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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小夫郎病好了,唐牧那大棚的設計圖也畫完了。
前幾日他讓人上山砍了些木頭回來,這會兒埂
等小夫郎病好了,唐牧那大棚的設計圖也畫完了。
前幾日他讓人上山砍了些木頭回來,這會兒功夫院子裏和院門外已經堆滿了。
按之前的計劃,唐牧本應該直接帶工人去建大棚的。
可這兩天唐牧心裏總有一樁心事。
就是蘇弦。
自從上次他從蘇弦那買完浴桶結為兄弟之後,他一直也沒時間去看望蘇弦。
前幾日借傘得知蘇弦病了的時候他就想去探望,奈何小夫郎病一直沒好,他抽不開身。
如今小夫郎好了,建大棚也不急于一時,自然是要先去探望一下蘇弦。
小夫郎聽說他要去探望朋友,本想跟他一起去,可唐牧卻不讓,小夫郎這身體剛好,不宜颠簸,于是唐牧便自己出了門。
他先是到市集上買了些東西,之後直接去了蘇弦店裏。
本以為這麽多天不見,蘇弦差不多應該好了,可沒想到,蘇弦依舊不在店裏,接待他的依舊是上次的那個店小二。
店小二對唐牧有些印象,記得這人來借了次傘又還了次傘,還說認識店老板。
見唐牧手裏拎着東西,店小二便隐隐約約猜到了唐牧想問什麽:“您是來找老板的?”
唐牧點點頭,知道店小二自己看店走不開,便開口問道:“你知道你家老板住哪兒麽,我想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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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聞言,拿出紙筆給唐牧寫了個地址遞給唐牧:“這地方有些偏,不太好找。”
唐牧接過紙條,點點頭謝過店小二,又拎着東西出了門。
小七見他出來了,立馬問道:“可以回去了麽?”
唐牧搖搖頭,上了馬車,道:“先……往前走吧。”
唐牧平時向來是自己出門的,但小夫郎卻不放心他自己出來,非要讓工人用馬車拉他出去。
于是唐牧便從工人裏面挑了最熟悉的小七。
小七倒也喜歡跟他出來,聽說要出門興奮得很。
市集上人很多,馬車并不好走,停停頓頓,一晃一晃的。
唐牧坐在馬車裏,打開了剛才那店小二給他畫的地圖,歪歪扭扭的,有些看不懂。
于是唐牧只好一路走一路照着上面的地名打聽。
不曾想,打聽來打聽去,最後還是走錯了路。
唐牧又找了幾個人打聽了一番,确定了路線,可最終的結果卻是迷路了。
唐牧無奈,事已至此,只能繼續找人問路。
那人聽着,有些驚訝,告訴唐牧他越走越遠了,應該往回走,回到剛才那個村子,然後怎麽走怎麽走。
唐牧一聽,瞬間有些懵,這人說的按原路返回之後走的路線跟剛才那幾個路人說的一模一樣。
所以說問題并不是出在人家指路人的身上,而是小七走錯了路。
好在這裏離剛才那個村子不算遠,唐牧讓小七按原路返回,到了之前那個村子後,自己出來駕車,照着人家說的地方,總算找對了地方。
那地方人跡罕至,雜草叢生,只有一間小房子立在那兒,讓人一眼便能看到。
唐牧笑了笑,心道以蘇弦的談吐和性子來看,這種地方倒也适合他的心性。
唐牧讓小七在門外等他,自己帶着東西進了門。
蘇弦披着外衣打開門,見來人是唐牧,蒼白的沒有絲毫血色的臉上多出了一抹笑:“唐兄,好久不見。”
唐牧見他那一副病怏怏的模樣,憂心到忘了跟人打招呼,只斂眸問他:“怎麽病成這樣也不找個人照顧?”
蘇弦一邊往床邊走,一邊從容答道:“不喜旁人叨擾。”
他說完,坐在床上,看着唐牧道:“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唐兄一般能與我聊的來的。”
唐牧把東西放到桌子上,正要說些什麽,卻聽蘇弦道:“不過唐兄也太客套了,拿那麽多東西做什麽?”
唐牧自己主動找了個地方坐下,看着蘇弦玩笑道:“蘇兄看望病人都是空手去的?”
蘇弦一聽,笑了笑,覺得自己方才的話是說的有些欠考慮。
唐牧:“前段時間暴雨,去你那借傘才知道你病了,本該早些來的,無奈家中小夫郎也生病了,脫不開身,這才沒來看你。”
蘇弦從容笑了笑道:“無妨。”
唐牧又問:“大夫怎麽說的,怎麽這麽長時間了還病着。”
蘇弦坦然道:“沒什麽事,老毛病了,歇一歇便好。”
唐牧不信,問道:“當真?”
蘇弦:“自然。”
唐牧這才放下心:“是老毛病就更應該注意一些,再說,你生病總要找個人照顧的,沒人照顧怎麽行。”
蘇弦愣了片刻道:“以往都是自己熬過來的,習慣了。”
唐牧聽了這話,只覺得有些心疼,道:“雖說按蘇兄的性子,住在這種僻靜的地方并不讓人意外,可這裏畢竟離市集太遠,別說來回走不方便,怕是找人照顧也不方便吧。”
蘇弦沒說話,唐牧又問:“要不你先去我那住幾日,好歹有人照應。”
聞言,蘇弦笑了笑:“這才見了我兩次便要帶我回你那住,你家小夫郎不會吃醋麽?”
唐牧聞言,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自然不會,我家小夫郎心胸寬廣,很好相處,再說了,你我投緣,既已是兄弟,便不必見外。”
蘇弦沒說話,他擡眸看了看那小屋,道:“算了吧,太麻煩,我這病過幾日便會好,唐兄不必放在心上。”
唐牧見他不願,便也沒有再勸他:“也罷,不過蘇兄這樣,我實在不放心,你既然不喜歡有人叨擾,那我給你請個大夫來好好看看總可以吧,看完就走,絕不會打擾你。”
唐牧的話說到這個份上,蘇弦也自然不好意思再拒絕。
于是唐牧離開之後便直接找了大夫,把大夫送到蘇弦那兒,自己和小七便老老實實等在門外,等那大夫給蘇弦看完病,那大夫上了車,唐牧才開始仔細跟那大夫詢問蘇弦的病情。
好在那大夫說他并無大礙,已經給他開過藥了。
唐牧這才放心,掏出銀兩要給大夫,大夫卻說裏面的人已經付過了。
天氣漸暖,唐牧開始計劃去城南建大棚。
他先是買了幾輛馬車,然後又讓人把木頭直接運送到城南。
因為怕木頭丢了,他直接讓工人把那些木頭卸在那租他們地的婦人家,還給了婦人錢。
婦人知道唐牧幫她太多,哪裏還好意思要唐牧的錢,便推拒了。
可唐牧自然不會占人便宜,便讓工人跟婦人說,若是不要錢就不放在這兒了,婦人這才同意下來。
唐牧每天早上起來,先是給小夫郎準備好早飯,然後再給家裏種的那些荔枝澆澆營養液,灑灑水。
等把這些事兒都忙完,才會跟着工人一起去城南建大棚。
古代沒有塑料,唐牧最終的想法是把大棚頂部的屋頂建成那種活的、可以打開的那種。
也就是把最上面的木板分組,每五六塊兒訂在一起,然後搭在上面。
這樣白天就可以讓工人把它掀開,讓陽光照進去,晚上再把它蓋上,再在上面鋪上一層厚厚的稻草,保證作物不受寒。
而且為了更好的保持光照,唐牧還特地遵守現代大棚的建設規則,把大棚的背面建得很高,朝陽面建得很低。
這樣等太陽一出來,把上面的板子掀開後,就能保證裏面所有的作物都能被太陽照到。
但沒有塑料的缺點也很明顯,這種木制的頂棚雖然春夏秋能用,但冬天就不适用了,沒有塑料遮着,冬天氣溫太低,要是把棚蓋掀開來,作物容易直接凍死。
所以唐牧也做好了規劃,大棚春夏秋天正常使用,等到冬天,棚蓋就不再掀開了。
等冬天的時候,就在裏面按無土栽培的方法種植作物。
工人們幹活依舊很快,但再怎麽快,建大棚畢竟不是個小工程。
更何況他要建這個大棚也比常規大棚大很多,每十畝地才建兩個,可見工程量之大。
剛開始的幾天,小夫郎還會每天過來陪着他,過了兩三天,小夫郎就不來了。
唐牧本以為他是累了不想過來,誰知剛到中午吃飯的時候,小夫郎便帶着工人把飯送來了。
前幾天唐牧沒來得及給他們準備吃的,便只準備了些饅頭和糕點。
蘇淮易不忍心,想着自己也沒什麽事,閑着也是閑着,不如帶着小七去市集上給他們買些包子,訂些飯菜來。
就這樣忙活了一個月,四個大棚總算是建好了。
工人們勞累了一個月,唐牧不忍心再折騰他們,便打算歇一段時間。
隔天中午,唐牧為了感謝工人們,在鎮上的酒樓訂了幾桌。
唐牧看着工人們,端起了酒杯:“這一個月,辛苦諸位了,這杯酒,敬你們。”
唐牧說完,徑自喝了一杯,随後道:“夫郎總是同我說,你們辛苦,應該給你們加錢,我覺得夫郎說的有道理,從今日起,每個人每個月工錢長三兩銀子。”
“另外,諸位從我沒錢的時候便跟着我,幫了我許多,我唐牧不是個沒良心的人,在坐各位,算得上是元老級別的了,以後,我每個月賣水果賺的錢,會拿出百分之十的純利潤給各位分紅。”
“只要你們跟着我好好幹,我絕不會虧待你們。”
蘇淮易擡眸看着唐牧,眼底是說不出來的情緒。
別人不知,他卻知道,他從沒跟唐牧提過給暗衛們加錢。
而唐牧這樣說,不過是為了讓工人們感謝自己,為了讓自己在工人心裏留下好印象。
可唐牧這傻瓜,哪裏會知道,暗衛們對他忠心不二,都是以命相護的,哪裏需要用錢來拉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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