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奴才心思

所有人都出去了以後，淩新月拉着齊軒的手坐了下來。

“軒哥哥，你有什麽想法呢，咱們一時半會沒有個合适的營生也不行呢，是不是需要想想辦法呢，軒哥哥，你也別忙着立刻就回上京，我怕你回去會受欺負呢。”

“傻月兒，這些事遲早都是要解決的。”

“月兒知道，可是咱們必須想個完全之策啊，像你說的，你娘親現在應該是在家裏的佛堂，你家裏的情況你都不清楚，萬一去了之後，那個女人再給你爹爹吹吹枕邊風，你怎麽辦？”

“那月兒什麽想法呢？”齊軒一直沒有告訴淩新月真實的身份，只是說了自己娘親因為生了自己，而自己的眼睛是藍色的，再加上奶奶不喜歡娘親，所以就給爹爹取了奶奶的外甥女，二娘進門之後沒少在爹爹哪裏挑撥，爹爹夾在中間，雖然是對娘親有感情，但是時間長了，感情談了，娘脾氣又比較硬，所以最後就是自己差點死掉，而娘親一輩子都在佛堂。

“軒哥哥，我們應該多掙點錢，這樣，你去京城能夠有底氣啊，你家裏人也不會看不起你的，到時候錢多到讓他們羨慕去，就不給他們花。”齊軒聽着淩新月小孩子氣的話，淩新月要知道心裏得氣死啊，自己很認真好不好。心裏很開心，淩新月這麽關心自己但是自己掙再多錢，估計人家也不會看的起自己，畢竟那個人的身份擺在哪裏。但是自己也不想讓淩新月失望。

“那軒哥哥陪月兒一年好不好，軒哥哥終究是要自己覺解決這個問題的。”齊軒并不覺得出谷兩年能掙多少錢，這幾天加下來也才掙了八千多兩銀子，這估計連那個人家的意見擺設都不夠。

“好，軒哥哥，我一定會掙好多錢的。”

“好了，月兒，很晚了，今天只能湊合先睡一晚上，明天咱們買了床，買了下人好好收拾收拾，估計需要好幾天呢，也正好想想怎麽掙錢好不好。”

“好吧，軒哥哥，不過軒哥哥，我要和你睡，人家一個人睡不着嗎。”

“好，那軒哥哥陪月兒。”

淩新月到藥王谷的時候也才四歲多，現在不到七歲，以前在藥王谷的時候經常在齊軒的院子呆到很晚，有時候就不走了，一開始齊軒很不習慣，自己的哥哥也跟自己說了幾次，不過自己都說自己還小，哥哥們無奈，看齊軒對自己也确實很好，淩新月也确實還是個奶娃，也就算了。不過淩新月過完六歲生日就基本不會再和齊軒一起睡了，畢竟淩新月确實也還是一個成年人的思想，雖然已經融入現在的生活中，不過淩新月不介意再過一次童年。

齊軒牽着淩新月來到東廂房，把被子褥子鋪好，沒有床只能打地鋪了，都弄好了之後，就讓淩新月過來躺着睡了。齊軒心裏已經認定淩新月了，所以現在和淩新月睡一起也沒什麽，畢竟淩新月還小。不過和淩新月躺一起很踏實就對了。

……

第二日一早起來，岳五就帶着岳一去了府衙把人帶了回來。淩新月看着岳五的爹娘，可能最近在府衙也沒吃好，所以看起來臉色有些蠟黃，不過還好沒什麽病痛。

“小人見過公子和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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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以後就在這裏好好呆着吧，這幾天你們先歇着，等我這邊擺順了，再給你們安排具體的活。岳五帶着你爹娘和妹妹下去吧。”

“請姑娘允許奴婢在身邊伺候。”說完就見岳五的妹妹跪了下來。

“你為什麽要在我跟前伺候？”

“奴婢以前因為年齡小所以都做的是三等丫鬟的粗活，奴婢可以學着伺候的。”來的路上張丫就聽到自己哥哥說姑娘和公子是好人，也知道自己哥哥是因為自己跟主子提了之後就給了二十兩銀子把自己一家人買了回來，所以以主子的善良，自己做個一等丫鬟應該是沒問題的，所以就提了。

“呵呵，可以學，既然還不會伺候人，等學會了再說吧，下去吧。”

“主子為什麽不答應，奴婢真的可以學的。”淩新月看着現在極力想在自己跟前的這個丫鬟，雖然才八歲，但是已經學會了争取，雖然淩新月并不覺得努力争取有什麽不對，但是這一刻自己心裏就是很不舒服，尤其是岳五昨天剛提了要求，今天妹妹就提要到自己身邊，雖然自己确實需要人，但是不需要認為主子善良就不把自己當奴才的人。更何況淩新月能看出來此時這個丫鬟表面看起來很鎮定，但是從徐晃的眼神中能看出來這絕對是一個踩着主子往上爬的主，自己的身子雖然還小，但是指不定到時候嫁人了，自己也要陪嫁不是，難不成還給自己留着爬自己老公床的人啊。

“我要立刻能上手的人，而且跟着我的人，這一輩子都不可能贖身，嫁人都是我說嫁給誰就必須嫁給誰，而且必須有一技之長，你不适合。下去吧，老老實實的和你父母在這裏工作，不要給你哥拖後腿。”

兩老本來想着自己的女兒在姑娘跟前伺候自己也有面子，可是姑娘沒答應，加上姑娘的話就趕緊把自己的女兒拉起來。“是，姑娘，我們一定會好好工作。”說完就退了下去。

淩新月并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所有的要求自己都說了，如果做不到忠誠也不能怪自己狠心。

“娘啊，你放手，為什麽姑娘不讓我伺候啊。”你還說，姑娘已經拒絕你了，你還敢頂撞姑娘。

“什麽姑娘啊，她不就是個土包子嗎，還姑娘，你看她穿的，哪有小姐穿的那麽華麗，她就是一個鄉下來的，裝什麽小姐。”

“你給我閉嘴，以前慣着你是因為在主家，有我和你爹你哥護着你，可是現在咱們已經來這裏了，你不想着怎麽想辦法讓主子收了你，你還抱怨，我都怨我，沒把你教好。”

“娘，她不要我，是她沒眼光…”

“你給我住口！”

“爹，我…連你也兇我，哼…”

說完就進了自己的房間，啪的一聲，關上了門。“老頭子，你說這可怎麽辦啊，聽兒子的意思，姑娘和公子都是很精明的人，人也好，咱們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好主家…”

“我知道，你最近多管教管教她，不要讓她做出什麽事來，那時候你我都保不住她的。”

“哎，我一定好好管教。”

“這兩天我們多幹點活，估計主家肯定會買管事什麽的，咱們趁管家買回來之前好好在主家面前得臉。”

“好好，我知道的。”

☆、第二十五張 入住錦州 新月再買人

淩新月拽着齊軒，帶着岳一和岳二一起來了張媽這裏。

“哎呦喂，不知道公子和小姐要什麽樣的人。我張媽這裏人可是最全的。”

“張媽，是至善堂的張叔介紹我過來的，還請張媽多照顧。”

“哦，是哪個老小子介紹過來的，包在張媽身上。”

淩新月看着收拾很幹淨的大堂，只有幾張桌椅。看着同樣收拾幹淨利落的張媽，雖然看上去很市儈，但是從精明的眼中也不難看出是個正直的人。可見平時做生意還是比較有原則的。

“那幾位不知道想要些什麽人？”

“想要幾個丫鬟，還有其他的，不過我現在心裏也沒底，具體的看你的人吧。”這張媽還是第一次見買人心裏每個普的，不過看淩新月的年齡也就知道了，不過也沒敢小看淩新月，能的至善堂張掌櫃的眼，肯定有什麽過人之處。

“那幾位請跟我來。”說着就接待淩新月幾人進院子裏。一進院子裏，張媽就把所有人多喊了過來，在淩新月等人面前站好。

“認字的站左邊，不認字的站右邊。”說完就見站在左邊的大概有不到十個人，而右邊的确有三十個人。淩新月看了看站在左邊的人，有兩個女的，其他幾個年齡從十幾歲到四十多歲不等得男人。淩新月先走到兩個女的身邊，看了看，其中一個張的很媚，那種從骨子散發的媚，很有二十一世紀小三的感覺，另一個長相普通。淩新月看着二人的眼睛，兩人的眼睛都比較純淨，雖然一個張的媚的過分。

“你二人，除了識字還會什麽。”

“姑娘，我們姐妹只做下人，不去那種地方的。”長相妖媚的女子沒有回答淩新月的問題卻說了這句話，聽完這句話反而讓淩新月高看。

“哦，不去那種地方，那去那種地方呢。”

“我們只去正常人家，給人家做下人。”

“下人？那做妾呢？”

“我們姐妹堅決不做妾，也不做繼室。”

“由得你們選嗎？”

“還請姑娘原諒，我們姐妹生活不易，就因為姐姐張的太過妖豔，我們姐妹一路受了太多的苦，我們姐妹只想正正經經的過日子，以後主家慈善能給賜一門不錯的親事就可以了，我們不求什麽的。我們一定會努力幹活的。”

“那你們可會算賬。”

“會的，我們姐妹不能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是都會一點。”

“好，你們我要了，記住你們今日的話，我的人必須堂堂正正的做人。”

“多謝姑娘。”

淩新月讓二人站到一邊，又看了看其他幾人。你們都自己介紹一下自己會的東西吧。

“小人以前是主子陪嫁莊子上的管事，因為夫人被人誣陷，所以夫人所有的陪嫁都被老太太各種理由打發了。小人被打發的原因是說小人偷盜莊子上的産出拿出去賣。”

“哦，你就一個人嗎？”

“這是小人的兒子，那邊的老婆子是小人家裏的。”說着就拉出一個二十來歲的男子，估計是在莊子上經常幹活，所以曬的比較黑。看着他淩新月問他會做些什麽。

“呵呵，爹平時就教我認了些字，有時候也幫忙記些帳，不過大部分都是幫着爹收取佃農的糧食，還有就是會打些獵物。呵呵”說着就傻傻的笑了。淩新月能看出這兩人都比較實誠，也就笑了

“那你這麽大了，怎麽還沒取媳婦呢？”

“本來夫人幫我說和來着，可是夫人糟了難，我們就被賣了，這兩三年，我和爹娘被幾個賣了幾次，也就沒有娶媳婦。”

“為什麽被賣了幾次？”

“莊子都被主家賣了，主家就找自己的家生子看莊子。所以我們一家就被賣了。”淩新月知道，這個年代莊子是很重要的陪嫁，基本上婦女結了婚就不出門，所以所有的收入就從自己陪嫁的莊子和鋪子裏出，一般看莊子的都是自己的心腹。有幾個有陪嫁的女的能了解莊家的，所以如果不懂，被下人蒙蔽了，那麽說不定就要賠很多錢，所以一定要找自己的心腹。

又走到男人的媳婦哪裏。“你以前主要是做什麽的呢？”

“奴婢以前是小姐的奶娘，後來就賜給了我家那口子，之後就和我家那口子去了莊子上，不過以前還管着廚房，奴才的廚藝還可以。”

淩新月又問了幾句話，感覺這一家人還可以就讓他們和剛才的兩個站在一起，又是一頓感激。淩新月繼續問其他人。“你們幾個呢？”

“小人之前是一個官家的下人，因為一不小心沖撞了少爺，就被賣了。”淩新月看着此人說話眼神閃爍，就沒繼續問，看着下一個“我是被後娘賣了的，我爹以前是個秀才，所以跟着我爹學了幾年字，這幾年我爹身體不好，家裏過的緊，後娘就撺掇我爹把我給賣了。”

“那你今年多大？”

“我今年十歲。”

“那你還想回去嗎？”

“不想，我爹現在眼裏只有後娘和我弟弟還有妹妹，他們都不要我了，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過的很好。”

“那如果你過的好了，他們又來找你了呢？”

“那我也不回去，我過的不好的時候他們都不要我，我過的好了更不需要了。”

“你過的好的時候，會要去報仇嗎？”

“不會，他是我爹，我沒辦法，但是她畢竟又給我爹生了兩個孩子，她既然賣了我，我就和他們都沒有關系了。”

“那你和他們站一起吧”

“謝謝姑娘。”

淩新月看到現在已經兩個女孩子培養培養做丫鬟剛好，一個煮飯的，一個壯漢，一個男孩，家裏還有岳五的家人，淩新月想了下，還是需要再買幾個丫鬟。又看了看衆人，“我現在還需要幾個丫鬟，願意的可以出來介紹下自己。”

有幾個聽完淩新月的話争相出來介紹自己，不過淩新月看了這幾個女孩子，基本上都不是安分的主，所以又從新看向其他人。其中有兩個女孩子，大概十歲左右，不過兩人看上去極其膽小，淩新月看向他們的時候兩人吓得都能看出身體在抖動，眼神也不大敢和淩新月對上。

“你們兩個是姐妹兩？”

“是…是的，我…我是姐姐。”

“你們會什麽？”

“我…我們家務活都會。”

“你們為什麽賣身。”

“是大伯娘，我們父母死了，大伯娘就把我們賣了。”

“張媽，他們兩個加上我剛才挑的人就這些了。”

“好，好，姑娘心真善。”張媽聽完淩新月的話心裏都樂開花了，淩新月挑走的都是自己頭疼的，那一家子的，人家不一定一家人一起要，可這一家人自己也不能做缺德事硬把人分開，雖然自己做的這行，但是也從不做喪良心的事。那兩姑娘，性子也硬，也不能真賣到勾欄院去，估計去了就沒幾天活頭了其他更不用說了。

“姑娘這兩個小丫頭一個三兩，至于兩個大的一個八兩，一家人一共十五兩，小夥子也是八兩。”淩新月聽完很訝異，早上去買岳五一家人的時候，岳五說十兩就夠了，不過想了下就知道了，那幾個是官奴，年齡也大，雖然有個小的，不過是個女孩子。這兩個大的估計值錢，是因為識字，想想也就算了。

“張媽一共四十五兩，不過呢我這裏以後指不定也會要人，最好是有特長的，不論什麽特長都可以。”

“好，好，不知姑娘有沒有什麽特別要求的？”

“沒什麽特別需要的，不過最好是會別人不會的。”

“姑娘，估計這個有點難。”

淩新月也知道自己有點要求過高“那就看看吧，如果刺繡比較好的也可以，或是做飯好的都可以。”

“好。”

淩新月付了錢，就帶着買來的人出了張媽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