得尴尬的站在原地。

夏瑤轉而問道臘梅,“你呢?今年多大了?”

“回娘娘,奴婢今年十七了。”臘梅規規矩矩的回道。

“行了,我知道了。”夏瑤打了個哈欠,慢悠悠從懷裏摸出兩個紅包遞過去,道:“接着吧!從今天起,你們兩個就做我身邊的大丫鬟吧!”

青竹與臘梅同時一喜,跪下磕了倆個響頭,說:“謝王妃娘娘賞賜。”

夏瑤身邊如今奴仆衆多,卻除了綠兒和黃鳴以外,沒有任何貼身丫鬟,軒轅洛也沒給她指定,直接讓她自己從裏面挑看的順眼的。

伺候在旁邊的人嫉妒的眼睛都紅了,王妃身邊的大丫鬟啊!依殿下重視王妃的那個勁頭,那就相當于半個主子啊!

衆人頓時伺候的更殷勤了,就望着能在夏瑤面前博個臉面。

第二日——

夏瑤穿上一身大紅色的衣裳,畫着勾人的紅唇,端的是豔麗無雙,坐着轎子前往長公主府。

她來的時間比較早,去的時候裏面只有長公主和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女。

長公主一見夏瑤,就笑眯眯的招招手道:“瑤瑤過來了,來,到我這邊來。”

“姑姑。”夏瑤親切的叫道,順勢坐到了長公主殿下的旁邊,左右張望了一下,奇怪的問道:“今天這賞荷花,只有我們三個人嗎?”

那小姑娘也是個乖巧的,她一見夏瑤,就恭恭敬敬的朝她行了個萬福禮。

長公主面色微微有些尴尬,今天賞荷花事小,軒轅洛事大。

她先與夏瑤閑聊了幾句,然後将話題轉到了秋年的身上,說:“我沒想到那幾個丫鬟都是不安分的,倒是我眼瞎,苦了你了,姑姑在這邊給你道個不是。”

這話夏瑤能應下?

當然不能。

夏瑤趕緊道:“姑姑您那裏的話,我相信您本來是為我們好的,她們自己心裏龌龊,怎能怪到您的頭上呢?”

“瑤瑤你理解就好。”長公主順着她的話說了下去,“洛兒以前的事,你也知道,都十六了,之前連個通房都沒有,也是命苦……”說着說着,她的眼淚就要掉下來了。

夏瑤看看長公主,再看看乖坐在一邊的小姑娘……

不是吧!她心裏哀嚎一聲——又來!!!

長公主繼續說:“洛兒這個年紀,雖然不大,但是身邊總歸是要兩個人伺候着的。”她将小姑娘的手握住,“這是我一個姐妹家的庶女,家境雖然不大好,但是做個妾,卻沒什麽問題?”

“瑤瑤,你覺得如何?”長公主轉頭對準夏瑤。

夏瑤內心冷冷的想着——我覺得不怎麽樣!

似乎是看出夏瑤的臉色有些難看,長公主勸解着,“這一次你放心,湘湘的人品,我是信的過的。”

過了半響,夏瑤才慢慢的回道:“姑姑,您做這些事,有問過殿下的意見嗎?”

長公主詫異的瞄了夏瑤一眼,似乎十分驚奇,說:“不過納個妾,瑤瑤你這個當家主母同意了便好,何必拿這等小事去勞煩洛兒。”

“好吧!”夏瑤嘆一口氣,似乎是自暴自棄道:“我不明白,現在除了三哥有了孩子,大嫂已經懷孕了以外,其餘的二哥、四哥都無子嗣。姑姑您為何如此着急呢?”

這一次,輪到長公主沉默了。

她喝了幾口茶,然後揉了揉太陽穴,語氣突然的就軟了下去,說:“大約是我魔障了吧!”

說到這個地方,長公主忍不住笑了笑,繼續道:“之前洛兒身體不好,我就一直想讓他留個孩子,也好傳宗接代。如今他身體已經好了,大約是之前的念頭在作怪,我還是固執的想讓他趕緊的留個孩子。”

“那長子呢?”雖然有些大逆不道,但是夏瑤還是問了出來,“您這是想讓長子從妾室的身上出生嗎?”

“我……”長公主猶豫了一下,道:“之前我和洛兒提過孩子的事,他說瑤瑤你身體不好,想晚點要孩子。再加上老三那邊的妾室不是生了個嫡長女嗎?我就想着就算是妾室生了長子,也沒多大關系。”

看着長公主就要給夏瑤服軟,一旁的小姑娘可急壞了。

她不過是一個四等官員的庶女,也就是她平時會做人,嫡母待她自然就別的庶女親近兩分。不然也不會長公主那邊提到五殿下的妾室,就将她推了過來。

皇室啊!那可是皇室!

憑借着長公主的面子和她的身份,努力一把!說不定就能拼一個側妃,不然她日後指不定就嫁給什麽人做妾室或者填房了呢?

她眼珠子轉了轉,突然的插嘴道:“娘娘,湘湘日後能伺候五殿下就是天大的福分,這長子,湘湘是萬萬不敢肖想的。”

說的好像她進王府是板上定盯的事一樣。

肖湘也是着急了,這話說的賊不高明了。

夏瑤聽着就笑開了,說:“姑娘這是那裏的話?你如今未嫁之身,這話還是少說的好,未免壞了名聲。”

長公主也感覺臉上無光,她才說了這丫頭會做人,結果還沒進府就開始争了起來。

“你出去吧!我這邊有話與瑤瑤說。”長公主冷着臉開始趕人。她是想讓軒轅洛早點有子嗣,但是對于夏瑤,她也是滿意的。這等沒眼色的,還是不要放進王府裏讓夏瑤為難了好。

“公主殿下……”小姑娘吓的臉色慘白,顫巍巍的叫着。她要是這麽走了,主母不得扒她的皮。

“下去。”

見小姑娘沒有動作,長公主的貼身婢女連拖帶拉的将人弄了下去。

等人一走,長公主就沮喪起來,說:“我好像又辦壞事了,幸虧發現的早,不然進了王府,又是一番麻煩。”

“不會。”夏瑤笑着搖了搖頭。

“哦!”長公主一臉的驚異,“為何不會?”

“因為……”夏瑤抿了一口茶,“她根本就進不來王府的大門。”

長公主的臉色沉了下去,說:“你這是什麽意思?我知道你與洛兒新婚燕爾,可是身為主母,自然應當賢良淑德,怎麽可容不得人?”

“長公主殿下……”夏瑤不再叫姑姑,她嚴肅着一張臉,并不回答對方的問題,轉而問道:“您真的理解殿下想要什麽嗎?”

長公主被這話問的一呆,她的回憶裏大多數是軒轅洛小時候,那個時候的軒轅洛軟趴趴的,會臭着一張臉要各種玩具……長大以後的他,雖然待她一如既往的尊敬,卻少了幾分親切。

那個孩子,慢慢的有了自己的世界,不再拉着她,訴說着他的心事。

什麽時候開始,他們漸行漸遠了呢?

眼見長公主陷入了沉思,夏瑤忍不住出聲叫道:“公主殿下?”

☆、67|

“不好意思。”長公主勾了勾嘴角,想要露出一個微笑,只是那笑,怎麽看都勉強,“剛剛走神了。”

夏瑤在心裏輕嘆一聲,面上卻依舊和善的笑道:“雖然有些不對,但是我還是要提出來,言語中若有冒犯,還望公主恕罪。”

夏瑤覺得與其總是和長公主推辭着,還不如将話都說清楚。

“您說身為主母,得賢良淑德。可是,抛開這個身份,我還是殿下妻子,還是一個女人……”夏瑤抿了一口茶,繼續道:“只要是女人,又怎麽會沒有嫉妒心呢?”

“說我僞善也好,說我自私也罷……”

“這件事我與殿下已經談過了,殿下近期是沒有納妾的打算的。”夏瑤着重了‘沒有’兩個字,“我不知道我們的感情能維持到什麽時候。但是,只要他沒有這個打算,我又何必将人納進來添堵呢?”

“你這是不對的。”長公主從喉嚨裏發出一聲尖叫。

“何為對?何為不對呢?”夏瑤質問回去,“秋年與秋意,都是殿下自己趕出去的。春泷與冬笠也是殿下發配到一邊的,他說——”夏瑤勾起一個惑人的微笑,加重語氣,“放在眼前,着實礙眼。”

這一句句,都砸到了長公主的心窩子,她難得的一臉茫然——她真的做錯了嗎?

過了半響,長公主好像一下子老了許多,她聲音略帶虛弱,說:“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夏瑤點點頭,告退了下去。

當天夜裏,長公主做了一個夢……

那時的她剛滿十六,嫡親哥哥剛剛登基,李孟軒還沒有死。

她穿着一聲紅衣,衣服上繡着只有皇後才能繡的鳳凰,大大咧咧的跑到了李府,拍着桌子大叫着,“李孟軒,本殿下要嫁給你。”

李孟軒當時和李宗儒正在一起喝茶,聽到她孟|浪的語言,羞的臉都紅了,叫道:“一個姑娘家,害不害燥!”

“我不管我不管……”她在地上撒潑道:“你要是敢拒絕,我就叫哥哥把你綁回皇宮,天天只能對着我。”

李宗儒哈哈的笑着退到了一邊,将空間留給了他們倆個。

那時候的李孟軒也才剛滿十八,他長的十分俊秀,文才武略樣樣精通,不然也不會迷了她的眼,賠了她的心。

就這麽念着他,就足夠讓軒轅靜在夢裏哭了出來。

美好的日子總是不夠長久,畫面一轉。

邊疆發生了戰亂,李孟軒家世世代代都是大将軍,他自然要随軍出征。

夢裏的她哭的撕心裂肺,她拉着李孟軒的手,死死的哀求着,“你不要去好不好?皇兄那邊已經答應了,你可以不去的,那邊太危險了……”

李孟軒笑着遞上了手絹,給她擦幹眼淚,說:“哭起來就不漂亮了。”

卻沒有正面回答她的話,她知道——這是隐性的拒絕了她的提議。

李孟軒不但是軒轅靜的李孟軒,更加是李家的李孟軒。

當天夜裏,她憑着一股不知從何而來的勇氣,偷偷爬上了李孟軒的床,在對方震驚的目光中,說:“我想留一個你的孩子。”

她胡攪蠻纏了一會,李孟軒卻說什麽也不同意。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那時年少輕狂,什麽話也能大膽的問出口。

“沒有。”那個人一如既往的笑着,只是那笑,卻藏着一股她看不透的悲哀。

“你等着我回來娶你好不好?”他這麽承諾着,“等我回來後,必定十裏紅妝來迎娶你。”

她有些悶悶不樂,問着,“那你什麽時候回來啊!我年紀也不小了。”那一年,她已經十七了。

李孟軒想了想,說:“等來年開春我就回來。”

“真的?”她反問道。

“真的。”他承諾道。

他走的那一天,她瞞着皇宮裏的仆人,偷偷的跑到城牆上去偷看。她想——這個人可真好看,隔的那麽遠,都能讓她的心‘撲通撲通’的跳着。

邊塞的戰争打響,她每天都要追問這皇兄——情況如何了?他有沒有事?什麽時候會結束?

那一年的冬天格外的冷,如同那一年的戰争格外的慘烈。

整個皇城都籠罩在一層黑灰色的陰影之下。

她每天都板着手指,算着時間,春天什麽時候來呢?

等待的時間,總是那麽的漫長。

她等的火紅的楓葉落下;等的臘梅花開;等的白雪融化;等的桃花謝了……皇宮裏的宮女将一箱箱的冰塊搬出來,才等的邊關大勝的消息。

當天她高興的從床上蹦了起來,跑進私庫裏,拿了自己最好的料子,請了手藝最好的師傅,做了一身漂亮的衣服。

她想,等那個人回來了,她要好好的嘲笑他一番。

明明說好春天回來的,怎麽秋天都要到了,人還沒回來?

只是那時候,皇兄看她的眼神,她為何沒發現呢?

不然……當時也不會這麽的撕心裂肺的疼。

大軍回朝的當天,她隔着轎子,卻怎麽也找不着他的身影。

猶豫了一會,她跑到了李府。卻見李府已經挂起了白绫,一口厚實的紅木棺材,放在了正廳裏。

她哭着叫着撲了上去,甚至任性的要求開棺——她不相信,明明之前人還好好的;明明之前還說要來娶她的;明明之前還答應的好好的。怎麽會一轉眼,人就沒了呢?

棺材最終還是沒有開,李宗儒從懷裏遞出一封書信,告訴她——李孟軒當時身體中了敵方一箭,一直拖着一口氣,也不肯要別人代筆,硬是自己寫完這封遺書才閉了眼。

當時戰争還沒結束,軍營裏将人火化了,只捧回了一把骨灰。

她滿目癡呆的回了皇宮,打開了書信。

信裏面的字寫的歪歪扭扭的,一點都沒有平時的俊秀飄逸,卻還是能看出他的筆鋒。

信面上還有一大塊血漬,看起來難看極了。

信裏面他說——他對不起她,耽誤了她那麽長的時間。

他還說——再找人要好好的擦亮眼睛,不要再找武學世家了,萬一哪天就和他這個不中用的一樣怎麽辦?

她哭着叫道,“騙子,你這個大騙子。”

為什麽,連一點點的念想都不肯留給她。這封他親筆寫出來的的信,讓她連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她每天都回憶着——他的笑容,他說話的語氣,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

她想——如果我之前不那麽霸道就好了,也不至于讓他連個子嗣也沒有,更不至于,讓她連個念想都沒有。

就算不是她與他的孩子又如何?

至少——那樣他還有人送終啊!

她走過他們相遇的街道,她吃過他們一起下的館子,她甚至跑到他曾經的未婚妻那裏哭的不顧形象。

她忏悔——如果我當初讓你們在一起就好了。

未婚妻笑着安慰她,說:“他從來喜歡的就是你啊!我不過是占着個由頭罷了。我還有感謝你讓我們解除了婚約呢?不然,嫁給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多可悲。”

她想——我有什麽好的。脾氣又壞,女紅也不會,琴棋書畫也不行,每天還愛仗勢欺人。李孟軒不過是被迫的,不然也不會她都跑到他的床上去了,他卻依舊無動于衷。

最後她的皇兄終是看不下去了,将她扔到了菩提寺。

她想——這就是報應。

當初她不擇手段的想得到李孟軒,如今她的下半輩子,都該為此贖罪。

她開始收斂自己的脾氣,每天吃齋念佛。

如果真的有佛祖,那求求您老人家保佑李孟軒,讓他下輩子投個好人家,千萬不要再讓她這樣的人給破壞掉了人生。

她重新穿起公主的大皮,撿起了她曾經厭惡的琴棋書畫,一個動作,一個語句,一眸一笑,如同算計好了那般。

那個曾經不顧規矩,肆意大笑的少女,終是消失在了歷史的洪流中。

是夜——

夏瑤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軒轅洛見了,忍不住追問道:“這是怎麽了?”

夏瑤猶豫了一會,将自己白天和長公主的對話複述給軒轅洛聽,最後,她忍不住追問道:“你說,姑姑會不會生氣啊!白天時,我看她的臉色好像有些不對。”

“別想太多。”軒轅洛安慰道:“姑姑不是那般迂腐之人。”

“別安慰我了。”夏瑤沮喪道:“像我這樣不懂規矩的人,如果不是沾了你的光,姑姑恐怕根本就不放在眼裏。”

“什麽啊!”軒轅洛忍不住笑開了,“姑姑當初可是敢帶着禁衛軍去逼人家退婚的女子啊!”

夏瑤震驚的長大了嘴巴,不可置信道:“什麽?”

自己姑姑的閑話,軒轅洛怎麽好說?他只是含糊道:“總之,你放心,姑姑絕對不是你想的那種人。你白天說的話,我相信她總能理解的。”

就算夏瑤不說,他也要去找長公主聊聊了,總是往他這邊塞人,也不是個事。

“好吧!”夏瑤點點頭。雖然很好奇是什麽使長公主變成現在這麽個一板一眼的模樣,但是畢竟是長輩的私事,她自然不會多問。

☆、68|

過了幾天,長公主府裏送來了一套由極品翡翠做成的首飾,送東西的婢女什麽也沒有多說什麽,夏瑤卻心神意領的回了兩匹上好的綢緞。

納妾這一事情,就這麽雲淡風輕的揭了過去。

夏瑤依舊過着悠哉的生活,時不時的參加個宴會,被衆人恭維着,別提多滋潤了。

而另一邊,軒轅洛卻開始布置起來了。

太子本就不得帝心,如今寧素素已有身孕,衆多皇子中出生的第一個嫡長子,自然備受關注。

太子往常流連花叢,如今喜得一子,皇上也因為孩子的原因對他的态度好了很多,他自然高興的恨不得将寧素素給供起來。

這也就導致白天寧素素身邊奴仆成群,晚上太子守在身邊,再加上她自己對于流掉孩子也頗為懼怕,這時間就這麽不急不緩的過去了。

她的肚子越來越大,心裏卻升起了不該有的心思——時間只差一個月,或者,她可以生下這個孩子,就說是早産兒。

這個念頭一旦升起,就越發的牢固。

寧素素想就這麽瞞過去,軒轅洛可不願如了她的意。

這不單是一個能徹底讓軒轅澈翻不了身的醜聞,還能讓寧素素一敗塗地。

軒轅洛可是還記得寧素素當初為難他家夏瑤做的事情呢?

既然現在給寧素素看病的是自己人,那他就讓這個自己人沒法去。

寧素素那邊因為怕孩子月份的事情暴露出去,所以只肯用葉太醫這一個人。皇孫何其尊貴,葉太醫自然居住在太子府時刻恭候着,在沐休日時,他本不打算回自己的府邸。

可是家裏來人傳話道——說昨夜家裏走水了。

家裏的老太太燒傷了,這可不得了,葉太醫告罪了太子妃娘娘,求得了半天的時間回去看家母。

只是這一去!第二天早上回來時便被馬車撞斷了腿,對方嘴上不住的道歉,還特別有禮貌的帶他去了醫館。

葉太醫心裏惦記着寧素素的事,腿稍稍處理了一下後就要告辭。

結果對方還死賴着,要和他商量賠償事宜。

他說賠了現在醫藥費就算了——對方說不行,還有接下來的醫藥費呢?

他說那你看着辦吧!——對方還是說不行,要好好算算。

他幹脆說不要錢——結果對方說他自己心裏過意不去。

……

葉太醫最後都要急哭了,可是對方一群人攔着他,禁衛軍巡邏居然也沒有出現……

這一來二去,等醫藥費都算出來以後,天都要黑了。

葉太醫只能在心裏祈禱,今天的每日一把脈太子妃娘娘能機靈點,躲過去。

寧素素懷了身子以後,飯量變大,人也開始嗜睡起來。

到了下午的時候,太子見葉太醫還沒有回來,便叫人從太醫院裏又請了幾個太醫回來。

他心裏早就有不滿了,那可是他的嫡長子,居然只要一個太醫伺候着,這要是出事了可怎麽辦?

所以趁着這個機會,太子幹脆的從太醫院挑了幾個信的過的人過來守着。

寧素素還在睡夢中,就被人給把了脈。

這一把脈,可就不得了了。

只可惜太醫院的太醫還沒想太多,直接大大咧咧的便說了出來。

太子一聽就沉下了臉,一巴掌打到說話的太醫的臉上,呵斥道:“庸醫!”然後将後面的一個太醫拉了上來,說:“你來看看。”

寧素素聽到吵鬧聲便醒了過來,一見一群太醫站在一邊,霎時就慘白了臉,身子不斷顫抖着。

太子一見她這表情,心裏就咯噔一下。緊接着就聽到另一個太醫顫巍巍的說出和上一次太醫一樣的日子,他瞪着寧素素,簡直恨不得掐死她。

太子呼叫護衛,将院子裏的丫鬟婢子都亂棍打死,太醫都被關了起來。

确保絕對不會走漏風聲以後,才冷着臉回來了。

寧素素此時已經吓的整個人癱軟在床,五個月的肚子,已經十分的明顯了。

她一見太子回來,就哭着叫着,“爺,你饒了我吧!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了……爺……”

太子的眼睛散發着冰冷淩厲的光芒,他一巴掌毫不留情打到寧素素的臉上,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這是誰的孽種?”

寧素素的臉很快的就腫了起來,她哭哭啼啼的不敢說,“……是……是……”

“你這個賤|人,難道你還要維護那個奸/夫……賤人賤人……”太子嘴裏罵罵咧咧的,手下毫不留情,他将寧素素扯到地上,又是打又是踹,“你這個蕩|婦,還書香門第呢?窯子裏的妓|女都比你幹淨……”

“爺,饒命啊!”寧素素整個身體因為疼痛蜷縮成一團,她怎麽敢把軒轅澈說出來?

其實與軒轅澈那一晚,她也是後悔不已的。

當時太子身染重疾的消息傳來,整個太子府就好像塌了半邊天,寧素素見狀跑到菩提寺去祈福,誰知遇到了同樣在寺廟的軒轅澈。

軒轅澈這段時間郁郁不得志,整個人異常消沉。

只能怪當天的夜色太迷人,怪身上是自己喜歡的人……

他們倆個不知怎麽的就滾到了一塊去,最讓人無法接受的是——軒轅澈居然叫她夏瑤。

多麽的可惡啊!夏家的人。

夏璃要搶她的丈夫,夏瑤要搶她曾經的戀人。

所以她才會在夏瑤回來後處處針對她。

後來寧素素因此懷孕,只可惜她自幼身子就不怎麽好,葵水不準,自然也沒料到,就這麽一次,就有了孩子。

太子的拳頭越來越重,寧素素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疼痛不已,尤其是肚子,一抽一抽的。

她知道,再這麽下去,不但孩子就要沒了,她自己的命,說不定也會一起沒了。

怎麽能這樣?她還這麽年輕,她還要坐上皇後的寶座,怎麽能就這麽死了呢?

“我……我……”她哆哆嗦嗦的說:“我是……被人侮|辱……的,我太……害怕了啊!爺,你就……饒了……我吧!我也是……受害者……”

太子聽的半信半疑,他又繼續補了兩腳,厲聲道:“這件事,我自會去查……”

話畢!他便氣的拂袖而去,獨留只剩半口氣的寧素素躺在原地。

夏瑤知道寧素素肚子裏的孩子沒了時,心情有些複雜。

綠兒還在叽叽喳喳的叫着,“小姐,你說這好好的,怎麽孩子就沒了?”

夏瑤心知肚明自然是太子知道那孩子不是他的,便将孩子給弄掉了。但這話卻不能和綠兒說,她只得淡聲道:“我怎麽知道?”

“不過……她這也是惡有惡報,誰叫她一天到晚就知道針對我們家小姐,實在是太可惡了。”綠兒拍手稱快。

一旁的臘梅青竹聽的臉都白了,這……太子妃是一個小小的婢女能說的嗎?

“好了好了……”夏瑤制止綠兒越來越放肆的話語。

“哦!”綠兒乖乖的點頭,過了一會,又忍不住的說道:“你說這黃鳴什麽時候回來啊!我可真想她。”

“應該快了。”夏瑤說——如果她願意回來的話。

“真不想出門啊!”她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道:“青竹去給我備一份厚禮,我們去太子府裏瞧瞧大嫂。”

“是。”青竹應了一聲,跑去庫房準備禮品去了。

夏瑤換了一身素淨的衣裳,将一些豔麗的珠寶首飾全都摘了下來,等禮物備好以後,就坐上了轎子。

太子府裏現在人人自危,夏瑤到的時候,寧素素的閨閣裏,李雯紋與長公主正巧也在。

夏瑤愣了愣,然後規規矩矩的行了禮。

寧素素此時一臉慘白,白的連唇角也沒有絲毫顏色,她的眼裏卻滿是紅血絲,襯着白色的皮膚,煞是吓人。

夏瑤坐在一邊,僵硬的勾了勾嘴角,嘴裏吐出言不由衷的話語,“嫂子您不必太過傷心,您和大哥,自然還會有第二個孩子的。”

李雯紋滿臉的幸災樂禍都遮掩不住,她順着夏瑤的話道:“是啊!只要嫂嫂您養好身子,這孩子啊!總會有的。”

寧素素一臉冷凝,尖銳的回道:“我的身體,不用你來假好心。”

她這個你——也不知說的是夏瑤,還是李雯紋。

長公主聽的不由皺眉,但想着她剛剛沒了孩子,便沒有多說。

“對不起,對不起……”這時一個三十來歲的婦人走了進來,她和善的道歉着,“素素的情況,你們也是知道的,唉!我命苦的孩子……”說着說着,就要哭了起來。

李雯紋滿臉的火氣,看到長輩垂淚,卻也只得憋屈回去。

她們幾個人不鹹不淡的說了幾句安慰的話,禮節做到了位,便帶着各自的丫鬟離開了。

等人一走,剛剛還一臉慈悲的婦人頓時就沉下了面孔,她指着寧素素的腦袋,氣憤道:“娘平日裏是怎麽教你的?不管怎麽樣?面子都要做得好好的,你這麽擺着個臉色是做什麽?長公主殿下可是還在呢?“寧素素滿臉的麻木,她從喉嚨裏發出幾個氣音,道:“完了,都完了,太子殿下是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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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