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淩霄,安淩霄……”蘇淺一路上跟着安淩霄走到停車庫,心中就越是忐忑不安,可是她明明什麽虧心事都沒有做呀。
安淩霄忽然停了腳步,轉身看着身後的小女人心不在焉的悶頭向前走,心頭的火氣一拱一拱的,翻身就将蘇淺壓在了黑色的轎車上。
“唔……”蘇淺被擱的腰上生疼,不禁輕呼出聲。
安淩霄将蘇淺的痛呼吞下,然後激烈的吮吻輕舔,靈舌沒有了阻礙長驅直入,牙關相碰,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
舌頭交纏在一起,在蘇淺口中追逐攪弄,幾乎将蘇淺的整張小嘴含入口中。
蘇淺的身體完全沒有支點的被壓在轎車的外殼上,渾身有一點虛脫。
這樣的姿勢和之前沒有調整好的呼吸,外加上安淩霄強勁的攻勢,蘇淺呼吸不順暢,臉紅的像是熟透了的番茄。
安淩霄看着蘇淺臉頰的顏色,解恨的輕笑一聲,然後在蘇淺的下唇輕咬了一口。
“疼……”蘇淺眼睛圓睜瞪他。
安淩霄沒有理蘇淺,唇繼續向下,所到之處迸開幾朵火花。
蘇淺的衣領被解開,地下停車庫的冷風鑽進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微微刺痛的涼。火熱的唇滑動,在蘇淺光潔白皙的脖頸處留下一個個吮痕。
蘇淺的腦中已經空白一片,有一種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混沌……
“踢踏……踢踏……”
那邊的樓梯處傳來細微的腳步聲,安淩霄将昏昏沉沉的蘇淺包裹在大衣裏,向後退開,又騰出一只手打開車門,兩人一同摔倒在柔軟的車座上。
安淩霄幫蘇淺整理了衣領,然後将她放在副駕座上,捏捏她瘦的沒有肉的小臉,伏在她耳邊輕聲道:“淺淺,演戲演過火了吧……”
蘇淺一把打開安淩霄的手,裝作很是生氣的樣子,“安淩霄,你也不要演戲演過火了,某天夜裏,別抱錯了人……”
“不放心,那搬回來住?”安淩霄尾音上揚,手指上纏繞着蘇淺的一縷頭發,慵懶的問道。“竊聽器已經被屏蔽了……”
“休想。”蘇淺将頭發從安淩霄的指縫間抽出,然後将手腕上的皮筋褪下,紮成辮子。
那樣的兩個字,讓安淩霄的心中一緊,“淺淺,不允許說再說那樣的話……”
蘇淺被安淩霄突如其來的嚴肅語氣吓了一跳,忙不疊的點頭。
“今天晚上就從寝室把東西收拾回來……”安淩霄看着這般乖巧的蘇淺,聲音變得柔和。
蘇淺搖頭,眼睛中的光彩不減,“安淩霄,我說過的,我要幫你的……”
安淩霄聽了這樣的話,心裏的空虛被瞬間填滿,他湊過來将蘇淺摟在懷中,下颌微微蹭着蘇淺的頭頂,并沒有說話。
安淩霄不想要用臂膀将蘇淺束縛在籠子中,那樣的話,只會讓那雙靈動的眼睛失去光彩。
所以,他寧願放低姿态,然後替蘇淺,完滿的演一場戲。
不管蘇淺究竟是為了什麽。
安淩霄記得,大哥知道了自己與蘇淺的事情後,半晌沒有說話,只是淡漠的将半截明滅的煙頭按在煙灰缸中,然後對自己說:“淩霄,不要對一個人太好,因為終究有一天你會發現,對一個人好的久了,那個人會習慣,然後把這樣的一種享受當成理所當然,其實本就是蠢到不計代價不計回報的,但是現實總是讓人寒心……”
安淩凡是一個長相十分硬朗的男子,與安淩霄的眉眼之間有三分相似,是安家的子孫中長的最相像是兩個,只不過,安淩凡的眉角多了幾分平和與滄桑,眼神幽邃,卻讓人心安。
“其實你明明知道,最卑賤不過感情,最涼不過人心。”
“可是哥,如果我也把那種寵愛當成了習慣……”安淩霄深深閉了閉眼,然後長舒了一口氣。在這個如父如兄的大哥面前,他從來不需要隐藏些什麽。
“那就将你的姿态放低,哪怕低到塵埃裏,只要她願意……”安淩凡手中的火機啪的一聲點亮,映着他的半邊臉有一些滄桑。
安淩霄笑了,其實我早就低低的貼近了塵埃,淺淺。
我的卑賤,自你而始。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無法抵擋這種思念,卻還得故意裝作絲毫沒有把你放在心裏 。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明明無法抵擋這種思念,卻還得故意裝作絲毫沒有把你放在心裏,而是用自己冷漠的心對愛你的人,掘了一條無法跨越的溝渠。”
陳谌充滿磁性而又字正腔圓的聲音抑揚頓挫的回蕩在寝室中,蘇淺的內心掀起了波瀾。
陳谌讀完這首最悲哀的愛情詩歌的時候,蘇淺的呼吸已經逐漸平穩,但是她知道蘇淺沒有睡熟,她在聽,一直在。
“淺淺,不要告訴我你在賭,那天你在機場看見和安淩霄在一起的女人就是這個劉悅伊對吧?”陳谌将手中的書冊放下,爬上床,坐在蘇淺的腳下。
蘇淺的睫毛輕顫,她翻了個身,然後将眼睛睜開,看着面前的陳谌。
“我也只是知道一個大概,可是你的心裏比我清楚不是麽?你要做什麽,要怎樣做。”陳谌順勢躺倒在蘇淺的身邊。
蘇淺向裏面微測了側身,不語。
“淺淺,你要學會從別人的角度看問題,特別是從安淩霄的角度,來看你自己的問題。”
“淺淺,我在一本微小說上看過這樣一個故事,有一只小狗握緊了拳頭對小貓說:‘你猜猜我手中有幾塊糖?’小貓說:‘猜對了你都給我吃麽?’小狗點點頭,‘嗯,猜對了兩塊都給你。’小貓咽了咽口水,‘我猜有五塊!’然後小狗笑着将手中的糖塊放進小貓的手中,十分認真的說:‘我還欠你三塊。’”陳谌的眼睛晶亮的盯着天花板,明爍的好似夏日的璀璨星星。
蘇淺的表情隐在床頭的暗處,影影綽綽的擋住了眸光。
“這不是低智商的笑話,而是因為愛你,所以允許了你的小貪心。淺淺,你有沒有這樣的時候,或者說,你沒有注意到的這樣的時候?”陳谌的話有一絲蒼涼,聲音與蒼白的白色牆面呼應,似乎成了不折不扣的一個笑話。
蘇淺轉過身,唯一一次臉上沒有帶着若有若無的笑,“阿谌,這樣的話,其實我姐說出來更可信一些……”
陳谌伸出手掐了蘇淺的手臂,“那麽你現在信了沒有?我可是專門去備了課的……”
蘇淺輕呼一聲,“小陳老師,信了信了……”
“咯吱咯吱……”
“陳谌,你快點給我滾下去,床要塌了……”
有那樣的時候吧。
蘇淺想。
當她坐在名業大名鼎鼎的安總的老板椅上優哉游哉的吃瓜子時,安淩霄坐在茶幾旁邊,為她細心的剝開每一粒瓜子的皮。當面對安淩霄一衆下屬驚異的眼神和幾乎掉到地板上的下巴,她敢大呼小叫地喊“安淩霄,我要吃蛋餃蛋餃。”當她耀武揚威的帶着一點點小的沾沾自喜向安淩霄炫耀從唐阿七那裏掠過來的珍奇古玩的時候,她敢丢一個白眼給一旁的于梁,然後發表豪言,“下一個就是你喽。”
因為她知道,他寵她,可以在他的庇佑下無憂無慮,随便怎樣瘋鬧,外面的風霜刀劍他都會為她一一擋去。
她以為這樣的事情她都忘記了,可是,原來記憶不用刻意,也可以這樣深刻。
一陣秋日夜晚刺骨的涼風從陽臺打開的門中露了進來,蘇淺看見風吹拂了陳谌的發絲,飄曳如同深秋在枝頭打轉的枯黃葉子,蕭肅了一切。陳谌的眼神清冽的凝望着遠方,那個方向,是南方。
作者有話要說:“這不是低智商的笑話,而是因為愛你,所以允許了你的小貪心。”
新文——繁花系列第二篇——《玫瑰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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