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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從a市離開的時候程知知是打算好以後一輩子也不見這些人了的,尤其是孟渝北。幾天前的電梯偶遇她可以當成一個短暫的意外,可是現在聽這意思,她以後得和孟渝北一起工作了?
程知知站在趙珊身邊,愣愣地看着不遠處正和萬*握手寒暄的孟渝北,像有無數悶雷在耳邊炸開,腦中一片空白。
“對了孟教授,給你介紹一下,”萬*側開身體,指着站在他身後趙珊和程知知介紹,“這位是趙珊,銳遠客戶部的主管,這位是程知知,客戶部的組長。”
孟渝北也順着萬*的介紹往程知知這邊看過來,出于紳士風度,他先伸出右手和趙珊問好,從程知知的角度剛好能看到他白.皙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包間裏燈光明亮,打在他的手上,像一塊品色上乘溫潤剔透的玉。
這只手曾在草稿紙上寫下一行又一行的演算公式,曾在電腦上打出一行又一行的代碼,而在她和他最親密的那一晚,這只手也曾溫柔撫過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可現在,這只手伸到了她的面前,動作禮貌得當,“你好,程組長。”
程知知突然就覺得心裏悶悶的疼。她恭敬伸出手,聲音卻不自覺地低下來,“你好,孟教授。”
兩只手淺淺交握後便松開,當真淡薄疏離得如同初見的陌生人。
沒有人注意到程知知明顯黯淡下來的情緒,萬*依然熱情的很,“孟教授,你負責接手的紀氏集團這個案子就是趙珊和知知一起簽下的,她倆對這個案子比較熟,你有什麽不清楚不明白的可以直接問她們。”
“好。”
**
程知知這是第一次對着滿桌的好酒好菜沒什麽胃口。
孟渝北正好坐在她的斜對面,他一直在和萬*閑聊,臉偏着的方向正好朝着她,她只要一擡頭就能撞進他的視線裏,可就算低着頭,也能感受到來自前方的那份濃濃的壓迫感,不管做什麽都不自在。
其他四個人倒是相談甚歡,尤其萬*,高興起來連稱呼都直接換了,“哎小孟啊,你是a大畢業的對吧?我記得知知好像也是a大畢業的?”
話題突然扯到自己身上,程知知擡眼,一桌子的人都在看着她,獨獨除了孟渝北。
程知知定了定心神,回道:“對,我是a大畢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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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是巧,把倆校友湊一塊兒了。”萬*笑聲爽朗,“那小孟是不是在學校裏很受歡迎?人長得英俊成績又好,肯定很多小姑娘喜歡。”
“是啊。”這兩個字程知知接得太順口,意識到不妥後才加了一句解釋,“孟教授在我們學校很有名氣的,我們這種小好幾屆的都知道。”
程知知沒有刻意恭維,孟渝北确實在a大名氣很大。a大是全國數一數二的重點大學,其計算機系又是它的王牌專業,而孟渝北作為第一位被保送進a大計算機系的學神,成績好自然不用說,更難得的是還長得一表人才,在*絲紮營的理工科專業裏,簡直如一股清流。
加之他修養好,家世又顯赫,雖然性子冷了點,卻一點都不妨礙他在a大廣大師生中的吸粉。
一直坐在一邊觀賞孟渝北和程知知互動的徐嘉言來了興致,他一手搭上孟渝北的肩膀,表情玩味,“幹脆這樣萬叔,渝北剛來銳遠對項目前期也不熟悉,不如将程組長先暫時調到渝北這個項目小組裏,全力配合渝北的工作,反正他倆是校友,說話辦事也方便,萬叔你覺得怎麽樣?”
程知知右手一顫,陶瓷勺子猛地砸到碗裏,清脆的聲響像是砸在她心尖上,她第一反應就是擡眼去看孟渝北,對方剛好也擡眸看向她,薄唇微抿,黑色的眼睛如無波的深潭,表面平靜,內裏卻是深不可測。
程知知咬咬唇,她覺得,孟渝北應當是不大樂意和她一起工作的,只是不方便主動開口回絕而已。
程知知心裏嘆了一口氣,主動開口:“當初能簽下這個案子基本上都是珊姐的功勞,她比我更了解也更能配合孟教授的工作,而且,我手上還有好幾個項目在談,恐怕……抽不出時間全程跟進孟教授的工作。”
萬*沉吟幾秒,“我倒覺得這個建議很好,當初方成做客戶調研的時候知知你不是也幫着一起做了嗎?更何況你們是校友,校友之間互相接觸接觸,你來我往的,既能完成工作,又能聯系感情,程知知你這是撿了個大便宜啊!”
“可是萬總,我……”
“還是你覺得,你一個小組長會比趙珊這個主管還要忙?”
“當然不是!”程知知連忙否認,“我只是……只是……”
萬*不理程知知的反抗,很快就拍板定音,“那就這麽定了,這段日子知知你要無條件地配合小孟的工作,聽到沒有?”
程知知觑了一眼孟渝北稍顯寒意的臉色,垂死掙紮:“萬總,您還沒問孟教授的意見呢,萬一他不喜歡……”
“你多慮了程組長,”孟渝北終于再次對上她的眸子,漆黑的眼睛冷冷清清的,不帶一絲.情緒,“只是臨時的工作同事而已,談不上喜不喜歡。”
程知知被這句話一噎,推辭的話卡在喉嚨裏,怎麽都吐不出來。
半晌,她微笑開口,“既然孟教授不嫌棄我笨手笨腳,那我一定會全力配合孟教授的工作。”
既然他不在乎,她又何必再考慮他的感受。
萬*舉起酒杯,“來來來,我們一起碰一杯,一來歡迎小孟加入銳遠,二來希望在小孟和知知的合作下,項目能順利完成,幹杯!”
散席後,因着孟渝北和徐嘉言暫時都住在尚景國際裏,送別了萬*、趙珊和程知知後,兩個人一起去乘電梯。
孟渝北一向甚少飲酒,今晚也是如此,他筆直挺拔地站在電梯門前,身上剪裁合體的西裝平整的沒有一絲褶皺,完全看不出是剛剛從飯局裏出來。反觀站在他身邊的徐嘉言,外套被他脫下來拎在肩上,胸前的扣子也解了好幾顆,身上泛着絲絲酒氣,倒是顯得有幾分纨绔子弟的氣息。他看了一眼身邊抿着唇沉默的孟渝北,幽幽評價了一句:“你這前女友,脾氣夠烈的啊!”
今晚徐嘉言本來正坐在包廂裏等着孟渝北給宋菁菁辦好入住手續後上來,等了半天倒等來了他的一個電話,電話內容十分言簡意赅:“十七樓竹安閣包廂,你進去看看。”
孟渝北讓他這麽做必然有他的道理,挂了電話徐嘉言立馬就帶着萬*去了竹安閣,包廂裏的三個人趙珊和王建他都認識,可他知道,能讓孟渝北打了這個電話的絕不是這兩個人。
那個他不認識的女孩子繪聲繪色地描述着前因後果,他的耳朵在聽着心裏卻在思考着這個女人的身份,居然能讓一向不管閑事的孟渝北插了手。
整件事情不過是一場和客戶的糾紛,這件事可大可小,全看高層怎麽定性這件事情,很明顯萬*的意思是想大事化小,護着這位程知知。
程知知程知知,這個名字徐嘉言總覺得耳熟……诶?這不是孟渝北那瞎了眼甩了他的前女友的名字嗎!
徐嘉言一瞬間就明白了孟渝北為什麽突然改主意接了自己公司的項目,因而再看向程知知的目光就帶了幾分探究和好奇。
早就聽自家妹妹說過,孟渝北的這位前女友性子夠彪悍,被占了便宜出手打人倒是符合她的性子,而且他懷疑,要是他晚來幾分鐘,桌上的幾瓶酒最終的去處不是她的肚子而是王建的臉上。
啧,孟渝北倒是口味獨特。
徐嘉言說的是事實,程知知的脾氣烈他早就領教過,可是他話裏的“前女友”三個字卻讓孟渝北心裏生了煩躁。
“那個客戶,給他點教訓。”
徐嘉言驚訝地看向身邊的孟渝北,“你這是沖冠一怒為紅顏?”
孟渝北整了整袖口,一派坦然地反問:“不可以?”
王建這個人怎麽樣徐嘉言根本不會在乎,他驚訝的是孟渝北對程知知的在意程度,“渝北,只要你招招手,有的是女人朝你奔過來,遠的不說咱就說這近的,你何必非要吊死在程知知這棵歪脖子樹上,她四年前可是甩了你啊!”
沉默半晌,孟渝北嘴角溢出一絲輕笑,“嘉言,早晚有一天,你的身邊會出現一個人,讓你三千弱水,只願取她這一瓢。”
徐嘉言是了解孟渝北的,他認定了的事情從來不會輕易更改,四年前是這樣,四年後也是這樣。徐嘉言嘆了一口氣,“知道了,王建我會處理好的,提前祝你和你‘前女友’能早日修成正果。”
孟渝北揚了揚眉,“謝謝。”
“對了,恒源那邊還要一堆事情,我明天的飛機回a市,在這裏你有什麽需要就找萬叔,他都能給你辦好。”
“先給我找個房子,一直住酒店不習慣。”
徐嘉言了然地拍拍孟渝北的肩膀,“我明天就叫萬叔幫你物色,包君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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