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捉蟲)
這頓飯徐清依到底沒能勉強自己吃下去,她平複好情緒從孟家的花園裏出來後就直接拜別了孫曼柔。
孫曼柔挽留了幾句,見徐清依态度堅決大概是真有急事,才遺憾作罷。
等徐清依離開孟家,孫曼柔才轉身問自己的兒子:“依依這是怎麽了?她走的時候臉色看起來不怎麽好。”
孟渝北洗完手在餐桌邊坐下,一邊用左手盛湯一邊悠悠地開口:“這個問題你不應該問我。”
孫曼柔嘆了一口氣,也走到餐桌邊坐下,從孟渝北手裏接過勺子,“渝北,依依一個姑娘家,這麽多年不談朋友就圍着你轉,你在t市出了事她立刻就飛了過去,她的心思你真的看不出來嗎?今天你就跟媽說說,你對依依到底是個什麽想法,姑娘家一生最美的年華就這幾年,你也不能一直耗着人家是不是?”
孟家和徐家本就相交多年,而孟懷興和徐清依的父親徐時謙又是同學,兩家人聚在一起,少不得會開兒女間的玩笑。孫曼柔也曾問過當時還是小孩子的孟渝北,問他喜不喜歡依依妹妹,問他長大後願不願意娶依依妹妹。可是每一次,孟渝北都板着一張臉,冷漠地看了一眼同樣冷淡的徐清依後,繼續一言不發地忙着自己的事。
慢慢地,兩家大人就不亂點鴛鴦譜了,兒孫自有兒孫福,讓他們順其自然的發展,比強行幹預要好得多。
後來,楓山別墅搬進來一個程家小丫頭,老愛跟在自家兒子後面,機靈活潑的性子孫曼柔也喜歡得很。加之,孟懷興和孫曼柔并沒有什麽門第觀念,萬事只求兒女順心如意。所以,在知道自家兒子和程家小丫頭談戀愛了的時候,孫曼柔心裏也是高興和滿意的,倒沒有多少未能和徐家結為親家的遺憾了。
孟渝北接過孫曼柔為他盛的湯,直視着孫曼柔的眼睛:“媽,從前我就和你說過,我只把她當做嘉言的妹妹。”
“那不是因為以前程家小丫頭還在嗎?”孫曼柔嘆了一口氣,“媽媽不是非要讓你和依依在一起,只是你年紀也不小了,也該考慮婚姻大事了。”
這才是孫曼柔真正的心結所在。
自從四年前程家破産,程家父女一夜之間搬離楓山別墅從此杳無音信,孫曼柔就再沒聽說過孟渝北和哪個女孩子走得近,更別提談戀愛了。
孫曼柔也心疼程家小丫頭,也惋惜她和自己兒子的這段感情,但是人總得向前看不是?程家小丫頭一走就是四年,沒有一點音訊,而自己兒子也等了四年,也夠久了。眼看着孟渝北就要奔三了,做父母的也不能看着自己兒子一直這麽沒有盡頭地等下去啊。
而這四年來,徐清依對孟渝北的心思都表現的很明顯,孫曼柔也十分清楚。所以最近這一年孫曼柔才會經常邀請徐清依來孟家,多給兩個人提供相處的機會。
孫曼柔語重心長地說:“我也喜歡知知,我也希望她能做我孟家的兒媳婦,可是她離開了這麽久,我們都清楚她不會回來了。所以渝北,放下這段感情,重新開始,好不好?”
“最遲明年。”孟渝北突然開口。
Advertisement
孫曼柔有些不明所以,“什麽?”
孟渝北眼裏蘊着笑意,暗含着一絲志在必得:“最遲明年,我一定把你的兒媳婦帶回來。”
孟渝北突然給孫曼柔扔過來這麽一個炸彈,孫曼柔有些反應不過來:“渝北,我雖然是希望你早點領個兒媳婦回家,但是這件事還是要謹慎考慮,我們也沒有要逼你立刻結婚的意思,你自己的婚姻大事不能草率。”
“媽,你放心,這件事我已經考慮得夠久了,我是認真的。”
孟渝北是不是認真的孫曼柔是看的出來的,在知道孟渝北不是草率決定的之後孫曼柔也高興起來了,對于孟渝北口中的兒媳婦她表現出了強烈的好奇心,抛出來了一連串的問題:“你們什麽時候認識的啊?這個姑娘我以前見過嗎?她家住哪?性格脾性怎麽樣?……”
孫曼柔的這些問題孟渝北統統沒有回答,而是模棱兩可地說了一句:“見了面你就知道了。對了,我明天去一趟學校,後天我就回t市。”
“你胳膊還沒好這麽急着回t市做什麽?”孫曼柔有些不能理解,“t市哪有家裏方便。”
孟渝北笑着看了自己母親一眼,“當然是為了能早一點把你兒媳婦領回家。”
**
北京時間下午四點二十五分,從紐約飛往t市的航班在一片轟鳴聲裏緩緩降落在t市國際機場。
二十分鐘後,漸漸有人從旅客出口處走出,熙熙攘攘的人流裏,程知知一眼就看到了邵宣。
依然是常年如一的黑色短發,看起來幹練又利落,鼻梁堅挺,眉清目朗,做工精良的雙排扣黑色大衣更顯得他身姿挺拔,精英範十足。他拉着一個黑色的行李箱,眼睛也在四處地看,在對上她的目光時,一向冷峻的臉上終于綻開一絲溫和的笑意。
程知知興奮地揮手,邵宣朝着她的方向直直地走過來,在離她一步遠時突然放開了手中的行李箱,傾身抱住了程知知——
“知知,見到你真開心。”
程知知只愣了一瞬,就回抱住邵宣,笑着在他的背上拍了拍:“邵宣哥,歡迎回國呀。”
這個擁抱只持續了兩秒,邵宣就禮貌地松開了手臂,他笑着揉了揉程知知頭頂柔軟的頭發,細心地糾正程知知的說法,“不是回國,是回家。”
“恩恩,我們都有一個家~名字叫中國~”程知知笑嘻嘻地唱了一句,才跟着邵宣重複了一遍,“是回家,邵宣哥,歡迎回家!”
程知知走了一步拉過邵宣的行李箱,“邵宣哥我們走吧,你一定很長時間沒吃到正宗的大天朝的美食了吧,我預訂了一家味道超級好的川菜,包你滿意!”
“是啊,”邵宣不動聲色地從程知知的手裏接過自己的行李箱,将她虛虛地攬在自己的保護範圍內,與周圍洶湧的人群隔開,一邊走一邊笑着低頭看她,“在紐約基本上每天都是面包咖啡,很少能吃到正宗的中國菜,自己想動手做也沒時間,早就想念天朝的美食了。”
“哈哈,那等一下你一定能感動到流淚!”
程知知是開着自己的白色大衆來的,邵宣将行李箱放到後備箱後條件反射就要去駕駛座,卻被程知知攔住,指了指另一邊:“邵宣哥,你坐副駕駛。”
邵宣挑眉:“你确定?”
程知知十分肯定地點點頭:“請不要質疑我一個駕齡5年的老司機的技術。”
邵宣啞然失笑,只好放開手,坐進了副駕駛。
邵宣這麽質疑程知知的開車技術不是沒有依據的。當初程知知高三畢業的暑假考駕照的時候,科目二連着挂了四次,眼見着就只有最後一次考試機會了,當時大四的邵宣咬咬牙,白天去實習,晚上就陪着程知知去駕校借考試車輛練習,程知知這才壓着及格線過了科二。
當時程知知剛拿到駕照就迫不及待地從家裏車庫提了一輛奔馳小跑要上路實練,邵宣不放心,一邊敦促着她車速放慢往人少的路上開,一邊坐在副駕駛上幫忙掌控着方向盤。可就算這般小心,程知知也因為路上突然竄出的一只小貓受了驚,手一抖,方向盤一歪,便刮蹭到了路邊停着的車輛。
雖然沒有人員受傷,但是打那之後,只要邵宣在場,程知知就別想摸到方向盤,更別提她早就幻想過的開着小敞篷自由自在地在空無一人的環海公路上狂飙。
經過5年的練習,程知知現在的駕駛技術已然熟練,她嘚瑟地看了一眼身邊的邵宣,滿臉的求表揚求贊賞,“怎麽樣,我現在開車的技術不錯吧?”
邵宣笑着搖了搖頭,如她所願地贊賞開口:“嗯,不錯,你現在的技術比我還要好。”
另一邊,就在邵宣和程知知走出t2航站樓不久,孟渝北緩緩地從t1航站樓走了出來,徐嘉言為他安排的司機和車一早就等候在航站樓外。
司機看到孟渝北的身影,立刻從車裏下來迎了過去,“孟先生,徐總吩咐我來接您,這段時間我就當您的司機。”
“嗯。”
孟渝北就着司機拉開的車門坐了進去,低頭的瞬間有一輛熟悉的車型從窗外飛掠而過,他怔了怔才繼續坐進去。
司機坐到駕駛座上,鎖好車門才重新恭敬開口:“孟先生,您是去尚景國際還是?”
“去水雲間。”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