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27
司機把他們送到了隔壁街的錦繡賓館,門面看上去很富麗堂皇。秦森先下車,撐好傘才讓沈婧下來。
沈婧站穩腳,擡眸瞥着這把藍色格子的傘說:“我的傘丢了。”
“沒事,有我的就夠了。”秦森微微攬過她的肩,擁着她快步往賓館裏走。
雨聲太大,恍惚間,她聽到好像是:沒事,有我就夠了。
“我們現在這裏只剩下标間了,還有兩間。”
秦森說:“那就這個吧。”
“請把身份證給我一下,住幾晚?”
沈婧說:“開鐘點房。”
櫃臺小姐說:“抱歉,鐘點房已經滿了,這兩個标間不是鐘點房。”
秦森說:“那就住一晚。一共多少錢?”
他接過沈婧的身份證,從皮夾子裏拿出自己的。
身份證可能是所有人的痛,但是沈婧不是,她的證件照和她真人沒多大差,素顏很清秀端莊。照片上的她和現在一樣,黑色的長發,尖瘦的瓜子臉。
“房費是158,加上押金是258。”
沈婧說:“我來吧。”
秦森圈住她的手,從皮夾子裏拿出三張一百塊,把房卡和身份證還給她,“我說過,付錢這種事情男人來就可以了。”
沈婧握着那張房卡扭頭望向外面的大雨,忽然想起黃嘉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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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手機上有十來個未接電話。
她和秦森邊進電梯邊回了黃嘉怡的電話。
黃嘉怡語氣很急,“你到底去哪了,打你電話都不接,說是去抽根煙,怎麽就不見了,擔心死我了!”
沈婧看着電梯鏡子裏的自己,蓬頭垢面。
她說:“我遇到了一點事,抱歉,讓你擔心了。你水挂完了嗎。”
“早挂完了,我現在在家裏。”
“嗯,那就好。明天還是九點,我等你。”
“沈婧。”
“嗯?”
“我明天自己去。我一個人可以的。還有...你借我的錢下個學期我會慢慢還你的。”
沈婧默了幾秒說:“好。不急。”
黃嘉怡還想問些什麽,但是沈婧已經挂了電話。
叮— —
到達八樓,電梯開門的時候迎面就碰上一個喝得酩酊大醉的大漢,秦森下意識的将沈婧護在身後,拉着她的手腕走了出去。
大漢嗤笑了一聲:“什麽幾把玩意。”
走了幾步,沈婧說:“你走錯了,819應該是往左邊,這邊是825開頭的。”
秦森松手,說:“走吧。”
房間不大,簡單的電視櫃,一把椅子和一個小圓茶幾桌。只有一張單人床。賓館的床都是這樣,說是單人床,但是睡兩個人正好。
浴室是全玻璃的,洗澡的那個小隔間就在床的旁邊,中間是磨砂的,但是如果人在裏面洗澡能看到腳,個子高的能看到腦袋。
秦森說:“我出去等你。”
沈婧拉住他,“沒關系,看不見的。我等會換下來的裙子麻煩你幫挂在空調底下,好嗎。”
秦森有點猶豫。
沈婧說:“真的看不見的。就算看見了,吃虧的是我。”
秦森笑了,摸了摸她的腦袋。濕漉漉的樣子像個小松鼠。
忽然的接觸讓沈婧木愣在原地,這樣的動手未免太親密,太富有含義。
“去洗吧,你等會把衣服放在馬桶上。”
沈婧脫下帆布鞋,從衣櫃裏拿了白色的浴袍進浴室。
那磨砂玻璃實在透薄的很。
模糊的身影卷起連衣裙向上伸舉,然後抖了抖衣服,彎腰放在馬桶上。她反手伸到背後,拉過肩膀的帶子。
秦森背過身,看向窗外。
她在解胸罩。
不由自主的腦補出她彎腰□□的樣子。
秦森打開電視機,将音量調高了好幾個度,以至于沈婧喊了好幾遍才聽見。
她已經在沖澡了,和他預想的沒有錯,底下非磨砂的那一塊能看到她的腳。她塗了紅色的指甲油,很好看,顯皮膚白。
好像她很喜歡紅色,手指甲的指甲油顏色也是紅色的。
沈婧說:“你進來拿衣服。”
推開浴室的印花玻璃門時,秦森就僵着身子不能動了。
沖澡的那個小隔間的門是條紋的,一條全玻璃透明的,一條磨砂的。他清楚的看到她的身軀,她背對着他,整個曲線都一覽無餘。
秦森垂眸拿起馬桶上的連衣裙就想走,卻打翻了卷縮在一旁的內褲和胸罩。好像是一套的,淡藍色的。
他顧不上撿起地上的衣服像個偷看了鄰家妹妹洗澡的毛頭小子拔腿就跑。
空調徐徐的熱風吹得他滿頭都是汗,整個房間像是蒸爐。空調對着床,秦森擰掉了些水,就雙手撐着衣服站在空調對面。
白色的棉麻裙子飄在眼前,他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那塊白布看。
外頭大雨的傾瀉聲,浴室的流水聲,電視機裏新聞播報聲,秦森閉上眼深深吸了口氣。
沈婧簡單的沖了個澡,看着掉在地上的內衣沒多大反應,穿戴好出來就看見秦森舉着衣服汗流浃背的模樣。
房間很熱,她剛洗完澡也挺熱的,臉頰紅撲撲的。
“你不熱嗎?”沈婧伸手去挂在他高舉臂膀上的衣服。
她穿着白色的浴袍,胸口是v字的形狀,沒吹頭發,還在濕漉漉的滴着水。沈婧本來皮膚就白,剛洗完澡皮膚就白裏透紅,粉粉的。秦森看挪不開眼。
他說:“還沒幹。”
沈婧調冷氣,把裙子擱在椅子上,說:“那就等幹了再走。”她坐在床邊從抽屜裏拿出吹風機,開始吹頭發,見秦森還站在那邊便說:“你坐一會,不累嗎。”
他那聲奧隐秘在吹風機嗡嗡嗡裏的聲音。
沈婧順着長黑的發,再一次提醒自己有空要去剪個頭發了。她依然沒有耐心去吹全幹,半濕半幹就拔了吹風機。
秦森坐在床頭,雙手撐在膝蓋上,正襟危坐的在看電視。
沈婧半倚着躺在床側,拿過包裏那包還未拆封的煙,剛遞上嘴,就聽見秦森問:“今天發生什麽事了。”
他沒有轉頭或者轉身,詢問的口氣也很平淡,就像平常在聊天一樣。
沈婧按了兩下打火機才發現買到個壞的,怎麽打都不出火,她咬着煙頭把打火機扔進來垃圾桶,說:“借我個打火機。”
秦森從褲袋裏摸出來,側過身抛給她。
點上後,沈婧說:“去買煙,然後看見有個孩子沒了。”
秦森抖了抖煙盒,從裏面抽出一根,走到沈婧面前,她拿床頭櫃上的打火機點火,秦森彎腰觸火苗。她點完又扔回了櫃子上。
秦森坐在她腰側,說:“你怎麽淋成這樣。”
“追了一會,沒找到。”沈婧扭頭拉過煙灰缸,彈落些煙灰。
“然後去警察局錄口供?”
“嗯。”
秦森默了一會說:“累嗎?”
沈婧說:“累。”
他抽走她手裏的半截煙說:“睡一會吧。我們等會再回去。”
食指和中指之間軟綿的觸感一空,沈婧倒也不是特別想抽了,今天煙草嘗在嘴巴裏有些索然無味。
她說:“那你呢。”
“我坐一會。”他指了指那把座椅。
沈婧點點頭剛栖身要躺下,秦森一把拉住她的手腕說:“等會,吹幹頭發再睡。”
“沒關系的。”
他重新插上吹風機插頭,說:“上次新聞沒看到嗎,有個女的因為沒吹幹頭發睡覺就面部癱瘓了,刷牙嘴巴都漏水。”
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沈婧還是挺起了腰板。還是吹幹睡好了。
她想伸手接吹風機,他站在身側卻已經開始幫她吹頭發。粗糙的指腹偶爾擦過頭皮,癢癢的,節骨分明的手指穿插在她的發間,溫柔而緩慢。
沈婧盯着前面的牆壁說:“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讓人誤會。”
她又說:“誤會,你在勾引我。”
秦森笑了,揉了兩下她的腦袋說:“別總用我的話套我。”
沈婧說:“那天,你說這話的時候,我以為你對我有意思。”
秦森沒回答,只是很認真很細心幫她吹幹頭發。
他關掉吹風機的時候,沈婧拉住了他的衣角,說:“陪我一起躺一會。”
“我就坐在旁邊,不用怕什麽的。”
她不松手,執拗的說:“就陪我躺一會,不用怕什麽的。”
秦森說:“你以前也這樣對別的男人嗎?”
沈婧淡淡的說:“我不是那種女生。”
“嗯,我也不是那種男人。你睡吧,我就坐在旁邊。”
沈婧松開衣角,他也是個固執的人,在一些原則性問題上,好像是無法協商的。
沈婧面向他的方向躺下,她說:“如果你要暫時性的離開一定要和我說。”
秦森怔忪。他不知道她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猛然間,他想起之間她門鎖了在他那裏過夜的時候說過,她不住賓館。
秦森微微皺眉,說:“對不起,我考慮不周到。”
沈婧閉着眼說:“沒關系,只要你在這裏就好,我會安心的。”
她看上去比腰痛到昏過去的那天還要疲憊和蒼白,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東西,不拘泥于**的表面。
他就坐在那裏,右邊扶手挂的是她的裙子,靜靜的看着她。
看着她入睡,然後慢慢抱緊被子圈在自己懷裏,慢慢卷縮成一小坨,慢慢...在睡夢中皺緊眉頭。
沈婧很不一樣,比他以往遇到的任何一個女人都要不一樣。
秦森想起很多事情,多到他都不敢再看沈婧一眼。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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