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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尹約接到紀随州打來的電話。
讓她過去他家吃早飯。
“這麽早?”
“你以為呢,準備太陽下山再來?”
尹約挂了電話,開始慢吞吞地刷牙洗臉。出來客廳一看,尹含已經起了,正坐那裏看電視。
尹約最近總在想弟弟的未來,等他病好之後,該不該讓她做點什麽。要不也跟她一樣去讀個自考?
也不知道弟弟這樣有案底的人,學校收不收。
想到這裏不免有點可惜。如果沒有走歪那一步,她弟弟應該是可以念名牌大學的。
她換了衣服準備出門,走過沙發的時候,弟弟突然轉頭看她。
“姐。”
他很少說話,開個口能叫人興奮半天。
“怎麽了?”
尹含看着門,意思很明顯。
“姐姐有事要出去一趟,你有沒有想吃的東西,回頭我買回來給你?”
“沒有。”
說完他又扭頭去看電視,臉上有着跟昨天一樣的神情。那是他在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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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約覺得自己這日子過得真是艱難啊。想不到有一天她也會夾在兩個男人中間左右為難。一邊是弟弟一邊是情人。
哪個好心人送她把刀算了。
阿姨正好從廚房出來,招呼尹含吃早餐,尹約就趁機開溜。開門的時候聽到弟弟在後面對她說:“早點回來。”
這四個字讓尹約興奮了一路。
結果到紀随州家一看,她的好心情瞬間又沒了。她餓着肚子趕了半個小時的路,結果紀随州居然沒有準備早餐。
“你叫我來幹嘛?”吃空氣嗎?
“給我做早餐。”紀随州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拉着尹約進了廚房。
“這裏的東西我不大會用,你比較有經驗,不如你教教我。”
尹約看着面前大大的烤箱,琢磨着該怎麽樣才能把紀随州這個不要臉的家夥給塞進去烤了。
她捺着性子問:“你想吃什麽?”
“蝦餃。”
他怎麽不去死呢。
“你家材料不夠,我給你攤個餅吧。”尹約在櫃子裏找到包面粉,準備就地取材。
從蝦餃降到攤餅,這個落差有點大。但對紀随州來說,吃什麽本無所謂,有意思的是跟尹約一起在廚房裏待着。
這種居家的生活,他從前根本沒想過會過。因為父母的婚姻,他曾打算不結婚。現在卻發現,能跟喜歡的人膩在一起做食物,是一件挺愉快的事情。
當然,做別的更有意思。
他看了一眼尹約細弱的腰,恨不得立馬将她撲倒。
尹約一心撲在攤餅上,根本沒留意對方如狼般的眼神。她剪開面粉袋子,在碗裏倒一些,又加水調和,順嘴問紀随州:“有鹽嗎?”
對方開始一個個櫃子找。尹約想他好像真的對自己家的廚房不大熟。
接下來她又問他要油,還得找大勺子舀面糊。尹約還問他要蔥花。
“不灑不行嗎?”
“那樣不好吃。你家有嗎?”
“你覺得我家會有那種東西嗎?”
什麽意思,當初馬阿姨在的時候,他家廚房什麽沒有。每次都能做一桌酒席出來。怎麽阿姨離開才幾天功夫,他家又淪落得跟個難民營似的。
“紀随州,你不能這麽馬虎,廚房裏得有食材。你的冰箱不能買來只放水和牛奶。”
“我讓人送點蔥過來。”
說着他就要去打電話。尹約趕緊攔住他:“算了,沒有就沒有吧。紀随州,你最近都吃什麽?”
“在外面吃,飯局多。”
“外面的食物不衛生。你總嫌我們食堂的飯菜不幹淨,五星級大酒店的廚房難道就沒有蟑螂嗎?”
紀随州認真地想了想:“你說得有道理,我這個家缺點東西。”
“缺什麽?”
紀随州終于出手摟住她的腰,将她轉過來面向着自己:“缺個女主人。”
這家夥最近對結婚這個事情特別執着,尹約已經快沒有詞來對付他了。但轉念一想,嫁給他似乎也沒什麽不好的,為什麽就不能同意呢?
“等我弟弟身體再好些。我現在不能放他一個人在家。”
“有你爺爺在。”
“爺爺年紀大了,阿姨又不是自家人,我得看着。”
“他那麽大個人了,我昨天就說過,你們該放手讓他自己過,別把他當病人。”
“我也不想,所以我今天不是出來了嘛。但你別着急,這得有個過程。”
說到這裏尹約突然想起昨晚的事情,忍不住跟紀随州提了提:“你說這是誰的聲音,我弟是不是在聽什麽人的錄音?”
“你當時沒進去?”
“沒有,我怕吓着他。萬一再害他犯病怎麽辦。”
尹含現在靠藥物控制,要完全康複還需要一段時間。這段時間說不好是多久,醫生說有可能幾個月就能穩定下來,也可能幾年,甚至一輩子要依賴藥物。
尹約當然不希望是最後一項。
紀随州想了想:“不如這樣,咱們結婚,讓你弟一并搬過來。”
“這樣可以嗎?”
“你要實在不放心就這麽辦。與其讓你整天留在那裏,倒不如帶個拖油瓶過來。總好過時時見不到你。”
更何況他對尹含的情況也很好奇。他認識艾冰,他記得從前許多事情,卻不願意開口多說。他的房間裏有奇怪的男人的聲音。
紀随州不認為憑尹約一個人的能力,可以解決這所有的事情。
尹含到底是真瘋還是裝瘋,時間長了他應該能看出來。
“你回去跟家裏提一下這個事兒,如果你父親和爺爺不反對,我可以說服我爸去你家提親。”
“如果他不肯呢?”
“那就我媽去。我爸不會不答應,他怕我跟我媽走得太近,把他給丢下。”
人老了顧慮也多了,以前的紀書記可不這樣,那時候紀随州威脅他斷絕父子關系,他也硬是擰着不插手隋意的事情。
但最近他變了,變得越來越容易妥協了。
尹約還在想結婚的事兒,這事兒她幾年前就想過。當時帶着少女特有的羞澀和甜蜜。現在她成熟了,考慮的事情也多了。
“你讓我再想想,我得慢慢說,我怕我弟一時接受不了。”
“沒關系,你還有些時間。不過不要太久,我這個人耐心不多。”
說着他就開始吻尹約,剛開始是輕柔緩慢的,慢慢的就激烈起來。當他把尹約摁在水池邊時,整個身體已蠢蠢欲動。
昨天他放她一馬,但今天絕不會讓她再溜走。
尹約也察覺出他要做什麽,心裏既期盼又有點害怕。水池這個地方實在太陌生,她擔心自己的腰會斷。
但這地方又叫她興奮,有種偷/情的快感。她覺得自己真的是被紀随州帶壞了。
以前怎麽不知道,他是位這麽有理論知識的老司機呢?
那天早上,尹約什麽東西都沒吃,煎好的餅就這麽生生放涼了。她忙着尖叫忙着顫抖,忙着在一個強大的男人身體下面不住求饒。
她覺得廚房的水池都快叫紀随州給拆了。
這家夥簡直瘋了。
看來男人不能餓太久,餓久了成了匹餓狼,受罪的還是自己。
尹約到最後幾乎沒力,像個提線木偶似的被對方折過來折過去,聲音啞得不像她自己。
後半段她幾乎失憶,虛弱地癱在紀随州身上,任他為所欲為。到最後她只感覺自己整個人被抱了起來,滿身淩亂的衣衫。
紀随州把她抱出廚房,準備上樓的時候聽到有開門的聲音。
尹約僅存的一點理智幾乎把她逼瘋。她現在這個樣子怎麽見人?
隋意開門進來,只看到她哥的背影。乍一看沒什麽,仔細一看褲子衣服都很皺,光着一雙腳抱着個往樓上走。
那人應該是尹約。
“你們怎麽了?”
天真的隋意想要過來瞧個究竟,紀随州厲聲呵止她:“老實待着,我一會兒下來。”
隋意不明白發生了什麽,還在那兒追問:“是尹約嗎,她是不是病了?”
紀随州沒有回答,腳步飛快把尹約抱到了樓上房間。門一關,兩個人都是長久的沉默。
沉默過後尹約開始發飚:“你妹能不能不這麽吓人!”
“換鎖,以後不叫她過來。”
“你們家的阿姨也神出鬼沒。”
“以後不讓她們來,家裏就我們兩個。”
這話也就聽聽而已,尹約才不會當真。這麽大個家阿姨不來打掃,難道要紀大少爺自己動手嗎?
紀随州十分滿足,湊近她的額頭細細地吻着她。尹約全身無力,連手都擡不起來。她聽到自己的肚子在叫:“我餓了。”
“想吃什麽,我讓人送來。”
“什麽都行。”她現在既餓又沒力氣吃,總有種被掏空的感覺。
紀随州卻舍不得離開,躺在床上輕輕摟着她,在她的後頸處來回摩挲。男人在這方面的精力總要更強一些,尹約都快不行了,他卻還覺得意猶未盡。
剛開始尹約沒覺得怎麽樣,慢慢的覺出不對來了。紀随州已經不滿足于親吻,手又開始不老實地探進她的衣服裏。
她的身上本就沒穿多少。
“別、別這樣。”尹約氣若游絲,“我真沒力氣了。”
“不用你動手,我自己來就行。”
尹約想哭,你以為叫就不用力氣了嗎?
“隋意還在樓下。”
“讓她待着。”
“萬一她上樓呢?”
“那就聽個夠,她也該懂點事了。”
還整天跟個小孩子似的,哥哥家想進就進,一聲招呼也不打。
尹約完全鬥不過紀随州,只能由着他胡來。剛才的情緒還沒完全褪去,所以他再進入的時候沒費什麽力氣。兩個人白日宣淫,越是條件“艱苦”,感覺越是痛快。
尹約這才知道,原來女人的潛力是無窮的。不到最後一刻,她還真不知道自己有這麽強。
結束之後她才想起隋意來,突然有點同情她,也不知道這姑娘受沒受什麽刺激。
隋意确實受了點刺激,但不是因為聽了他倆的壁角。事實上她根本沒意識到這兩人在幹什麽。
直到她走進廚房,看到令人驚吓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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