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南花魁
時間未到正午,對于青樓這種夜生活多姿多彩的地方來講,還沒開業。這江南青樓也講究高雅,芙蕖一路走來,觀摩着大廳裏雕梁畫棟的恢宏和牆壁上藝術的字畫,沒想到此地竟然如此文藝小清新,不服不行。
“姑娘找陸小鳳陸大俠?”雖然清靜,依然有人迎着芙蕖往裏走,應該是早知道有人來找。
“呵呵,是啊,陸大俠。”芙蕖說得格外咬牙切齒。
帶路的小丫頭倒沒什麽特別的表情,除了客套的笑,似乎一句話也不願多說。她領着芙蕖停在三樓最拐角的房門外,功成身退:“陸大俠在南花魁的屋子裏呢,姑娘請進。”
男……花魁?
特麽陸小鳳你嫖人就算了,怎麽嫖的還是個男人?你對得起曾經那一群前女友嗎?
事态發展越來越奇怪,芙蕖也開始發懵。她一臉“卧槽”地敲門進去,只見陸小鳳半夢半睡地倚在貴妃榻上,而旁邊只有一個身着輕紗極其暴露的長發女子,女子完全沒有束發,長絲傾斜,垂在肩頭,垂在……半露的胸脯上,那膚若凝脂的白花花一片,真的很容易讓人口幹舌燥。
“不是野男人?”
那女子擡眸一笑,風情萬種地對芙蕖抛媚眼,語調柔柔的倒也不過分妖媚:“姑娘不是第一個誤會我的。小女子名阿南。”
“多少錢?”芙蕖很想立刻給錢然後拎走丢人的陸小鳳。
她倒不是瞧不起人家風塵女子,只是她現在一門心思圍着司空摘星的生死安危轉,半路還得撈陸小鳳出青樓。正是非常煩躁,懶得溝通。
屋裏的氣氛不算太美好,但至少沒有追債的痕跡。這南花魁輕聲漫語,人家還有心情撫琴助興呢,并不像是陸小鳳欠了錢。
果然陸小鳳睜開睡眼,“嘿嘿”一笑,朝着芙蕖招手:“你真當我沒錢付嫖資不成?”
“是啊。”芙蕖答得理所當然。嫖資這種事情,可大可小,萬一真的付不起呢!
觀此情景,倒是陸小鳳奇葩地拿這事來開玩笑。合着她白跑一趟……芙蕖周身的怒氣值開始暴漲。
在南花魁響亮的笑聲,和芙蕖看蛇精病的視線中,陸小鳳摸摸鼻子,只覺得西門這個師妹是真難搞。他也沒有那麽堕落整天都在青樓瞎混吧,江南朋友多,陸小鳳這幾日更多的是去拜訪讨酒喝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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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直身子,也不敢再逗弄人:“聽說你想追查那個夢郎,阿南姑娘剛巧認識,興許能幫到你。”
司空摘星是陸小鳳的朋友,他被傷了之後,陸小鳳雖然表現平平,到底是心裏也有計較。哪裏是芙蕖想追查夢郎了,他自己也想查呢。
原來陸小鳳還是為了給她幫忙?芙蕖神色一動,終于不再擺臉色。只是……陸小鳳你查案都往青樓折騰,這設定是不是有點崩了?
天姿國色的南花魁也不知道是個什麽角色,看上去帶着那麽一絲爽朗的江湖氣,并不柔弱。而且她站起身之後,個子很高,竟然比正常身量的男人都矮不了幾分。這樣也更顯得阿南花魁的胸大、腰細、臀部翹,真是極品女子。
還有那裹在薄紗裏若隐若現的大長腿……恐怕世間難有人可與之比拟。
在心裏斷定,青樓果然乃是非之地,不該來的。險些被掰彎的芙蕖立刻挪開視線,不得不擡頭看着越走越近的南花魁。這南花魁撩妹技能竟然比男人還要優秀,她故意的,故意勾引芙蕖,為了好玩。
“小姑娘,不逗你啦,這夢郎,是我前男友的好朋友,那麽,也就是我的敵人。”
“……信息量很大。”而且邏輯很神奇。
不過對于這種免費賣信息的神隊友,芙蕖喜聞樂見。她見陸小鳳半倚在那裏兀自歇息,也不再理睬,只星星眼盯着大美女求劇透。
“首先呢,這夢郎是個可憐的娃,他小時候便入了那種殺手組織。可能是因為他爹娘的精神不正常,他也受到一定影響。大約幾年前吧,他在一次海葬任務中因為突然發作而差點被淹死,是你情郎的妹妹救了他。”
美救英雄的橋段。
“小姑娘只是把他當作随手救了的跟班,因為無聊便留着他在身邊相伴習武。但他從小缺愛吧,嗯,也不知是當小姑娘是妹妹,還是看上了當時還是孩童的丫頭,反正他對小姑娘很執着。再後來,他回去組織裏面,常常偷跑去遠遠看着小姑娘長大。不久,又一次因為任務,半失憶了。”
太平王手下人多,偶爾救的人也多,因此小十對伴在身邊的侍衛之一幾乎沒有特別的印象。
南花魁攤攤手:“後面的事你大概猜到了,于是他背叛組織,只記得小姑娘說來江南,他就這樣模模糊糊到達此地,成了‘夢郎’。”
基本推斷吻合,這夢郎曾經對小十有執念,還并未完全記起她。只在印象裏隐約有小十的影子,包括她的随身物件。
聽起來基本是個涉及恩情的言情故事,芙蕖暫時沒有推斷出來有什麽危險性,她對着南花魁再三道謝。
“你的眼神真是清澈,我本來還聽說你有個厲害的情郎,想要傳授你一些個私密床上的法子,這下子,倒感覺我這想法真是有罪。”南花魁不無遺憾地嘆氣,又盈盈幾步,功成身退一般,半斜在椅子上。
這件事情意外順利,正想睡覺便有人來遞枕頭。芙蕖眯眼,她似乎被誰當作了一把刀,借刀殺夢郎呢。
“你別費心了,師妹的情郎可不用那些法子。”陸小鳳懶懶起身,眼帶揶揄。他與那宮九也算是相識幾日,整個一只圍着芙蕖轉悠的大忠犬,送上門的,不需要芙蕖任何手段勾搭。他們這些情啊愛的,想想也真是甜得喉嚨痛。
又伸了個懶腰,陸小鳳笑笑,“在下也告辭了,還要感謝南花魁這一夜的照顧咳。小師妹,我去個茅廁,你在門外等我。”
“好的。”此時芙蕖也不免佩服陸小鳳了。他是很聰明的。若真是實打實的線索,陸小鳳不會繞幾個彎,非要她來撈人順便聽說。陸小鳳也覺得這南花魁的出現時機巧了些,便假裝玩鬧性質請來了她。
陸小鳳已經出去,芙蕖轉過頭,突然對南花魁綻開笑容,眉毛微挑帶着探究:“只是不知道,阿南姑娘你屬于哪方勢力呢?”她看到阿南花魁的鳳眸微微睜大,滿是吃驚。芙蕖露出一個稍顯邪魅的笑容,然後也不再追究什麽,轉身追上陸小鳳的步伐。
其實芙蕖根本不知道這南花魁的目的,或者身後代表的勢力。但是武俠世界嘛,可以随便裝高端,随便說句什麽似是而非的話,格調就上去了。她也不過是試探一下這個奇怪的花魁,沒想到還真的歪打正着,被說中了。
果然江湖上能人太多,案子也是錯綜複雜的。
表面上看,宮九不過是個有點閑錢的書生。宮九的勢力多在暗處,能暗示說“情郎厲害”,這花魁自然會有些背景。
芙蕖一陣感慨,完了便事不關己高高挂起。
總算完成了主上交代的事情,南花魁輕呼一口氣,正待躺倒繼續睡,卻聽見珠簾一抖,頓時整個人機靈起來。她朝着珠簾出現的那人跪拜在地:“主上。”
“芙蕖……倒是個有意思的姑娘。”男人輕聲道,“阿南,你何時有了個前男友嗯?”
“主上明知道,阿南的心思只仰慕主上一人。”女子起身,說得倒也不卑不亢。真假莫辨的告白似乎已成習慣。只是她完全不敢靠近男人,明顯隔着距離。
“很可惜,我并不喜歡你。”被表白的男人不以為意,聲音輕輕的就要被風吹散。他飄至窗前,看着樓下邊走邊逗趣的陸小鳳和芙蕖。芙蕖正在指着陸小鳳訓斥什麽,而陸小鳳則一臉無奈點着頭。
×××
這一日也并沒有什麽多餘的收獲,芙蕖能得到夢郎的所謂經歷故事,倒也巧合。天剛擦黑,因為花滿樓不在,百花樓裏更是靜悄悄的,沒有什麽熱鬧氣氛。
自己動手燒了許多開水,倒入小號木桶中,芙蕖悠哉地拿花瓣撒入熱水,泡着腳,一邊讀書。不知不覺天都要黑了,芙蕖扭頭看向剛剛到達的宮九:“幫我點燈,謝謝。”
迅速“遵旨”讓屋子裏亮堂起來,宮九瞄着芙蕖裸/露在外的整條小腿,纖細白嫩,頓時有些心猿意馬的。
芙蕖瞧他那模樣,涼涼地開口問道:“我的腿好看,還是南花魁的腿好看?”
“自然是芙蕖你的腿好看。”簡直看幾眼都要熱血沸騰了,心癢難耐。宮九讨好一笑,坐到芙蕖身邊緊緊摟着媳婦兒的腰,還把她手中的書扔到一旁:“我不是故意跟蹤你的。”
跟蹤偷窺什麽的,她早都習慣了。芙蕖瞪着宮九:“以後莫要看其他女人。”這個才是重點。
那南花魁衣着暴露,太清涼,一想到當時宮九也在暗處,她很介意。所謂獨占欲,他們誰也不輸誰。
聞言,宮九驚喜地看看芙蕖那一臉警告,他突然湊上前去,額頭貼着額頭去蹭芙蕖,低低地笑出了聲:“我知道。”其實他也沒怎麽注意別人,不過這種時候氣氛剛好,還是別多廢話。
對這種臉貼臉的親昵并不排斥,芙蕖也沒有推開他,只是又問起那南花魁背後的勢力,宮九可知。
“應該并不是中原的。”宮九考慮了一下,“推斷那夢郎應該來自南海。”所以夢郎任務失敗之後也剛好被居在南海的小十給救了。
宮九非常喜歡黏着芙蕖,并不是調戲的黏,而是單純抱着她,緊緊抱着,仿佛揉入骨血似的那樣親密不分離。似乎只有如此,心裏才不會空落落的。他看着芙蕖泡在水中的小腳丫一陣心神蕩漾,半晌,才把思路拉回來正經路上,半感慨地說:“海洋廣闊,易生霸主。”
而且海洋處遠離皇城,但凡有一點能力,有一點野心……
男人嚴肅認真的時候,格外迷人。
他那樣感慨時事的話語極其深刻,芙蕖離他近,都能感受到那番心胸開闊的肅穆。她正覺得宮九此刻太冷漠太誘人,想要稱贊一番呢。誰料,下一刻卻……芙蕖踩住突然伸到木桶裏來搗亂的一雙男人腳丫:“你鬧什麽!”
英雄氣魄維持不過三秒,還能不能行了。
腳丫碰腳丫,肌膚相親,這真是……太不正經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十:哥,你還沒撲倒芙蕖姐姐呢,是不是有什麽難言之隐?
西門吹雪:雖然這樣守禮很好,但是……妹婿你真的沒病吧?
風言風語太多,宮九從來不理。可是三人成虎,連芙蕖也忍不住問:親愛的,你那裏……行麽?
宮九終于忍無可忍,撲倒OOXX,找回自尊。
然後,宮九被劍神及天墉城弟子們給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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