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诶诶诶诶诶诶?!!!!!!!!!!!!!!

“出去?!我?!”阿水驚訝的指着自己!

“怎麽突然……”阿水站起來看着六亥。

六亥依靠在門框說:“宮主說的。”

冥刻……

阿水在心裏喃喃着冥刻的名字,然後興奮的跑到六亥的身邊,大概是因為心情的高漲起來,整張臉蛋也跟着紅潤起來,明亮的雙眼看着六亥說:“那我是不是可以下山,去山下的鎮子玩!”

“嗯。”

“是不是還可以想吃多少糖葫蘆就吃多少!”

“嗯。”

“還有平常不常見的一些書籍,連環畫!!!”

“嗯。”

“那我是不是可以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微風刮過,阿水興奮的跑到回廊上,而回廊身後是空曠大氣的自然壯景!這次六亥站穩身形,雙眼異常認真的看着阿水,鄭重的說——

“是!”

“太好啦!!!!”阿水得意忘形的撲向六亥,雙臂摟住對方的脖間,可能是事發突然,六亥有些沒反應過來,雙手下意識的摟住對方,才勉強的穩住身形,沒有被突如其來的沖擊力撞到。

好像是意識到自己剛才差點闖禍的阿水,從六亥的身上下來,沖對方抱歉的吐了吐舌頭,然後整個人激動的,在原地跑,說:“哈哈,那我得先去找冥刻,給他說聲謝謝!哎哎!六亥你到底是不是冥刻啊!”

六亥拿着一貫的沉默看着阿水。

阿水有些洩氣的看着六亥,說:“又來,不說就不說吧!那我就去找他!”

說着阿水剛準備跑出去,就被六亥的胳膊攔了下來,說:“這次出去是為了讓你學習商道的運營。”

“嗯?商道的……運營?!”阿水奇怪的看着六亥。

“沒錯,這次呢我,送葬童子跟秦傑秦辰我們跟着夫人您下去的。”宋六娘的聲音突然□□來。

阿水愣了一下,然後回頭看過去,宋六娘笑吟吟的出現在旁邊的欄杆處,然後快步走到阿水的身邊,扶着阿水的雙肩,邊說邊推道:“夫人,您進來聽我說,這邊呢,宮主是想着宮內的事物您都清楚了,這一年您也沒往外面去玩過,就讓您出去玩玩,正好也順帶熟悉熟悉我們的鎮下的一些商鋪。”

“而且宮主特意交代我,讓您主要玩為主,其他的事情為輔。”

阿水聽着這麽好的條件,雙眼和瞬間正大,十分興奮的說:“真的?!!!!!那我豈不是想玩什麽就玩什麽了!!!六娘,這次要去多長時間?”

六娘笑了笑說:“這個嘛,宮主說了,讓夫人您在外面盡興了再回來,不過如果宮內有事情,必須回來!”

“好的!!!六娘你放心!!!那我先去收拾東西去了!!!!”阿水興奮的沖出書房朝着自己的卧室跑去。

待阿水的身影消失後,六娘用着帶着笑意的雙眼看向六亥說:“那我也去收拾收拾行李了。”說着宋六娘也走了。

卧室內,阿水興致勃勃的收拾着行李,計劃着自己下山後,看什麽,玩什麽,而且學習管理商道肯定是要出去幾個月的時間,有足夠的時間供自己大飽眼福!

将自己必要的東西塞進包袱內,還收拾了一些自己在山莊攢的銀兩,以備不時之需。

收拾到一半兒,阿水才想起來自己都沒有問什麽時候下山!急忙放下手中的東西,沖出去,可剛打開門,直接迎面裝進一個人的懷中。

阿水擡頭看去,冥刻正頭回望着她。

這下糗大了!自己怎麽就改不了橫沖直撞的毛病呢!

阿水尴尬的沖着冥刻傻笑了兩聲,然後離開冥刻的懷抱,慌忙的整理着衣衫。

冥刻竟然也難得不自在的咳嗽了一聲,然後走到屋內,仍舊是一副不茍言笑的樣子,阿水跟在冥刻的身後,還在想對方想做什麽,突然對方轉身過來。

“嗯?怎麽了夫君?”阿水歪着頭一臉不明所以的看着冥刻。

冥刻看了阿水一會兒,随後拉起阿水的右手腕将一個銀色镂空的手镯帶上去。

阿水愣了一下,晃了晃手腕,看着冥刻問:“給我的?”

冥刻點點頭,用着他那始終僵硬的語氣說:“它可以保護你……”

“嗯?保護我?謝謝啦,不過出事的幾率會很低的,畢竟有六娘在身邊,不怕。”阿水笑眯眯的看着冥刻,“诶,對了這是什麽秘密武器啊,我怎麽看不出來這有什麽玄妙的?”

說着阿水背着冥刻,舉着手腕,透過光線,看着銀色手镯內有什麽東西在。

冥刻随即從阿水身後環臂而過,兩只修長白皙的手掌覆在阿水的兩只手。

冥刻身體的溫度比平常人的要低,讓阿水微微一驚,被對方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有些發懵,

在外人看來完全是一對新婚夫婦在甜言蜜語,而且這個姿勢完全就像是冥刻寵溺着阿水,抱着對方,阿水則像是在冥刻的懷中一只小動物一樣!

因為身高差的原因,冥刻只能夠彎腰才能夠附在阿水的耳邊說話,溫熱濕潤的氣息噴薄在阿水的耳邊,讓從未如此近距離接觸過對方的阿水一個激靈,猛地扭頭看向對方,滿臉通紅通紅的,雙眼只能夠目不轉睛的看着對方有些消瘦的側面,根本沒有辦法看向別處,現在阿水恨不得此時找個地縫鑽進去,而且根本就沒有心思聽不進去冥刻在講些什麽。

不過說真的,這是阿水來這裏一年的時間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冥刻,平常也就是四個月一次的宮內宴會,冥刻才露臉,然後就是例行的去阿水這裏看書,一直待到阿水趴在桌子上睡着為止,當然這也是後來阿水自己猜測加上從六娘哪裏打聽來的消息得知的。

雖說有夫妻之名,卻未有夫妻之實,阿水之前還擔心冥刻會不會那一天會做出來不可描述的事情來,但是這長達一年的看書事件,這個擔心完全就是多餘。

所以阿水與冥刻之間最多就是冥刻出現的時候稍微寵溺了阿水一些,摸摸頭什麽的,就什麽都沒有了。根本沒有像在如此親密的接觸,而且對方完全是毫無反應的樣子,根本沒有什麽不适。

想到這裏,阿水橫下心,管他呢,誰叫對方是自己的夫君,對方都不害羞,自己在這演小劇場做什麽!有什麽好害羞的!

可想是這麽想,但是要是真讓阿水做起來完全是不可能的!在這裏待了一年的時間,明明對誰都能夠做到心如止水,稱兄道弟的,但偏偏面對冥刻就不行啊!

越想越害羞,阿水明顯感覺到自己雙腿無力,身體往下沉,頭越來越低,腦袋暈乎乎的。

冥刻卻在此刻放開了阿水,大概是講解完畢又或者發現阿水的不适。

阿水如同岸上的魚遇見水流一樣,下意識的往旁邊多開,不想讓對方看見自己紅着臉,狼狽的模樣,便背對着冥刻。

冥刻伸至半空的手硬生生的僵硬住,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随後收回,語氣僵硬的說:“如果,有什麽不明白的,可以去問六娘。”

話音落下,換來阿水細如蚊音的【嗯】,聽不出來語氣。

得到回應,冥刻片刻不留的便離開了,待身影遠去,一直依靠着門框支撐身體的阿水,終于放松下來,一下子坐在地上,蜷縮起身體,雙臂死死地捂着腦袋,埋在雙腿間——

滿臉的紅色始終未褪去,雙眼睜得大大的!

啊啊啊這到底是怎麽了,阿水在心裏哀嚎着,丢死人了!幸好他沒看見,要不然真的糗大了,而且為神馬我面對他,情緒就穩定不了啊!

“嗯——————!!!”

阿水不滿的哼出聲,沒有變換姿勢,不敢擡頭。

前來告知阿水出發時間的六娘,奇怪的看着阿水抱頭坐在地上,伸手輕輕的拍了拍阿水的肩膀問:“夫人,你怎麽了?幹嘛坐在地上。”

“六娘您別管我了,我……我像一個人靜靜。”阿水悶悶的聲音從雙臂交錯的細縫內流出來。

“您……”宋六娘想着是不是阿水想家了或者是宮內有什麽人欺負她了,剛開口,就看見阿水手腕上的銀手镯,和□□在外尚且通過紅的耳朵,六娘瞬間明白是怎麽回事了。

轉而不在詢問阿水怎麽了,站在原地說:“那,夫人,我就先不管您了,出發的時間晚飯的時候再告訴你。我先走了。”

“嗯……”帶着軟糯鼻音的單字音節從阿水口中飄出來。

宋六娘快步離開,在回廊裏,忍不住的偷笑起來,自言自語道:“宮主開竅了?知道哄自己夫人了?”

這可是大消息啊!宋六娘頭一次如此沒形象的壓低自己音量在笑。畢竟是從小跟在宮主身邊,難免有種吾家有兒初成長的感覺,尤其是還是這麽沒情商的【兒】。

回到大廳,正在吃點心的尉遲晉奇怪的望着宋六娘,偷偷的旁邊的送葬童子說:“你說,是不是六娘他更年期提前了,怎麽一會兒變得瘋瘋癫癫的?”

誰知剛說完,宋六娘救出現在兩人的身後,語氣幽幽的說:“說誰瘋瘋癫癫呢……”

剛吃到一半的點心,硬生生的讓尉遲晉卡在嗓子裏,狼狽的咳嗽着,猛地捶了幾下胸口,連喝了幾大口茶水才緩過勁兒來,炸毛的看着宋六娘說:“六娘你能不能不吓人?!”

宋六娘不惱不急,滿臉燦爛的笑容看着送葬童子和尉遲晉,這可是讓兩人瞬間冒冷汗,這反應完全不對勁,平常只要有人跟六娘這樣對着幹,絕對會被六娘揍得三天下不來床的。

尤其是經常在宋六娘手中吃過好多虧的尉遲晉,更是哆哆嗦嗦的看着六娘,哀嚎着:“六娘啊!!!你這是怎麽了突然傻了!!!你告訴我阿晉,我阿晉絕對替你報仇。”

剛說完,宋六娘就狠狠的敲了尉遲晉的腦袋說:“呸呸呸,說誰呢!!你啊,就是個大老粗,什麽都不懂!”

尉遲晉哀怨的摟着送葬童子,道:“小葬啊,女人心海底針,以後可不能找六娘這種的媳婦,否則将來絕對是妻管嚴!”

送葬童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在一旁的六娘自然是聽見了,惡狠狠的揪起尉遲晉的兩只耳朵,開始訓話,“你都教小葬些什麽亂七八雜的東西呢!!!什麽叫我這樣的肯定是妻管嚴!妻管嚴怎麽了!幾天不作死,你是不是皮癢癢啊?我說你#¥%&**@#¥*……”

送葬童子難得露出不一樣的表情,無奈的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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