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場面話誰不會說,只是這種牙酸又做作的桑濯還真不會,聽着怪好聽的,但他說自己是顆野草,他實在做不出感動的模樣。

只希望對方放過自己這顆回頭草,去擁抱屬于他的大森林。

備采回去桑濯便沒有其他安排,其他人都不知道去做什麽了,他終于有了點屬于自己的閑暇時光,也終于有機會去玩他早就瞄上的秋千了。

這會兒日頭不算大,溫度正正好好,秋千是白色的木質栅欄長椅,用白色的粗鏈條墜起,挂在三角支架上,配着綠色的草坪美觀又浪漫,桑濯晃了一會兒,覺得這美是美了,就不太适合他一個大男人玩,稍稍使點力氣三腳架都要被他拉着跑……

倒是挺适合晃着睡個午覺。

正昏昏欲睡,陽臺門響起,有人過來,桑濯支着眼皮擡頭看,是薛風。

他出聲跟桑濯打了招呼,問他錄備采了嗎。

桑濯睡意跑了一半,打起精神在長椅上晃晃悠悠坐好:“剛錄完,你呢?”

“我也是,以為你沒錄呢。”

薛風說着擡手幫他晃了兩下秋千,并把這秋千打量了兩眼評價道:“這秋千做得也太輕了。”說着腳下一橫抵住了秋千的一個邊角,沖桑濯挑下眉,“坐穩了,給你晃個高的。”

有了興致的桑濯手下緊了緊,給薛風一個眼神回應,然後便覺長椅被一股大力抛起,晃得比他自己高多了。

“哇哦!!爽!”

“還能更高點要不要?”

“來啊來啊。”

好在另一邊未經加固的邊角晃了晃給兩人及時提了醒,兩人對視一眼都笑出了聲,兩個大人玩個秋千都能上頭,笑過之後桑濯對着對方別有深意的眼睛有些尴尬,然後便聽他問道:“還有什麽想玩的嗎?可以跟我說,我幫你找。”

桑濯:“……謝了,”他露出一個笑道,“玩什麽主要還是看心情,我小時候無聊了對着一個螞蟻窩都能扒拉一下午,所以不用專門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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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麻煩,”薛風看着他又道,“我本身也喜歡各種玩樂,只是順手罷了,不知道我們下一站去哪裏,如果去海邊,我們還可以去潛水,去爬山也不錯,可以玩滑翔……”

“潛水我不太行,”桑濯搖頭,“雖然帶着氧氣罐但總感覺沒安全感,滑翔還可以,我本來打算去考個證來着,不過後來不拍戶外,也就放下了。”

“哦,你現在算是戶外攝影轉戶內嗎?是不是還挺難的?”薛風說着在另一邊的臺階上坐了下來。

“嗯……”桑濯沉吟片刻,“如果滿足于現狀,倒也稱不上難。”

拍戶外那些年桑濯靠得是一個“敢”字,別人不敢去的地方他敢,別人不敢接的單子他敢,當然也少不了快速積攢下來的各種經驗訣竅,才有了後面的源源不斷,而到了戶內單子則多是一些寫真或者商業單子,這些年的經驗倒也足以讓他能拍好,但也限制了他面對戶外各種狀況總能超常發揮的特長,總是少了些靈氣。

“其實也可以考慮和一些影視劇組合作。”薛風又道。

“想過,但大多都有固定的特技攝影師,所以我覺得現在也挺好。”主要是從最開始,桑濯便有意無意在避免和娛樂圈內的任何事情有什麽接觸,便一直游離在圈外拍拍山水,但沒想到躲來躲去,最後還是沒躲掉。

不知不覺兩人已經聊了好一會兒,桑濯發現薛風這人放下油腔滑調相處起來還是挺舒服的,如果可以,志趣相投的他們應該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

兩人從陽臺回去時發現大家差不多都回來了,正随意在落地窗前的休息區坐着聊天,沒有電子設備,他們之間除了聊天也确實沒什麽娛樂項目了。

看到兩人後他們招手讓他倆過去,說是商哥正在給他們做大餐,他們等飯順帶玩點游戲。

桑濯環顧了一圈,在廚房看到了傅息年的身影,商哥做飯,他似乎在打下手。

“玩點什麽?”

“我有你沒有。”早就想好的沈梁道。

這個游戲桑濯玩過,當然也知道怎麽贏,不過在座衆人似乎都醉翁之意不在酒,說得不是“前任”就是“初吻”這種感情相關,也不奇怪,這應該也是電視機前的觀衆想知道的。

于是在石歡好說出我沒有前任後,桑濯毫不猶豫地縮回了一根手指,在座縮手的人不在少數,一時之間衆人的目光都很有意思。

然後便是各種自述的前任故事,有的因為異地有的因為性格,一個個帶着悲傷氣息的故事讓周圍氣氛低落了下來,直到輪到桑濯。

他沒什麽表情開了口:“我們是高中同學。”

周圍人目光都聚焦在桑濯身上,都挺好奇他的故事,尤其是薛風。

他繼續道:“當時年紀小不懂事,過家家一樣,覺得沒意思了,就分了。”

某種角度來說,這是事實。怎麽努力都得不到,所以沒意思。

桑濯的話沒什麽苦大情深,讓衆人露出略失望的神情,不過這也确實挺符合他的形象,随性灑脫,不拘一格。

而廚房裏一直留意着這邊的人眼底則劃過一絲別樣的情緒。

過家家嗎?

很快開餐,悲傷的話題結束,衆人開始重振精神吃吃喝喝笑笑,值得一提的是,這天衆人期待的選劇本的環節并沒有發生,而是由小丘直接發布了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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