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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話說清楚之後,便又是一陣默然,蘇羨等着西門月的回應,西門月坐在琴前發呆,過了許久才終于道:“我還不能盡信于你,你若是能夠找到南塵,我可以将玉佩給你,但其他與佩,你須得自己想辦法,且城主是否願意替你救人,我也無法相助于你。”
這對于西門月來說,或許已經是最大的退讓。
蘇羨了然,這麽說來,西門月總算是答應了。
“你打算,什麽時候帶我離開?”西門月雙目依舊落在小楚的臉上,只低聲問道。
蘇羨沉吟片刻道:“明晚。”
“好。”西門月點頭道,“明晚這個時候,我在此地等你。”
這般說定之後,蘇羨亦是在心中松了一口氣,帶着小楚要離開此地,西門月低聲叫住蘇羨,卻有幾分欲言又止的模樣。
蘇羨知道她想問什麽,便道:“楚輕酒是為了我才自願變成傀儡的,我喜歡他,所以我說什麽也要救他。”她說這話的時候,目光落在了身側楚輕酒的身上。
這幾日來蘇羨總是突然之間就說出這麽些話來,好在楚輕酒是魂魄之身,也臉紅不起來,于是只在旁怔了怔,小聲道:“怎麽在月姨的面前也說這個……”
對于蘇羨來說,在誰的面前也沒有什麽區別,她這話本就是要說給楚輕酒聽。
而西門月早猜到蘇羨與楚輕酒關系不一般,聽到蘇羨這話,卻也沒有太多的驚訝,她沉眸點了點頭,嘆道:“我知道了。”
一下子知道這麽多事情,西門月難以将情緒緩過來,蘇羨也沒有再啰嗦,帶着小楚便離開了這間院子。
蘇羨與楚輕酒一路回到房間,蘇羨這才合上房門,眉目舒展開來,小聲對楚輕酒道:“你當真有辦法将人帶出去?”
“嗯,我小時候經常住在天罡盟裏,有時候要下山辦事,葉叔叔不讓,我便自己想了些辦法。”楚輕酒挑眉,“葉叔叔還總弄不明白我究竟是怎麽下山的,整個天罡盟裏面知道那秘密的估計也沒有幾個人。”
蘇羨聽得明白,楚輕酒那時候尚還年幼,有什麽事情是能夠瞞着葉盟主下山去辦的?
他說得這麽冠冕堂皇,估計也就是偷偷留下山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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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羨了然點頭,便又道:“只是離開天罡盟之後,我們又要去哪裏尋那個叫南塵的人?”
“我曾經聽月姨說過,南塵對于魔門的事情十分好奇,他似乎一直在調查兩千年前魔門的那些事,當初月姨和南塵會分開,也是因為南塵要去魔門舊址查一些東西,我想我們離開天罡盟之後或許可以去魔門舊址看看,或許還能夠找到些什麽線索。”楚輕酒低聲分析着,但說到此處又将話音一頓,往蘇羨看了過來。蘇羨見他神色有異,便道:“怎麽了?”
楚輕酒搖頭道:“在那之前,你先告訴我,你的修為要多久才能恢複?”
蘇羨想了想:“最快應該還有半個月。”
楚輕酒蹙眉:“我們若當真要去魔門地宮裏面調查的話,你現在的狀态我實在沒辦法放心,那地宮裏面有什麽機關妖獸誰也說不清楚,若當真出了什麽事,你身上沒有一點修為,恐怕連跑都跑不掉。”
“不必擔心,等我們到那裏的時候,我修為應當也差不多恢複了。”當初玄月教教主曾經帶着蘇羨去過很多與當年魔門有關的地方,其中有七海深淵,當然也包括了魔門地宮。但那時候義父只帶着她站在地宮大門外面,卻未曾進去過一步。
蘇羨還清楚的記得,當初在那地宮外面,義父看着那地宮大門時候的眼神。他說過,地宮所建之處,乃是魔界大門開啓的地方,若當真有一日魔界大門再度開啓,群魔群妖再度回到魔界,那麽那大門所在之處,必然也是地宮。
他說終有一日,他們會回到門的那一頭去,他自幼時便跟随其他妖怪來到人界,到現在,已經整整兩千多年了。
那時候蘇羨不過是幾歲的小姑娘,對于義父這些話也聽得不過一知半解,但她卻隐約覺得,義父應該是要離開了,因為他在說起這句話的時候,眼裏分明有着許多的期待,她想那一天應該不會太久了。
她那時候詢問過義父,究竟魔界的大門什麽時候會開啓,義父只道是等機會到了,自然會開啓。蘇羨想要下去那地宮,看看地宮裏面究竟是什麽模樣,義父卻是攔住了她,并告訴她,她不能進入地宮,時機未到,她便不能進去。
為什麽不能進去,義父卻從未說過。
時隔這麽久,蘇羨想到此處,卻沒有半點的猶豫,她道:“我先收拾行李,我們明日去将小狐貍接來,然後一起去魔門舊址找人。”
義父說的時機究竟是多久,蘇羨不清楚,又或者現在就是那所謂的時機,蘇羨不願因為當初義父說過的這句話而放棄複活楚輕酒,所以她未曾将此事對楚輕酒提及半分。
。
收拾了一夜,第二天到了時間,蘇羨便趕到了鴻蒙陣的外面與那只白狐貍所約好的地方。
“那只狐貍真的會來嗎?”楚輕酒躲在蘇羨傘下小聲問道。
事實上蘇羨也不确定它會不會來,或者那小狐貍今日後悔了也說不定,她搖頭不語,楚輕酒便又道:“它不來也好,那家夥莫名其妙就把內丹給你,還對你這麽好,總覺得有些古怪。”
蘇羨也說不明白那狐妖為何會對自己做到這般地步,但她卻也能夠感覺得出來,對方對自己并沒有惡意。
二人還沒等上多久,樹叢裏面突然便傳來了一陣窸窣的聲音,兩人同時朝着那一叢灌木看去,果然不多時便見那雪白的小狐貍自其中鑽了出來,還沒待蘇羨開口喚它,它便軟軟的叫了一聲,化作一團雪白的毛球,如電一般蹿身而起,直直落在了蘇羨懷抱當中。
看着直往蘇羨懷裏鑽,還不斷舔着後者手背的小狐貍,楚輕酒背過身去,低聲道:“現在接到狐貍了,我們去布陣吧。”
“嗯。”蘇羨應了一聲,他們晚上要将西門月接走,雖是自楚輕酒所知曉的密道離開,但卻也不能夠驚動了旁人,昨天夜裏楚輕酒已教了蘇羨一種陣法,能夠暫時隐藏陣法當中的一切動靜,不叫衆人有任何察覺,蘇羨便要趕在夜晚到來之前先将陣法在西門月院落四周布好,這才能夠将人給神不知鬼不覺的接出來。
蘇羨聞聲颔首,正要抱着小狐貍去西門月的院外,卻見楚輕酒突然又頓了腳步。
蘇羨側眼看他,楚輕酒猶豫了一會兒,終于還是指着蘇羨手裏已經蹭得一臉舒服,開始打起滾來的狐貍,臉色難看的道:“帶上這只色狐貍可以,但是能不能讓它去我身上待着。”他說着指了指跟在後方的傀儡。
楚輕酒這副神情,蘇羨自是看得清楚明白,她将小狐貍放到了小楚的肩頭,讓對方乖乖趴着,這才回身對楚輕酒道:“這樣好不好?”
叫楚輕酒說,這家夥扔了最好,他卻不能明白說出來,只得點頭勉強道:“就這樣吧。”
二人于是開始布置起了陣法,西門月的院落不算小,要布下這個陣法須得花上一番功夫,蘇羨躲開四周巡邏的天罡盟弟子,将前一夜就在楚輕酒指點之下寫好的符咒貼在每一處位置上,一路上都沉默着沒開口。
那些符咒如同那日小柳下在罡風塔當中的符咒一樣,陣法開啓之後,它們會自動燃燒殆盡,不會留下痕跡叫人發現,這也是為了防止它們逃離之後天罡盟的人發現蛛絲馬跡追過來。
蘇羨貼完所有符咒的時候,天色也已經暗了下來,她站起身來,揉了揉手腕,低聲道:“再過一刻,便是陣法開啓的時候,我們……”她話音未曾落下,便又頓住了,因為她接觸到了楚輕酒的視線。
先前蘇羨忙着貼符咒,楚輕酒也不敢打擾她,現在她忙過了正經事,楚輕酒這才終于橫了身後一眼,面色不善的道:“你看看那家夥都做了什麽!”
蘇羨轉臉又往楚輕酒所指的方向看去,那裏站着傀儡小楚,然而小狐貍在他的身上胡亂蹭着,他身上的衣衫早已被扒拉下來一塊,領口松松的敞開這,露出了一片白玉般的胸膛。
蘇羨:“……”蘇羨少見的微紅了面頰,眼見着那領口随着小狐貍蹬腿的動作越開越大,她一時間不知道該對那小狐貍誇還是罰了。
“阿羨!”楚輕酒萬般委屈的聲音。
蘇羨連忙上前将小狐貍抱下來,看着小楚狼狽的樣子,知道他被這只狐貍蹂躏了應該也不止一時半會兒了。她将小狐貍放到地上,動作仔細又溫柔的替那傀儡整理衣衫。理到領口處的時候,蘇羨指尖輕輕觸碰到了他的胸口,冰涼的觸感叫她心中微動,她雖未看楚輕酒,口中的話卻是對對方說的:“你在生氣嗎?”
楚輕酒認真嚴肅的點頭道:“對。”他其實倒是不怎麽生氣,就是想揍那狐貍一頓而已。
蘇羨踮起足尖,在小楚的唇畔輕輕一吻,笑到:“這樣還生氣嗎?”
楚輕酒:“……”一下子就洩氣了。
蘇羨這時候已經替小楚整理好了衣衫,便像是方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般,朝楚輕酒道:“我們去接月姨吧。”
楚輕酒輕咳一聲,這才點頭答應下來。
那陣法的作用果真十分厲害,見了西門月之後,他們便離開了那處院落,朝着罡風塔的方向而去,而四周巡邏弟子不少,卻沒有一人發覺他們的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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