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裴元嗣看着自家表弟那口水都要流出來的醜樣, 臉色倏然沉了下來,沉聲喝道:“滾出去!”
趙炳安一哆嗦, 莫名其妙地瞪向裴元嗣, “你兇什麽兇,不就是一個丫鬟?”
趙炳安是個纨绔子弟,從小到大就不幹正經事, 鬥雞遛狗章臺走馬樣樣精通,這次扮成小兵偷摸跟着裴元嗣跑出來也是覺得京城太悶太無聊想出來見見世面。
若阿萦真是一個丫鬟,保不齊趙炳安這色膽包天的豎子就敢伸手問裴元嗣讨要她。
裴元嗣那陰沉的臉色看得趙炳安還是有些發憷的, 好在決明及時進來一把拉走了趙炳安。
“那是我們大爺的姨娘!”
趙炳安驚訝地瞪大眼,“姨娘?表哥老牛吃嫩草,也太欺負人家小姑娘了吧?那小姑娘及笄了嗎?今年多大啊……”
決明恨不得捂住趙炳安的嘴巴, 好說歹說是把他給拉走了。
裴元嗣緊抿着唇, 額上的青筋也緊緊地繃了起來。
阿萦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邊,聲如蚊讷道:“大爺,妾不是有意的……”
“你何時進來的,誰讓你進來的?”
“是決明大哥讓妾身進來的……大爺, 我真不是有意的, 我不認識那個人!我本來是想在簾子後面避一避的,大爺不要罰我!”
阿萦拉着裴元嗣衣袖跪在地上, 就差哭出來了。
裴元嗣這才發現阿萦今日穿得很素, 怪不得趙炳安會把她給認成丫鬟。
誰家的姨娘會穿得這麽素, 大約也只有阿萦一人了。
阿萦拉着裴元嗣的衣袖,露出雪白的皓腕間一只紅殷殷的瑪瑙镯,那镯子襯得她手腕纖細易折, 肌膚細膩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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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長得漂亮, 就是身上帶只素镯子都好看。
裴元嗣抿了抿唇, “沒怪你,愣着做什麽,去倒茶。”
“您稍等!”
阿萦忙取來淨瓷描金的茶壺給他倒上。
豐邑驿丞本來給裴元嗣準備了滿席的珍馐美味,奈何裴都督卻不肯用,硬是從宴席上退了下來。
這會兒下人只得草草給裴元嗣準備了些吃食端過來,裴元嗣不挑食,珍馐佳肴他吃得,粗茶淡飯也吃得,但如今是官在任上,他不願因為自己一人勞民傷財。
“你可用過了?”裴元嗣舉起竹箸時,問她。
“用過了。”
阿萦心內有些遺憾,早知出門就不吃飯了。
他在一旁用膳,阿萦便為他布菜、倒水。
等他用完膳,自有小厮撤下,将門關上,裴元嗣坐在案前看書,時不時勾畫幾筆,阿萦替他磨墨。
別看裴元嗣是個武将,他當年卻是本朝第一位連中三元的狀元郎,尋常士子在十八歲的時候還在苦讀書考中個秀才就驕傲得恨不得前後十條街的街坊鄰裏都知道,裴元嗣這麽多年來一直不驕不躁,成嘉帝知道他好讀史書,且文采斐然,是以特許他在軍中編纂前朝史。
裴元嗣餘光看到阿萦在磨墨時忍不住多看了他手中的書好幾眼。
她忙前忙後,又安分守己,溫柔體貼,不是如尋常女子一般硬往他身上來湊。
夜深了,裴元嗣低頭看着只到他胸口,站在他的身前認真為他解着腰封的女孩兒,她還是第一次伺候他更衣,竟然解不開那腰封,紅着臉有些窘迫地望向他。
裴元嗣看着她泛紅的雪腮,将腰封扔在地上。
“看懂了?”
……
丁嬷嬷偷偷藏在窗邊下聽壁角,越聽老臉越紅,忍不住啐阿萦了一句“小蕩蹄子”,叫成這樣哪個男人能受得住,這是要把大爺給榨幹?
屋內,裴元嗣深深喘了兩口氣,随意擦了擦便躺了回去。
阿萦臉頰滾燙,身子酸軟無力,可她卻不困,睜開濕潤的眼睫看着男人只給她留了一個寬闊冷峻的背影。
平江伯世子趙炳安離開之後,裴元嗣雖沒有明顯地表現出來他不高興,但阿萦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
他說話時語氣明顯冷了許多,動作也兇得令她難以啓齒。
這些都說明了一點——
裴元嗣吃醋了。
或者準确些來說,他對她開始有了占有的欲望,有了在意,不容許旁的男人多看她一眼,染指她分毫。
裴元嗣閉着眼睛。
身後慢慢靠過來一具溫軟的身子,小手輕輕地搭在他的手臂上,帶着幾分事後的沙啞細弱,“大爺,您是不是,不高興了?”
“沒有,別胡思亂想。”裴元嗣冷冷道。
阿萦撇嘴,還說不生氣。
她唇角彎了彎,面上卻又湊近他一些,柔軟的指腹若有若無地劃過他手臂上結實緊繃的肌肉,“是妾不好,以後妾再也不偷看您寫的東西了,您別生氣了好不好?”
溫熱的呼吸吐氣如蘭,濕濕潤潤地噴在裴元嗣的後頸上。
這下裴元嗣渾身都繃了起來,真不知道是該說她聰明還是蠢了,他突然摁住她的手轉過身去,帶了點洩憤似地,冷笑。
“我看你是不困?”
……
一大早趙炳安就蹲在兩人房門口前,大門一開,阿萦從裏面出來,趙炳安上下打量着她紅潤妩媚的面色,嘴角露出一個心領神會的笑。
阿萦覺得他的笑容特猥瑣,前世她與此人沒什麽接觸,只記得他是個聲色犬馬的纨绔子弟,自然對他沒什麽好感,何況裴元嗣吃醋是好事,然過猶不及,她可不想因此惹得對方厭煩,匆匆福了福身就低頭走了。
“表哥,一枝梨花壓海棠的滋味怎麽樣?”
趙炳安進去的時候裴元嗣剛好整理好衣服從裏面出來。
随行的沒帶丫鬟,衣服便是阿萦幫他穿戴的。
裴元嗣眉眼下壓,略帶不耐,“什麽事?”有屁快放。
趙炳安自讨沒趣,哼了一聲。
像他表哥如此古板迂腐之人,看來是不會有和他一起探讨閨房樂事的機會了。
不過說起來那小姑娘生得可真是水靈啊,這次他這嫂子為了能抱孩子算是下血本了。
而且這姐夫和小姨子聽着就很刺激,也不知那小姑娘在床上會不會喊他表哥姐夫?
當然趙炳安這話也就敢在心裏想想,要是他這麽喊出來,估計他這好面子的表哥能拿着鞭子把他的門牙都給抽掉。
“你昨晚可是自己說的,有話今天再議。”
裴元嗣知道他是想打破砂鍋問到底,就是他這請教的态度實在太差,于是他就這麽把他晾在一邊,任由趙炳安喋喋不休地抱怨着。
用完早膳的時候決明進來說豐邑驿丞來了,在外面跪着要求見裴元嗣。
趙炳安眼巴巴地看着裴元嗣,裴元嗣“嗯”了一聲,神色極為平靜道:“讓他進來。”
那豐邑驿丞進來就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陳說自己的冤情,這一晚上過去他才終于是想明白背後到底是誰捅了他一刀。
說來此人也是冤枉,他是今年三月份才走馬上任的新驿丞,沒什麽經驗,驿站的驿長比他低一官級,表面上對他笑臉逢迎,實則早就想找機會把他拉下馬。
在裴元嗣一行過來之前他就暗地示意豐邑驿丞,說以往有大官路過驿站的時候先前的驿丞大人都會拿出好酒好菜來招呼,此法已是約定俗成。
驿丞秉着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想法,只得自己掏了近五十兩銀子置辦了昨夜的酒席,他自己差點傾家蕩産,卻不了解這位裴都督的品性,兩年前裴元嗣來豐邑時此處的驿丞便是因阿谀谄媚害得自己丢了官職,不論是驿長還是那些驿卒皆有目共睹。
旁的不說,白天那位驿長裴元嗣見他可不是第一次了,上次沒把這小人給一同革職了是他的疏忽,如今這新驿丞因為年輕着了那驿長的道,不能就說他是無錯,但至少是耳根子太軟,品性又不夠堅韌。
裴元嗣眼裏是揉不得沙子,不過他也明白小吏為了保住烏紗帽瞻前顧後一些無可厚非,這次他便沒處置驿丞,僅将那老奸巨猾的驿長送進了豐邑縣牢革職查辦。
趙炳安看着裴元嗣短短半個時辰之內就斷了一樁案子,以一種不敢置信的表情地盯住裴元嗣,“表哥你怎麽就知道一定是那驿長害得驿丞?”
裴元嗣懶得理他,走出門對決明與三七道:“吩咐下去,啓程。”
裴元嗣嫌棄趙炳安煩,那天之後就讓他去前面的隊伍探路了。
按理說趙炳安不在,裴元嗣大部分時間又在馬車上修史,想招阿萦伺候會十分方便。
尤其是那天晚上,男人顯然是茹素太久,開閘之後就有些忍不住,阿萦能感覺得到,他忍得很辛苦,卻因為顧及自己的面子不願當衆招她過去。
丁嬷嬷坐在車裏譏諷她道:“姨娘又不是那勾欄院裏的蕩.婦,叫得那麽浪大爺自然不會喜歡。”
這就是在指桑罵槐說阿萦浪蕩了,紫蘇微微蹙眉,看向阿萦。
阿萦低着頭做針指,她看不清她的表情。
丁嬷嬷也就嘴上這麽說,沈明淑可是給她下了死命令要她這次出來一定要盯住了阿萦,務必要她在回來之前肚子大起來。
尋常官員出門公幹時帶一兩個姨娘美婢伺候起居那都是司空見慣的,更別提這位可是聖上的親侄子。
到裴元嗣真的冷落阿萦,阿萦又不急不慢的時候,她又禁不住着急上火了,一有機會催促阿萦往裴元嗣的車廂裏鑽。
裴元嗣的沉默算是默許,但他在車裏絕對不會碰阿萦。
他讀書寫字的時候阿萦就安安靜靜地在一邊替他端茶倒水、磨墨,他午憩的時候她就輕手輕腳地給她蓋上衣服,然後自己在一旁低頭做着繡活。
有時裴元嗣醒過來,她明明已經困得在一邊睡着了,嬌小的身子卻依舊只是乖乖地縮在一邊,不敢越雷池半步。
其實這幾日,他能感覺到她在讨好他。
有幾次還想主動和他搭話,又不好意思說出口。
罷了,他好歹也是個近而立之年的男人了,和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姑娘置什麽氣呢?
裴元嗣脫下外袍,把歪在地上困得不省人事的阿萦打橫抱起。
阿萦軟軟地埋在他懷裏,只露出白皙柔媚的半張小臉,肉嘟嘟濕潤的唇,烏發落下一縷垂在耳畔,緊身的褙子勾勒出她豐盈圓潤的曲線,明明有這樣好的身段,腰肢處卻纖細得不盈一握,輕塊的像一片綿軟的雲,輕輕松松就被男人抱到了小榻上。
裴元嗣忽覺一處不對。
裴元嗣早已不再是沖動熱血的十七八歲少年,然而作為一個成熟且正常的壯年男人,那方面的欲望在長期不得纾解之時的确分外難捱,以至于一旦得到發洩的機會便猶如不知餍足的野獸。
然而從小到大良好的教養卻不允許他在阿萦昏睡之際趁人之危,裴元嗣按下內心的沖動,将目光從阿萦的身上移開,默默拿起一旁的毯子,蓋在了自己的身下。
“大爺?”
阿萦不知何時揉着眼睛坐了起來,突然問。
裴元嗣身體略微僵硬,很快又平靜如初,目不斜視地直視前方,淡淡說:“醒了?”
“嗯嗯!”阿萦孩子氣地嘤咛幾聲,将臉貼在涼快的車壁上蹭了蹭,嘟哝道:“好困。”
裴元嗣以為阿萦又要睡着了,拉着毯子的手微松,哪知過了片刻身旁卻探來一顆腦袋,阿萦詫異地盯着他——裴元嗣甚至感覺她長長的睫毛蹭到了自己的臉上。
“大爺,您是熱嗎?怎麽這樣熱的天您身上還蓋着毯子!”
邊說邊看了看自己身上,發現穿的是裴元嗣的衣服,忙拉下來披到裴元嗣身上,還要伸手去試裴元嗣的額頭,臉上擔憂,口中自言自語道:“大爺莫不是畏寒生病了,要不要找個大夫來看看?”
裴元嗣額頭出了一層薄薄的汗,阿萦的手剛剛觸過去男人幹燥的大掌便驀地攥住了她細細的腕子。
好燙!
“別亂動,我沒事。”
裴元嗣皺眉看着她,語氣重而沙啞,帶着警告的意味。
阿萦眼中閃過一抹委屈,稍微掙了掙自己的手腕便乖乖地坐了回去,小聲應了句是。
第二個驿站在清平。
裴元嗣下了馬,讓決明把照夜白牽到馬廄去,趙炳安跟在他的後面,看見他下馬後盯着照夜白上簇新的馬鞍看了半響,便走上來摸了摸那馬鞍,随口說道:“這是哪兒買的馬鞍,倒是輕巧舒服得很,我回去也買一個。”
裴元嗣冷冷地看他一眼,轉身走了。
趙炳安莫名其妙地摸了摸鼻子,問決明,“我哪裏又得罪他了?”
決明握着馬缰皮笑肉不笑,“小人也不知。”
除了阿萦,車隊裏再沒有哪個女子能這般心細如發了,裴元嗣原先那馬鞍磨損得已經有些破舊了,阿萦偷偷央求決明把那馬鞍拿下來拆下外面包裹的一層,自己重新做了一個新的套子給安上。
原來她這幾日忙着做的繡活便是這個。
裴元嗣去了上房,很快午膳就端了過來,阿萦卻不見人影,裴元嗣見那飯菜熱氣騰騰,就先用了,剛嘗了一口他卻“啪”的一聲放下了竹箸,怒道:“誰做的,把廚子帶上來!”
決明一驚,“大爺,可是出了什麽事?這飯菜是萦姨娘做的,是不合您口味?”
不過一會兒阿萦就被帶了過來,阿萦似乎還不知發生了什麽,她察言觀色,緊張地揪着腰間的系帶問裴元嗣,“大爺,您找妾是什麽事?”
裴元嗣神色冰冷,這滿桌子的菜肴看着像是尋常人家的膳食,不見肉腥的豆腐湯裏面卻含着獨特的雞湯醇香,那道筍幹三鮮裏面分明都是素菜卻讓他吃出了肉的味道。
“身為朝廷的命官,為百姓做事乃是分內之事,不該為滿足一己私欲自恃寸功與出身搜刮民脂民膏,你這般勞動百姓,将我置于何地?”
阿萦茫然聽他嚴厲訓斥完畢,聲音小小的,“大爺,您是什麽意思呀,妾愚笨,聽不懂……”
裴元嗣指着桌上那道豆腐湯道:“這道菜雖是豆腐湯,但你是用雞湯吊的,所以味道甘醇,我問你,這驿站何處來的雞湯?”
阿萦大眼睛天真懵懂地看着裴元嗣,“大爺,妾也不知這驿站哪裏有雞湯呀,這道湯是妾身用廚房裏的豆腐、海菜,和外面林子裏采來的松茸一起熬成的,沒有用雞湯吊,您吃出了雞湯的味道,莫非是在誇妾廚藝好嗎?”
裴元嗣愣住。
他看了看桌上的菜,又看了看期待地望着他的阿萦,竟第一次被這軟綿綿的話堵得不知道說什麽好。
一旁的決明還撓頭附和道:“我也看見姨娘去林子采松茸,可是有什麽問題大爺?”
裴元嗣不相信,他又吃了一口筍幹三鮮默默品味。
阿萦便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裴元嗣疑惑地看向她,卻見女孩兒嘴角含着狡黠的笑,歪着頭道:“大爺,您剛剛是不是誤會阿萦了,以為阿萦借您的勢,去向百姓索要魚肉啦?”
裴元嗣這才反應過來,這丫頭剛剛竟敢戲弄他,一時有幾分尴尬。
“沒有。”他板着臉否認。
阿萦還是笑,眨眨眼睛道:“大爺說過,‘自古及今,未有能全其行者也,故君子不責備于一人’,此事不怪大爺,是妾的不是,妾不該把豆腐湯做的這樣鮮美。”
“你怎麽還記得這句話?”裴元嗣略有些吃驚,沒想到他随口說過的一句話她竟能記得這樣清楚,“懂是什麽意思嗎?”
阿萦耳根微紅,垂臉不好意思地道:“大爺您學問高,胸襟又寬懷仁厚,妾覺得和您在一處能學到許多東西,聽您說這句話時便忍不住記下來了。妾小的時候沒有機會讀書,只粗略識得幾個字,猜測這句話的意思應當是做人沒有品行十全十美的,所以君子不要責備他人……”
阿萦這一番話,讓裴元嗣的心情很複雜。
沒有哪個男人不喜歡被人誇,尤其是被自己的女人,以那種崇敬、仰慕的眼神凝望着,贊美着。
同時她又很可憐,因為母親給父親做過外室,又是教坊司的歌伎出身,所以一直不被家裏的嫡母姊妹待見,甚至“沒有機會讀書,只粗略識得幾個字”。
“不是不要責備他人,”他糾正道:“是不要求全責備,對他人苛求完美無缺。”
“是啊,可見這世上就沒有完美無缺的人,就算是您這樣的人都會犯錯,更何況是妾身一個女子了,”阿萦委屈道:“大爺,那上次的事情,您還生阿萦的氣嗎?”
裴元嗣只好耐心地說:“我說過了,沒生你的氣……”
“您有,您就是有!”
阿萦眼圈忽然就紅了,眼淚也“啪嗒啪嗒”地掉下來。
決明适時地退了出去。
作者有話說:
大家放心哈,老男人會受到懲罰的,大家想象一下老房子着火麽感覺~
不好意思上一章鎖了很長時間,今天評論區依舊随機掉落紅包補償一下大家,明天還是早九點更,謝謝寶子們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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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