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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聽的一頭霧水,滿臉寫滿了問號道:“綠茶和醋,什麽意思?”
馮雨霁笑了笑!
李牧聽的一頭霧水,滿臉寫滿了問號道:“綠茶和醋,什麽意思?”
馮雨霁笑了笑,也不解釋。
李牧看他那副模樣,以為他說不出話了,于是笑了笑:“庸醫就是庸醫,誰家給小兩口勸和用綠茶和醋,怎麽勸和,把綠茶和醋兌在一起讓他倆喝麽?”
馮雨霁道:“要不,我們打個賭,你別制止我,也別管我怎麽做,三天之內,我定能讓他二人和好如初。”
李牧搖了搖頭:“我才不跟你賭。”
馮雨霁笑了笑,故意做出一副輕蔑的表情問:“你不敢?”
李牧這人最煩別人激他,于是道:“賭就賭,賭什麽?”
馮雨霁見激将法得逞,笑了笑,不知道為什麽,這李牧看着有些可愛,傻傻的,還愛炸毛:“我若輸了,一月之內,随你處置,你若輸了,一月之內,随我調遣。”
“好,再加一條,”李牧道,“你若輸了,得叫我叫大哥。”
馮雨霁痛痛快快起身,道:“好,但你要記得前提,任何事不準問為什麽,不準幹預我的任何行為,不準制止我,不準把賭約說出去。”
“好。”李牧答應道。
他剛答應完,馮雨霁問了其他兩人的名字,問完便下了馬車,站在馬車前停了片刻,又走到蘇淮易車前,高聲道:“蘇公子,李公子那馬車坐着不舒坦,能否換一換,讓唐公子坐李公子的馬車?”
蘇淮易仍是不想面對唐牧,此時聽馮雨霁這麽一說,便應道:“公子請便。”
“好,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他說完,轉頭看了眼唐牧,看着唐牧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神,心底便又多了幾分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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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李牧描述的不錯,李牧說這二人心裏都有彼此,此時看來,至少唐牧對蘇淮易是有感情的,只是自己沒意識到罷了。
他看着唐牧,勾唇笑了笑:“唐公子放心,我會好好照顧蘇公子的。”
唐牧看着馮雨霁當着他的面上了小夫郎的車,心裏縱然有一萬個不願意也沒辦法說什麽,畢竟是小夫郎默許的。
方才他只是往小夫郎的馬車旁邊靠了靠,便被小七擋了回來,可馮雨霁卻能上馬車跟小夫郎同乘,小夫郎寧願跟一個陌生人同行都不願意見他。
唐牧咬了咬唇,看着小夫郎的方向,可一道車簾便足以将他的視線擋得嚴嚴實實的,唐牧根本什麽也看不到。
他有些懊惱地起身,上了李牧的車。
李牧方才掀開車簾,看到馮雨霁光明正大的要求坐蘇淮易的車時想要開口阻止,可他到底剛答應過馮雨霁不幹預,賭約還沒過,他不能出爾反爾。
唐牧上了車後便一言不發地靠在馬車車廂上,閉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麽。
李牧看他那一副頹廢的模樣,心裏既氣他方才不主動上車浪費機會,又心疼他此時的模樣。
過了片刻,李牧終是不忍見他這般頹廢,想要開口勸解兩句,誰知還沒等他說話,外面便傳來了小七的聲音。
“大哥二哥,你們可算回來了。”小七看着暗一暗兒遠遠喊道。
暗一暗二看着小七低聲問:“主子吃東西了麽?”
小七搖了搖頭,暗一暗二道:“那便停下來歇一會兒,我去弄些主子愛吃的野味來。”
小七點了點頭,暗一暗二便又離開了。
小七走到蘇淮易車前,把暗一暗二去捕獵的事跟蘇淮易彙報了一聲,便又走到遠處坐在樹邊抓螞蟻玩兒了。
這邊馮雨霁自從上了車開始,蘇淮易就一直在看書,馮雨霁觀察了他片刻,按理來說,蘇淮易看書的視線是可以注意到自己在看他的,可他卻似全然不知一樣,只專心看自己的書。
這讓馮雨霁覺得有些奇怪。
一般來說,一個人知道有旁人在打量自己的時候,面上多多少手一定會有些變化,或慌亂,或害羞,或別扭尴尬,可這蘇淮易卻毫無反應,看來這個人的心态不是一般的穩。
不過也有一點好處,這種人在外人面前能做到泰山壓頂而面不改色,但也最好試探。
因為這類人平時表情沒什麽變化,總是很從容,所以一但表情有了細微的變化,便很好辨別。
馮雨霁看了眼蘇淮易看的書,笑了笑,出聲問蘇淮易:“蘇公子不如把車簾掀開,讓光照進來,不然光線太暗,對眼睛可不好。”
“無妨。”蘇淮易沒擡眸,只低聲回了一句,面上依舊沒什麽表情。
馮雨霁笑了笑:“我來的時候,那個名叫小七的跟我說,在我來處理傷口之前有人給你吸了毒血,是這樣麽?”
“嗯,”蘇淮易依舊沒擡眸。
馮雨霁又道:“這唐公子膽子可真大,這要是弄不好,嘴裏有個小口子什麽的,或是不小心沒吐幹淨,可是會中毒的。”
蘇淮易聞言,微微蹙眉,放下了手裏的書道:“已經過去好半天了,他應該沒事。”
馮雨霁從很早開始就在觀察蘇淮易的表情了,自然早已把他那微微蹙眉的模樣看在眼裏,看來這兩個人心裏都有對方,只是都不自知罷了。
那就好辦了,依李牧所說,是唐牧提出的“和離”,只要讓唐牧意識到自己的心意,他就一定會挽留蘇淮易。
馮雨霁微微勾了勾唇,道:“那便應該是沒事了。”
過了片刻,暗一和暗二捕獵回來,手裏拎着幾只野雞和一繩魚,架起了火堆開始烤東西吃。
馮雨霁閑來無事,便下去幫忙烤,唐牧也被李牧拽了出來,坐在火堆旁邊。
唐牧拿起一條魚串了起來想烤給小夫郎吃,他時不時往小夫郎的馬車那便看幾眼,越看時間越長,等他再一回頭,才發現自己手裏那條魚已經烤焦了。
他剛想換一條魚烤,就看到馮雨霁拿着那條剛烤好的魚走到小夫郎車前,掀開車簾把那魚遞給小夫郎,笑嘻嘻的讓小夫郎嘗嘗。
小夫郎也沒多說,直接伸手接過了那魚,對馮雨霁道了聲謝。
唐牧看着那一幕,心裏微微有些發酸。
他看着自己手上那條魚,心想一定要把手上這條魚烤好,那樣小夫郎一會兒吃完那條魚,就可以吃自己烤的這個了。
這樣想着,唐牧的心情莫名好了一些。
他仔細翻烤着,剛烤好,李牧便伸手過來搶,唐牧一把把魚拿開:“你自己烤。”
他起身,趁着小七這會兒功夫正忙着吃,沒空攔他的空隙,走到小夫郎馬車前,想要伸手去掀那車簾,可想了想還是只掀開了小小一道口子。
小到只能把魚送進去,看不到小夫郎的臉。
唐牧:“我剛烤好的,你嘗嘗。”
蘇淮易一下便聽出了唐牧的聲音,他冷聲道:“我吃飽了,你自己吃吧。”
烤魚沒送出去,唐牧心裏更難受了。
他回到火堆旁邊,把那烤魚給了李牧,若是以往,李牧或許還會打笑兩句,笑話他東西也送不出去,這會兒李牧知道他心裏難受,自然不會多說。
他只是一邊吃着唐牧烤的魚,一便感嘆:“唐牧,你這烤魚烤的真不錯。”
唐牧沒理會他,李牧便不吵他了。
吃完午飯,一行人又開始趕路,可不知道是不是他們這路太偏僻的緣故,他們直到傍晚也沒找到能投宿的客棧,于是一行人便只能找了一家農戶投宿。
農戶主人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妪,唐牧給老妪銀兩,老妪卻道:“用不上這麽多,你們六個人,我這兒房子不大,得你們擠一擠,農村小門小戶的,比不上客棧舒坦,你們別挑就行。”
唐牧這一路上心情都不好,可面對這老妪,一個長輩,他也不好在冷着臉,他笑了笑,對那老妪道:“房子大小不都是六個人住嘛,這錢您收好,也不多,就正常在客棧投宿的價格。”
老妪看了看他們,見他們穿着打扮看着不像窮人,便沒再推辭。
她将人帶到了院子裏,指了指眼前的屋子道:“中間那間是我的房間,東邊兒那間是個大房間,能住四個人,西邊那間小一點兒,只能住兩個人。”
老妪說完,扭頭看了一眼剛才從一個馬車裏下來的蘇淮易和馮雨霁:“你們倆是小兩口吧,我看着你們互相攙扶着下車的樣子就像,你們便住西面那間吧,那屋隔音效果也好。”
蘇淮易:“……”
唐牧:“……”
唐牧聽了那老妪的話,腦海裏瞬間閃過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畫面,想着想着,唐牧的耳朵便紅了。
待唐牧回過神,才對那老妪道:“我才是他夫君,我們倆住一間。”
那老妪一聽,笑了笑道:“是我老眼昏花,看錯啦,好啦,你們自己分,我去給你們弄些吃的來。”
老妪說完,便轉身匆匆走了。
唐牧轉身低聲問小夫郎:“我……我能跟你住一間麽?”
馮雨霁見唐牧急了,立馬又上去助攻道:“我聽小七說蘇公子身子虛,不如就我跟蘇公子一間吧,那樣我晚上也好給他針灸一下。”
“不行。”唐牧冷聲拒絕道,“你不能跟他一個屋,要針灸可以白天針灸。”
馮雨霁見狀,故作不解道:“可白天在車上我沒法施針啊,我怕把蘇公子紮壞了。”
唐牧看着他,冷聲道:“那便明天上午施針,下午再走,不着急趕路。”
馮雨霁笑了笑,道:“行與不行,可不是唐公子說了算,蘇公子自己的身子,當然是要聽蘇公子的話。”
他說完,扭頭看了蘇淮易一眼:“蘇公子,不如你來選,看看這些人裏,你想跟誰一間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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