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死去

而那侍女的臉上帶着高高在上的傲慢,也是完全不将任何人放在眼裏的主,她手握着劍,緩緩走前了一步,微微低下頭,面對着雲琉月說了一句:“抱歉,深夜打擾的确是我不該,雲郡主大人就大量就不要跟我這種小人計較,何況,我與他切磋之間,你的人并沒有受到任何一點傷害。”

聽聽,聽聽,這就是所謂的道歉啊,雲琉月看是見識到了竟然還有人比她還要無恥,無恥到連臉都可以不要,你說,她能接受這樣的道歉嗎?

雲琉月雙眼微微一眯,眼眸含着一抹森涼的笑意,擡起了一只手,輕輕的撫了撫自己的下巴,語氣不冷不淡的說:“本郡主當然不屑跟一群小人計較,若天天計較這些,本郡主豈不是要累死,只不過,今日本郡主心情不大好,我想,還是請你……”

雲琉月的話還未說完,衆人就看到雲琉月的身影瞬間消失,待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雲琉月已經來到了那侍女的面前,她的雙手放在了侍女的肩膀上,狠狠一壓,兩枚銀杖快速的紮入了侍女的肩膀上,使得侍女的雙膝重重跪在了地上,侍女也因為這樣的轉幻而受到了驚,雙膝跪在直的那一刻,侍女痛苦的驚叫了一聲。

然後身子一動不動的跪在了雲琉月的面前。

常青看到這一幕的時候,眼瞳亦是狠狠一縮。

來的時候就聽說雲琉月是一個廢物,那麽,她方才又是以怎樣的速度來到妙姑姑的侍婢身邊,能夠留在妙姑姑身邊的侍女實力都不差,那豈不就意味着雲琉月這個角色也不差。

常青眉頭狠狠擰緊,不解的問:“雲郡主不是說不計較此事,為何又下手如此重?”

雲琉月呵呵的冷笑:“常峰主你未免太好笑了一些,她打擾到了我爺爺休息,我總要給她一點小小的教訓,讓她日後長點記性,好了,你可以重新向我爺爺道歉,不過,一定要有誠意,若我聽到你有半點虛假,那便跪到你死吧。”

“你……”常青沒想到雲琉月竟然會那樣說,侍女猛地回頭盯着常青看,常青沖着她微微點了一下頭,侍女便回頭重重的吐出三個字來:“對不起。”

“什麽?”

“對不起。”

“大聲一點,告訴所有人,你是如何找到我爺爺的院子來的,你不會是想大半夜跟我爺爺切磋切磋吧,還是……你暗戀我爺爺。”雲琉月眉頭輕輕一挑,語氣吐出了一些調侃的話來。

侍女聽到後,猛地擡頭看向雲戚,雖然雲戚已經過了五十有六,可是看起來就似一個三十五六的男子,但縱使如此,她一個如花似玉的少女也不可能暗戀上那種老頭子。

那分明就是羞辱。

侍女咬了咬牙:“我只是出來如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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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借着如廁的機會,偷偷暗戀我爺爺。”

“不是。”

“那就是借着如廁的機會,想刺殺我爺爺。”

“不。”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這麽大一個人,是不是茅房還分不清楚,還是你師父沒有教你識幾個大家,我爺爺這麽大的院子,怎麽會是茅廁,你們丹宗的茅房長成這樣嗎。”雲琉月回頭掃了掃身後的高樓,雲戚的樓房是雲王府最大最豪華的,就算是三歲孩子都知道這裏不是茅房好嗎,這丫頭分明就是在騙她沒文化,這麽坑她。

不要緊,既然這麽坑她,那她就讓她知道她這個坑不好跳。

常青看到雲琉月這般刁難紅妙妙的侍女,趕緊拱手作揖,沖着雲王微微一拱:“雲王,下屬無禮,我在此道歉,還妄你不要我為了這種下人動怒。”

雲戚緩緩擡起了手,撫了撫自己的胡須,眼眸藏着一抹銳利的殺意道:“常峰主認為,遇到這種事情應該要如何處理才妥當,若是你站在本王的位置,你會如何做?”

雲琉月對雲戚的問話很滿意,将這個球踢回去給常青,讓常青自己做決定。

常青聽到了雲戚的話後,卻有些猶豫了一番,他垂眸瞥了眼跪在他面前的侍女道:“聽說雲王從不會對下屬下手。”

雲戚低呵了一聲:“本王的确不輕易對自己的下屬動怒,但是,本王從未對敵人手軟過,這一點,常峰主恐怕對本王的了解還不夠。”

常青臉色微微一變,眉頭微蹙了一下,他很明白雲戚說這句話的意思,無非就是在告訴他,他不會放守那侍女,可是那侍女是紅妙妙身邊最得寵的其中一個,若他帶不回去,恐怕紅妙妙定會大怒,他衣袖底下的手微微攥緊問:“就算雲王知道懲罰了她會得罪紅峰主,也不會饒過她。”

“她只是一個刺客,常峰主這樣護着她,本王會懷疑是你指使她到本王的院子來撒野,常峰主若什麽都不知情,最好就不要插手管,她今夜是走不出雲王府的。”雲戚看向那跪在雲琉月面前的侍女。

侍女聽到了雲戚的話後,眉頭猛地蹙起,突然動用大量的靈力,沖破了雲琉月插在她肩膀上的銀針,然後抽出了劍,欲朝雲琉月的身上刺過去,雲琉月卻在千鈞一發之際,擡手夾住了那刺過來的劍,再擡起了另一只手,朝着那侍女的脖子之處狠狠一劈。

侍女悶悶的哼了一聲,脖子一歪,嘴裏立刻流下了鮮血,然後重重的倒在了雲琉月的腳邊。

雲琉月收回了手,輕輕的拍了拍,再用不屑的目光冷冷的瞥了眼倒在自己腳邊的侍女道:“常峰主,人你可以帶走了。”

不過,你帶走的只是一個死人。

常青面色鐵青的盯着倒在雲琉月面前的侍女,久久沒有出聲,他緩緩擡頭,掃了掃圍着院子的雲麒軍,對雲家現在的局勢也算是明了,雲王府是一個随時都有可能憤起的一群瘋子。

常青忍住了怒火沒發作出來,他揚起了手命令:“帶下去。”

侍女的脖子被雲琉月當場擊斷,所以被拖走的時候,她的脖子亦是歪着的。

常青拱手道:“既然此事已作處理,那我便改日再過尋訪雲王您。”

“不送。”雲戚面無表情的盯着常青道。

常青跟夏子饒一起離開。

雲戚望着離去的常青和夏子饒,腳步緩緩的往下,可是剛走了兩步,他就覺得胸口好痛,臉色也微微變了,但是,雲戚的臉上并沒有表現出來,他看着站在院中的雲琉月,腳步強行的往前而走,手輕輕的解開了披風的帶子,走到雲琉月面前的時候,雲戚将披風從自己的身後脫下來,然後理了理披風,笑看着雲琉月道:“月兒,今夜爺爺做的怎麽樣?”

第一次,他當着太子的面,完全不給太子一個面子。

他在說出那些話來的時候,太子的那雙眼睛死死的盯着他,顯然連夏子饒都不敢相信,雲戚竟然會那樣做。

池天路跟着雲戚走了下來,他的表情有些怪異,特別是方才看到雲戚停下腳步的時候,池天路顯得比誰都還要緊張。

而此時,池天路緊緊的跟随着他。

雲琉月露出了颀慰的笑意,點點頭說:“爺爺你是最棒。”

雲戚聽後,呵呵的笑了,然後将披風披在了雲琉月的身上,再替雲琉月系上帶子說:“從今以後……這個雲家……就真的交給你和你的小叔叔了,爺爺……也想好好休息休息。”

雲戚在說出這些話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微微扭曲了一下,但是這種細微的扭動卻不易讓人察覺。

不知是因為身體太虛還是雲戚沒有休息,雲琉月總覺得雲戚的臉色不大好。

雲琉月伸出了手去扶雲戚:“爺爺,你該回房休息了,月兒跟小叔叔一定會……”

“噗……”

雲琉月的話還未說完,雲戚嘴裏突然噴出了一口烏黑的血水來。

池天路突然緊張的大呼:“雲王。”

他快步的走前,單膝一跪,便将那緩緩倒下的雲戚扶放在了他的單膝上,一只手扶着他的頭,臉上帶着一絲的痛苦與難過之色。

雲戚沖着池天路搖搖頭,兩人好似達成了共識一般,雲戚擡起了手,與池天路十指相扣。

雲琉月瞪大了雙眼,看着這突然倒下了雲戚,不明白自己的藥哪裏出錯了,她明明對症下藥了,給雲戚治療的時候,也認認真真的檢查過他的身體,他怎麽會突然倒下。

“爺爺,你怎麽了,哪裏痛,你告訴月兒,哪裏痛,讓月兒看看。”雲琉月摸索着他的手,将他的手腕給抓了起來,手指按壓住了他的脈博,可是雲戚的脈博很弱很弱,甚至都快摸不到雲戚的脈象了。

她緊張又慌亂擡頭沖着池天路吼:“快把爺爺扶回房裏去。”

“沒用了,沒用了。”池天路搖頭,痛苦的哭着說:“沒用的郡主。”

“我還在,爺爺就不準死。”她拿出了針,正準備紮在雲戚的身上時,一只手突然握住了雲琉月的手。

雲琉月猛地回頭看去,就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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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 同葬

雲豪笙站在她的身後,那張俊顏很冷,眼眸中散發着一抹怒意,可是他卻無能為力。

雲琉月站起身,問:“爺爺他怎麽了,小叔叔,爺爺他怎麽了,你知道對不對,爺爺明明好好的為什麽會突然倒下。”

她方才查看了他的脈博,除了很微弱之外,她并沒有從雲戚的身體裏感應到任何不良因素的存在。

可雲豪笙跟池天路都不知要如何回應雲琉月,特別是雲豪笙,在面對雲琉月那雙充滿着疑惑跟質疑的眼神時,雲豪笙就覺得自己是罪人,他雙手攥緊,目光一點一點的暗了下來,卻半天不知該如何回答雲琉月的話。

背後響起了池天路的痛苦呼叫聲:“雲王,雲王……”

雲琉月猛地回頭盯着雲戚看,雲戚的雙眼慢慢的合上,沒有任何原因的離開了所有人,周圍的雲麒軍們紛紛跪了下來,沒有人知道雲戚為何而倒下,池天路、雲豪笙包括那些知情者,都沒有告訴雲琉月此事。

雲琉月就那樣怔怔的站在了雲戚的面前,看着雲戚的生命一點一點的消逝,而她手中的銀針卻救不回雲戚的命。

也不知多久後,雲琉月突然蹲下了身子,把自己空間裏所有能救命的丹藥統統都拿出來,然後一把一把的塞給了雲戚吃,池天路看着幾近瘋狂的雲琉月,伸手想去阻止她:“郡主,沒用的,雲王已經去了。”

“滾開,爺爺才沒有死。”雲琉月沖着池天路怒吼,現在但凡是告訴她雲戚離去的話題,雲琉月都會想殺人。

雲戚怎麽會死。

她用的可是最好的藥治他的內傷,用最好的理療治他往年的積疾之痛, 他怎麽會死。

就算她的藥不是什麽仙丹妙藥,可也不置于害死她的爺爺。

池天路阻止。

最後,雲豪笙阻止了池天路的阻止。

雲琉月抱着雲戚,把藥一顆顆的塞入了雲戚的嘴裏,可是那些塞入雲戚嘴裏的藥,卻随着血水從嘴裏流溢了出來。

雲琉月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的痛過,失去親人的痛。

腦海裏回蕩着雲戚對雲琉月的寵溺與愛護。

若是她的成長,卻換來雲戚的死,那她寧願不要這麽沉重的代價。

看着那從雲戚嘴裏吐出來的一堆又一堆藥,雲琉月那只握着藥瓶子的手也重重的落到了地面,瓷藥瓶摔成了好幾片,裏面滾出了十幾枚丹藥。

雲煞走了過去,跪在了雲琉月的面前,雙手握住了雲琉月的胳膊說:“主銀,主銀,你不要難過,雲爺爺一定不想你難過,你還有團團。”

雲琉月皺緊了眉,眼眶濕濕的,也泛起了紅暈來,一滴滴淚珠自雲琉月的眼裏流溢出來,她聽不到旁人的勸,也聽不到雲煞的話,她就像中了魔怔一樣,耳邊回蕩着雲戚所說過的每一句話。

“來,月兒,到爺爺這來,爺爺給你買了好東西。”

“誰,膽敢欺負我孫女一根頭發,我廢了他全家。”

“月兒喜歡秋山狐貓,那爺爺便去山上捕一只回來陪你。”

“月兒,今夜爺爺做的怎麽樣?”

“從今以後……這個雲家……就真的交給你和你的小叔叔了,爺爺……也想好好休息休息。”

“爺爺!”雲琉月抱着他的身子,低下頭,沉痛的吶喊。

天空下起了雨來,雷鳴聲陣陣的響起,雨打在了院內十餘名雲麒軍的身上。

雲豪笙、池天路,站在了雲琉月的身側,雲煞則跪在雲琉月旁邊,沒有人曾離開過,他們的目光落在雲戚跟雲琉月的身上,那樣冷的雨,澆在了心上,卻麻木不了他們心上的傷。

……

常青跟夏子饒回到太子府後,便将此事與紅妙妙說了一遍。

紅妙妙得知此事後,并沒有動怒,她坐在大廳的正位上,紅紗底下的那雙眼睛,劃過了一抹幽涼的冷意,道:“如我所料。”

“妙姑姑不打算給雲家一個懲罰嗎?”常青心裏自是替紅妙妙打抱不平,那可是紅妙妙親手調教出來的侍女,到了雲王府竟然被雲琉月殺死。

常青看不到紅妙妙臉上的神情,只能小心翼翼的問。

紅妙妙緩緩起身,走向了放在大廳中央的那具女屍,蹲下了身子,捏住了那侍女的脖子道:“那一招并不足以致命,這丫頭……是受了雲家那丫頭的毒啊。”

“中毒?”常青并不研毒,所以分不清是毒還是武力所殺,現在他走到了侍女的面前,也沒看到侍女的臉上有任何異常,那她又是哪裏看出她中毒的。

紅妙妙突然扯開了那侍女的衣物,這時,常青跟夏子饒才看清那侍女肩膀上殘留着一大片烏黑的毒印。

常青突然驚呼了一聲說:“我想起來了,之前雲琉月曾用兩枚銀針紮在她的肩上,看來這毒就是在那個時候下的,妙姑姑,你可知這是什麽毒。”

紅妙妙抽出了一把匕首,将侍女肩膀上那片毒印之處劃開,放出了一灘烏黑的血水,再用自己的銀簪子驗毒,最終,紅妙妙眯了眯雙眼,久久的盯着那慢慢變轉為紅色的簪子,可是讓紅妙妙意想不到的是,那紅色的簪子又轉變為青色、紫色、白色、黑色、綠色,七種顏色都變化了一次後,最終銀簪子恢複如常。

紅妙妙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臉色異常的難看。

常青不知何原因導致紅妙妙如此的生氣。

“妙姑姑,怎麽回事?”常青小心翼翼的問。

紅妙妙突然蹲下了身子,将銀簪子狠狠的插入了那侍女的心口,這時,侍女的心口之處噴濺出了一大片的烏黑鮮血,那些血水裏還蠕動着一條條黑色的蟲子。

真是瘋刺,她研究了十年都沒有研究成功的“蠱煞毒”,竟然在雲琉月那手裏見證了奇跡,這能不讓紅妙妙氣嗎。

她竟然連一個小小的少女都不如。

紅妙妙站起身,語氣中露出了一抹嘲諷:“那丫頭背後有什麽高人嗎?”

“高人?”常青聽到此話時,回頭看看坐在原位一動不動的夏子饒,又道:“子饒說過,那丫頭遇到了一個高人,被那高人收為徒弟。”

“呵!”紅妙妙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了下來,這才将自己的視線移落到了夏子饒的身上道:“子饒,你父皇那,你打算怎麽辦?”

夏子饒也在想,他父皇那邊要怎麽辦,現在在夏子饒眼裏,他的父親受到了雲琉月的蠱惑,鬼迷心竅了,所以,若想再勸他父親回頭,除非夏軒轅死,不然,夏子饒永遠拿不到可以跟雲王府對抗的南将兵權。

“想不出對策來?”看到夏子饒不說話,紅妙妙顯得沒有多餘的耐心:“我可沒時間陪你跟着那一群廢物耗,這樣吧,師叔幫你出主意,你只需要聽師叔的話,師叔保證你一朝登帝位,鏟除掉雲王府那幫烏合之衆。”

夏子饒聽到此話的時候,眼眸閃爍着一抹亮光,然後站起身,拱了拱手道:“還請師叔指點一二。”

“逼宮,退位!”紅妙妙冷漠的輕吐出這四個字來。

夏子饒眼瞳狠狠一縮,不得不說,在聽到紅妙妙這句話的時候,夏子饒的心震驚了一下,可是,又想起自己父親跟雲琉月搞在一塊的畫面,夏子饒就覺得自己的父皇有虧于他的母妃,若是因為自己父皇的一時之過,害大夏王朝亡,那麽,現在讓自己的父皇退位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夏子饒重重的吐出了一個字來:“好。”

……

當夜,雲王府來報。

雲豪笙從雲戚的房裏走出來,就看到侍衛跪在了院外通報:“雲少,外面駐紮的丹宗弟子從側門的官道入城的。”

“丹宗弟子入城,從側門而入,郡主不是已經封鎖了城門嗎,為何那些人還能入城來。”雲豪笙說完後,眉頭又暴跳了一下說:“我明白了,速速派人攔住他們,若有人執意入城,當場斬殺。”

雲豪笙的話剛說完,裏頭傳來了雲琉月的聲音:“我放進來的。”

雲豪笙一怔,猛地回頭看向房間裏,站在一旁的雲琉月,不解的問:“月兒為何那樣做。”

“那些人,暫時不是往雲王府來的。”雲琉月轉身,從房間裏走出來,她的眼睛依然很紅很腫,不過情緒卻緩了一點,她走出了房間,看了眼那位士兵道:“不用管,讓他們入城。”

“月兒,你又想到了什麽計謀,告訴小叔叔,小叔叔可以配合你。”雲豪笙看着面無表情的雲琉月,心裏知道要出大事了。

可是雲琉月卻風輕雲淡的說:“暫時沒有,明日便可知道,宮裏會發生何事,小叔叔回房休息吧,爺爺之死,無需向朝廷通報,也無需披白布,無需出殡,明日黎明來時,便将爺爺的屍首擡到雲家先烈之墓,對了,我聽說每一代都有一個合葬坑。”

這個合葬坑是父子之間的合葬。

也就是說,雲家先烈名下的孩子可以同葬。

雲豪笙點點頭,“嗯”了一聲,看着面容有些憔悴的雲琉月,他不知道她是頂着多大的痛,才能站在他面前跟他談雲戚下葬之事。

“但是,哥哥們都是分開來葬,就連二嫂跟二哥也沒同葬在一起,這種合葬禮儀,已經隔了三代沒有舉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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