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2)

更新時間:2017-03-29 20:00:05 字數:5781

“王爺!”

她羞得想要掩臉,難以置信他竟然在衆目睽睽之下親吻她的頰,甚至、甚至還用舔的!“本王沒帶帕子,你就将就點吧。”他勾起唇,眸底堆滿邪氣笑意。

“你根本是故意的吧!”她扁嘴瞪他。

這小動作看在玄夜爻眼裏,就像是在撒嬌,想必其他人的感覺也應該都是一樣的。

“本王身上确實沒有帕子。”他說,瞥向對座的青臨,只見他眸色不動地僵直着身子。

“我有啊。”晏搖光沒察覺不對勁,只是低聲哇哇叫。

“你又沒告訴本王。”他擺手,一臉無辜。

“你又沒問我。”她略側着臉,偷咬他的指頭洩憤,順便要他自重。

玄夜爻登時縱聲大笑,殿內所有目光随即投向他,自然他身旁的晏搖光亦在衆人視線之內。

她見狀,趕緊捂住他的嘴,又羞又氣地瞪着他,粉頰發燙,下點而暈,誘得玄夜爻心頭發癢。

他快手攫住她的小手,輕咬她粉嫩的掌,并舔吮纖潤的掌心。

“王爺!”她急得秀顏快冒火。

他濃睫纖密,在眸底形成陰影,讓那雙懾魂的眸更加深邃,在搖曳燭火底下,更顯多情。

“你別這樣看着我。”她心頭大顫,小手抽不回,眼神也離不開。要是平常這樣鬧着玩,也沒什麽大不了,可現在不同,宣天殿上有好多人在,而且青臨殿下就坐在對面……

她微偏頭,可眼角餘光還沒瞥見對座的人,下巴便被強力扳過,對上一雙微眯噙怒的眼。

“你敢看過去,本王就馬上吻你。”

“……王爺,你該不會是在吃殿下的味兒吧?”

“你說呢?”他哼笑,笑下達眸底。

“……王爺,你要不要改名叫小氣鬼将軍?”她抿笑。

“搖光,你膽子确實很大。”

“想嫁給鬼将軍,膽子能不大嗎?”她出言挑畔。

走走看她半晌後,玄夜爻突地低笑,笑得濃睫輕顫,接着,他猛地按住她的後腦勺,俯身吻住她的唇,吻得狂野忘情,教殿內所有人全瞠大了眼,眼睛都不知道該擺到哪去。

而對面的青臨,向來風雅的眸則閃過狠戾陰險。

半晌,玄夜爻才放開她,不舍地再三摩挲她被吻得漲紅潤澤的唇。

“你真是不知羞!”晏搖光氣惱的垂下臉,細聲咕哝。

“本王要是不知羞的話,做的可就不只如此了。”他難得說笑,黑眸有意無意掃向對面的青臨,不是尋畔,而是一種宣示。

“你!”她咬唇,氣得牙癢癢的。

玄夜爻縱聲大笑,得意狂嚣間盡是滿足之情。

“夜爻,看來不早點替你備好婚事,是朕不對。”玄逢之不知何時走下王位,笑睇着他,身後跟着天官鐘離癸。“鐘離,你替他們找個好日子,得快,否則朕怕孩子都出生了,婚事還未辦。”

玄夜爻淺勾笑,晏搖光則是羞得幹脆躲進他懷裏,不想見人,免得丢臉,卻還是被他抓了出來示人,嬌顏火紅。

鐘離癸一揖,來到兩人面前,細長瞳眸一對上晏搖光,明顯一愕,再睇向玄夜爻時,眸色頓變,盡管力持鎮靜,但還是被玄夜爻給發現了。

“皇上,依臣看,就走在三日後的申時,那是個大吉之日。”他深吸了口氣,面向玄逢之恭敬地道:“半月前,天狗食日,百鬼夜行,乃是大破之局,大破之後必走是大福,再加上王爺婚慶,更是喜上加喜,對皇上而言更添祥瑞。”

玄夜爻揚眉睇着他的側臉,懶懶開口,“皇上,臣未見過他,他是誰?”

“夜爻,鐘離癸是現任天官,他的眼可觀陰陽,會施法落咒,是朕在民間不經意得到的瑰寶,先前亦是他指點朕得要先揮兵離開西引,才讓朕逃過了大皇子的追殺。”玄逢之頓了頓,別有寓意道:“他挑選的日子,絕對錯不了。”

“是嗎?”他對鐘離癸沒太大興趣,只是本能告訴他,對此人必須多加提防。“臣謝皇上指婚。”

他的聲音不大不小,鄰近幾個位置必走能聽得詳實。

如他所料,對面的青臨瞬間變了臉色。

“朕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做到,就連百定的事也替你擺平了,這下你可滿意?”玄逢之靠近他低語,示意青臨到來,是因為晏搖光通敵叛國一事早已經解釋清楚。

微揚起眉,玄夜爻面對他百般讨好的表情,心領地勾笑。“謝皇上。”

既然是這樣,他就姑且相信吧。

***

宮宴開始,絲竹聲及歌聲缭繞,所有殿內的各國使節在酒足飯飽之際,開始穿梭在各席之間,當然最受青睐的,莫過于胤征王玄夜爻。

說是怕他也好,敬他也成,反正大夥都忙着巴結他。

夾在其間的晏搖光尴尬極了,不想面對百定軍師為何會在西引鬼将軍懷裏的種種揣測眼光,于是趁隙到外頭的渡廊上喘口氣。

渡廊上,燭火通亮,映得殿外石板廣場上的白雪黃澄如金,驅散了幾分寒意,她探手掏着從天而降的白雪,手卻突地被人握住。

他猛地回頭,神情頓時化為說不出的歉意。

“……殿下。”她垂下臉,嗫嚅。

她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他。他曾經是她頭上的一片天,是她相當景仰的人,可是她從未想過,他對她竟有非份之想,而她竟也錯手傷了他,讓他一度在鬼門關前徘徊。

“搖光,擡起頭來。”

那溫雅的軟嗓,更教她無臉見人。

“我教養的搖光可是仰不愧天,俯下怍人,如今,可變了?”

聞言,晏搖光緩緩擡臉,水眸覆着淚光。“殿下,搖光未變。”

“可,我瞧你改了發飾,換了服飾,全身上下找不到半點百定氣味,你……舍棄百定了?”

“我……”她不知所措地扁起嘴,淚水滑落。

“搖光,你真打走主意舍棄百定?”

“殿下,我不是要舍棄百定,而是決定留在西引,王爺待我極好,我……”她腦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該怎麽說,才能夠讓殿下明白她的想法。“我喜歡王爺,我舍不得離開他。”

“那就好。”

晏搖光詫異地看着他。

“我祝福你。”

“殿下?”

青臨揚開如往常般的春煦笑意。“我還得向你道歉,那日在鬼川鎮,我……逾矩了。”

“不、不,是我的錯,不管再怎樣,我都不該對殿下……我日日夜夜地祈求老天爺能讓殿下安好無事,哪怕是要折我的壽,我都願意。”

他笑抿着唇。“不必如此,如果你是因為愛而來到西引,你愛他,他也愛你,那麽……這樣就夠了。”

“殿下,謝謝你。”

她感動不已,從沒想過自己可以得到殿下的原諒,還相信她從來無心背叛、甚至是舍棄百定。

“謝什麽呢?我什麽都沒做。”

“光是殿下這些話,就夠了。”她笑着哭着,淚流滿面。

“都快成為嫁娘了,怎麽還哭得像個孩子?”青臨探指,輕撫去她的淚,然而才觸及微溫的頰,便見她被用力扯至後頭。

“王爺,你做什麽?”晏搖光被這道蠻力給扯得失去平衡,硬生生撞進熟悉的懷裏。

玄夜爻注視他半晌,突地谵笑,“太子殿下,多日不見,你似乎是憔悴了。”

“傷勢初愈,還在養傷。”青臨淡笑。

“怕是好不了了吧。”他意有所指。

“王爺!”晏搖光低吼。

“病由心起,心要是不正,再有珍材奇藥,怕也是藥石罔效。”玄夜爻笑得慵邪。“你說,對不?”

青臨眸色輕淡,舉手作揖。“胤征王言之有理。”

“王爺,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殿下?!”晏搖光不滿的低斥。

她一旦摻雜私情就容易看不清,但還不至于糊塗到連他在暗指什麽都聽下懂。

“我才想問你,你将本王丢在殿上,和其他男人走得如此近,不覺對本王太失禮?”

她白他一眼,“我和殿下是主從關系,你又不是不知道。”

“在他人眼裏,本王會成了他人恥笑标的。”

“在百定這根本沒什麽大不了——”

“這兒是西引,你所站之處是西引宣天殿,你可知道殿內有多少雙眼正在看着你和青臨?”玄夜爻打斷她未竟的話,沉聲警告。

晏搖光一愣,美眸輕轉,果真瞥見殿內的人铙富興味地往這頭看。

可她心裏坦蕩,問心無愧,“只要王爺信我便成。”她的美眸純淨,不管他人如何議論,她要的只有他的信任。

玄夜爻看了她半晌,突地低笑。“成,咱們回府,你好好說服本王相信。”說罷,他将她打橫抱起。

“王爺!”她嬌呼,雙手急忙環過他的頸項,還來不及跟青臨道別,抱着她的男人揚笑飛步朝軟轎而去。

青臨眼眨也不眨地走在遠去的交頸身影上。

“青臨殿下,既然你能夠撿回一命,就不知道咱們之間曾經有過的協議還在不在?”玄逢之刻意壓低的聲音在他身後如鬼魅般響起。

他緩緩回頭,“當然。”

早在百定驿站客棧裏,他們便達成協議。

當時的協議內容是——百定大軍助玄逢之取得皇位,再趁亂除去玄夜爻,只可惜後來因為鬼川鎮爆發瘟疫,一連串的事讓協議不得不喊停。其實,在更早之前,他就有意要取玄夜爻的性命,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要拿下玄夜爻,就要先控制住晏搖光!”青臨陰沉的眸中頓時掀起顯而易見的怒火。

如今他既然還能站在這裏,決定也依舊沒有改變,只因他只剩下這條路可走。

除去玄夜爻,奪回晏搖光!

翌日,青臨上門拜訪胤征王爺府。

白蘿方巧在王爺府中,便充當通報小兵來到主屋寝房前,卻沒有勇氣敲門,只能在寝房外的渡廊問來回徘徊,直到房內傳來不耐聲響。

“白蘿,滾遠點!”

“王爺,屬不也想要滾遠一點,可是有客來訪。”哎呀,走到他腳都酸了,總算有點回應。

“叫他滾。”

“屬不也是這麽想的,可是青臨殿下說,有件東西一定要交給晏姑娘。”他幹脆蹲到門邊回話,托着腮等着回應。

然後,他聽見了細微聲響,不想瞎猜那是什麽聲音,只是靜靜地等待有人前來開門。

可這一等,又是好半晌,還好他夠聰明,早就坐着歇腳了。

“人在哪?”開門的是玄夜爻,冷凜着俊容。

“在主廳裏,王爺。”他連忙起身,有些疑惑開門的為何不是晏搖光。

待玄夜爻大步離去,他準備跟着要離開時,卻聽見裏頭傳來她的聲音。

“白蘿?”

“屬下在。”

“你進來。”

瞪着已掩上的門,白蘿幹笑。“這……不妥吧?”

“你快點進來為我松綁!”

“嗅?王爺這麽好……雅興呀?”居然把人綁了起來?白蘿琉璃般的眼轉來轉去,愈想愈害“你在胡扯什麽!王爺不讓我去見青臨殿下,把我給綁起來了!”晏搖光氣呼呼地低罵。

“喔……”他這才明白。啧,幹麽說得那麽引人遐思?“既然王爺說不能見,就別見了吧。”

“白蘿!”晏搖光嬌吼,在房內死命掙紮。

而主廳裏——

“搖光未醒,不便見客。”玄夜爻一踏進門,便毫不客氣地說。

“無妨,我等她。”

玄夜爻坐上主位,傭懶地橫睨着他。“在西引,女眷是不得有人造訪的,太子還是請回吧。”

“看來西引女于的地位依舊卑下,真不知道搖光怎麽能适應這樣的生活。”青臨狀似無奈的搖頭。

“她跟着本王,遲早要适應。”

“搖光是我的義妹,我這個義兄連要采訪她都不成?”

“本王會傳口訊給她。”這一步,他絕對不退。

青臨看着他半晌,淡笑。“我到今天才知道,胤征王是個獨占欲如此強烈的男子。”

“那是因為本王在意她。”

聞言,青臨若有所思,神色有些恍惚。

“怎麽,你是來跟本王敘舊的?”微眯起眼,玄夜爻忍遏着體內翻湧的殺氣。“別以為你一聲義兄,本王就會忘記你曾對搖光不軌,別以為搖光不在意,本王就能夠原諒你!”

青臨一怔,極力掩飾憤懑,笑得淡然。“我确實錯了,正因為知道自己錯了,今天才會特地送上百定皇室公主出嫁所用的發飾,希望搖光在出閣時可戴上。”說着,翻開擱在桌面的一只木匣,裏頭擺放着綻放璀燦光澤的金玉,形似如意精雕祥獸團花,兩頭結了一尺長的玉穗。

玄夜爻随便看了一眼。“本王會轉交給搖光,既然西引宮宴已經結束,太子還是及早離開西引吧。”

他垂眼忖了半晌,才點點頭,“那我先告辭了。”

“不送。”

青臨踏出主廳時,方巧白蘿到來,與他點頭錯身,才踏進廳內,便聽見玄夜爻道:“白蘿,把桌上那匣子拿去丢了。”

“呃……”他還沒回答,後頭便竄出一道怒氣沖沖的女音。

“那不是青臨殿下要送給我的嗎?”

玄夜爻擡眼,濃眉攏起。“白蘿,你好大的膽子。”

“王爺,不關屬下的事,屬下只是剛好踏進房內,不小心踢翻了椅子,撲倒在地,剛好被晏姑娘抽出我身上的佩劍,割斷床幔。”他立刻呼天喊地的叫冤。

“真巧。”他冷哼,眸露狠光。

見狀,白蘿二話不說地逃之天天,把爛攤子交給晏搖光自行處理。

打從踏進主廳內,她就不斷地瞪着眼前人。

“你在氣什麽?”

她氣呼呼地上別桌前,看着桌上的木匣,撫過那金玉發飾.“我是氣王爺為何要丢殿下送給我的禮物!”

白蘿很“巧合”地幫助她脫困,而後,他倆便躲在主廳外聽兩人對話,這樣一來便可以不惹他生氣,因為她并沒有親自面對殿下。

玄夜爻将臉輕貼在她柔軟的發上,無奈妥協。“你要留着就留着吧,可別用上就成,安心準備婚禮,等着當本王的王妃就好。”

“嗯。”她這才滿意地笑了。

同類推薦

陰陽鬼術

陰陽鬼術

玄術分陰陽,陽為道術,陰為鬼術。
林曉峰學鬼術,抓邪祟,可卻陷入一個又一個陰謀詭計之中。
神秘的抓妖局,詭異的神農架,恐怖的昆侖山。
且看林曉峰如何斬妖魔,破陰邪!

逍遙小僵屍

逍遙小僵屍

女鬼別纏我,我是僵屍,咱們不合适!
驅魔小姐姐,你是收我,還是在泡我!
又是這魔女,哪都有你,再來打屁屁!
還有那妖女,別誘惑了,本僵屍不約!
()

陰九行

陰九行

1912年宣統帝溥儀退位,1949年新中國成立,1978年施行改革開放......
一個朝代的更疊,往少了說,幾十年,往多了說,幾百年,而某些匠人的傳承,卻少則上百年,多則上千年啊。
我将滿十八歲的時候,我師父跟我叨叨,“婊子無情,戲子無義,至于幹咱劊鬼匠人這一行的,既要無情,也要無義。”
劊鬼匠人,赤腳野醫,麻衣相爺,野江撈屍人......
這些陰九行的行當,你沒聽說,但不代表它不存在。

販妖記

販妖記

如果我告訴你這一切都是真的,你會相信嗎?
摩梭族一次離奇走婚,開啓我半輩子不平凡的人生。
千年乾坤盒,亡者不死河。
以實際發生的諸多靈異事件為素材,大量引用鮮為人知的民風民俗,向你展示不為人知的靈怪世界!

大神歪着跳

大神歪着跳

我叫黃埔華,是一名出馬弟子,人稱東北活神仙。 本人專注跳神二十年,精通查事治病,看相算命,代還陰債,打小人,抓小三。 承接各種驅邪辟鬼,招魂問米,陰宅翻新,亡靈超度等業務。 另高價回收二手怨魂厲魄,家仙野仙,量大從優,可開正規發piao! 如有意加盟本店,請點多多支持本書!

靈玉

靈玉

財迷道長新書已經在黑岩網發布,書名《午夜兇靈》:曾經我是個無神論者,從不相信世上有鬼,但是在我當了夜班保安之後,不僅見過鬼,還需要經常跟鬼打交道,甚至我的命,都被鬼掌控着……
人品保證,絕對精彩!
那天,隔壁洗浴中心的妹子來我店裏丢下了一塊玉,從此我的命就不屬于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