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為你生，為你死·18

屋內暗香缭繞，琉璃光線浮動出暧昧的氣氛。

姬夜邁向床榻，指尖在顧笙細嫩的面頰上劃過，他已經無數次懷疑過顧笙的身份，但他不能篤定。不過，現在這已經不重要了，她就睡在自己的榻上，從今往後就是他的媵妾。

不管她到底是男，還是女。

顧笙微微蹙眉，感覺到下巴別人捏住，她艱難的睜開眼，發現床頭正站着一個男子，而這男子正打量着她。

此時的姬夜依舊穿着晉太子大婚時的吉服，從顧笙的角度去看，在姬夜的眉目之間，看見了一個熟悉的影子，是白子卿。

他二人當真有幾分相似的。

姬夜放開了顧笙的下巴：“你醒了？可知你現在身在何處？”

顧笙身子無力，但慶幸的是并沒有發現其他不适之感，她從榻上坐起，無暇與姬夜周旋，先是打探了一下白子卿的消息：“系統，反派現在在哪裏？”

系統：“宿主，我已經感應過無數次了，反派現在不在感應區內，他要不就是昏迷了，要不就是睡着了，我覺得應該是前者。”

顧笙：“……”她落入了姬夜手中，那麽白子卿現在肯定被關在了太子府的某個地方。

這時，姬夜轉身離開了床榻，他從桌案上端了一只托盤過來，很快就在床榻便落座，對顧笙說：“今晚，你就會成為我的人，你沒有反抗的餘地。”

顧笙已經習慣了時人的直白，她看了一眼大漆托盤上的瓷瓶和一些玉質的光滑器具，擡起頭來，茫然的與姬夜對視。

顧笙的“我什麽都不懂”的表情，讓姬夜唇角一抽，“顧笙，你難道不知道這些是什麽？在孤面前休要羞澀，你與白子卿可以，與孤怎麽就不可以？孤會比他更讓你滿意。”

終于，顧笙明白了小瓷瓶和玉器的具體作用了，甚至于還自行腦補了一下，在原來的世界中，楚太子是如何被姬夜折磨致死的。

顧笙很悲傷，對這個世界男女通吃的習俗有點憤然，她必須要改變全局，糾正時人的變态的審美。

顧笙蜷縮着膝蓋，雙臂抱緊了可憐又幼小的自己，眼巴巴的看着姬夜：“殿下，你這個樣子，讓我很為難的。”

姬夜劍眉一挑，他也不明白顧笙到底有哪裏特別，但他就是不受控制的想要去占有，看到顧笙與白子卿親密無間，他心中極為不快。

姬夜冷笑了一聲，看着顧笙因為醉酒而顯得酡紅的小臉，喉結沒有規律的滾動了幾下，說：“孤終于明白你為何不願意效忠于孤，你以為有了白子卿，你就能占據勝算？顧笙，你很聰明，但又很蠢，你難道不知如今天下，孤乃衆望所歸的王者？即便你與白子卿聯盟，你以為就憑他這個天煞孤星能助你一臂之力？”

不得不說，顧笙稍稍震驚了，姬夜竟然已經查出了白子卿的身份，這個時候裝傻已經是徒勞，顧笙有些頭暈，一雙瑩潤的雙眸狡黠可人，又如最閃耀的萬裏星辰，她大約猜出自己不太對勁，嗤笑了一聲：“久聞晉太子文韬武略，三歲識字，七歲殺敵，十一便精擅兵法布陣，可我竟然沒有想到殿下會對我下毒，殿下想要什麽美人沒有，為何要抓着我這個男子不放？”

這個時候，顧笙只能抱着最後的希望，祈禱姬夜并不知道她的女兒身，按照原來的世界線，楚太子就是被姬夜獲知女兒身之後，才被……總之，是死在了榻上，顧笙一點不想知道各種細節。

姬夜盯着她秀麗的眉目，笑了一聲：“呵呵——孤想要誰，還不需要下藥！孤方才對你用了“實心散”，此乃藥仙宇文墨親手研制出的，但凡中此毒者，無一人可以幸免，會主動說出一切實話，孤已經在無數貴族軍閥身上實驗過了。”

顧笙：“……”這麽前衛的麽？

姬夜的手掌布滿了粗糙的繭子和刀疤，他抓起了顧笙的小手，反複的揉捏，不疾不徐道：“你是否早就與白子卿勾結？目的是什麽？”

顧笙當然不想出賣白子卿，可嘴巴卻是管不住，她自己都愕然了，道：“我與子卿并未勾結，我們的目的是拯救世界。”

姬夜一怔：“……還想耍詐？來人！加大藥量！”

顧笙很無奈，她說的就是實話，又被熏了小片刻，姬夜再次問了同樣的問題：“孤且問你，你與白子卿已經做了什麽打算？”

顧笙想也沒想，脫口而出：“我打算扶持子卿成為天下良主，誘導他一步步走上造福天下百姓的康莊大道，我要建設一個和諧，民主，平等，富裕的封建社會，在這個社會中，人人有衣穿，有飯吃，有書讀，再無戰事與生死離別。”

卧房內的婢女們突然怔住了，怎麽會覺得太子笙是個高深莫測之人？！聽了她這話，為何內心會不受控制的澎湃呢？

姬夜的幽眸眯了眯，他自幼受到的教育就是争霸天下，勝者為王，不管需要踩着多少人的血肉，也在所不惜。他對顧笙的話一個字都不信，可又不得不信，“實心散”是不可能出錯的！

姬夜如斯謹慎，當然不會僅聽顧笙的一面之詞，他對一旁的婢女道：“說，爾等方才在想什麽？！”

姬夜的聲音甚有威懾力，三名婢女齊齊跪下，一應如實答話。

“回殿下，奴在想太子笙也是性情中人，奴甚是心悅。”

“奴也心悅太子笙。”

“奴不願看到殿下強迫了太子笙。”

幾個婢女瑟瑟發抖，她們也不想說實話，但根本控制不住。

顧笙那叫一個感動，她怎麽不知道自己現在在晉國這麽受歡迎，長的好看，待遇就是不一樣吶。

姬夜終于打消了疑慮，低喝了一聲：“都給孤滾出去！”

不消片刻，屋內只剩下姬夜與顧笙二人，姬夜掌下突然用力，将顧笙整個人提了起來，纖細羸弱的身子被迫依附在了姬夜胸膛，他半是威脅半是撩撥的問：“告訴孤，你到底是男子？還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