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西門,你的妹婿
這幾天上官飛燕可算是難過極了,身上的傷還好,傷總有恢複的一天。可是心理上的坎坷過重,她覺得自己仿佛遇到了什麽障礙。比如自命床上【嘩——】功夫了得的她,竟然對撲過來的男人感到害怕和惡心。
不正常啊這,和諧的情侶生活都沒有了。
那可是她上官飛燕甘願付出生命也愛着的男人啊,怎麽會這樣呢!
都怪那個抽風的霍天青,肯定是他陰魂不散,自己是不是該去廟裏拜拜菩薩順便驅邪啊。
“乖,來喝藥了。今日你的臉色好很多,身上也要痊愈了吧?”男人溫柔的嗓音夾雜着比糖水還甜的安慰效果。上官飛燕笑着倚在他懷裏。
起初男人說自己是霍休,他成熟穩重,看起來四十來歲的模樣,武功不錯,出手又大方。一來二去的,上官飛燕便死心塌地跟着霍休。後來,幾個月之前,這男人跟她坦誠:其實他不是霍休,他只是借用了霍休的身份。
一個乞丐如果假裝富家公子,一定會被鄙視的。相反,若富家子假扮乞丐,那麽他所欺騙的人就會自動原諒:啊,人家富家公子是體會生活、考驗人心而已。
這個看臉又看錢的世界總是如此殘酷。
上官飛燕也不例外,她當然不希望自己被欺騙。可是這個男人說他的真實身份是玉羅剎。
他竟然是西方魔教的教主,還身帶着玉牌信物。
中土人士對魔教的認知僅停留在“傳說”,上官飛燕聽說魔教教主厲害霸道、外形也有如鬼魅似的不顯蒼老……如此優秀又有權利的男人竟然傾心自己,她也是越陷越深,跟玉郎蜜裏調油,整天除了厮混便是算計金鵬國的錢財。
但凡稍微動腦子便能推算破綻,那教主能有如此清閑嗎?那教主比天王老子還潇灑,怎會在乎這些個陳年舊的珠寶。
……事實上這個男人既不是霍休,也不是玉羅剎。他只是魔教旗下一位非常擅長扮演角色且易容精湛的長老弟子,心思不在西方,被轟出教,輾轉流落至江南。
“你要走了是嗎?”上官飛燕柔弱地問。
她知道玉郎已經拿到了那些富可敵國的財富,而且她發現這幾天玉郎仍然如同前段時間一樣,對自己耐心,體貼。這就說明玉郎是個正直的男人,不會為了錢財而抛下她上官飛燕。
這般想着,她更加自責了,纖手撫摸上男人的胸膛調情,帶上一句話都能喘好幾次的嬌羞:“真是對不起,這幾日沒能好好服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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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我們來日方長。”玉郎盯着上官飛燕的發頂,笑得很是陰沉。
他才不會走的,那只是哄騙燕子的借口。
在西方沒有容身之處,他又能去哪裏?自然還是留在江南。只不過,該走的是上官飛燕,他要送她去陰曹地府。這樣子,世上就再無人知道自己拿了那些金鵬國的財寶,連身份都是隐形的,以後的好日子,多着呢。
連續幾日忙碌,早已把巨額財富安排好了地方,同時他也為上官飛燕治療身上的鞭子傷口,總算對得起這跟了自己兩年的情人……讓她光鮮亮麗着死去。女人,不都是愛美的嗎?
×××
芙蕖得到消息趕到時,那個自稱玉郎的男人剛剛走遠。而上官飛燕所居住的院子裏,炸藥太多,火光沖天,突然爆發的火勢連地都跟着震蕩幾下。
她的輕功本來并不厲害,可是這種千鈞一發的關鍵時刻,芙蕖也只能硬着頭皮發揮潛力,竟然遠遠地把陸小鳳花滿樓他們給甩在了後面。
上官飛燕肯定在裏面,這個男人買過蒙汗藥,定是先把她迷暈再燒了房子。芙蕖現在唯一祈禱的,便是男人沒有狠心地已經殺死上官飛燕。否則就一切都來不及了。
情況緊急,擡腳就要往裏頭沖,芙蕖腰部卻被飛身而至的宮九給抱住了:“不許去。”
那裏面着火點十分密集,暗處還埋着價值千金的威力炸藥并未完全引爆,就是神仙恐怕也無法保證全身而退。
宮九從京城趕路而來,不見一絲狼狽。他從天而降的身法極其漂亮,若換做平時,連挑剔的芙蕖也要欣賞一番。可現在芙蕖滿腦子都是天墉城的重任,她必須去救人。不客氣地說,就算為此失掉性命,也是無憾的。
……就當做,她與師門共存亡吧。
一下子便看透了芙蕖是抱着必死之心去救人的,宮九十分想不明白這只蠢燕子到底為何能一直牽動芙蕖的情緒。不過此刻也沒空多想,他還是頭一次毫無形象地大喊:“我說了不準你去!那裏随時塌陷,我不允許你送死。”
她想不想死,為何去送死,這都不重要。反正宮九只說,他不允許她死。
平日裏嬉笑慣了的人突然怒氣爆發,芙蕖腦袋被吼得有些發空。她還以為九公子一直是那麽慫的人,只會嬉皮笑臉,或者冷漠不理俗事。此時這突如其來的王霸之氣還真有些震撼。
但她稍稍愣了一下就很快反應過來,火場救人在乎的是争分奪秒,耽誤一刻都是奢侈。
“你走開……”喘息着想要掙脫他的力道,芙蕖拼不過宮九,捉着他的手臂就咬下去,腳上還下絆子踢他,遠看上去更像是小女孩鬧情緒。但只有她和宮九知道,芙蕖此時有多緊張,有多絕望。
眼見怎麽勸都不管用,芙蕖一直在自己懷裏掙紮,毫不松懈。宮九看着自己手臂上被咬出血的傷口無語。他伸出手去想要把芙蕖打暈,以後,她若是恨就恨他。
“你敢動手試試,我這輩子都不理你,等我醒了立刻自殺!”芙蕖也是心有靈犀地察覺宮九會采取非常手段,不得不鄭重聲明。她在心裏也為自己的卑鄙默哀了一下,明知道這人是真心,還反過來拿她自己的性命要挾人家。
“……你這丫頭。”就算經歷多少大事都不曾變色的宮九,此刻簡直想暴躁的殺了全世界。
他舍不得芙蕖受傷,也看不得芙蕖喊着自殺的心思……到底她跟上官飛燕是怎麽回事,九公子頭一次覺得自己的能力還不夠,竟然搞不清事情的因果。
“談判”陷入死局,誰都不肯妥協。
她非要救,那他陪她。大不了,也就是兩個人同死罷了。
他已經想清楚事情最差的結果,無非是變相簽個生死狀的風險。宮九松開芙蕖的力道,果然她立刻就往火場中跑去。而宮九緊跟其後:“我陪你。”
芙蕖眼眶微酸地頓了一下,沒有說話,還是往裏面走。
果然上官飛燕被弄暈了,還活着。芙蕖拖拽虛弱偶爾咳嗽的燕子往外挪,房頂火勢太猛,無法使用輕功,而角落裏偶爾有一兩個霹靂彈還在砰砰作響。因此也只好用最原始笨拙的方式往門外走去,一路上宮九都在她身側護着,優質的衣料都被火焰燎得有些面目全非的樣子,十分狼狽。
還好上天眷顧,一切總算有驚無險。
火場不算大,卻仿佛走了很久,只因兩人都是心思沉重。
芙蕖的臉蛋完全被熏黑,衣裙上面也全是星星點點的火洞,她将上官飛燕扔到地上,自己則虛脫着席地而坐。命懸一線的時候她也依舊堅持,這不,又完成了一個任務。雖然身心俱疲,但芙蕖還是感到異常滿足。
——為天墉城盡力,一切都心甘情願。
陸小鳳和花滿樓本來就不怎麽在乎上官飛燕死活,他們不緊不慢地跟來,才發現現場竟然出乎意料的如此狼藉。
“你怎麽樣?”陸小鳳大步上前想要扶起芙蕖,芙蕖卻只是擺擺手拒絕,她現在只想休息。
宮九還在旁邊站着,此刻他來得匆忙,甚至一個護衛都沒跟着。不過他此時眼裏也還是只有芙蕖,芙蕖平安,他心裏也算踏踏實實地安穩了下來。不管怎麽說,她沒事就好。可是方才救人之前兩個人吵得實在有點兇……宮九也憋着一口氣,就不想先說話。
火光那麽紮眼,西門吹雪也在收拾了玉郎之後趕來此處,他見到芙蕖旁邊躺着上官飛燕,歪頭開始打量似乎并不該出現在這裏的宮九。
“西門,你怕是就要有妹婿了。”雖然兩個人明顯在吵架狀态,但陸小鳳覺得,這一對男女是否适合在一起吧,從某些個不容他人插入的氣氛便可斷定。
西門吹雪還在看着宮九。
他記得山莊護衛提過,有個什麽年輕公子跟芙蕖認識,還好幾次入莊找人。當時西門只當作是芙蕖的普通朋友,從未想過查探和幹涉。西門吹雪沒料到,所謂的公子是這樣一個人物。
明明九公子就站在那裏皺着眉,周身卻是藏不住的淡淡氣魄。但那又不是殺氣不是冷意,更像是,邪氣。
西門吹雪直覺這個人物恐怕不好惹。
“這可不一定。”确定芙蕖只是虛脫不想動彈,花滿樓倒也好心情地附和陸小鳳。
“不一定什麽?”沒看倆人的相處模式就跟新婚吵架的小情侶一模一樣嗎?
“女孩子認真生氣的時候,特別不好哄。陸小鳳,這個道理你總該懂吧?”方才芙蕖那麽激烈反抗宮九,又踢又咬差點都拔劍相向了,狠辣勁頭又不是開玩笑。花滿樓心思細致,就算沒看到全部,也猜到一點。
“……你們議論人的時候能不能小點聲音?”
當她不存在嗎?真是夠了。
芙蕖無奈地眨了眨眼,起身就走。
其實芙蕖也是生氣自己,天墉城人命的擔子太沉重,她不敢有一絲松懈。師門恩重,選擇了這條路,她決不後退,不會猶豫。
可是宮九這個傻子……宮九沒錯。這一次自己是救上官飛燕,也許下一個任務更難過關,她有自己的道路,道路上面充滿着執着,也許還要像今日這般奮不顧身。宮九若是要控制她限制她,那麽……還不如趁早放手。
作者有話要說: 【樹洞:女朋友生氣的原因是我太愛她。】
一樓:如題,我只是不想她有危險,可是她跟我急了,還不理人了。冷戰好痛苦。
二樓:樓主知足吧,女人生氣不用理由的,更奇葩的都有。
三樓:我才慘呢,給女朋友送去兩個饅頭,她提出分手。原因是她只想吃米飯。
四樓:樓主又來秀下限。別把管制的名義扣上愛的枷鎖,你憑什麽限制女朋友,即使那是危險的事情。
五樓 回複 四樓:芙蕖,我錯了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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