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竟然想

離開最好,那就離開!

楚飛是絕對的行動派,決定了就行動。蕭凝一走,給元墨知會一聲,看他無異議,既開始收拾東西。

離開前,楚飛給蕭易留了封信算是告辭,雖然這樣有些不合适。但,來日再解釋吧!

“元墨,在你身體不适的還要趕路,實在是抱歉。不過,我已經找了好了地方,不會讓你太勞累的。”楚飛看着元墨帶着歉意道。

元墨搖頭,“是我讓楚兄為難了。”

看楚飛像呵護小羊羔一樣的照顧着元墨,再看元墨那儒雅君子态,江小芽默默移開視線,曾經她也跟楚飛一樣瞎過,把元墨當成了溫和美好,畜生無害的人。結果……啪啪啪打臉,他那一句五馬分屍至今貫徹耳邊。

楚飛一擺手,豪爽道,“你我都是兄弟,何必說這些見外的話。”說完,又打趣道,“不過,如果你心裏真要感謝我,不若把小芽這丫頭給我怎麽樣?”

這話落下,馬車內陡然一靜。

江小芽擡頭看向元墨,不由屏息,心裏:她願意,她十分願意跟着楚飛。求蛇蠍美人主子不要猶豫,大方将要送出去。

元通坐在車廂外的元通,不由豎起了耳朵,心裏:默默祈禱,他十分願意主子把江小芽當人情送出去。主子,這樣随時都會占你便宜的小婢,就棄了吧!

元墨神色溫和道,“我雖然是小芽的主子。但,卻不能凡事都依着我的意願,這事還是要聽她的。”說着,轉頭對着江小芽方向,柔和道,“小芽,你願意跟着楚三少嗎?”說完,擡手似無意間撫了撫自己衣襟。

看到元墨那狀似無意的動作,江小芽眉頭動了動,衣襟下她擰過的地方。這動作,元墨做出了秋後算賬的味道。

擡眸,看着元墨那溫和俊雅的面容,江小芽眼睛眯了眯,他對着她說會将她五馬分屍時,也是這副不露聲色,殺人不見血的嘴臉。

再想元墨那蛇蠍美人的屬性,還有自己撞廢他的罪行。如此,她敢選擇跟着楚飛,舍棄他這個主子,會是結果呢?

江小芽稍想了一下,繼五馬分屍之後,可能會再送她兩匹馬。

警告,他做的無聲,她看得明白。

了然,江小芽看向楚飛,肅穆道,“多謝楚公子看的起奴婢。不過,從做了公子奴婢的那天起,奴婢就發了誓,這輩子都要死心塌地的跟着公子,絕不離開。”說完,看向元墨,眼裏滿滿都是敬慕。

看到江小芽的眼神,元墨嘴角揚了揚,随着又垂下。一點不覺得悅耳動聽,只感到被她擰過的地方更疼了。

口是心非,裝腔作勢,不敬不誠,這樣的丫頭,他卻還是不想丢掉的原因是什麽?元墨不想探究。

楚飛不知主仆倆內心暗湧,只聽江小芽的話,臉上滿是贊嘆,“元墨,你這小丫頭可真是難得一見好丫頭。才這麽小就這麽忠心,以後肯定更加了不得。”

聽到這話,元通嘴巴抿成一條直線,強忍着自己不去拆穿江小芽的真面目。

楚飛誇贊江小芽的話完全不可理喻。不過,其中有一句卻是說到了點兒上‘越發了不得’,這句話,元通贊同。

江小芽才這麽小就敢對公子上下其手,又親又咬,等她長大後,肯定更加了不得,說不定她敢……

一副江小芽将元墨壓在身下,而元墨無力反抗的畫面驟然入腦!元通瞬時面皮抖動,眼前黑了一下。

江小芽,她如果敢這麽做,他一定活剝了她。

趕車的徐風,看到元通要吃人一樣的眼神,咽口水,卻是不明所以,發生什麽事兒嗎?元管家突然這麽氣勢洶洶一副要壓人去菜市口的表情是為那般?

“敢問,楚飛楚公子可在馬車上?”幾個騎着高頭大馬,身着黑衣的青壯男子,忽然擋在路中,開口問道。

去路被擋,徐風拉住缰繩,馬車停下。

楚飛聽到聲音,掀開車簾,對着來人道,“我就是楚飛,請問幾位壯士是……”

“我等是蕭家下人,我們少爺想請楚公子幾位一敘,還請楚公子随我們去一個地方。”為首的黑衣人一擡手,餘下幾人分開,立在馬車兩旁,“走!”

這不由分說的架勢,頗有幾分押解犯人之感,江小芽眉頭不由皺了皺。

楚飛顯然也感覺到了對方的不夠禮遇,只是他的認知卻與江小芽卻是完全不同。

“我們這樣不辭而別蕭易好像不高興了。”楚飛撓着頭道。

江小芽聽了,看看楚飛,相比元墨的莫測難懂,他或許才是真的純真無邪。

一路前行,楚飛跟元墨說着話,江小芽靜靜望着外面,下意識的記着路線。

行了大概有半個多時辰,馬車停下。

“到了嗎?”楚飛說着,跳下馬車。江小芽坐着沒動,直到元墨朝她伸出手。

看着伸向她的大手,江小芽一時未動,不時感覺,她與元墨的相處有些怪異。

他陰過她,卻也護過她。

他有時明明很不喜她,卻現在還留着她。

元墨到底是什麽想法,江小芽猜不透。不過,如果他能一直這樣也挺好,就算有時厭棄她,就算會恐吓她,甚至陰她,可最後還是會護着她,會留着她。那,對她來說或許也是一種福氣。

在她這個年歲,因為他,讓她免于颠破流離,能夠平安長大!

看到江小芽望着他,眼底隐隐流露出點點期望,元墨眉頭幾不可見的動了動。對他,她在期盼什麽?

元墨疑惑,江小芽伸手出握住他大手,穩穩将他扶下車。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這話誠然不欺。江小芽才這麽點都已經開始讓人琢磨不透了。

主仆倆相互不理解着,相互猜疑着,這樣詭異的相處着。

“你們大少爺?他在哪裏?”楚飛問。

無人應。

楚飛揚眉,這什麽意思?

不解中,一道聲音傳來,一人出現眼前,“楚三少,好久不見吶。”

聞聲,江小芽擡頭。

狹長的眼睛,白胖的臉龐,中庸的體格,騎在白馬之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們。

一個年輕又富态的年輕男人!

“霍……霍公子,真是好久不見了呀,哈哈……”

霍?

聽到楚飛對他的稱呼,再看楚飛臉上那難掩不自在的表情,江小芽眼簾微動,如果她之前沒聽錯,也沒記錯的話,蕭大小姐定親的人家好像就姓霍。如此,再聯想之前帶他們來的人那不太友善的态度……江小芽轉頭看向元墨,有一個長的太好的主子,也是一種罪。

關鍵是元墨連肉湯都沒撈到,就光是惹了一身騷,完全的無妄之災!

“這位可就是元墨元大公子了嗎?”霍永富看向元墨,臉上表情清淡,眼裏卻透着帶着不屑,透着不爽。

江小芽看到,垂首。

“是,在下元墨。”元墨拱手,聲音溫和謙遜。但,沒用。有些事不是你臉白,态度佳,就能了結的。

“果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呀!元大公子長的果然是儀表堂堂,如果不是之前知曉,還真是一點都看不出是個瞎子。”

這話,直白,刻薄。

元墨垂眸,楚飛皺眉,“霍公子,你這樣說話可就太過了。”

霍永富聽了,笑了笑,點着點點譏諷,嘴上卻道,“我這人就是太過心直口快,還請元大公子不要怪罪呀!”

元墨淡淡一笑,“霍公子言重了。”

元墨或許在盡力不起沖突。可是,他這副不溫不火的樣子,霍永富看到心裏卻是越發膈應。仗着一副臭皮囊誘惑了蕭凝,現在又在他面前故作無事,裝無辜!哼,想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就此揭過門兒都沒有。

“楚三少,元公子,你們都是蕭大哥的朋友,那麽自然也都是我的貴客。今天冒昧請你們過來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跟你們認識認識。”

這話,聽着很好聽,可惜,沒人相信。包括心思簡單的楚飛都不相信。如果真想認識怎麽會将他們帶到這山林野外?這地方是能把酒言歡,還是能喝茶暢聊?

清楚感覺到霍永富來者不善,楚飛拱手,開口,“今日匆忙,我等還有些事要辦不能在此久留,實在是辜負了霍公子一番心意。不過,來日定到霍公子府上登門拜訪賠罪。”客套過,欲離開。

霍永富從馬上下來,站在楚飛跟前,笑呵呵道,“你們既有事,我自是不會強留。不過,初次見面,怎麽也得喝杯茶再走才适合吧。”

話落下,小厮手腳麻利将桌椅擺上,茶斟上。

“楚公子,元公子,請!喝了這杯茶,你我也算是都認識了。”霍永富将茶水端起。

楚飛還有元墨卻是沒動。

“怎麽?兩位還擔心我在差茶水裏做了什麽手腳不成?”

元墨沒說話。

江小芽:确實在懷疑,畢竟他都已明擺着是想找事了!

楚飛幹笑一聲,“霍公子多心了。”說着,只感頭痛。霍永富明顯是因為元墨和蕭凝流出的一些閑言碎語在不高興。如此,兜那麽多圈子做什麽?心裏真不愉,直接揍元墨一頓不就結了,搞這麽多花樣做什麽?

楚飛最不擅長跟這些喜歡玩兒手段,搞陰謀算計的人接觸,費腦又費勁。

看楚飛他們沒動,霍永富笑了笑,也不強求,自己拿着茶水一飲而盡,茶杯直接丢掉,開口,“楚公子,你能否回避一下,我跟元公子有幾句話想說。”

“這個……”楚飛有些遲疑,不放心。

“楚公子是擔心我傷害元公子嗎?”說着,不等楚飛開口,既道,“如果是,你大可放心,俗話說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元公子有些事做的不地道,可我看在蕭大哥的面上也絕對不會動他的。畢竟,這事鬧開了對誰都不好看。”

這話聽着很有理,可江小芽一個字也不相信。如果真沒下黑手的想法,怎麽會選擇這麽一個适合動手,又适合抛屍的時間和地方。

可楚飛信了。一半是看霍永富說這話時态度還算穩重,不像會殺人的樣子。一半是因為就在自己眼皮底下,如果霍永富真的動手,他也絕對不會袖手旁觀,任由他傷元墨的。

“那,你們聊,我去前面坐會兒。”看看元墨,還不忘遞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随即想到他看不到,楚飛摸摸鼻子掩蓋淡淡的尴尬,走了。

楚飛一走,霍永富的臉就有些變了,雖然笑意還在,但惡意卻不再掩飾,“今天是個狩獵的好日子,元公子想不想同本公子比試一下?”

“多謝霍公子好意,只是在下眼睛有疾,也不善于騎馬。所以……”話沒說完,被打斷。

霍永富狹長的眼睛眯成一條線,笑道,“就是因為這樣,我才特意找你比試狩獵的。”

就是因為你眼睛看不見!就是因為你不會騎馬!目的,就是為了讓你受罪才這麽安排的。

霍永富毫不掩飾他的歹意,元墨沉默了一下,開口,“如此,怕是要讓霍公子失望了,在下無意同霍公子狩獵。”

“無意同我一起狩獵,卻有意搶我的女人嗎?”

“霍公子誤會了……”

“少說廢話!如果不想上馬,那就等着當獵物被人獵殺吧。”霍永富說着,眼睛看向不遠處。

江小芽順着他視線看去。

一人,一弓箭!

長弓拉緊,利箭對準,直指元墨。

江小芽看到眼睛微眯,元墨主動上馬摔死自己,或等着霍永富動手将他弄死!以上,兩種死法等着元墨選。

蕭家

蕭易坐在畫案前,靜靜翻着書,聽着侍衛禀報。

霍永富在做什麽,蕭易明面上故作一無所知,實則卻是一清二楚,對于他發難元墨的舉動,默然贊同。

蕭凝與元墨的閑言碎語,霍永富聽到心裏窩火是應該,而他找元墨發洩怒火做的也很正确。

蕭凝是他蕭家的女兒,就算是這次失了分寸,也不是他霍家可以指責的。

對霍家,蕭易從心裏看不上。如果不是為財,他不會讓蕭凝嫁入他家。

“在霍公子的逼迫下,元墨選擇騎馬狩獵,只是他眼睛看不見,霍公子大發慈悲讓他帶了他身邊丫頭上馬當做他眼睛。現在狩獵應該已經開始了!想來,很快就會有結果。”侍衛禀報道。

一個殘疾公子,一個弱小奴婢。弄死他們輕而易舉!

蕭易聽了,随意問道,“楚飛呢?”

“被霍公子身邊的人點了穴道,暫無法動彈。”

聽言,蕭易沒再說什麽。會惹出這些事,楚飛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如果不是他将元墨帶來,蕭家不會聽那些閑話。如此,元墨若死,是他活該,也是楚飛害的。

砰!

突的一聲,門被撞開!

誰這麽沒規矩?

蕭易凝眉,剛欲開口斥責,就看管家跌跌撞撞的跑進來,臉上帶着難掩的恐慌,聲音不穩,“大少爺,快,将軍讓您即可去軍營。”

看管家神色不對,蕭易沉聲問,“發生什麽事了?”

“剛得到消息,皇上已下了聖旨發兵蕭城。”

聞言,蕭易臉色瞬變,騰的站起,“你說什麽?”

“大少爺,要戰了呀!裴戎率領的數萬兵馬,現距離蕭城已不足百裏,眼見就要兵臨城下了!”管家惶惶不安,緊聲道。

蕭易聽言,急聲道,“派在外的那些暗衛呢?為什麽沒有傳消息回來?大軍都已不足百裏了才得消息,這像話嗎?”

“這個,老奴也不清楚。不過,大少爺眼下你還是趕緊去軍營吧!”這個時候再追究那些已經沒意義了。

蕭易抿嘴,疾步往外走去。

帝王難容蕭城,一戰站所難免。只是,蕭家父子沒想到這一戰來的這麽快,還這麽突然。

另一處……

騎在馬上,江小芽坐在元墨身前,拉着他一只大手圈在自己身上,防止自己掉下去。

元墨由着她,大手放在她腰上,不動不言。這是忽然有風度了嗎?不!

江小芽轉頭看看元墨,“公子,您不是不喜歡奴婢碰您嗎?現在,你應該把奴婢甩出去才對呀!”

“把你甩出去,還如何一起同生共死?”元墨清清淡淡。

江小芽聽了,看他一眼,淡淡道,“公子,你該慶幸我現在年紀小。不然……”

“不然如何?”

“不然,我會現在扒光你,強奸了你。臨死也讓自己做個風流鬼!”清脆朗聲道,一語驚人,趁你目瞪口呆,江小芽握着缰繩的手驟然使力,調轉方向,大喝一聲,朝着相反方向策馬而去。

剛才那一句,或只是江小芽一計。但,元墨只記住了一句話,一件事!

她竟然想過強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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