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雨晴，找不到你，原來你先回來了，走，我們去吃好吃的。你，怎麽了？”
“哥，你告訴我為什麽？如果有些人注定不能在一起，為什麽要讓他們相遇！”
我哭的歇斯底裏，我抓着哥哥的胳膊，企圖能夠得到答案。
“你怎麽了，求你，別哭。”
哥哥心疼的看着我，把我傭進懷裏。這個懷抱，就在剛剛，這個懷抱待過另外一個女人！
“別碰我！別用你抱過別人的手再碰我！”
“你看到了？”
“是！我看到了！你們接吻，以前你說你喜歡她我還自欺欺人的認為你是為了避開我，現在我知道了，我就是個白癡！騙了自己那麽久！”
“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說...”
“我不聽，你走開，我不想看到你！”
我拼命推開哥哥，嘶吼着，拍打着。
突然，一瞬間安靜了。哥哥用嘴巴阻止了這一切。腦袋一片空白，我一瞬間忘記了我為什麽哭，為什麽喊。這是哥哥第一次主動吻我。吻我？他怎麽可以在剛剛吻過夏琳之後再來吻我，他當我是什麽？
“放...開！嗯～”
我用力推着他，可是他卻抱的更緊，雙臂緊緊固定着我，我根本不能動作。哥哥不顧我的反抗，強行用舌頭沖開牙齒，攻城略地。腳跟撞到沙發，我們就維持着這樣的姿勢向後仰了過去，這個過程中，哥哥的唇一直沒有離開我的。似乎過了一百年那麽久，我不再掙紮，平靜下來，哥哥也撐起身子，可是卻還是維持着剛剛的姿勢。
“聽我說，剛剛你看到的是她趁我不注意時發生的，我沒有吻她。”
“還有，不哭了好嗎？看到你哭，這裏縮的難受。”哥哥指着心口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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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是我誤會了嗎？哥哥沒有吻夏琳，哥哥吻了我，所以...
“哥，你也是愛我的對不對？”
哥哥沒有回答，他起身打橫抱起我進了卧室，把我輕輕放在床上，用手擦着我的眼淚。
“你不用說，我知道，我知道你也愛我。”
“睡吧，等你睡着我再出去。”
哥哥親吻我的額頭，替我掖好被角，然後坐到地板上背靠着床，閉上了眼睛。
今天發生了太多事情，太多我預料之外的事情，唇齒間還是哥哥的味道，希望明天醒來這一切都不是夢。
“哥...”
“早。”
“昨天...”
“快吃早餐吧，一會一起去上學。”
哥哥在逃避什麽？難道他想當昨天什麽都沒有發生嗎？又是這樣嗎？
“哥，你等等。”
“雨晴，對不起。”
“你什麽意思？我不要聽對不起！”
“看到你哭我很無措，我...”
“所以，那個吻只是安慰我是嗎？”
哥哥仰頭望着天空，很久才回答我。
“可以這麽說。”
“季宇軒，我到今天才發現，原來你這麽殘忍！”
季雨晴，你真傻，他每次對你溫柔，你都傻傻的認為他對你也有感情，誰知道，人家只是出于安慰的心思，你還沒完沒了的倒貼上去，真是賤！從來沒有這麽唾棄自己，真恨不得甩自己兩個耳光！零下幾度的冬日，我感覺自己的血已經凝固了。
那天之後，在無數個日夜裏，我腦海中不斷循環播放着今天的畫面，我時刻警告自己，季雨晴，不許你再犯賤！
和徐彥的約定一直持續着，只是最近他好像很忙的樣子，很少來學校了，這樣也好，現在的我連刺激哥哥的把戲都覺得意興闌珊。
春節将至，媽媽依舊邀請夏琳來家裏，而我則申請去農村的姑媽家過年，避開他們也許是懦弱的行為，可是我害怕那種感覺，胸口針刺般的疼痛。
在姑媽家的一段時間，我過得很開心，村莊遠比城市更能給人帶來安逸的感覺。我努力調整着自己的心情，因為，馬上就要高考了，我需要靜下心來，而且，我做了一個決定。
寒假總是過得很快，忙完春節不久就開始上課了。仔細想想，這幾個月以來，其實除了我，其他人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媽媽依舊喜歡夏琳，把她當準兒媳的招待着，爸爸還是笑眯眯的不發表意見，小月依舊和籃球隊長恩恩愛愛，曉霜仍然在追逐真愛的道路上摸索，而他，我的哥哥，時常和夏琳出雙入對，依舊只把我當做妹妹。
這天，我見到了許久未見的徐彥。
“雨晴，一起吧。”
“你怎麽來了，好久不見。”
“我，最近在忙些事情，邊走邊說吧。”
“好，正好我也有事情和你說。”
“徐彥，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我想，我們的約定差不多可以結束了。”
其實，早就想要和他說這件事了，只是想到的時候突然發現，這個特殊存在的，呃，“男朋友”，我第一不知道他的電話，第二不知道家庭住址，我連在學校可以聯系到他的人都不認識，做了別人這麽久的“女朋友”，真是太不稱職了。還好，他今天來了。
“終于要放棄了嗎？”
“不，不放棄，只是想要換一種方式。”
“雨晴，如果我說在這場交易裏，我動了真感情，你願意繼續下去嗎？”
“你在開玩笑吧？別逗我了。就快要高考了，你打算報哪個學校？”
我好笑的看着他，轉移了話題。雖然我在說他開玩笑，可是徐彥說這話時的表情是嚴肅的，我知道，他是真的在問我。從小到大，我只喜歡過哥哥一個人，我不知道該怎麽和除了他之外的男生相處，徐彥是個意外也是個例外。或許這一句話，會讓我與幸福擦肩而過，可是當下，我的心是滿的。
“你呢？”他只是一瞬間的慌神，接着便自然的聊天，好像剛剛他真的是在和我開玩笑。
“我啊，還沒想好，只想能夠走的遠一些。”
“我以為你會和你哥報同一個學校。”
“不，這是我這幾個月以來唯一想明白一件事情，與其每天在他身邊看他愛着別人，我寧願走的遠遠的，或許這樣，在某一天他會想念我。”
“我過幾天就要走了。”
“去哪裏？”
“加拿大，最近就是在忙這個，所以即使你今天沒有解除約定，我也沒辦法再幫你了，不過，我想最後再幫你一次。”
“嗯？什麽...？”
我還沒消化他言語裏龐大的信息量，加拿大，他要走了嗎？最後幫我一次是什麽意思？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唇已經落在了我的臉頰上，與哥哥的感覺不同，他的唇涼涼的。我不自然的想要推開他。
“別動，我在道別。”他在我耳邊輕輕的說着，這一吻是他在和我說再見，也是和他心裏的期待說再見。有那麽一瞬間，我想要落淚。徐彥站直身子後，我的餘光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好像哥哥，而那個身影毫不猶豫的走開了。
“剛剛是...”
“你哥，我想他應該都看到了，我也只能幫你這麽多了，以後，別再那麽傻了，還有，要記得我。”
“我想，他或許真的只把我當妹妹，我是真的該放棄了。徐彥，希望你一切都好，我會記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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