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一半的真相

一路上,左少平欣賞着路上的風景臉上洋溢着笑容,坐在身後的玉清時而不時的好像是要睡覺的樣子,兩個人坐在馬背上以一種很慢的速度前行。

走了大約幾裏地的時候左少平看到了前面的人,對面看上去好像是有十幾個人,還有一輛馬車,再看去,在馬車的旁邊是一個騎馬的人,那人不就是雷虎嗎?

正在馬上的雷虎看到了對面而來的左少平趕緊下馬來,“大當家!”說着快四的沖到了左少平的面前。

“雷虎兄弟”左少平下馬,“你怎麽在這裏?”

“說來話長,哎,大哥,馬上的人……”

雷虎看着馬上的人有些熟悉但是看着她穿着一身的男裝好像又不認識。

左少平轉身走到馬的身邊,看到玉清像實在打盹兒“喂,哎,下馬”說着伸出雙手想要将玉清從馬背上抱下來。

可是剛扶着玉清下馬,玉清兩只沉重的眼睛緊緊的合上了,雙腿一軟癱倒在了左少平的懷裏,左少平看到玉清這個樣子吓了一跳。

“喂,喂,喂!李嬌月!”

什麽?他是李小姐,雷虎這才明白過來“快!把夫人扶進馬車”

雷虎轉身對身後的兄弟們大聲的說道“火速回九寨門!”

九寨門的兄弟們趕車馬車迅速的回到了九寨門,嚴重的玉清躺在床上,左少平,雷虎,安子都站在病床前靜靜地等待着。

九寨門的五叔幫玉清把脈看病,許久才從床邊站起來,“五叔,五叔怎麽樣?她是得了什麽病嗎”左少平關心的問道。

走到桌邊的五叔搖了搖頭笑着說道“大當家,沒什麽大礙的只是偶感風寒而已,吃些藥就會好了,不必緊張”

聽到五叔的話左少平長舒了一口氣沒什麽事就好,“這裏是一副藥單,吃上兩天就好了”

“大虎!去抓藥!”安子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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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玉清昏昏沉沉的沉睡了一天,夜色籠罩着九寨門,左少平端着一碗湯藥走進了房間,看着還是沒有醒過來的玉清眼裏有說不出的疼惜。

坐在床邊,左少平把手中的碗放在一旁的凳子上,舀起一小勺子湯藥輕輕的喂到玉清的口中,剛開始玉清口中的湯藥都流了出來,慢慢的就好了許多。

左少平又一次舀起湯藥喂到玉清的口中,看着湯藥落到了玉清的口中左少平有些高興,這樣的話病情就活好轉了。

可是突然玉清因為湯藥的緣故咳嗽了起來,大概是被嗆到了吧,玉清不停的咳嗽,左少平一時慌亂起來伸手想要把雨晴嘴上的湯藥擦去,可是一伸手一陣疼痛襲上了大腦,原來一不小心伸錯了手,把手上的手臂傷口忘了。

左少平強忍着手臂上的疼痛,将玉清臉上的湯藥給擦了幹淨,把藥碗放回到桌子上,左少平坐在床邊看着玉清慢慢的睡去。

窗外的夜依舊是黑色的,但是院中卻是明亮的,在燈火的映照下可以看到還在站崗的兄弟。

此時正在靠在床邊睡覺的左少平隐隐約約的聽到了人的聲音,便從睡夢中慢慢的睜開了眼睛,手臂感覺一陣疼痛,定眼看去是床上的人,躺在床上的玉清雙手不停的胡亂的拍打着,大概剛才是打到了左少平,他才那麽的疼痛。

“不要走過來…不要走過來”玉清虛弱的聲音喃呢道。

大概實在做夢吧,應該是惡夢,“不要抓我,幹爹…幹娘…”坐在床邊的左少平更加奇怪了,這幹爹幹娘是誰呢?還沒有想明白就聽到了玉清繼續害怕的言語。

“小姐,小姐,你要走,快點走,發現了,他們要是發現了…走不了了……小姐,爹,娘,玉清在這裏……”

玉清不停的小聲的嘟囔着,坐在那裏的左少平心裏的疑問是不斷的增多,小姐有是誰?

她本身就是李家小姐,那她口中的小姐又是誰?發現了什麽?他們又是誰?

最令左少平可疑的變是玉清,這李家小姐口中的玉清又是誰?左少平看着床上說夢話的玉清也就是他認為的李小姐,看着她是一肚子的疑問,一夜難眠。

清晨的陽光照進了房間裏,玉清感受到了陽光的溫暖,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但是身體還是很虛弱,勉強的做起來看着周圍的一切,肯定了自己已經回到了九寨門,可是物理卻沒有一個人左少平在哪裏呢?他的傷好了嗎?

此時的左少平坐在大堂對二虎吩咐着什麽,吩咐完了二虎應了一聲便走出了大堂,看着二虎遠去的背影左少平也走了出去來到了房間裏,剛打開門就看到了已經走到桌子旁邊的假身份的李家小姐玉清。

“你的病還沒有好,為什麽下來,回去”說着疾步走進房間攙扶着玉清又返回到了床上給玉清蓋上被子。

“哎,你的傷怎麽樣了”玉清看着左少平問道。

“已經好了,休息幾天就行了,我是傷員你也是傷員,就別老是想着我的了,你自己先好起來了在說我,恩”

“呵,我早就好了”看到左少平真正的沒什麽事情了玉清的心理算是徹底踏實了。

一天三頓的湯藥玉清是按時按點的喝下去了,病情也有所好轉,和之前相比能夠下床走動了,只是偶爾的會感覺頭還是不舒服。

在九寨門的這幾天雖然慢慢的自己的病好了,湯藥不喝了,可是心裏的病慢慢的又爬了上來,自己回李府的目的沒有達成,要怎麽樣才能下山肩上幹爹幹娘一面呢?

告訴他們這機宅門的人要搶小姐呢?雖然十年前的那個人小女孩兒是自己,可是……玉清怎麽想是怎麽的不舒服,心裏隐藏的那些事兒如果不說出來總感覺晝不能食夜不能寐的。

這天晚上,感覺心裏悶悶的,玉清獨自一人漫步在這黑色的晚上,隐藏在心裏的話讓玉清心不能安,走着走着便走到了安子經常獨自一人喝酒的地方,玉清笑了笑,真趣怪自己怎麽會走到這裏來了呢?

擡頭看去,便看到了在那裏喝酒的安大哥,怎麽?又在喝酒?玉清便走了上去。

“弟妹,你怎麽出來了”玉清的腳步入進了暗自的耳朵中。

“覺得已經好了就出來走走,安大哥你還是喜歡在這裏獨自喝酒”聽到玉清的話,安子笑了笑,大概是習慣了吧。

有事沒事的就會來喝上幾口,玉清看着安子自己便拿起一只酒杯将其倒滿酒,咕咚一下将其喝完,安子看着玉清這樣的舉動有些詫異“弟妹你…”

“呵,安大哥,你別見怪了,我也想喝上一杯”

“你心裏有事?”安子問道

“呵”玉清笑了一聲繼續給自己斟酒,“我心裏是有事情,很大的一件事情,我,我藏在心裏很痛苦”言語中有一種說不住的苦澀。

看着借酒消愁的李家小姐也就是玉清,安子安慰“如果難受就說出來,友何必讓自己痛苦?如果沒有訴說的對象你可以對天說對地講,不要難為了自己”

玉清喝着酒幾滴眼淚落了下來,忐忑的起來“其實…安大哥,我能和你說嘛?”

“怎麽不能,你既然喊我一聲安大哥,那我也就是的長輩了”

“長輩?對,你是我的兄長,呵,安大哥,其實…我,我這些話藏了好久,自從上山那刻起就一直藏在了我的心理,其實我不是李家小姐李嬌月”

“你…”安子已經準備傾聽她的話了,本以為是一些姑娘家之類的抱怨,沒想到卻聽到玉清說出這樣的話。

聽到了這樣的話,安子有些驚訝,手中的杯子停在了空中,望着對面坐着的那個人,既然不是李嬌月那麽她又是誰?安子的酒意也醒了大半。

“安大哥,我知道你肯東會很吃驚,可是我确實不是我們家小姐,我是玉清,錢玉清,我,是李府裏的一個幹女兒,一個從小收養的大丫鬟,安大哥,你們…弄錯了人”說完話玉清又将手中的一杯酒送入口中。

難以想象,安子更加的吃驚了,“可是你,你不是李嬌月怎麽會嫁給…”如果不是怎麽會在花轎裏?

“哦,怎麽會嫁給張家公子是嗎?其實我是替我們家小姐出嫁,因為張家的那個公子實在不是個好夫婿啊,我嫁過去我家小姐就不用嫁過去了”

代嫁!?自己眼前的這個姑娘是替別人出嫁的,難怪會搶錯人。

“安大哥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尤其是少平,要不然…我怕他會再次去搶人的,我在幹爹幹娘家裏生活了二十年,沒什麽可以回報的,我希望我家小姐能夠一生平安幸福,能夠找到一個好夫婿。”

安子聽了玉清的話,有些茫然了,這都是什麽事情啊,怎麽會是這樣子的呢?!

“可是,你要是真的嫁過去了你就不擔心自己的将來?”安子小心的問道。如果少平沒有吩咐去搶花轎那麽玉清不就真的要嫁過去了嗎?

“我?呵,我有什麽好擔心的。有幹爹幹娘的疼愛,一直持續了二十年,我還有什麽渴求的?大不了我從張家出走,自己自由一輩子豈不是更好”說着望着對面的安子,笑容中總會夾雜着一些苦澀。

“好,說的好。不管你是真是假,你就是我的弟妹了。好一個潇灑的弟妹來大哥給你斟上一杯”說着給玉清的酒杯滿上了酒,兩個人一幹為敬。

玉清原以為安子喝酒的這個地方很遠是不會有人來的,但是卻不知道已經有人聽到了他們兩個人的談話,這個人就是左少平。

聽到玉清的話左少平算是名白了為什麽生病的那天晚上會說那麽奇怪的話了,原來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為了不讓自己再去搶真正的李家小姐,所以她,這個自稱是玉清的人才會這樣的在自己面前裝可憐演可愛裝天真,原來一切都是她演戲的對象。

左少平憤恨之極,緊緊的握着雙憤怒的看着坐在遠處還在喝酒的玉清,突然一拳狠狠地打在了樹上,幾片樹葉飒飒的再空中零落,手上流出了鮮血。

玉清和安子接下來的談話左少平是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轉身傷感的回到了房間。

漆黑的夜,和安子談話談了好久的玉清,一個人走在回凡間的路上,踏着小小的碎步惆悵起來,走到房門前推開門走了進去,合上房門轉身想要朝着裏間走去,卻看到了睡在偏床上的左少平。

玉清看了他一眼輕輕的走到了他的床邊,在床頭邊玉清半坐了下來,望着熟睡的左少平玉清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他給左少平拉緊了被子,站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地方。

睜開眼睛的左少平看着玉清慢慢的走進裏間,看不到了人,左少平才又閉上了雙眼,玉清的話不停的在他的腦海中不停的盤旋着,夜不能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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