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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度比阿水想象中的還要快,去了衙門,畫了押,這三棟房子算是歸到魍冥宮的名下,大堂之上,秦傑将多餘出去的銀兩,交給了肥豬老板,讓他自己讓着這些銀票去錢莊兌換銀兩。
解決了這一件事情,阿水問:“還有嗎?”
秦傑搖搖頭說:“沒有了夫人,這邊正好三家,一人一家,不用擔心。”
一聽沒有了,阿水瞬間眼前一亮,說:“那我是不是可以去玩一會兒了。”
秦傑點點頭說:“嗯,那邊的話,有一個集市,夫人可以去那邊看看,讓送葬童子帶着您去。我還要報告這些賬目就先不去了。”
“恩恩!謝謝你秦傑!我先走了!”說着阿水拉着送葬童子朝着前面走去。
路上阿水拉着送葬童子左看看右看看,說:“小童你說集市都有什麽啊?會不會跟以前我在巴蜀的時候看見的那般熱鬧,有唱戲的,有花燈,有游街,還有雜耍的?”
送葬童子搖了搖說:“巴蜀自開國以來就是最重要的城市,自然與青稞鎮這種小城市不一樣了,雖說樣樣都比不上巴蜀,但是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基本上夫人想要的那些零嘴都能夠找到的。而且在集市有個特別好吃的零食店。”
阿水一聽有零食店,眼前一亮,立馬蹲在送葬童子的面前,說:“快帶我去吧!!!小童最好了!!!”
送葬童子難得一笑,說:“好,夫人我們走!”
“嗯!”阿水站起來,拉着送葬童子朝着前方走去。
送葬童子帶着阿水拐了幾個小巷,一個不算大,但是異常熱鬧的街道出現在阿水的面前。
因為是中午的原因,所以有很多人在采購中午所需要的吃食。
阿水興奮的看着與巴蜀完全不一樣風格的集市。
阿水第一眼看見的果然是糖葫蘆,急急忙忙的拉着送葬童子跑過去,問:“老板糖葫蘆多少錢一個?”
賣糖葫蘆是個看起來很和藹的老人,老人笑了笑說:“兩文錢一串。”
“嗯!”阿水從自己的錢袋裏掏出了四個銅板放在對方的手裏說:“老板,給你。我拿兩個。”
老板收下錢,拿下兩串糖葫蘆遞到阿水的手裏道:“那好了小姑娘。”
“嗯,謝謝老板。”阿水拿着兩串糖葫蘆,将另一串遞到送葬童子的嘴邊說:“吃吧,反正我們下山了,冥刻他不知道,偶爾吃一回,老天爺是不會懲罰的!嘻嘻!”
送葬童子看了看自己嘴邊鮮紅欲滴,亮晶晶的糖葫蘆,又看了看阿水,終歸還是忍不住了接過手中的糖葫蘆,小聲的說了句謝謝。
阿水壯起膽子,拍了拍送葬童子的頭說:“這才像個孩子樣!明明才幾歲!多乖!”
可是剛說完阿水明顯感覺送葬童子渾身一震,便問:“小童,怎麽了?”
送葬童子掙脫阿水的手掌,站在對面低頭沖着阿水彎腰說:“抱歉夫人,是在下忘了自己的職責所在,逾越了,這糖葫蘆感謝夫人的美意。”說着送葬童子便拿着油紙将糖葫蘆包了起來,不在吃。
阿水不明白送葬童子突然怎麽了,但是有說不出什麽所以然來,只能夠跟在後面在集市逛着。畢竟阿水也是屬于沒心沒肺的類型,所以在集市上逛了一會兒,就完全忘記了送葬童子的異樣。
阿水看着人來人往的,大概是察覺到真的多起來了,才想起來自己剛才看的太歡了,胳膊沒有注意到自己放開了送葬童子的手,自己早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送葬童子也不在身邊。
阿水瞬間慌神了,想着送葬童子還只是孩子,很容走丢的。可是阿水完全忘記,送葬童子可是冥刻的貼身侍衛,怎麽可能會出事情。
阿水左看去,右看去,什麽都看不見,阿水有些着急了幹脆跑到旁邊,因為身材矮小的緣故,阿水幹脆站在別人的板凳上,勉勉強強的能夠放眼周圍。
視線掃了一圈,定格在不遠處的一個小巷入口——送葬童子不知什麽原因咋跑了過去,而且神色十分難看。
阿水當即跳下來,也不顧人家的叫罵,急匆匆的跑過去,剛到小巷口,卻發現裏面什麽人都沒有。
“诶?人呢?”阿水以為自己看花了,然後又想着是不是在裏面,便朝裏面走過去,耳邊卻突然響起送葬童子的聲音-
“夫人小心!!!!!!!!!”
阿水一愣,下意識的扭頭看向身後,一個身着青衣蒙面的男人手持長劍直接刺向自己!
“夫人!!!!!”
千鈞一發之際,阿水身體卻被猛地向後拽去,眼前一暗,直接撞進一個溫暖的懷抱,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耳邊傳來噗呲一聲,像是有什麽東西被尖銳的東西給刺穿了一樣。
阿水想要扭頭看去,卻被一個溫熱的手掌撫摸着腦袋不讓轉身,随即自己上方傳來熟悉的聲音——
“別看……”
阿水聽着聲音愣了一下,因為這是六亥的聲音,剛想說什麽,耳邊就聽見叮鈴咣當的聲音,緊接着,阿水就聞到一股似有似無的腥味,不知道是什麽。
“送葬收拾了。”
阿水的上方傳來六亥冷冷的聲音,話音剛落,阿水明顯感覺到身體輕盈起來,分明是六亥運用輕功,帶着自己飛起來了。
有些急速的風掠過阿水的臉龐,阿水掙紮了一下,六亥松開手,阿水柔軟的發絲拂在手心。
阿水扭頭看向身後,早就看不進自己剛才進去的小巷,便急忙的看向六亥問:“六亥,剛才,發生了什麽?!”
“沒什麽……”
“什麽叫沒什麽,我剛明明看見有個人拿着劍刺向我的!”阿水語氣裏充滿了焦急,“小童呢?他一個孩子怎麽可以留他在那裏呢!”
大概是嫌棄阿水有些話多,六亥的手撫上對方的臉龐,下一刻阿水竟然睡過去了
而此時留在小巷內送葬童子,站在原地看着對面被六亥刺傷的青衣人。
青衣人的腹部的傷口不斷的往外冒血,蒼白的額頭不斷的留着冷汗,可本人的雙眼內充滿着瘋狂,忽然,青衣人大笑起來,有點兒扭曲表情看着送葬童子說:“想不到一年不見你竟然變成如此不人不鬼的慘樣!如果那位大人看見了,定是高興的連續賞賜我們三天!!!!”
大抵青衣人的話激怒了送葬童子,送葬童子猛地擡起頭,年幼的小手突然鎖住對方的喉結,面色異常的陰沉。
喘不上起來青衣人,稍微的掙紮了一下,送葬童子恰到好處的在對方快要窒息而死之時,猛地松開手。
青衣人狼狽的咳嗽起來,同時喊道:“有本事你殺了我啊!!!”
送葬童子眯起雙眼看着青衣人,道:“這麽想死,你放心你死不了的,只不過就不知道你是否有福享受這後面的活着的時間了……”
青衣人看着送葬童子的笑容,頓時打了個冷顫,後背與衣服全部被冷汗浸透!
一天後
等到阿水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第二天的早上了。
阿水睜眼看見自己竟然呆在房間內,愣了一下,當即回想起來自己碰見六亥的事情,急忙的掀開被子下床,可是自己的雙腳剛沾地面,雙腿竟然一軟,直接趴在地面上,自己雙腿根本用上不上一點兒力氣,不用想,阿水就知道六亥肯定給自己下了迷藥,不過這藥量也太大了吧,好歹是自己人啊!
“嘎吱——”
阿水擡頭看去,是六娘端着水盆進來了。
剛進來的宋六娘一看見阿水竟然坐在地上,而且面色異常的蒼白,着實吓了一跳,當即将放下手中的水盆,跑過去攙扶起阿水,問:“怎麽臉色這麽蒼白!莫不是六亥下手太重了?”
阿水看了一眼宋六娘,不用想,所有人都知道六亥給自己下了迷藥,而自己又不可能去說六亥給自己下藥吧,這不純粹找事嘛!
阿水在心裏默默的替自己默哀了一把,沖着六娘搖了搖頭說:“沒什麽六娘。”
宋六娘将阿水扶到床上,說:“這怎麽可能沒事啊,您臉色都蒼白成這樣了,六亥下手真重!把您打暈過去,沒想到竟然這麽狠。”
阿水一愣,打昏?他不是下的迷藥嗎?殼子即現在這個狀況分明就是被下了迷藥的狀态啊。
“诶?我是被打暈過去的?”
宋六娘點點頭說:“是的,這是六亥的習慣,用內力通過人體使人昏迷。不過到如今都沒有見過對人體有什麽傷害的。夫人怎得顯得如此病弱。”
阿水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但是我的身體一向很好的!不用擔心六娘。”
“嗯,不過最好還是讓六亥給您看看,六亥會醫術的。”宋六娘一邊說,一邊将洗好的毛巾遞到阿水的手上。
阿水接過毛巾,湊到宋六娘身邊小聲的問:“六娘,你就告訴我吧,六亥到底是不是冥刻。”
宋六娘無奈的笑了笑說:“你怎麽還沒有放棄這個想法呢。”
阿水笑了笑說:“你看啊,每一次冥刻在的時候,六亥就不在,而且小童明明才是冥刻的貼身侍衛,為什麽都是六亥來通知我,而且我發現你們總是有意無意的很恭敬的對待着六亥,六娘啊,你就告訴我吧!”
宋六娘看了看阿水,說:“好了,夫人一會兒我把早飯給你送過來,好好休息。”說着宋六娘便端着水盆離開了,完全沒有接阿水的話茬,這樣讓阿水下意識的認定六亥就是冥刻。
阿水只是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兒,便站起來整理好衣着便下去了,去了昨天的天字房的包間。
推門而入,幾人圍在一起,好像是在讨論什麽,大概是阿水最後一個進來的,幾乎一瞬間,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阿水的身上,這倒是把阿水看得有些不舒服。
阿水的視線在周圍掃了一圈,除了昨天秦傑秦辰和六娘之外,六亥一個人像是沒有事的世外高人一樣,坐在緊挨床邊的座位上,送葬童子則是坐在另一邊的角落旁,不知在思考着什麽。
阿水先去送葬童子那裏問了幾句,不用想,就知道昨天的事情絕對不是自己能夠觸及的,所以阿水只是問了幾句有沒有受傷諸如此類的話語,随後便坐到六亥的對面道:“昨天……謝謝你救了我。”
六亥擡眼看了阿水一眼便挪開視線,淡淡的說了句沒什麽。
阿水覺得六亥今天異常的悶,無聊的趴在桌子上,帶着本人也不易察覺的撒嬌意味說:“你就不能多蹦出幾個字嗎?”
“嗯……”還是淡淡的應了一聲。
阿水看着六亥就洩氣了,便湊到宋六娘的身邊,看見桌子中央放着不下五張的房契和地契,阿水驚了一下說:“這些,全都是昨天讨要的?”
秦傑點點頭說。
阿水看着這般多的房契地契,不論在那座城市裏,要真是算下來,可真的一把天大的數字啊,這麽一大筆都已經足夠自己一輩子吃喝不愁了,這才一天,倒真是爽啊,搜刮“民脂民膏”什麽的!
阿水還正在想的時候,六亥突然在此時出聲說:“明日一早出發。”
诶?!這麽着急?阿水在心裏想着。
☆、第 10 章
下午,阿水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偷偷的跑了出去。
阿水買了一串糖葫蘆,邊吃邊看着周圍的東西。
正一條街道還是蠻熱鬧的,累了,阿水就走到一家茶館歇息,喝着茶,吃着不算好吃的點心。阿水是真的有點兒嫌棄這個點心,真的很難吃。
忽然,耳邊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好像是在争吵什麽,因為作為比較靠在大門處,所以阿水很容易看清楚發生了什麽,好像是小二在轟一個渾身髒兮兮的孩子。
“快走快走!!!我們老板好心給你吃的,竟然不知感恩,偷東西偷到我們頭上。”小二生氣的,連扯帶拽的抓着孩子孱弱纖細的胳膊向外拖走。
阿水管閑事的心上來了,急忙的出聲阻止說:“小二這孩子偷了你們什麽東西?”
“兩盤點心,客官,您還是別管了,這孩子忘恩負義啊,我們老板給這孩子一些吃的,誰知第二天就來我們這偷東西。”小二好心勸到。
阿水笑着說:“沒事,謝謝你的提醒,那兩盤點心多少錢,我出了。”
小二一聽,有人願意出錢,彌補損失,當然樂意了,說:“總共三十文錢。”
“好。”說着阿水掏出自己的錢袋,數出三十枚銅錢放在小二的手中,“你自己數數吧,不夠的話再來找我。”
“不用數,謝謝您勒,您慢吃,叨擾了。”說着小二便離開了。
孩子站在原地有些局促不安的捏着衣角,阿水拉着孩子回到座位上,将自己的點心放到孩子的面前說:“你先吃着,你看着像是很久沒有吃飯了,有什麽困難你可以跟我說說。”
孩子看了一眼桌子上雪白的高點,猛地抓起來吃,完全是狼吞虎咽的形象,不過吃了幾口,孩子不吃了,而且将點心塞進自己的懷中。
阿水有些奇怪,剛想問,孩子卻飛快的從桌子上逃離了,這下輪到阿水發懵了。
我去,好心請吃東西,結果換來如此解決!
阿水明顯聽見周圍的人在竊竊私語的嘲笑着自己蠢,阿水有點兒生氣,但是看那孩子應該是帶着東西給其他人。
阿水無奈的嘆了口氣叫啦小二問清楚了那孩子身世,便朝着那孩子住的地方走去。
那孩子叫走阿武,是個孤兒,父親不知道是誰,聽說是自己的母親被侮辱了,生下了他,這種名聲,讓他們母子兩人的生活并不好過,再加上阿武為了生存,經常有些有一些小偷小摸的行徑,讓周圍的人都避如蛇蠍,而他們就生活在郊區的一座破敗的廟宇內。
阿水花了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才找到那座廟宇,阿水才剛走為門口,就聽見裏面傳來一個孩子聲音——
“娘,你吃,我出去再去給你找些吃的,娘你等我。”話音剛落下,阿水就看見剛才的孩子從裏面跑出來。
可是孩子一看見阿水,整個人一驚,猛地朝旁邊竄出去,比兔子還快!
“你跑什麽?”
阿水當即也跟上去,右手甩出去,有什麽東西纏繞在孩子的腰部,硬生生的将孩子拽到自己的面前,“你跑什麽啊,我又不會吃了你!”
孩子掙紮了幾下,滿臉的警惕的,活脫脫的像一只受傷的小狼崽,呲牙咧嘴的看着自己。
阿水搖了搖頭說:“我說你啊,我給你吃的,竟然對我這般不友好,還真是鬥米恩升米仇啊。我又沒把你怎麽樣。”
阿武被阿水噎得說不出一句話,許久之後紅着臉,小聲說道:“謝……謝……還有剛才……抱歉……”
阿水松開,纏繞在阿武身上的武器說:“沒事,不過我聽說你母親呢病重了,我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帶你母親去看病吧。”
阿武瞬間愣住了,下一刻眼眶紅起來,淚珠在眼內打轉,“真……真的嗎?!!!”
“嗯!”阿水點點頭,雖然不知道要花多少錢,但是自己這幾年攢的小金庫絕對夠用了。
随後阿武帶着阿水進到廟宇內,腐敗腐臭的味道撲面而來,阿水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阿武急匆匆的跑到東倒西歪的佛像後面,背出一個散發渾身髒兮兮的人出來。
只聽見那人用着十分虛弱的話音,斷斷續續的說:“阿武啊……咱們……這……是去哪裏?”
“娘,你別怕,有人來救我們了!”阿武的語氣裏充滿了歡樂,大概是看見希望了。
女人緩慢的擡起頭,渾濁的雙眼明顯一亮,急忙問道:“兒啊,難道……難道是你爹來接你了?”
阿水一愣,想:莫非這個女人看不見?
女人的話剛落下,阿武久久未曾回應,站在遠處的阿水明顯看到阿武的臉色陰沉下去了。
“娘,不是,是個神仙姐姐,來救我們了,她說帶您去看病。”阿武說着,将女人往自己的背上挪了挪,生怕往下滑。
女人明顯失望了,語氣淡淡的說:“是嗎,那位神仙姐姐在哪裏啊。”
阿武笑了笑說:“娘,你別問了,省點兒力氣,我們去醫館。”
阿水看着阿武說:“你知道醫館在那裏嗎?”
阿武點點頭,阿水這會放心了說:“我初來乍到并不知醫館在哪裏,你在前面帶路吧,越快越好,我看你娘的情況不太好,面色虛浮。”
阿武一聽立馬加快了腳步,連忙的說:“好的好的!!!”
如是,兩人急匆匆的跑到醫館。
醫館內,大夫是個老頭,摸着胡須,把着脈,随後又看了看女人的臉色,和眼睛。搖搖頭說:“這……病症,小兄弟,把你娘親平常犯病的症狀跟我說說”
阿武握着女人的手點點頭,有些着急,說:“經常咳血,有時候喘不上氣來,而且白天乏力,晚上很興奮,胸口還時不時的陣痛!!!!”
說完這些症狀,阿水愣了,這些症狀跟他看的醫書中的痨病一模一樣!
“阿武,我問你,你娘親胸口陣痛有多長時間了?”
“沒記住,不過好長時間了。神仙姐姐莫不是我娘的病治不好了!!!!”阿武着急的問道。
大夫看向阿水,說:“小兄弟你莫激動,姑娘你随我出來一下。”
“嗯!”阿水點點頭囑咐了阿武幾句便跟着大夫出去了。
兩人站在門口,大夫摸着胡子說:“姑娘看你剛才的反應想必是看過一些醫書的,實話告訴你吧,這小兄弟的娘親得是痨病,已經病入膏肓了,治不好了……”
“可是,大夫,我看的醫書并不多,這痨病真的治不好嗎?難道就沒有什麽能夠續命的藥嗎?”阿水有些着急。
“有是有,但是都是稀有藥材,不是說能得到就得到的,千金難買。而且痨病非常難熬,期間痛苦不堪,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的,讓她續命完全就是在折磨她的。”大夫也有些為難的看着阿水。
“大夫,她可是阿武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這樣一來阿武豈不是成為孤兒了!!!這就是在要他的命啊!”阿水真的有些急了,任誰都不希望自己的親人離去。
大夫還是搖搖頭。
阿水看向病房,正好阿武從裏面出來,快趕上阿水高的男孩子有些局促的站在阿水的面前,搓着手,紅着臉,道:“那個,神仙姐姐,可不可以借我點兒錢啊,我,我知道則個要求有點兒過分,但是我娘想吃,桂花糕,我沒錢,只能找你借了……”
阿水笑了笑,從自己的錢袋子裏掏出四十文錢給孩子說:“多買點兒,讓你娘吃點兒好吃的。”
“嗯!謝謝神仙姐姐!”說着阿武沖了出去。
阿水随即進到病房內,女人躺在床上,面色蒼白,十分的虛弱,阿水坐到床邊,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正當猶豫之時,女人突然開口,氣若游絲,說:“姑娘,謝謝你幫助我們,我是個瞎子,不知道姑娘是那般模樣,但是姑娘一定很好看!”
阿水一愣,不知道該怎麽接話。女人自顧自的說起來:“姑娘,你告訴我吧,我的了什麽病?我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了……只是可憐了阿武這孩子跟着我一起受累……”
阿水看着女人,說:“痨病,大夫說……已經病入膏肓,無法醫治了。”
女人笑了笑,看着異常凄涼,視線看向一邊道:“是嗎……不過這樣也好不用拖累了阿武這孩子,如果不是我,阿武怎會這麽長時間都見不到他的親爹!!!都是我的錯啊!!!!”
女人泣不成聲,“都怪我當年太天真了!天真到以為那個人回來接我們母子兩人回去,什麽錦衣玉食,榮華富貴都不過是浮華一夢而已!!!姑娘,我可以問你的姓氏嗎?”
阿水猶豫了一下,還是張口說:“冥……單字一個水。”
阿水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說冥刻的姓氏,而不是說沈家。
“冥水……姑娘,你家父母給你取得名字當真是夠少見的……”女人笑着說,阿水知道她要說自己這個名字太不吉利了,阿水搖了搖頭說了句沒事,自己的名字還是早年被沈薇撿到的時候取的,所以對于名字阿水倒是不怎麽在意,只不過都是代號,最終都是會被改掉的!
“冥水姑娘,我有個過分的請求,希望姑娘收留我家阿武,我離去了,他就再也沒有親人,我也不希望他去尋他親生父親,他若真是回到父族怕是沒命活到老了!所以我想求姑娘帶着我家阿武遠離那些,讓他一生布衣活下去,當個山村野夫!”
“這……”阿水為難的看着女人,畢竟這個事情需要經過阿武本人的同意,而且女人的談吐完全不像是沒有學識的普通婦孺,好像還很忌憚阿武的親生父親,總感覺撿回了個□□煩。
“我可以答應你,但是這件事情必須進過阿武的同意,尊重他的意見,不過您放心,如果他不願跟我走,我就給他些銀兩讓他去做一些小本買賣,讓他解決溫飽。”阿水說道,自己能夠做到這種份上,已經是夠不錯了,換做其他的陌生人,管都不管!
“好好好,謝謝姑娘!”女人十分感激的說道,随後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個玉佩,說:“這個是阿武他爹當年留下的玉佩,我想讓姑娘交給我家阿武。”
阿水接過玉佩說:“謝謝你這麽信任我,等阿武回來我就交給他。”
“嗯,對了冥水姑娘,阿武這只是他的小名,我一直沒有告訴他的大名,蘇辰禦,字武堇,辰龍,禦前這兩個字。好聽嗎冥水姑娘?”女人帶着小小的驕傲說道。
“嗯!好聽,蘇辰禦……很好聽。”阿水說道。
兩人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一直到阿武回來,阿水出去,把剩下的時間留給他們母子兩人。
阿誰在外面等了沒多長時間,就聽見裏面傳來阿武的嚎啕大哭的聲音!
阿水立馬沖了進來,女人躺在床上,直愣愣得瞪着天花板,阿武則趴在床邊哀嚎着,像一只受傷的動物,無助的哭喊着。
阿水沒想到女人竟然去世那麽快,明明前一刻還在跟自己說來着,阿水看見從女人的懷中掉落一條錦帕,阿水拾起,上面寫一首詩——
輕羅小扇白蘭花,纖腰玉帶舞天紗。
疑是仙女下凡來,回眸一笑勝星華。
——贈與愛妻昆侖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這首詩我原本想自己寫的,結果寫出啦不咋地就給删了換成別人的,畢竟咱不是那塊料
話說最近掉收藏很厲害,寶寶心裏有些苦,是不是我寫的不好看?!有什麽問題請求指出!!!!你們想看什麽我可以寫,在不影響劇情的情況下寫出來!!!QAQ球不要掉收藏!!!
自己寫的不咋地,求輕噴,畢竟咱沒有那種才華嘛~~~純粹自己寫寫玩的!!!
回眸一笑勝萬物,金簪綠璃盤青絲。
遙問誰家妙璧人,卻聞鈴音傾城顏
——贈與愛妻昆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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