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萬惡女尊
我和子玉無言的相互依偎着,過了許久,我問他“你昨兒怎麽想的?”
子玉笑道“我也是沒奈何了。只賭她們到底不是土匪,人命官司多少有些顧忌。”子玉又輕聲道“妻主若去了,奴必不獨活,到時候随妻主到地下就是了。”
面對如此的告白,我心中一片茫然,啞聲道“你可真傻。”
子玉如此坦率的直承同生共死,令我感慨萬千。前半生都活在一個浮躁的世界中,每個人的願望似乎都是出人頭地。多少愛情曾向現實低頭?多少理想被迫對着權勢折腰?每個人的共同願望叫做:出人頭地。然而活了一輩子後,臨走前最大的遺憾可以是沒有陪着自家的愛人一起曬着太陽,分吃一桶冰淇淋。唾手可得的幸福,我們卻不知道那才是珍寶。每個人都那麽浮躁,每個人都那麽功利。當你訴說夢想,總有明白人當頭一桶冷水澆下來“幼稚!”
我們都忙着創造,以求更好的生活。卻忘記了什麽是生活。
我們追逐着別人眼中的榮耀,卻不敢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看看自己內心深處的渴望。我們妄想攀上最高的山峰。卻忘記了路上的風景也是珍貴的財富。
我看向子玉,他雙眼純淨如潭水,神态安然若素。仿佛說着在正常不過的事情。
我知道愛是一日不見如三秋。
我知道愛是深深的理解與尊重。
我知道愛是寬恕和忠誠。
我也知道愛有生命周期,來的時候就是來了,走的時候就是走了。我的世界裏,已經沒有幾個人相信永恒。我們愛自己超過愛任何人,本能的把自己放在第一位,所有的事都留了一手。
看着子玉,我終于第一次産生了強烈的存在感。我已經是他的妻,他終生的依靠。
我會學着負起責任,學着做一個讓他可以信任,可以依賴,值得他托付一生的。這個世界頂天立地的女兒!
看着那個從來不知道什麽叫愛情,卻在生死時刻為我豁出命去的人。他許了我生同居室死同穴,一生相随終不渝。即使我牽三絆四,即使我尋花問柳。他都堅守着,忠誠着,全身心的依戀着。
我由衷的在內心深處贊美“這萬惡的女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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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倆個卿卿我我互訴了半天衷腸。就聽得艙外一陣喧嘩。我走出去看時,每個姑娘都笑盈盈的朝我道謝。說是将軍有令,今天晚上大家吃肉。
我跟她們拱手為禮,互相謝了半天。只見那群姑娘個個都是戎裝打扮。卻多少有點年輕女兒天性,戰袍角上居然繡了各色花朵。一個個身體碩長,緊緊的戎裝包裹着,曲線畢露。說笑間神态自然,一派英姿飒爽。
甲板上三四個女兵在洗頭發,每個人拎只瓢。互相幫忙澆水,間或嬉戲幾句,打鬧一番。衣衫濕了一半,幾乎半裸。
雖然孫将軍以客禮相待,并不限制我們的行動,但是子玉和怡然幾個因為甲板上都是女子,所以不便出來。平安慶安兩個早就和一群女兵打成一片,聽說還學了幾招。
正信步閑逛,平安迎面跑了過來。看見我忙停了下來。垂手道“夫人。”我笑道“聽說你這幾天如魚得水,過的不錯啊。”
平安道“奴才沒用,護不住夫人和小姐。所以才想學幾招的。”
我笑道“這哪裏是三天兩天學的會的。真要學的話,不如回了餘杭叫護院指點指點你。”
平安一喜,擡頭笑道“謝過夫人。”
我舉步向船艙而去,卻見平安跟在我身後。問道“還有事?”
平安道“沒有沒有,才一日沒見夫人,怪想的。才跟着走了幾步。”
我哈哈一笑,舉步進艙。平安卻跟了進來。我看她,她回身把門關了。才說道“奴才有事禀告。”
我面色一肅,說道“說。”
平安屈膝跪下“奴才想跟着孫将軍去打仗。”
我…………姐們你別鬧了,打仗那是好玩的?要死人的有木有!
平安緩緩說了緣由,這兩天,她都跟兵勇混在一處。又都是年輕女子,一邊刻意結交,一邊本就豪爽。到有幾分無話不談的意思了。
平安得知,那孫将軍也是家奴出身,娶了同在奴籍的一個小厮。後來主家犯事,孫将軍和夫郎發往軍中為奴。孫将軍才得了機緣,上陣殺敵,掙了個封夫蔭女的好前程。現在孫将軍已經是正五品的定遠将軍了。雖然算不得高官,更跟封疆大吏沒得比。可是已經改天換日,又一番不同的人生了。端的是英雄莫問出身。平安不到二十歲,正是熱血少年時,聽了這麽勵志的故事,忍不住血脈噴張,恨不得現在就過來幾個敵人好讓她殺一殺。
更何況平安并非賣身,而是投靠而來。所謂投靠就是當時制度,士紳免稅,就有腦子活的農民投靠到士紳家,托名為佃戶,以避稅賦,實際上和奴籍有着本質區別。
我不好打擊她,只好跟她說“那總要回家和你父母商量,不能這樣說走就走了吧?”
平安道“此事若是商量,就成不了了。”
我看這孩子不好騙,就道“若你父母上門要人,我如何交代?”
平安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雙手遞過“奴才早就寫好了,夫人到時候只說不知道奴才怎麽不見的,只這麽一封信。”
我一看連後路都想清楚了,這是真下了決心了。估計攔也無用,索性道“等船靠岸,咱們醉上一場,也算全了主仆一場的情分。”
平安笑道“奴才定不忘夫人的大恩大德。”
我笑道“只是人家要不要你,可不好說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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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一日,行船靠岸補充給及。我趁機要求上岸走一走,兵勇也不阻攔,跟我說了開船的時間,叫我莫要錯過。我就帶着平安上了岸。
碼頭旁有小酒館,規模不大,一間屋子裏幾張桌子,一間廚房,門口又支開了幾張桌子。販賣酒水和飯食。
我和平安過去坐在屋外的桌子上,要了幾個菜。
正推杯換盞之際,聽得馬蹄聲。碼頭上少有人騎馬經過。我不由得回頭看了兩眼。
只見一女子一身短打騎在馬上,來勢如風。行至酒館前,翻身下馬,腳步一趔趄。把馬缰往前來招呼的小二懷裏一扔,快步進了屋子。
我的目光随她而動,就見她行至門口有人接了出來。定睛看時,卻是船上的守衛。我好奇心起。
只見守衛等那女子進了門,便走出屋子,又關了門,跟店小二道。讓門外的食客都走開,她來會賬。說完站在門外,小二只好挨桌清人。我擡頭沖守衛笑了笑,守衛看見是我,呆了一下,随即一抱拳。我回了禮,帶着平安在碼頭溜達了一圈,又賣了一堆糕點和各色零嘴之類。分成小份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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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看見方才的馬匹站在船下。近看才發現,那馬足有一人來高,身材健碩,四條腿上肌肉畢現。忍不住心中喜愛,過去摸了摸,又找出給明珠帶的糖喂了一塊。馬兒吃了一塊,可能覺得味道還不錯,又來拱我,我撫着它的脖頸跟它商量“給你糖吃,你讓我騎騎如何?”馬兒一甩頭,照着我的臉打了個響鼻,噴了我一臉鼻涕。四周人大笑,連平安都撲哧一聲低下頭去。
回到船上,兵勇笑道“範奶奶回來的到早,看上咱們的軍馬了?”我笑着把一份糕點扔到她懷裏道“怎麽就成了你們的軍馬了,我可看見馬主了,人家馬兒是民馬。”兵勇笑道“您細瞧那馬尾巴,是編了辮子的。只有咱們軍馬才這樣呢。上了戰場尾巴上的毛礙事。民馬可不這麽着,這麽俊的馬兒,人家跑起來巴不得尾巴飛揚。”我順着她的目光望去,果然見馬尾編成辮子,又在尾部打結。
我點了點頭,一路分發着點心零嘴回到船艙。進了艙門看見子玉在收拾東西。問道“怎麽了?”
子玉笑道“剛才孫将軍着人來知會咱們了,怕是捎不到咱們餘杭了。要咱們明兒下船呢。”
我問道“出了什麽事?”
子玉道“奴可不曉得,大約是軍務,不方便告訴咱們吧。”
我說道“那咱就收拾好了東西,明兒下船吧。”
子玉笑道“奴也是這麽說。”說着又着手收拾起來。
我看他忙的沒空理我,就走出船艙去甲板上曬太陽。剛到甲板上,就看見那方才騎馬而過的女子站在身前,打算過去跟她套套近乎,看能不能讓那匹傲嬌的馬兒給我騎一騎。
走過去伸手在她肩膀上一拍,道“這位姑娘……”話剛說了一半,只見那女子轉過身來,不着痕跡的退了一步,伸手拂了拂被我拍過肩膀。我一楞,從來未曾被人厭棄至此,難道我還拍髒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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