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10耳朵紅紅紅

他臉紅的樣子真可愛。

——蘇溪溪

蘇溪溪盯着他手裏的糖,猶疑着接過來。

原主對糖分過敏,并且很嚴重。

但他難得用這麽平和的态度對她,她怕她的拒絕,會讓他好不容易露出來的一點觸角又縮了回去。

她揚了揚手裏的糖,笑道,“謝謝。”

白慕寒看着她,說了一句不客氣。

蘇溪溪怕他讓她吃糖,轉移話題道,“原來你随身帶糖啊,上一次你明明說不喜歡吃甜食的。”

她看着他的眼睛,眼神有些變化,唇線抿的很直,耳朵微微泛着紅。

白慕寒摸了摸鼻子,“帶糖和吃甜食是兩回事。”

他難得反駁。

蘇溪溪挨近了一些,“是嗎?那你臉怎麽紅了?”

可能是白慕寒此時的樣子才像一個少年該有的模樣,蘇溪溪總忍不住想逗他。

一個人每天冷冰冰的多沒意思,這樣正常多了。

白慕寒離她遠一些,但是缭繞在鼻間的甜膩香氣始終不散,有些像洗發水的味道,甜絲絲的,他卻異常喜歡。

想問她用什麽牌子的洗發水,又覺得太突兀。

他緊抿着唇,聽着她在耳邊叽叽喳喳的說個不停。

算了,還是不問了。

免得又被她追問個沒完。

最先進來的是江豐的舅舅展之業。

“小豐,你沒事吧?”

江豐看到他,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似的,“舅舅,你終于來了,侄子差點被人打死了,舅舅你可要幫我教訓他。”

“回去再說。”

江豐不走,“舅舅,打我的人可是白慕寒,你真的不管我嗎?”

展之業腳步一頓,看向角落裏被人隔離的男女生,對上男生的目光,他眼神閃現一絲戾氣,在女生轉過頭的那刻,消失無蹤。

“溪溪,你怎麽也在?”

蘇溪溪一直在逗白慕寒,發現他目光盯着某處,才意識到不對,轉過頭看到了一張溫和的笑臉。

這個人,她之前拳擊社見過,開始不知道他和原主的關系,後來讓阿七去查了一下,才知道他叫展之業,和蘇父是合作關系。

在書裏的戲份不多,卻是白慕寒的死對頭,結局白慕寒被抓,他也奉獻了一份力。

想起上次他面上帶笑的讓她拿人命下賭注,她就一陣惡寒,不想與這種笑面虎多說話。

她很冷淡,“跟你有關系嗎?”

展之業沒有因為她這種不冷不熱的态度就退縮,面上帶着笑。

他說,“上一次你沒有時間,今天既然碰到了,跟我一起走吧。”

蘇溪溪靠在椅子上沒動,“不用,我爸待會來接我。”

江豐看的火大,上前道,“你好大的架子,我舅舅好意幫你,你不領情就算了,竟然這麽沒禮貌。”

蘇溪溪撇了他一眼,“長輩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

江豐面紅耳赤,被氣的說不出話,“你!”

展之業伸手攔住他,低聲呵斥,“小豐,不要胡鬧,向蘇小姐道歉。”

江豐不可置信,“舅舅,你讓我跟她道歉,明明是她的錯。”

展之業又重複一遍,“道歉。”

江豐氣血上湧,兩眼發紅,他瞪着蘇溪溪道,“對不起。”

蘇溪溪掏了掏耳朵,“你說什麽,我沒聽見。”

江豐要被氣死了,若不是展之業攔着,管她是不是女生,他鐵定上去揍她一頓。

在展之業的威懾下,江豐又說一遍對不起。

蘇溪溪轉頭問白慕寒,“你聽見了嗎?”

白慕寒沒接話,也沒準備開口。

蘇溪溪嘆了一聲,“怎麽辦?還是沒聽到。”

江豐喊着,“你別欺人太甚。”

蘇溪溪扯了扯唇角,“既然沒有道歉的意思,又何必做樣子。”

展之業慢步上前,他說,“溪溪,是我教導不周,看在我的面上這次就算了吧。”

蘇溪溪撇嘴,“你臉這麽大嗎?”

展之業面上一僵,笑容僵在臉上。

蘇溪溪心情愉悅,“行吧,這次看在你的面上,就算了。不過,他。”

蘇溪溪指向江豐,說,“要向我朋友道歉。”

江豐又跳起來,“讓我跟他道歉,你做夢!”

蘇溪溪靠在椅子上,就那麽悠哉悠哉的看着展之業,“你家侄子好像不樂意,既然是展少爺教導不周,那就由展少爺代替侄子向我朋友道歉吧。”

展之業凝固在臉上的笑容,又慢慢展開,他面上溫和,氣質儒雅,“也好,道歉而已,能讓溪溪消氣比什麽都重要。”

他鄭重其事的看着白慕寒,說,“抱歉。”

兩人目光接觸,眼裏均有恨意。

展之業領着江豐先行離開了,坐上車,江豐不滿道,“舅舅,你為什麽跟他道歉,你難道忘了是誰害慘了你。還有那個死丫頭,她當自己是誰呢?竟然讓舅舅你跟白慕寒道歉。”

展之業理了理微亂的袖口,露出一塊銀色手表,他打開,裏面藏着一張照片,男生笑容溫和,女生秀麗柔美。

他揉了揉太陽穴,江豐還在叨叨個不停。

他低聲道,“我自然有這麽做的道理,以後你別去招惹她。”

江豐面上答應,心裏卻是不甘心的,他想着以後一定找時間去教訓他們。

蘇父路上耽擱,隔了一陣才到警局。

他在公司接到警局的電話,以為蘇溪溪出了大事,來到警局了解情況後,才放下心。

蘇父對警察道謝,“謝謝,我将她領回去,一定好好教育她。”

警察說,“跟我來吧。”

蘇父進去就看到自家女兒正在和一個男生說話,男生有些面熟,待走近的了一些,他猛的想起來。

在蘇溪溪的出租屋前見過他一次,臨走時還叮囑過她不要跟他走的太近。

第一眼就覺得那小子不好相處。

他可不想讓自家女兒受了委屈。

蘇父上前,“溪寶。”

蘇溪溪和白慕寒聊的正嗨,雖然只是她一個人在說,但這也是一個良好的變化。

聽見聲音,她回頭看見蘇父,揚起笑臉,“爸,你來了。”

蘇父應了一聲,上前就要踹白慕寒。

“小兔崽子,你挺有能耐,把我女兒往酒吧裏領。”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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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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