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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唐牧大喊一聲沖進院裏,順手從門旁邊随便撈了個鐵鍬當武器。
他舉着鐵鍬跑到小夫郎旁邊,亂揮着鐵鍬逼退了要綁人的大漢。
唐牧:“你是何人?光天化日強搶民男,你眼裏還有沒有王法了。”
那胖的過年可以當豬殺的女人掐着水桶腰,眯着小眼睛看着唐牧,嘲諷道:“呦,說曹操曹操到啊,我還以為唐少爺早被王二麻子那夥兒要債的打死了,哦不對,現在不是唐少爺了,是喪家犬。”
“要不你叫一聲我聽聽,你叫一聲我就考慮考慮,放過這個小美人兒。”
唐牧:“你再不走我要去報官了。”
胖女人哈哈大笑,笑的身上的肉都在顫,她看着唐牧額頭上的傷,譏諷道:“報官?我說唐牧,你該不會是被王二麻子打傻了吧。”
“縣令大人昨兒個才去我那兒會他的小情人,你猜他會幫誰?”
旁邊膀大腰圓的男人似乎是急了,走到女人面前詢問:“幹娘,怎麽辦?”
胖女人訓斥道:“這還用問麽?把那小美人兒給我綁走。”
那男人又問:“那姓唐那個呢?”
胖女人看了唐牧一眼:“那就要看他懂不懂事了,要是懂事就放他一馬,不懂事就往死裏打,留口氣兒別打死就行。”
男人聽了她的話,轉頭給身後幾個大漢使了個眼色,幾個大漢一會意,立馬撸起袖子往前走。
其中一個不知從什麽地方拿出了一捆粗繩子。
唐牧死死握緊了手中的鐵鍬,堅定地擋在小夫郎前面,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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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剛才那女人的談話中大致猜到了那胖女人的身份,應該是青樓老鸨。
這小夫郎要是被他們抓走,那豈不是羊入虎口,生不如死。
就小夫郎這長相,要是被弄到青樓當小倌兒,後果不堪設想。
“咳……咳咳……”
身後小夫郎似乎在外面待久了,又開始咳嗽起來。
那胖女人看着小夫郎的方向,感嘆道:“哎呦,早聽說這小美人兒病弱,就這幅模樣真是我見猶憐啊,更何況那些老爺們。”
她說完,看着那些光往前走不動手的大漢:“快點動手啊,這要是耽擱久了把小美人兒凍死了老娘就扒了你們的皮,一群廢物。”
唐牧見那幾個大漢要動手,忙轉頭對身後的小夫郎道:“外面冷,你先回屋。”
一個男人高喊道:“想跑,沒門兒。”
說着,整個人朝前撲過去。
唐牧見狀,立馬擋住那壯漢,轉頭看向小夫郎:“快走。”
小夫郎聞言,一邊咳着一邊從地上費力地爬起來。
其他幾個壯漢見狀,拿着繩子直奔小夫郎跑過去。
唐牧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開身前的壯漢,再次擋在小夫郎的身邊。
大漢用力抹了下鼻子,不耐煩地罵了句“媽的,礙事”。
說完一把用力抓上唐牧手中的鐵鍬,想把鐵鍬奪下去。
唐牧拼盡全力,跟他拉扯了半天,其他幾個人也紛紛上來幫忙,唐牧寡不敵衆,瞬間被人奪了“武器”。
其中一個大漢又從側面往小夫郎的方向走,唐牧正要阻止他,卻被另外幾個大漢合力按在了地上。
那大漢看着被按在地上的唐牧,狠狠踢了他一腳:“媽的,不想挨揍就他媽老實點。”
大漢說完,提着繩子就朝着蘇淮易那邊走,唐牧見狀,艱難扭頭看着老鸨高聲喊道:“別碰他,你今天要是敢碰他,我早晚一把火燒了你的青樓。”
老鸨看着被按在地上的唐牧,不屑地笑了笑:“就憑你?”
唐牧道:“你也不敢殺人吧,你今天要是打不死我,日後就別想睡安穩覺,否則說不定哪一天,就要遭報應葬身火海。”
老鸨似乎是對唐牧的話有所忌憚,小眼睛微微一眯,斜着朝着小夫郎瞥了一眼,退了一步道:“哎呀唐少爺,我們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嘛,還不放開唐少爺。”
大漢立馬放開了唐牧。
老鸨笑道:“唐少爺,我那兒美人可多了去了,不如這樣,你去随便挑一個給你當小妾,然後你這小夫郎呢,給我帶走怎麽樣?”
唐牧只覺得這老鸨無恥,竟然把人當物件:“我的夫郎就是我的夫郎,誰也不能換。”
“呵,”老鸨聽他不肯,立馬變了臉,“一個纨绔子弟還在這兒給我演上癡情郎了,唐牧,以前對他非打即罵的是誰啊?還是說,你想留着這人自己折磨着玩兒?”
“這麽個小美人兒,只用來打罵豈不是暴殄天物麽?”
唐牧冷眼看了她一眼:“我說最後一遍,今天我在這兒,你就別想動他,大不了你打死,我做鬼也會夜夜入你夢中的。”
老鸨被他說的渾身一激靈,卻仍不死心咬牙切齒道:“敢威脅我,我今天還就要帶他走了。”
老鸨說完,指着左邊的四個大漢:“你們幾個,幫我教教唐公子該怎麽跟我說話。”
話音剛落,幾個人沖到唐牧身旁,唐牧試着反擊,卻根本打不過四個大漢,很快就被人按在地上,眼睜睜看着其他幾個大漢朝小夫郎走過去。
“快跑。”唐牧大喊了一聲,剛喊完,腹部就被人踹了一腳。
眼看着小夫郎就要落入大漢手中,唐牧只能最後一試:“你今天要是敢動他,縣令不行我就告道知府,知府衙門不行我就告到天子那,我就不信,這天下還沒有王法了?”
老鸨鄙視道:“就你?還能見到天子?”
唐牧別無他法,索性閉着眼睛胡言道:“我好歹也是富貴之家,以前發達的時候什麽樣的高官貴族沒接觸過,我就不信這些人裏挑不出一個念舊情會幫我的。”
唐牧說完,偷偷觀察着老鸨的表情,見她半信半疑,心裏慌的一批,表面卻故作自信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今天敢動我的人,我早晚收拾你。”
剛說完,唐牧就從老鸨臉上看到一絲慌亂,果然,沒過多久,老鸨氣呼呼帶着一群人跑了。
唐牧揉了揉剛被人踢了一腳的腹部,腹诽道,這他娘的,是吃菠菜長大的麽?
蘇淮易趁着唐牧不注意,朝藏在暗處的暗衛打了個手勢,暗衛立馬沒了人影。
唐牧自己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走到小夫郎面前,看着手裏握着匕首手還在抖的小夫郎,半蹲着看着小夫郎,剛才把他吓壞了吧。
唐牧的心本來就軟,在面對這樣身世凄慘的美人,又怎麽可能不心生憐惜呢?
“咳咳……”
唐牧聽着小夫郎連連咳嗽的聲音,看着他溫聲勸道:“別怕,把刀放下吧,別傷到自己。”
似乎是他剛才保護了小夫郎的緣故,小夫郎聽了他的話,竟真的乖乖收起了刀。
唐牧看着他,小心翼翼問:“我扶你回房?”
小夫郎怯生生問:“我……我腿軟,你能抱我回房麽?”
唐牧點點頭,上前将人抱回了房中。
唐牧:“我去隔壁給你熬藥,一會兒就回來,你先好好暖暖身子。”
蘇淮易點點頭,看着唐牧走遠了,才低聲道:“出來吧。”
話音剛落,暗一不知從哪蹦出來。
暗一:“陛下,兄弟們已經暗中跟上了,要如何處置?”
說完,他又自作聰明沖蘇淮易比了個抹脖子的姿勢,意思是問他要不要殺。
蘇淮易把玩着剛收起來的刀,絲毫沒有了剛才在外面害怕的姿态,反倒是一臉從容:“先別動手,省得麻煩,先摸清位置,過兩天去打一頓,別打死,以示懲戒。”
“是,陛下。”
暗一剛要走,蘇淮易喊住了他:“剛才踢唐牧那個人,記住了麽?”
暗一立馬會意道:“記住了,屬下明白,這就去做了他。”
蘇淮易:“……”
“別殺,廢他一條腿。”
“是,陛下。”
暗一剛退下不久,蘇淮易就隔着老遠聽到了外面的腳步聲,他放下手中把玩的刀,給自己胡亂裹了幾層被子。
等到唐牧走近一些的時候,屋子裏又響起了一陣陣咳嗽聲。
唐牧進了屋,端着藥坐在小夫郎旁邊,用勺子舀了一勺藥高高擡起,又小心翼翼放低勺子把藥倒回去,如此反複幾十次,直到察覺手裏的藥溫度差不過了,才把藥遞給小夫郎。
唐牧:“有點苦,忍着點。”
蘇淮易看着那一碗黑乎乎的藥,接過了藥碗,柔聲問:“這是去風寒的藥麽?”
唐牧點點頭,蘇淮易道:“你……”
蘇淮易有些說不出口,咳了兩聲清了清嗓子:“……你也去喝點禦寒吧。”
唐牧點頭道好,起身出了屋子。
蘇淮易見他走了,拿出銀針試了下,沒毒。
然後用輕功打開窗戶用內力把那碗藥往外一潑,澆化了外面的雪。
唐牧喝完藥回來,發現小夫郎已經睡了,似乎是不太舒服,連睡覺時眉頭都是皺着的。
唐牧看了看身上僅剩的那點碎銀,這點銀子,就算一瓣掰成三瓣花也只夠他們兩三天的飯錢,到哪弄錢買種子呢?
唐牧看了眼小夫郎,原主對他那麽壞,肯定不可能給他錢,想來想去,唐牧又想到了剛穿過來時遇到的那個老頭兒,看他的打扮應該是個大夫,而且那老頭兒那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大概對原主還是有點感情的。
不如明天出去打聽打聽這兒附近哪兒有大夫,找找他試試。
唐牧本想找張紙出來,記一下在實驗室裏做無土栽培時的數據,翻了半天卻怎麽也找不到。
于是唐牧看向了小夫郎旁邊那把刀,唐牧輕聲走過去,伸手剛拿起刀,小夫郎卻猛然從夢中驚醒,伸手碰了一下他的手腕又抽回了手,滿臉驚恐地坐起身看着唐牧,吓得嗓子都啞了。
“你,你幹什麽?”
作者有話說:
預收快穿文《笨美人又把無情男配掰彎了》
快穿局小社畜顧臨因樣貌出衆、能力出色被稱為聰明美人。
熟料一次做任務意外丢了部分魂魄,聰明美人從此成了笨蛋美人。
為了找回原來的魂魄,顧臨又把原來的世界重新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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