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程溫溫同學,你确定你是在名業旗下的FLAG實習了兩個月麽?”年輕的輔導員臉上分明寫着的就是不置信,眼中散出的亮光都填滿了大大的問號。
“劉老師,你竟然不信我,難道這樣的印章我有可能造假麽?這可是貨真價實,不信你可以問蘇淺……”程溫溫極力的挽回自己在老師們心中的形象,盡量用不激進的言語溫軟的說着。
輔導員往上推了推眼睛,轉而看了蘇淺一眼,蘇淺微笑着遞上去自己的實習報告,看到輔導員微微對她颔首,便轉身退了出去。蘇淺聽到輔導員清冷的聲音,“請你解釋你再名業是做的什麽工作……”
蘇淺出門時,特意十分好心的帶上了門,給程溫溫留下一個十分同情憐憫的眼神。這樣的逼供下,程溫溫肯定會拜倒在抓人話柄最拿手黨校出身的劉大輔導員的西裝褲下。
程溫溫是一個資深腐女加宅女,只要是有電話有電腦有網線,宅在家裏一兩個月都不是問題。這張暑期的實習報告,也确實是蘇淺幫忙打印的,只是适才遞上去的時候經了一下手而已,絕對不超過三秒鐘。
怪只怪,這孩子平時在學校太過嚣張跋扈了,系裏的老師和教授們都已經對她蓋棺論定了,八個字評價了她的光輝燦爛的一生,“胸無大志,難成大器。”
“程溫溫果真又被扣了。”冷淡而肯定的聲音從走廊的另一頭傳來。
蘇淺擡頭一看,是陳谌。
陳谌長着一張絕美令人驚豔的臉,蘇淺一直覺得,陳谌穿上絲綢的開叉旗袍,發上簪上發釵,再配上一幅江南西子湖的煙雨蒙蒙,簡直就是畫中走出的古典美女。只是,陳谌渾身散發的是生人勿近的冷漠氣質,乍一看,只有兩個字,冷豔。
蘇淺湊上去,蹭了蹭她的肩,“四喜,你一向料事如神。”于是,蘇淺如願的看見了陳谌眼中的怒色,卻仍然死欺掰咧的笑着喚她“四喜”。這是陳谌的小名,蘇淺又一次誤接了陳谌的電話,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對方已經欣喜的喊她“四喜,那邊天氣怎麽樣啊?”那個時候,蘇淺愣了好一會兒。
陳谌的家鄉靠南邊,方言中有一股江南水鄉濡軟的味道,蘇淺覺得很是好聽,也喜歡陳谌那種從骨子中透出的文雅氣息。這樣帶有家鄉濃郁氣味的問候,通過長長的電話線将遠隔異地的兩個人連接起來,這樣的感覺,蘇淺不是不感動的。
只是,自己的手機號碼一直沒有換,為什麽沒有等來那個人的電話。
一條電話線,果真還是有無法承載的情。
陳谌看着忽然沉默的蘇淺,無奈的搖搖頭,“淺淺,你什麽時候能夠……”
陳谌的手機恰在這時很是時候的響了,蘇淺嘴角一揚,斜睨着陳谌,一副你倒是接着說呀的表情。
“喂,您好。”
陳谌的手機裏只存着家人的手機號和幾個知交好友的電話,用十個手指都能夠數的過來,所以,一般情況下的電話接到的第一句都是象征性的問候。
那邊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麽,蘇淺看到一向以冷色著稱的陳谌的小臉忽然紅了,一下子蔓延到脖子根兒,便好奇的湊上腦袋聽。
陳谌掐了身旁的蘇淺一把,對着話筒放低聲音喚了一聲,“張醫生,其實……”邊說邊沿着走廊跑走了。
蘇淺的黑而亮的眼睛閃出幾絲玩味的笑意,看來白珊說的沒錯兒,陳谌這次,真的栽了。
正午時,蘇淺懷抱着一大摞厚重的書本,從圖書館走出,秋天的陽光仍然亮的刺眼,她不在意的用手掌擋了一下,懷中的書本向一旁傾倒過去。
“哎呀。”
大摞的書本卻被一雙修長幹淨的手扶住了,那雙手順勢将書本攬了過去。
蘇淺的目光順着那人整齊卷起的襯衫袖子看上去,逆光的身影看的有一些不真切,白晃晃的光在安淩霄的周身輪廓勾勒出一圈微亮的光圈 ,柔和又不失氣勢。
蘇淺讷讷的叫了一聲,“安淩霄……”
安淩霄很滿意的看到蘇淺除了床上以外的時間眼睛中的失神與迷離,用閑置的一只手牽起蘇淺的小手,“走吧,請你吃飯。”
中飯是在秦氏的拉面館吃的,小小的拉面館人很多,擠得很,安淩霄很是自然的将蘇淺護在懷中,等待着空出的座位,安頓了蘇淺後,安淩霄才站在那邊排着隊領號。
蘇淺想起曾經在一部韓國電影中看到過這樣的場景,一個飄雪的傍晚,女孩子裹着厚厚的雪帽圍巾,呼出的白色蒸汽迷蒙了她的面容,卻只是跺着腳,在路邊等着男孩兒去街邊忙碌的小攤上買三塊錢一碗的馄饨。
那一刻,她感到了幸福。
那時候,她對陳谌說,“其實,我想要的,也只是這樣的幸福。”陳谌瞪她一眼,“矯情。”繼續低頭埋在一些注射劑的批號和一大堆西藥英文名稱中。在陳谌看來,蘇淺有一個安淩霄一樣高傲又優秀的男人,這樣的想法,就是奢侈。
可是現在,蘇淺看着高大英挺的安淩霄在人群中擠過,手中端着兩碗熱氣騰騰的面,紅了的眼圈就欲堕下淚來。記得有一次,與大學的同學K了一下午的歌,之後晚飯就在秦氏吃的面,安淩霄回去後摟着貓咪一樣柔軟的蘇淺随口問了一句,疲憊的蘇淺不經意的答了一句,安淩霄就記上了心,隔三差五的和蘇淺來秦氏吃面。
安淩霄将面放在桌上,将右邊的一晚推倒蘇淺的面前,“淺淺,這是你的,沒有灑蔥花。”
蘇淺聽了這樣的話,眉眼彎彎滿是溢出的笑意,可是眼淚真的就落了下來。她不喜歡吃蔥花,他一直記得。
安淩霄慌了神,和蘇淺在一起的這三年,不是沒有見過蘇淺哭鬧,卻是頭一回看到她笑着掉眼淚,趕忙遞上紙巾,“好好的,怎麽了?”他看不懂蘇淺,雖然他知道她的心裏裝着一個池洛,裝着一份含苞欲放的愛情,裝着年少純真的愛戀,所以也能夠在蘇淺神游太虛的時候,肆意大哭的時候,更多的只是默默地傾聽,願意用一個屬于男人的包容,将蘇淺的心一點一點的填滿。
只是,過多的時候,多的只是患得患失。
直到那個時候,內部會議上何非然第三次看到安淩霄神不守舍的時候,點醒了他,“淩霄,既然注定是你的,何不早一些履行你應盡的義務。”
安淩霄的眼睛亮了一下,何非然竟然再沒有阻止,只聽何非然接着說道:“我能夠看的出來,我的兄弟這次是動了真格了。”
如何能夠将一個女子栓在身邊,除了心,還有身體。
蘇淺的眼睛晶亮的好似黑色幕布上灑滿的光亮珍珠,裹在一件裙式的睡衣裏顯得更是嬌小玲珑,雪白的細長小腿露在外面好像是待采撷的梨花花蕊,沐浴露清新的香氣就那樣散發出來,勾引着一步一步走近的安淩霄。
蘇淺的初夜,在安淩霄先極盡溫柔極盡輕柔的懷抱,後是放肆而猛烈的沖刺中,完滿的結束了。她感到了那一層膜破裂時帶來的輕顫,已能夠感到安淩霄的壓抑着的欲望,不甘心的逐漸增加頻率與力度,她知道安淩霄不想在她的初次弄疼弄傷她。
安淩霄回味着那種刻骨的銷魂,感到某處正在緩慢的膨脹,不自然的輕聲咳了一聲。
蘇淺口中還咬着半根拉面條,擡起頭看着安淩霄,“嗯?”尾聲上揚,軟濡充滿了誘惑與磁性。
安淩霄忽然覺得蘇淺口中的面應該比碗中的更好吃,想着是否應該叫一次外賣,或者是讓阿七買了送到辦公室去。
蘇淺忽然發下筷子,一拍腦門兒,“對了……快打我電話。”
安淩霄疑惑的看着蘇淺從自己的斜挎包中掏出銀粉色的手機,便如她所講,按了手機上的9,撥出了專門為她設定的電話。蘇淺愉快的翻開蓋子,孩子氣的将手機湊近安淩霄的耳邊,“你聽,我的鈴聲,專門給你設定的。”
“When I am down and, oh my soul, so weary(當我失落的時候,噢,我的靈魂,感到多麽的疲倦)
When troublese and my heart burdened be(當有困難時,我的心背負着重擔)
Then, I am still and wait here in the silence(然後,我會在寂靜中等待)
Until youe and sit awhile with me(直到你的到來,并與我小坐片刻)
You raise me up, so I can stand on mountains(你鼓舞了我,所以我能站在群山頂端)
You raise me up, to walk on stormy seas(你鼓舞了我,讓我能走過狂風暴雨的海)
I am strong, when I am on your shoulders(當我靠在你的肩上時,我是堅強的)
You raise me up: To more than I can be(你鼓舞了我...讓我能超越自己)
There is no life – no life without its hunger(沒有一個生命--沒有生命是沒有渴求的)
Each restless heart beats so imperfectly(每個繹動的心能夠跳動得那麽地完美)
But when youe and I am filled with wonder(但是當你來臨的時候,我充滿了驚奇)
Sometimes, I think I glimpse eternity(有時候,我覺得我看到了永遠)
……”
噪雜的人聲中,兩人之間,卻只有這首《You Raise Me Up》悠長而清涼的旋律在耳邊回蕩,久遠的好像是大草原上的牧歌。
蘇淺看着發愣的安淩霄,“你是不是不喜歡啊,确實是很早之前的歌,可是……”接下來的話,被安淩霄直接吞進了口中。
安淩霄忽然起身,隔着窄窄的餐桌,與蘇淺擁吻在一起。
周圍的嘈雜一瞬間消弭,然後是鋪天蓋地的哄笑掌聲與叫好聲,而兩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安淩霄意猶未盡的給了蘇淺一個纏綿的法式長吻,随後微微的松開蘇淺的唇,在她的耳邊輕輕說道:“淺淺,謝謝你。”
下午的陽光透過寬敞的玻璃窗,灑在名業總部二十三樓辦公室中大理石的光亮地板上,于梁略微緊張的看着适才還心情大好的安淩霄,此時卻愈發陰沉的氣勢。
安淩霄沉吟了片刻,“回電給兮辰,看緊他。”
于梁颔首,正欲退出去,卻聽安淩霄接着說道:“暫時不要動他。”于梁輕哼一聲,出去後帶上了門,感到後背的衣衫都濕了。
安淩霄是除了大哥何非然之外,第二個讓于梁心顫的男人,比起大哥那些外露的狠決和淩然,安淩霄有的是內斂的精魂,你看不透他的外表,永遠猜不到他接下來會做些什麽。安淩霄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有的是法子讓你生不如死。
而自從三年前,能夠讓安哥出手的人,能夠讓安哥失控的人,只有蘇淺。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