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36

廬山三日游,沈婧覺得只要帶兩套換洗的衣物,出發前的那個晚上簡單收拾下就可以了,可秦森提早兩天開始收拾,地上總攤着個行李箱,想到什麽就往裏面塞一點。

沈婧有時候會被橫出的車轱辘絆到腳,她實在覺得礙手礙腳就給他把箱子合上,一側的各布拉鏈沒拉,擺放整齊的東西嘩啦啦都漏了出來。

止痛藥,膏藥,西瓜霜,龍虎丹,衛生棉,紅糖,洗發水藥膏牙刷......最後她的視線落在那盒岡本003上。

怪不得要放在有拉鏈的小倉裏。

秦森推開浴室門露出一條縫,“沒找到毛巾嗎,挂在外面藍色的那條。”

“我知道,你等會,我給你拿。”

沈婧取下挂在陽臺上的幹毛巾從門縫裏塞給秦森,沒有走,倚在一旁說:“那邊的住宿應該是統一安排的,你準備的那東西沒用。”

秦森擦幹身體套上內褲走出來,說:“我查過了,那邊山上的賓館大多比較潮濕,也不會有市裏那種大型酒店,你住着肯定不喜歡,我和主任說,我和你單獨住山下。有間不錯的青年旅舍,你會喜歡的。”

“住山下?山上山下的跑不是很累嗎。”

“不累,廬山那麽大,也分好幾個景區,總歸得下來。你要是想住山上,到時候我們就山上。”

沈婧把吹風機遞給他,點頭說:“到時候再看吧。”

她也剛洗完澡,長發半幹半濕,發梢的水珠彙聚在一處染濕了後背一塊。

秦森:“過來。”

他撩起她的發尾,徐徐的熱風悉數吹散在濕漉的發上。

秦森說:“明天下班回來陪你去理發店,頭發太長也不好,把營養都吸走了。你本來就瘦,得多張點肉。”

“好。”

Advertisement

沈婧從鏡子裏看他,低着深邃的眉眼,神情專注的在幫她吹頭發,短硬的發還在淌水,順着棱角分明的臉頰滑落到鎖骨,到肌肉緊致的胸膛,接踵而至。

她說:“我發現你越來越耐看了。”

他嘴角彎起,“你們小女生不都喜歡那種黃頭發,白嫩的,叫什麽來着。”思忖了片刻說:“高富帥,你們女孩子現在都喜歡這樣的。我也就第一個字沾得上邊”

“可你們這種年紀的男人不就喜歡二十出頭的女孩子嗎。”

“多數都不是喜歡,只是純粹的對性的沖動。”

沈婧說:“那你也是嗎。”

“你覺得我是?”

“不是。”

秦森關掉吹風機,順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沈婧,和你說話總是那麽舒服。”

他們之間似乎不需要多餘的解釋,不需要百般的甜言蜜語,有些東西大家都心領神會,你懂我,我也懂你,恰到好處的結合。

——

廠裏包了兩輛大巴,從南昌到廬山也不過幾個小時的車程。這種集體旅游也是去年開始的,聽說廠裏生意好了,老板為了獎勵員工,就說以後一年旅行一次,吃喝住行都包了的那種。都是些做苦工的人,得到免費出去玩的機會沒有誰是不開心的,也有人沒去,因為不去可以拿三百塊錢。

沈婧和秦森坐在大巴靠前的位置,她本來想睡一會,可是廠裏的人個個都像打了興奮劑談天說地,說得激動還會突然大叫一聲。堪比小朋友去春游,那種熱鬧勁。

“靠着我睡會?”秦森手臂越過她的背将沈婧攬入懷中,椅子之間沒有隔絕的扶手,沈婧往他那邊挪了挪,車頂冷氣不斷注入,靠着他的肩膀,他灼熱的溫度對她來說是正好的溫暖。

“下次我們兩個單獨去旅行吧。”

秦森拂去她耳邊的發,輕聲問道:“想去哪?”

“到時候再說。”

劉斌走到最前面,拍手說道:“大家安靜啊,難得出來玩,要玩就玩得開心點,是不是。反正開過去也要好幾個小時,我們來點節目助助興怎麽樣?”

齊聲說好。

秦森吻了吻沈婧的額頭,附在她耳邊說:“昨晚是我不好。睡吧。”

“哎喲我去,你們兩個能不能不要這麽膩歪,我的眼睛都要瞎了!森哥,就你了,唱兩句怎麽樣?”

“不唱。”

“诶,嫂子,我和你說,咱們森哥唱歌那叫一個好聽。”

沈婧擡頭看秦森,“你不是說不喜歡唱歌嗎。”

他笑了笑,“我不喜歡不代表我會唱不好。”

沈婧坐直身子說:“那你上去唱兩句吧。”

“森哥,你看,嫂子都讓你唱了!不唱回去就準備跪搓衣板吧。”

“就是,老秦,唱一個!”

“唱一個!來個刀郎的歌!怎麽唱來着的,什麽你是我的情人。”

秦森沉沉的笑着,問沈婧:“你想聽什麽。”

暴雨過後,溫度升得更高了,毒辣的陽光明晃晃的直射在綿延的山丘上,江西的土質偏紅,高速路邊空曠的荒野偶有幾片野草,鮮紅的泥土顏色忽明忽暗,車窗上的藍色窗簾布遮擋了沿途的美景,在沈婧的臉上投下一片陰影。

她說:“月半小夜曲。”

秦森沒有走到劉斌那個位置,只是起身站在自己座位旁邊,單手撐在椅背上,面向沈婧。

“我就唱幾句。”

劉斌:“嫂子發話到底不一樣,把咱們森哥馴服得服服帖帖。”

“人如天上的明月,是不可擁有。”

“情如曲過只遺留,無可挽救再分別。”

“為何只是失望,填密我的空虛。”

“這晚夜,沒有吻別。”

“扔在說永久,想不到是借口。”

“從未意會要分手。”

“但我的心每分每刻仍然被她占有,她似這月兒仍然是不開口。”

“提琴獨奏獨奏着,明月半倚深秋。”

“我的牽挂,我的渴望,直至以後。”

秦森唱完在沈婧身邊坐下,她一直看着窗外,透過窗簾看着外面的浮光掠影,不聲不響。

“覺得不好聽?”

沈婧轉頭,忽然淺淺一笑,“秦森,怎麽辦,我好像無可救藥的愛上你了。”

他講話的聲音那麽好聽,念書的聲音也那麽好聽,唱歌的聲音也是這樣,低沉有力。

她說得很平淡,劉斌還在那囔囔,可能就他一個人聽見了。

秦森望着她淡如秋水的眼睛怔愣了好一會,摟住她,說:“睡吧。”

......

大巴送到北門,大夥們買票打算包車去山上,畢竟賓館也定在那邊了。

秦森提着行李箱和主任打了聲招呼,擁着沈婧往反方向走,走個一兩百米就是他說的那家青年旅舍。

沈婧說:“要不還是跟着他們一起住山上吧。”

“不用。山上濕氣重,對你身體不好。”

“我得感謝徐承航,給了我這樣的特殊待遇。”

沈婧以為秦森說的青年旅館是和那些傳統賓館差不多的,可這家确實,看過房間她還挺中意的,先不說是新裝修的,每個房間都是有主題的,裝潢也別致幹淨,不像酒店賓館給人感覺冷冰冰的。

沈婧給這家旅舍的評價是,溫暖。

秦森想讓她住得舒服,想訂400多一晚的兩層樓的小套間,很清新雅致的風格。

沈婧說:“我想要那間200多的。”

秦森抽了五張一百塊打算付那個錢,“不用給我省錢。”

櫃臺小姐:“到底要哪間?”

沈婧:“三樓粉色都是貓的那一間。”

在沈婧冷冰冰的注視下,秦森點頭付了三百塊。

關上房門的那一刻,秦森雙手叉腰笑看着她說:“真的不用為我省錢。”

“沒有幫你省錢。我就喜歡這間。”

秦森抱住她,兩個人倒在床上,他翻身壓住她,“你說謊的時候會回答得特別快。”

沈婧沉默了一會說:“沒幫你省錢,只是單純的喜歡這個房間,被子窗簾牆紙都是貓咪。”

他低頭吻住她的唇,反複流連了好一會,低喘着氣說:“剛才你在車上說的話,再說一遍給我聽聽。”

“哪句?”

“你說呢。”

沈婧推了推他的肩,如鐵石般堅固,捍衛不動,她轉而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有些話說第二遍就不好聽了。”

秦森重新吻上她,帶着薄繭的手也開始不老實。

他咬上她突出的鎖骨,抑着聲道:“沈婧,我大概這輩子要被你吃死了。”

滿室的粉紅,她半睜着眼感覺眼前的霧氣都是暧昧的粉色,頭頂的水晶吊燈泛着星光般的晶瑩色澤,這樣的房間确實太過有情趣了。

半欲半醒間,沈婧問:“他們是下午就去爬山還是有別的活動,我們兩個脫離團隊,真的好嗎。”

秦森深深吸一口氣,從她身上翻下,倒在她身側,“誰知道他們,我們明天上山玩一圈,後天去附近的三疊泉,然後就打道回府。”

沈婧穿好衣服,瞥了一眼他難耐的某處,說:“你來過這?”

“來過,以前剛來江西,無聊就來這邊玩了幾天。畢竟廬山很有名。”

“秦森,我發現,你好像什麽都知道,什麽都會。”這點确實很吸引她。

秦森脫了鞋,躺進被褥裏,拍拍右側的空位說:“過來躺會,等會去吃晚飯。”

“我抽根煙。”沈婧站在床頭眼含笑意的望着他,說:“我還發現,你真的不是什麽正經人。”

秦森挑眉,“我這算是被你抓住把柄了?”

昨晚她幫他整理衣櫃時,偶然在最下層發現了一個馬夾袋,打開一看,是厚厚一疊的光碟,沈婧随手翻了幾張,光是看片名就能猜出這是什麽類型的片子。

他說那是劉斌一年前塞給他的,沒看過。

沒看過。這話沈婧是信的。

因為他租的房子裏沒有電視機,要看碟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況,他是個連手機視頻都不看的人。

沈婧站在窗邊抽完煙說:“這邊天色似乎不好,是不是也要下雨了。”

——(雙更分割線)

不出意外的,隔日清晨就是一場滂沱的大雨,得幸的是在兩個人吃完早飯打算上山的時候雨漸漸停了。

旅舍一樓偏英倫風格的餐廳裏人煙稀少,清晨五點多的時候可能人都走光了,走廊裏腳步聲吵鬧聲特別大,當時秦森摟着她迷迷糊糊的說了句什麽,沈婧沒聽清,大約就是那種不正經的話。

一份最簡單的套餐就要30塊,沈婧把那一小盤梅幹菜扣肉推到秦森面前。

秦森以為她是省給他吃,又推給她,“你多吃點。”

沈婧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湯說:“我不喜歡梅幹菜的味道。”她看着窗外淅淅瀝瀝漸漸慢下來的雨說:“外面那條走廊邊開的是什麽花,是紫薇花嗎,挺好看的。”

秦森三兩塊就攪光了盤子裏的肉,說是肉,其實就是幾片薄片,筷子一卷就沒了。

“想看的話等會我們去那邊走走。”

“不了,還是快點上山吧,他們可能在等我們。”

昨天沿路走來也沒什麽好風景,就是近近遠遠層層的山巒隐埋在環山的雲霧中如墜入仙境一般,以前沈婧以為廬山就是一座山,繞了一大圈才知道所謂廬山是一片連綿的山群。

怪不得,不識廬山真面目。

秦森細心,就連雨傘也帶了。沈婧穿的是短袖襯衫和淺藍色的牛仔西褲,一雙運動鞋。還背了個雙肩包,零零碎碎的放了很多東西,礦泉水,餐巾紙,自拍杆,錢包,證件,還有他的那把藍色格子雨傘。

下過雨的山下,空氣十分清新,吸進鼻子滿是涼涼的氣味,再混沌的腦子也能瞬間清醒過來。可惜一晚暴雨,路面積水嚴重,沒走幾步,運動鞋的鞋頭就沾上了碎泥。

坐官方的大巴上山80塊一個人,坐黑車100塊兩個人,權衡之下,沈婧說坐黑車。

她說:“這個車錢,廠裏不會報銷的。能省就省吧。”

司機師傅開的是小面包車,四十多歲的大叔,沈婧也沒仔細瞧他長什麽樣,不想多看一眼。從上車的地方到北門門口還有段距離。

司機師傅剛發動車就說:“我們江西人進去不用門票,等會要是我幫你們就這樣進去,你們的門票錢給我怎麽樣?”

沈婧望着窗外淡淡道:“不了,我們買票就好。”

這錢,廠裏是會報銷的,就算一千塊一張也沒關系。

也沒有如司機的願,門衛來查票,沈婧下車買了兩張,檢查過後才放行。

以前沈婧單獨出去旅行很少和旁人或者司機說話,每個城市的司機似乎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熱情,他們會試着找話題和你交談,孜孜不倦的講述着這個城市的景點或者光榮過去。碰上沈婧,多數司機都是聊不下去的。

秦森輕輕攬住她的腰将她往自己懷裏帶,下巴抵在她的腦袋上磨蹭了幾下,說:“會暈車嗎?”

“不會。”

司機嘿了一聲說:“小姑娘話別說太早,這盤山公路你知道要有多少個彎?那可是足足有396個彎!開上去要一個小時,體質再好的人也有暈車的時候。”

秦森來過,這說法也早就聽過了,但也不想打擾司機師傅的興致,說:“這裏面是不是有什麽故事?”

司機老練的打了個彎,跟在前面那輛車後,正值暑期,游客很多,這裏也是清涼避暑的好地方。

司機說:“□□愛抽煙,那時候上廬山他抽一根煙扔一個火柴,一根煙正好一個彎道的距離,一盒火柴100根,抽完了四盒,聽說還剩四根,所以說有396個彎道。這彎道可不是什麽人都敢開的,你看前面那人,開得那麽慢,心裏害怕。這裏霧氣重,彎又多,一不小心就容易出事,我們不一樣,在這裏開了十幾年,接下來是哪個彎心裏都一清二楚。”

秦森:“的确,容易出事。”

沈婧一言不發的望着窗外,霧氣的确很重,可見度最多十米,倒也不是整段路都是迷霧重重,時而重時而明,一段一段的,倒也神奇。滿山的綠林,雲霧缭繞在枝葉中,上了一定的高度再往下望,坐落在山間的村莊格局都一清二楚,沈婧也看到了他們的住的旅舍,一切都那麽安寧,所有的神秘都歸結于飄散在半空中的那層層疊起的雲霧。

司機又啰啰嗦嗦的介紹了一大堆,秦森颔首微笑,其實這些他都知道的。

不料司機師傅從後實際瞥了一眼他們兩個說:“年輕的時候談戀愛就是好,怎麽看就是好的。小夥子,我和你說啊,想要抓住姑娘的心就得舍得在她身上花錢,好看的買,喜歡的買,買買買總是沒錯的。那時候我追我老婆就是這樣,買這個買那個,算是騙到手了。男人不能心疼這點錢,要知道等以後結婚了,你想花錢她都不許,成了一家人女人就開始不舍得了。所以啊,談戀愛的時候千萬不能吝啬。”

秦森低低的笑着,粗糙節骨分明的手指緊緊握着沈婧的手,回答師傅的話:“是這麽個道理。”

在牯嶺街下車,秦森付完車錢轉身對上沈婧淺淡的眸子。

“這麽看我幹什麽。”

“你笑了一路。”

秦森牽着她的手往前走,街邊來來往往人很多,挺商業化的街道。

“我連笑都不能笑了?”

“那個司機說得話沒有笑點。”

秦森說:“我只是想到你為我省錢的樣子,挺可愛的,就想笑。”

沈婧偏過頭看向遠處,迷霧一片,一個轉身就能看不見人,走了幾步隐約能辨認出這裏是個公園,額角的發也被霧氣給氲濕了,似乎還飄着一層細雨。

她順着秦森的力道反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掌很寬大,勉強能拽住他吧。

“我給主任打個電話問問他們在哪,過去找他們彙合。”

“好。”

已經是九點多的光景,車間主任給秦森的回複是:“我們已經在仙人洞了,你們自個玩去吧,下午4點在牯嶺街的老成飯店碰面啊,飯錢老板包的。”

沈婧:“這邊有什麽好玩的。”

秦森牽着她繼續走,“能有什麽好玩的,都是山水和樹,無非就是看個風景。現在景點都商業化,也沒那種滋味了。”

“還三個小時,我們能走到哪?”

“□□吧,以前白居易待過的一個地方,哦,對了,那個地方還有兩只猴子。”

“沒有懸崖峭壁走走嗎。”

秦森單手摟着她,另一只手從褲袋裏掏出煙叼在嘴裏,看向沈婧,沈婧自然給他點火。

他說:“有是有,下雨天地滑,危險,還是別去了。”

“可那些地方才會有好風景。”

他重重的吸了口煙,煙霧與雲霧混在一起,說:“旅游景點出事故的太多了,廬山陸陸續續每年有,今年清明一個八十多的老太太在仙人洞那邊就摔斷了肩胛骨,去年有人墜入深崖,也有學生在這裏溺水身亡。別和我犟,危險的地方別去。”

沈婧打了兩下打火機說:“你知道的還挺多的。”

秦森夾着煙遞到沈婧嘴巴,“抽兩口?”

沈婧接過,也沒打算再還給他。

游人頗多,就連走個階梯都得排隊,有些四階陡峭,一眼往下望去确實會心生怯意。秦森拗不過她,只好帶她走一走鑲在山間的石階小路,瞧着下面幾乎是90度直線的階梯,秦森笑着問:“還走不走?”

沈婧拽緊了他的手,手心間滿是汗水。

她有點恐高,可是偏偏又想往下繼續走繼續看,沈婧躊躇了一會,直到後面的人說他們擋路,她才點頭同意秦森答應離開。

後來居上的幾個小夥子走垂直的石階時幾乎是跳着下去的,那種意氣風發,那種不屑張狂,沈婧凝視了幾眼和秦森往回走。

走到大湖時,兩個人坐在木椅上休息,秦森說:“在想那幾個年輕人?”

望着平靜的湖面,沈婧說:“看起來和我年紀差不多。”她搖搖頭又說:“這個年紀的男生沒幾個穩重的。你呢,你在這個年紀的時候也是這樣嗎。”

秦森長臂擱在長椅背上,沒搭上她的肩,雙腿輕輕交疊在一起,說:“誰年輕的時候不狂妄,那個時候以為自己可以像所有神話人物一樣掌握一切,一路過關斬将,成為人生贏家,對什麽都不屑一顧,做事情也沖動。現在想想還挺有趣的。”

沈婧拍了記他的大腿,嘴角噙着清風般的笑意,問:“那你當時是怎麽個輕狂法?”

秦森手腕一勾,沈婧整個身子就撞進了他的懷裏,他靠近她,溫熱的呼吸驅散了清涼的微風悉數落在她的耳邊,只聽見他壞壞的說:“如果換做是當時,沈婧,你第一次睡我家那晚我就把你辦了。”

沈婧推開他起身,留給他的是清瘦玉立的背影,她不慌不慢的說:“那你二十多歲的時候倒是挺招人喜歡的。”

秦森拿起背包随意挂在肩上,攬着沈婧的肩往下個目的地走。

她忽然止住腳步說:“我們拍個照再走吧。”

秦森一怔随即說:“好。”

沈婧似乎不喜歡拍照,他看過她的手機,裏面也沒有任何關于她自己的照片,在這個流行自拍的年代,還挺少見她這樣的。

那個自拍杆也是出發前她才買的。

沈婧裝好,拉伸出伸縮杆,調了個角度,她說:“我要拍了,你表情不要那麽僵硬。”

按下快門的那一刻秦森親吻了她的臉頰,沈婧仿佛早知道他要來這一出,握着自拍杆的手抖都沒有抖,順利留下一張高清照。

沈婧說:“你這個招挺老套的。”

秦森無言的笑着,指着前面的煮玉米攤說:“玉米要吃嗎,你早上沒吃多少。”

“不吃了,景區的東西都貴。”

毛毛細雨開始加重,霧氣從四面八方聚集又湧散。

秦森撐開傘将沈婧擁在懷裏往前走。

柏油路寬闊得很,望不到路的盡頭,仿佛只要一直走就不會有停歇的那一天。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今天替換的晚了...

這兩天頭疼,一直在睡覺。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