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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牧自穿越過來之後,無依無靠的,是劉信在他困難的時候幫了他一把。

唐牧自穿越過來之後,無依無靠的,是劉信在他困難的時候幫了他一把。

如今劉信病了,唐牧說要照顧他自然不是随便說說。

那日從劉信家回來之後,唐牧每天早中晚飯都會做兩份兒,一份兒端桌子上讓小夫郎先吃,另一份兒親自送給劉信。

除此之外,唐牧還給劉信請了個大夫,畢竟都說醫者不自醫。

那大夫給劉信開了藥,唐牧就每天定時定點給劉信熬藥喝,一連喝了七日,劉信總算有了好轉,能跟正常人一樣走路了,只是走路的速度慢一些。

劉信剛好,便開始攆唐牧。

他自己生病這段時間沒少麻煩人家唐牧,如今好了,還怎麽好意思天天折騰人。

唐牧也不傻,多多少少也能猜到劉信的心思,便對劉信道:“好,那您以後有事或者生病了記得跟我說,或者找人告訴我。”

前幾日忙着照顧劉信,唐牧也沒抽出時間去大棚。

如今劉信好了,唐牧便第一時間帶着工人跑到大棚去了。

草莓已經種了一些時日了,除了剛種的時候施過肥澆過水,中間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澆水了。

唐牧帶着工人去小河旁邊運了些水到大棚裏給草莓澆水,澆完水出去才發現不遠處不知何時多了兩間小房子。

唐牧看着工人,有些不可思議地笑了笑:“你們蓋的?”

他前幾日是囑咐過工人在這兒蓋兩間小房子,但那會兒他想的是等他忙完了親自帶工人來蓋。

工人點點頭,剛要說話,蘇淮易便從馬車裏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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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牧走到他身邊道:“怎麽出來了,今日風大,快回車裏,別生病了。”

小夫郎笑着搖搖頭:“無妨,那房子是我讓他們蓋的,之前夫君說過段時間讓他們蓋兩間小房子,我便想着,反正工人也得每天給大棚掀棚頂的木頭蓋子、蓋蓋子,來來回回走着麻煩,便直接讓他們把小房子蓋好了住進去了。”

唐牧看着小夫郎,贊嘆道:“還是夫郎想的周到,我自愧不如。”

蘇淮易被唐牧逗的微微彎了彎唇:“對了,劉大夫的腿腳怎麽樣了?夫君這幾日沒去是好了麽?”

唐牧點點頭:“可以下地走路了,慢是慢點,但不耽誤日常生活。”

蘇淮易聞言,愣了片刻,知道唐牧是個知恩圖報的性子,便問道:“夫君若是不放心他可以再多照顧他幾日,家裏有什麽活兒你直接告訴我就行。”

唐牧卻搖了搖頭,見小夫郎剛才笑了,便存了幾分逗他的心思,于是他故作委屈道:“他病剛好便把我攆出來了,我才不回去。”

蘇淮易笑了笑:“他是不想麻煩夫君吧,夫君知道他自尊心強又不願拖累別人,所以今日才會來這兒吧。”

“知我者,夫郎也。”唐牧笑了笑,一陣風吹過,吹亂了小夫郎的頭發,唐牧沒有伸手去給小夫郎整理頭發,只楞楞地看着小夫郎,風中觀美人,有種獨特的美感。

唐牧回過神,走到小夫郎身側替他擋着風,又伸手給他整理了下他那被風吹亂的頭發。

随後唐牧才轉頭看着工人問:“那小房間裏有被子麽?平日住這兒吃飯怎麽解決?”

工人答道:“有,什麽都不缺。”

唐牧擔心他們吃不好,又問了一遍:“平日吃什麽?”

蘇淮易笑道:“夫君莫不是忘了,他們是獵戶出身。”

“瞧我這腦子。”

唐牧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蘇淮易沒再說話,其實這裏雖然離集市很遠,但對大內暗衛來說,這樣的距離用輕功來回根本用不了多長時間。

所以他們平日裏也是可以出去買東西吃的。

只是這話不能對唐牧說,畢竟普通獵戶不該有那麽厲害的輕功。

蘇淮易回過神,見唐牧正往遠處看着,他順着唐牧的視線看過去。

唐牧在看什麽,難道在看那條小溪?他難道想……

“回家吧。”唐牧道。

二人上了車,剛走了不遠,小七便一個急剎車把馬車停住了。

唐牧探頭問:“怎麽了?”

小七到:“前面有只受傷的小狗。”

蘇淮易聞言,起身下了馬車,看了看那小狗。

蘇淮易下車之前,本以為它傷在腿上,把腿包紮包紮帶回家養一養就行。

可湊近一看,才發現它傷在脖頸,脖頸的位置還在往外淌血,似乎剛受傷不久,看傷口像是被什麽動物咬傷了。

它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疼的甚至連嗚咽聲都發不出來。

蘇淮易不敢耽誤,立馬将那小狗抱了起來,跑回馬車裏把唐牧之前送他的匕首找了出來,對着自己的衣裳劃了一刀。

刀剛落下,蘇淮易就聽唐牧匆忙喊了一句“小心”。

話音剛落下,蘇淮易已經把那布團城一團塞在小狗脖頸的傷口上了。

蘇淮易:“小七,快駕馬,找最近的醫館。”

蘇淮易心思都在小狗身上,也忘了方才用完之後放在一旁的匕首沒收起來。

唐牧起身把那匕首收了起來,看着小夫郎道:“這刀如此快,你也不怕劃傷自己。”

蘇淮易知道唐牧擔心,寬慰他道:“夫君多慮了,我雖身子不好,卻也沒有那麽笨,哪能傷了自己。”

唐牧聽了卻還是不放心,可又不忍心責備小夫郎,便道:“以後遇到這種事,從我身上割布。”

蘇淮易聞言,點頭答應,又把視線落回到小狗身上。

好在這附近就有醫館,小狗得到了及時的救治,保住了一條命。

回到家,蘇淮易把小狗放在炕上,細心照顧了幾日,小狗便慢慢痊愈了。

蘇淮易給他起了個名字,叫南城。

因為是在城南附近撿回來的。

南城很有靈性,似乎知道蘇淮易救了它,沒幾天便跟蘇淮易親近起來,把蘇淮易當成了自己的主人。

自此之後,家裏又多了一個跟唐牧争寵的。

唐牧雖心有不甘,一度有過把南城也用籠子圈起來的想法,但小夫郎似乎很喜歡南城。

有了南城之後,小夫郎的笑都比以前多多了。

唐牧看小夫郎開心,自然也就不舍得把南城關起來了。

這日,小夫郎帶着南城出門遛彎兒回來,才想起唐牧來。

他走進偏房,南城跟在他身後,唐牧聽到身後的聲音,轉過了頭。

蘇淮易看着唐牧問:“夫君這幾日在忙什麽?”

唐牧道:“沒什麽,自己研究了些肥料。前幾日澆完水之後我讓工人去集市上買了些百姓種地用的肥料,我想把這兩種一起用一看,看一下哪種效果好。”

唐牧說完,起身想去摸南城,南城卻往後退了幾步退到了蘇淮易身後,搖了搖尾巴,只偏頭露出半個小腦袋。

唐牧見他不喜親近自己,便也沒勉強。

沒成想小夫郎卻直接把南城抱了起來,走到唐牧身邊遞給唐牧摸。

果然,南城在蘇淮易懷裏就乖了很多,任由唐牧怎麽摸都行。

唐牧摸了片刻,蘇淮易索性直接放手,把南城給唐牧抱着。

唐牧抱了片刻,南城果然跟他親近了幾分。

唐牧笑了笑,摸了摸南城的頭,認真對那小狗道:“是我家夫郎救了你,你以後長大了,可要好好保護他啊。”

小狗卻好像聽懂了似的,眨了眨眼,又往唐牧懷裏蹭了蹭。

蘇淮易笑道:“好在那兒附近有醫館,是它命好。”

唐牧卻搖了搖頭,并不贊同小夫郎的說法:“若沒有你,沒人送它到醫館,它也是死路一條,若非要說他命好,也是好在他遇到了你。”

蘇淮易聞言,沒多說什麽,只低頭笑了笑道:“那我命也不錯。”

唐牧一時間沒聽懂他的意思,轉頭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蘇淮易道:“我命也好,所以才遇到了對我這麽好的夫君。”

唐牧表面笑了笑,心裏卻有些心疼小夫郎,不過是別人對他的一點好,便能讓他如此滿足。

也心疼小夫郎的善良,原主以前對小夫郎那麽壞,動辄打罵,他到現在都沒有忘記他剛穿過來的時候小夫郎看他時眼神裏的恐懼和害怕。

如今卻因為自己的一點點好,忘記了之前那個傷害過他的唐牧。

小夫郎如今這般相信他,唐牧心裏自然高興,可他卻又不喜歡小夫郎這般不記仇的性子,這樣的性子以後若是遇到壞人可怎麽辦。

唐牧嘆道:“夫郎真傻,為何只記得別人的好,不記得別人的壞,這樣将來可是要吃虧的。”

蘇淮易聞言,起了試探之心:“說來也怪,我最近總是反複做一個夢……”

他看着唐牧,低聲道:“那個夢很奇怪,甚至聽起來會有些荒謬。”

唐牧好奇道:“什麽?”

蘇淮易道:“我夢到以前對我不好的那個唐牧死了,夢到眼前對我好的夫君不是他。”

唐牧聞言,下意識低下了頭,手裏摸着小狗的動作不自覺加重了幾分,小狗叫了一聲,蹭一下從唐牧懷裏跳下去了。

小狗的叫聲叫“醒”了唐牧,唐牧這才掩去面上慌亂的神色,微微笑道:“夫郎的夢卻有些荒謬。”

剛才唐牧眼底的慌亂被蘇淮易盡收眼底,見唐牧解釋,蘇淮易笑道:“不過是個夢罷了,夫君對我好,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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