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我家徒弟太可怕·6

天啦嚕,她都看見了什麽?!

眼睛估計要懷孕了!

顧笙吓的連連後腿。

她的腦子裏一團亂麻。

藍岳在她眼中一直都是明月清風,仙姿傲骨的存在,可是……就在方才她看見了所有不該看見的畫面,甚至到小細節都是無比的清晰,還有他濃郁眉毛上的汗珠……

至于方才被他壓着的女子,顧笙僅僅瞥見了她的皓白雪肌,還有如瀑布般順澤的長發。

顧笙心跳加速,想來那個女子就是藍岳深深愛着小師妹,并且此人在幾千年前已經死在了碧靈的劍下。

顧笙有點怕,如果讓藍岳知道她就是碧靈,她大概會死的相當的有創意!

一陣清風拂面而來,空氣中還雜加着不可忽視的麝香氣息。

此時此刻此地,站在顧笙面前的藍岳已經穿上了中衣,白衣飄然,眉眼如畫,還是那個人稱“玄門玉郎”的虔明尊。但他鬓角微濕,眸底的潋滟之色尚未褪去。

縱然在夢境之中,顧笙也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女兒香的味道。

有點熟悉,但她一時也想不出來到底是在哪裏聞到過。

兩人對視的時間有些長,顧笙的眼睛快要招架不住,她和之前的碧靈仙子一樣,的确是貪戀美色,這一點她毫不否認,可藍岳身上已經沾染上了別的女子的氣息,就算她再喜歡,也是不會染指的。

貪色之人也是有原則的呢!

顧笙站得筆直,連連道歉,“師父!我錯了,我什麽都沒看見,再也不會有下次,我我我……我真的什麽都沒看見!”

明知是在夢裏,但是顧笙不知道怎樣才能讓自己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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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個什麽夢,為什麽根本醒不來?!

按着常理,她這個時候應該被吓醒才是,然後又安安穩穩的躺在她自己的羽榻上。

藍岳見她使勁揉捏她自己的臉蛋,大約猜出了幾分。

她難道還不知道已經闖入了他的靈府……!

她不會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吧!

顧笙這十五歲雖然基本上都是關在了淩雲峰,但還是掩不住古靈精怪的本質,藍岳不确定她到底看到了多少,今日若非是情難自控他也不會編織夢境……

而更讓藍岳吃驚的是,顧笙竟然能輕而易舉的闖入他的靈府,要知道,化神期的靈府,就算是同級別的化神大能也未必能進入,除非……她方才與自己意念相通。

更無奈的是,還讓她看見方才的一幕。

她真的沒有看見那張臉?

藍岳當然不會相信她。

他捏了一個法訣,迫使顧笙不得不說實話,“我們永生真的沒看見?”

顧笙也不知道是怎麽了。

她控制不住的想說實話,這感覺就像是中了老姬家祖傳的實心散。

顧笙舌頭打顫,但沒有茍到兩個呼吸,就說了實話,“我看見了師父的後背,還有那個女子的前……前胸……很大。”

這些純粹都是如實描述,顧笙一直在掐自己的大腿,為什麽還不醒來,而且她竟然能感覺到痛感?!

這個夢太不科學了!

藍岳清俊的眉頭挑了挑,但是動作微不可見,又問,“還看見了什麽?”

顧笙要想把自己撞死,“還看見了……師父的臀……很翹。”→_→是真的很翹。

藍岳:“……”

男人的胸膛起伏,眸色晦暗不明,在顧笙沒有留意到時,他的耳垂緩緩的紅了。

藍岳:“說,還有沒有其他?”

顧笙:“沒了!這下真的沒了!我發誓!”

藍岳這才松了口氣,顧笙的身體如今已經開始發生變化,而且她已經十五了,如果不消除她的記憶,日後師徒二人難免尴尬。

藍岳正要擡手,顧笙吓了一跳,連忙後退。

藍岳無法,只好抓住了他,一手在她眉心點過,清除了她方才的記憶。

幾息之後,等到顧笙回過神來時,她一臉茫然的看着藍岳,“師父,這是哪裏?我們會什麽會在這裏?”

藍岳:“……”她不會知道怎麽進來,也不知道如何出去?

“以後不要随便發出神識,若是誤闖入……旁人靈府,恐怕不會輕易放你出來,你明白了麽?”

“哦,師父,我明白的,對了,師父,你的衣裳怎的沒穿好?”

“……不要說話了,為師領你出去。”

“師父,我是神識是迷路了麽?”

“……嗯。”

“為什麽?”

“……”

……

顧笙為什麽會突然“發育”的事情一直沒有得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自從那日雷劫之後,胸脯的發育程度遠遠超乎了顧笙的想象,可能當了十五年的男孩紙,加上這次發育僅僅發生在幾天之內,所以身子非常不适。

即便是鲛紗這種世間頂級布料,也裹的生疼。

顧笙躲在幔帳內,疼的就快要忘記了自己的性別。

當了男孩紙之後再也沒有經痛,現在卻多了一種叫做胸痛的折磨。

顧笙抱緊了可憐又弱小的自己,她感覺藍岳已經不再疼愛她這個徒兒了,她昨天苦苦哀求他看一眼疼痛的地方,但是他就是不肯,只給她塞了一顆丹藥就不見了。

終于熬到了第四天之後,胸口發育的進度開始放緩,顧笙用鲛紗将自己裹好,這才從幔帳裏鑽了出來。她對現在不男不女的身體很是困擾,更困擾的是突然冒出來的胸脯,總感覺多了兩團肉,走路也平添的負擔。

藍岳今日又不在淩雲峰,顧笙發現,自從她開始“發育”之後,藍岳就開始有意避讓着她。

……

言沢過來時,她正在自己動手熬雞湯。

藍岳說她已經結丹,現在開始可以辟谷了,所以從幾天前開始就不給她做飯,只給了她一小瓷瓶辟谷丹,如果不能恣意吃喝玩樂,那麽修仙還有什麽意思?!

言沢是顧笙為數不多的好友,他是掌門的親傳首席大弟子,将來就是妥妥的下一任掌門候選人。

言沢二十不到的年紀,相貌秀氣,為人和善,是變異雙靈根,資質上乘,只不過和顧笙的變異雷靈根相比,分分鐘被秒殺。

言沢身為掌門收徒,資源自然是頂級的好,現階段已經到了築基後期,不久之後就要突破大圓滿了。

言沢知道顧笙貪吃,給她帶了幾個糖包,又拿出玉箋給她看。

玉箋類似于現世的社交平臺,不過只有本門弟子才能互通消息,或者發布訊息,還有點類似于現世的八卦論壇。

而且,玉箋必須使用靈力才能支配,顧笙此前還不曾引氣入體,故此沒有去管事峰領取她的玉箋。

每一張玉箋都是認主的,沒有靈氣的普通人不會被玉箋認主。

顧笙此前眼饞了好一陣子。

等到藍岳回來,她一定要讓師父幫她去領一個回來。

沒有社交的人生,簡直是寂寞如雪。

言沢催動靈力在玉箋劃了幾下,很快就彈出一條懸于空中的綠色發光字體。

言沢:“小師叔,這裏就是此次夜獵的名單。咱們這一組是小師叔你,我,魏青,肖韬,還有雲蓮。如果不出意外,咱們五人三日後就要啓程了。”

夜獵是歷練的主要途徑,也就是下山抓抓小妖怪,為民除害巴拉巴拉之類的。

這幾人顧笙都認識,其中一個藥峰峰主的親傳弟子魏青還将她視作情敵呢。

魏青喜歡藥峰的雲蓮,而雲蓮又是顧笙的衆多小迷妹之一。

言沢小聲提醒,“小師叔,這次夜獵,你千萬不要與雲蓮師妹太過走近。”

顧笙:“為什麽?”軟萌萌的妹子多可愛,她最是喜歡了,怎麽就不能靠近了?

言沢覺得小師叔哪裏都好,就是太風流了,而且有點男女不忌……言沢紅着臉,繼續說,“雲蓮師妹和魏青師兄已經訂親了。你也知道,魏青師兄一直對你頗有成見,所以……”

顧笙了然。

顧笙:“他們訂婚和我有什麽關系?”

言沢:“……”心好累-_-||

顧笙留下言沢喝了雞湯,兩人商榷了一會此番夜獵的事,藍岳歸來時,顧笙和言沢正相談甚歡。

藍岳此人不怎麽出現在劍宗門弟子的視野之中,但身為掌門的首席大弟子,言沢見過藍岳數面。

言沢發現藍岳臉色有異,當即起身,“藍師祖。”

藍岳輕輕點了點頭,目光在石案上掃了一眼,上面擺着顧笙最喜歡的糖包和幾樣點心,他一向溫文爾雅,此刻的臉色卻是有些凝肅。

顧笙和他對視了一眼,吓的顫了顫,這樣的師父讓她有點陌生,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犯錯了……

整個劍宗門都知道,藍岳将顧笙護的很嚴,言沢很識趣,道:“子弟今日是來告之小師叔夜獵一事,弟子先行退下了。”

言沢頭皮有點發麻,藍岳今日并沒有釋放威壓,但言沢卻是被感壓力。

言沢一離開,顧笙就提出了玉箋的事,“師父,我現在已經結丹了……你看,是不是給我配上靈劍和玉箋,人家都有,整個劍宗門就我一個人沒有……”

她語氣委屈的不行,仿佛自己就是最不受待見個孩子。

顧笙自己可能沒察覺,但藍岳心裏卻是十分清楚,她的聲音一點都不像男子!

現在她才十五,尚且可以隐瞞,可若是再過幾年,根本瞞不住。

藍岳緊蹙着眉,意識漂游在外,他方才是去見了清華子,兩人商榷良久,也沒想出對策出來。

藍岳的目光快速掃了一眼顧笙微微隆起的胸脯,眉頭蹙的更深了。

她雖然是裹着的,但還是隐約可見。

顧笙見藍岳的眉頭蹙了又蹙,以為他不高興,“師父,你去哪兒了?”

藍岳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顧笙又說,“師父……你,你不會重男輕女吧?”

藍岳一怔,“……??”

顧笙:“自從我開始像女孩紙,你就明顯不愛我了。”

藍岳陡然失語,片刻方道:“沒有的事,不要胡思亂想。對了,此次夜獵,你盡力即刻,無需逞強,為師會随時關注你的安危。”

顧笙喪氣的應了一聲,整個人都蔫蔫的。

她已經接受了當一個男孩紙的事實,可是不男不女到底是幾個意思啊?!

藍岳擔心她多想,當晚就給她配上了靈劍和玉箋,本以為可以讓她分心,但藍岳卻是很快就後悔了。

顧笙根本無心修煉,抱着玉箋就和同門聊的哈哈大笑。

她很快就發現,玉箋還有@的功能,比方說她要是想和言沢溝通消息,直接用靈力在玉箋上輸入他的名字就可以。

玉箋不僅滿足了劍宗門各路修士的互通消息功能之外,還可以翻看劍宗門的陳年舊事,給百般無聊的悟道修煉的日子添加了不少娛樂。

翻到有關碧靈仙子的八卦時,顧笙驚呆了。

貪吃,好色,恃強淩弱,嗜酒,喜歡欺壓同門……

→_→都是什麽鬼啊?!

碧靈她是仙霸麽?!

藍岳在顧笙的房門外駐足,從她十二歲開始,藍岳才給她單獨安排了房間,他聽到裏面一會樂呵呵,一會又是唉聲嘆氣的聲音,就放出神識看了一眼,卻發現顧笙抱着玉箋不放,而那把她曾經使用的“碧勝”被随随便便扔在了腳踏……

藍岳:“……”

男人嘆了口氣,又駐足良久才轉身離開。

……

三日後,夜獵正式開始。

此番玄門百家夜獵,除了劍宗門之外,還有其他門派參加。通俗的說,就是修仙界每年一次舉辦的大型集體歷練活動。

其目的有三。

第一,對于厲害的宗門,這個時候是裝逼揚威的大好機會。

第二,但凡參加夜獵的都是門派的年輕有為的弟子,小年輕們結伴出行,同甘共苦,一個不小心就能擦出愛情的火苗。所以,每年這個時候也是各大宗門的相親現場。在這個男多女少的修仙世界,每家都僅僅舍得派出一名女弟子,其餘皆是男弟子。

第三,為了宣揚悟道修仙的宗旨,各大門派的夜獵活動也是為了匡扶正義,為民除害。

顧笙是第一次參加這種活動,臨行的前一天晚上,藍岳将她叫到跟前再三囑咐,“你的劍和玉箋萬不可丢失,信號彈要備足,若有任何意外,立即發送消息出去,凡事不可逞強,莫要與人争執,可聽明白了?”

顧笙乖巧點頭,有一樁事一直壓在她心底,讓她沒法快樂的玩耍,“師父,那我……到底是男?還是女?我還有救麽?”

顧笙從小就是由藍岳一手帶大的,換做她幼時,他尚可能親自查看,可是如今……?

藍岳的目光看向了別處,似乎并不是很關注顧笙,他淡淡道:“除卻……胸部之外,可還有其他變化?”

藍岳問的很朦胧內斂,顧笙搖了搖頭,“師父,沒有其他變化了。怎麽?我還會繼續變異?”

這個問題不能繼續糾結下去,藍岳轉移話題,“時辰不早了,明日要啓程下山夜獵,你不可貪睡。”

顧笙:“……”

……

次日一早,顧笙在望天臺找到了自己小分隊,她的身份是師叔級別,自然是由她領隊。

但凡參加夜獵的子弟,修為最起碼是在築基後期,所以禦劍沒有問題。

一聲鐘響,望天臺的上空突然“唰唰唰”飛過一陣劍光,是夜獵的弟子出發了。

掌門站在望天臺,仰面看了子弟們紛紛離開,這才收回欣慰的神色,每年這個時候,他總是會控制不住自己奔騰的情緒。

希望出去了多少,屆時也能回來多少。

修仙界就是一個以武力值說話的世界,死傷是難免的事,雖說修士們不将生死當回事,但看着自己熟悉的人隕落,這無疑也是一樁令人悲傷的事。

每個小分隊都有自己的任務要完成。

顧笙隊伍的第一任務是抵達八角塢,據當地居民的求救書信上所言,八角塢出現了花妖作祟。

抵達八角塢時,已經是傍晚,言沢提議先找一個地方住宿下來,然後再商榷捉拿花妖一事。

言沢十分謹慎穩重,而且細心周到,簡直就是一個小可愛,顧笙非常喜歡他,畢竟在半空飛了一天,她也是真的累了。

五人剛落地,一青年冷哼了一聲,“我們是來夜獵的,又不是游山玩水,趁着天黑捉拿花妖正好合适!”

說話的人正是魏青,他是藥峰峰主的首徒,戒律堂堂主的女兒---雲蓮和他是面當戶對,青梅竹馬。

魏青對顧笙的态度十分不和善,理由就是将顧笙當成了情敵了。

魏青話音剛落,他的跟班---肖韬也道:“是啊,我等都是門派精挑細選出來的,不像某些人從小養尊處優,沒有那個本事就不要逞強!”

這兩人明明是針對顧笙。

言沢是個聰明的,他也看出來了,當即解圍,“魏青,肖韬,我們幾人倒是無所謂,可雲蓮師妹是姑娘家,若不還是先歇下一晚吧,再者我聽聞那花妖是清晨出沒,這個時辰外出未必能遇見那花祟。”

雲蓮相貌秀麗,典型的小家碧玉的性子,她站在顧笙身邊,時不時偷瞄她幾眼。這一幕讓魏青抓了個正着。

魏青總覺得自己綠雲罩頂,奈何還不能直接說出來,憤恨道:“哼!要休息的話,你們幾個休息,我要去捉妖!”

顧笙淡淡的看着這一場戲。

她內心毫無波瀾,畢竟作為一個老油條,這些都是她幾輩子玩剩下的。

但作為一個小師叔,顧笙覺得自己應該關心一下後輩們,學着藍岳的口吻,道:“魏青,肖韬,你二人一定要記住,凡事不可逞強,遇到危險一定要向小師叔我求教,可聽見了?”

魏青,肖韬:“……”

兩位青年也是門派內數一數二的好苗子,十歲引氣入體,二十不到就到了築基後期,都是心高氣傲的人,聞言後,扭頭就走了。

顧笙:“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太拼了。言沢,雲蓮,你們二人跟着小師叔我先去客棧休息,等到明日清晨再出發。”

言沢:“……是!小師叔。”

雲蓮撇了撇嘴,又頻頻偷窺了顧笙幾眼。她知道自己和顧笙的輩份擺在那裏,這輩子都是不可能的了。而且她已經許配給了魏青,不過即便不能和小師叔共話鴛鴦,但靠近一些也能稍解相思。

……

顧笙沒心沒肺的睡了一覺,玉箋內發出女子妖孽般的笑聲時,已經快要接近四更天了。

玉箋也有群聊的作用,顧笙五人從劍宗門出發時,就已經在一個小群裏了,所以除卻顧笙之外,言沢和雲蓮也都聽見了聲音。

三人捏了訣,迅速收拾好自己,直接禦劍趕去出事地點。

顧笙不得不說,玉箋的導航作用也十分精湛,只要出門攜帶了劍宗門的玉箋,就絕對不存在走失一說。毫不誇張,只要人還在四海八荒,就一定能找到。

顧笙幾人是在一處山洞內停下來的,女子妩媚的奸笑聲還在此起彼伏的傳出來。

顧笙:“言沢,你說花妖好色麽?”

言沢:“小師叔為何如此一問?”

顧笙:“魏青和肖韬消失了一夜,我主要是擔心一會要是沖進去,會不會看見不可描述的畫面。”

言沢:“……”

雲蓮捏了捏手中的劍柄,又往顧笙跟前湊了湊。

就在這時,一陣慘痛的聲音從玉箋傳了出來,“啊——”

是魏青那标準的男中音。

事不宜遲,顧笙抓着靈劍,直接沖入了洞府,言沢和雲蓮随後跟上。

此刻天還未亮,後山充斥着濃濃的寒霧,洞府內并沒有想象中的腐臭可怖,反而是布置溫馨,處處鮮花遍布,每隔幾丈,還燃燒着大紅火燭。

這是一個很有儀式感的花妖。

顧笙默默的想着。

玉箋裏傳出來的聲音愈發清晰,好像是男子在極力反抗什麽,但又似乎無法反抗,逐漸開始屈服……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奉上,麽麽噠,感謝寶寶們的支持,明天見啦。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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