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陸清瑜的眼裏還帶着血絲,定定的看着她,他無法再承受一次失去夏晚的痛苦。
他期待夏晚答應,但是少女卻很久沒有說話,他的心一點點的下沉,過了許久,他半阖住眼睛,手機放在床上,“既然你不……”
陸清瑜可以感受到少女的手放到了他的手上,他擡眼看過去就被夏晚抱着,“好,哥哥,我搬過去呀。”
“哥哥別自責了,是我不懂事到處亂跑,讓你擔心了,但是哥哥你要和我說啊,我是你妹妹,你什麽都可以和我說的。”夏晚的氣息順着臉頰鑽到衣領裏面,陸清瑜神色沉沉,并沒有什麽變化,卻低聲答應,“好。”
他想說的事情都不是一個做完哥哥可以說的事。
他要怎麽才能把什麽事情都告訴夏晚呢。
“哥哥沒生氣了吧。”夏晚松開手,仔細的看着陸清瑜的臉,伸手撫平陸清瑜微微皺起的眉毛,“我剛剛玩的那個孩子叫虎子,很可愛。”
陸清瑜将夏晚另一只手放好,閉了閉眸子,擋住裏面翻騰的偏執,他剛剛竟然有一瞬間想将夏晚給關起來,這樣她就永遠不會遇到危險了。
“他頭上戴的帽子還是他奶奶給他織的,只是他經常會頭疼,等到了醫院才發現是腦瘤晚期了……”
少女柔和的聲音像極了她柔軟的內心,又像是一片羽毛輕拂過陸清瑜的心,将他躁動的心安撫下來。
他半靠在床邊,聽着少女絮絮叨叨的話,過了一會,有奶香味靠近,唇邊碰到一個柔軟的東西,他睜開眼睛就看到夏晚舉着包子在喂他。
夏晚道:“莉莉姐帶了好多,不吃就浪費了。”
少女的手背上帶着昨天挂點滴的針眼,陸清瑜握住少女的手,咬了少女手上的包子一口。
夏晚笑眯眯的道:“哥哥既然吃了我的東西,就要幫我去找虎子過來,我要給他吃包子。”
陸清瑜淡淡的看了一眼夏晚,站了起來,“我馬上回來。”
夏晚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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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夏晚的包子沒能給虎子吃,虎子回去之後就去放療了,放療結束就躺在病床上睡着了。
他還那麽小,腦袋陷在枕頭裏像是要被枕頭擋住,因為睡覺,一雙大眼睛也閉了起來。
床頭邊放着一支梅花,開得無比豔麗,上面還帶着雪水,帶着蓬勃的生命力,但是它被從樹上折斷,不久之後就會便的枯萎。
夏晚将梅花放到虎子的手裏,然後将這一幕拍了下來,鏡頭裏的孩子睡得很熟,但是消失的頭發和蒼白的臉顯示着他的不一樣。
“奶奶,我拍了照片,等我回去洗出來,就送給您。”
“謝謝。”虎子奶奶伸手摸了摸虎子的頭,“謝謝你剛剛陪虎子玩,我很久沒看到他那麽開心了。”
陸清瑜皺着眉站在旁邊,低聲道:“如果您需要什麽幫助,可以和我們說。”
“不用了不用了,已經有很多人幫助我們了。”說到這裏奶奶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你們都是好人,但是真的不需要了,有人幫虎子在網上捐款,而且現在國.家政策好,醫保報銷很多……”
夏晚和陸清瑜在一邊聽着奶奶說着國.家的發展,一直等到虎子醒過來。
只不過夏晚挂了兩天點滴又觀察了一天就徹底好了,她只能好和虎子告別了。
虎子擺手:“大姐姐要照顧好自己哦,有空來看看我就好啦。”
“嗯,虎子也要堅強啊。”
夏晚坐到車裏想到虎子那麽小就承受了那麽多,情緒有些低落,陸清瑜拍了拍她的手,“我從國外請了腦瘤的專家回來,估計明天就可以到了,這樣治療好的幾率會很大。”
夏晚眼睛逐漸睜大,“真的嗎?”
“嗯。”
“謝謝哥哥!”夏晚笑着道,“那我們回家搬家吧。”
陸清瑜伸手替夏晚的衣領捋好,“這麽積極?”
“是啊,到時候我可以吃哥哥燒的菜了,就像以前一樣,我們一大家子住在一起。”
永遠也回不到以前了,他對她的感情再也不會和以前一樣了。
陸清瑜收回了手,“沒有一大家子,只有我們兩個。”
夏晚以為陸清瑜只是想她的父母了,便道:“以後我爸爸媽媽也會回來的。”
陸清瑜點頭,“我會安排人去你家的。”
“不行,我要自己去,我好多攝影裝備呢。”
陸清瑜請了搬家公司過來,搬的很快。攝影的機器陸清瑜親自上樓搬下來的,夏晚就站在路邊等陸清瑜下來。
“夏晚?”
夏晚聽到有人喊她,便轉過身子看了過去,“于慕?你怎麽會在這裏啊?”
“好巧。”于慕拎着一袋東西走過來,“我在這邊親戚家過年,她家離這邊很近,你在搬家嗎?”
“嗯,我搬到我哥哥家住,對了你上次怎麽走的那麽急啊?”
“沒辦法,那邊催的急。”他的餘光撇到從樓裏面走出來的人,笑容有些僵硬,“我先走了,有空再聊。”
夏晚對于慕揮手,“好的,你走路注意安全。”
陸清瑜出來的時候只看到夏晚在看着一個男人的背影:“誰啊?”
“啊,哥哥你下來了,重不重,我來幫你。”夏晚去托三腳架的下面,“是之前在麗江碰到的一個朋友,我看過他在雜志上投稿的照片,拍的都很好,很厲害。”
夏晚說完坐上車才發現陸清瑜抿着唇不說話,眼睛眨了眨,“哥哥剛剛也很厲害!”
陸清瑜瞥了她一眼,“安全帶系好。”
“哦。”
夏晚低下頭去系安全帶,眼睛裏帶着一絲笑意,哥哥真的小氣鬼,聽不得她誇別人。
陸清瑜的裝修風格是性.冷淡風的,黑白搭配的家居就像陸清瑜一樣冷漠,但是夏晚搬進來之後,洋桔梗被擺放到了桌子上,粉色的水杯也和陸清瑜的水杯并排放着,沙發上也添上了一個粉色的抱枕,各種攝影雜志放在茶幾的下面。
整個家都變得溫暖起來。
“對了,我送給哥哥的畫,哥哥怎麽沒挂起來。”
陸清瑜道:“在我房間裏面。”
“真的嗎?”夏晚有點不信,“哥哥是不是在騙我,肯定哥哥不喜歡所以都不挂出來。”
他只是不想讓別人看到夏晚的畫。
陸清瑜揉了揉夏晚的腦袋,“在房間裏面,自己去看。”
夏晚想看陸清瑜的房間很久了,結果一推門進去才發現和外面的風格一模一樣,然後她畫的畫真的被陸清瑜挂在牆上。
她彎了彎眼睛,她還以為哥哥之前不讓她進來是因為卧室裏藏了不可告人的秘密呢,她看了一圈突然看到藏在拐角的一個小燈。
夏晚好奇的走過去,不由得愣在那裏,那個小燈的造型像是一個蝴蝶,一打開便會出現各種顏色的光,實在是和這個房間的風格不搭。
這是她好多年前送給陸清瑜的。
她當時知道新來的哥哥晚上怕黑不敢睡覺,便把自己的小燈送給他了,結果被陸清瑜直接扔出去了,她當時還氣的哭了一場。
陸清瑜看到她哭之後,又把燈撿回來修好了。
沒想到陸清瑜會把這盞小燈留到現在。
仔細的看了一下,夏晚才發現這盞燈,應該是陸清瑜新買的,也對,要是以前的燈用到現在肯定早就壞了。
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他竟然還能找到一樣的。
夏晚忍不住跑出去坐在沙發上,看着陸清瑜:“哥哥,我看到你的小燈了!我也想要,你在哪買的啊?”
陸清瑜正在看商業雜志,“我幫你買。”
“好,還有別的款式嗎?我還想要小海豚的。”
“嗯。”
聽到陸清瑜答應,夏晚就回到自己的房間收拾東西去了。
陸清瑜看了一會雜志,将眼鏡取下揉了揉眼睛,站起來到書房裏面把保險箱打開,看着一保險箱的花蝴蝶,眼神陰郁,早知道當年他多買一些其他造型的燈了。
夏晚把自己的被子鋪上,然後将書擺在書櫃上,攝像機放在桌子上,又将相框拿出來,擺在攝像機的旁邊。
相框裏的照片是當年陸清瑜到他們家的時候一起照的,轉眼間他們就都這麽大了。
傍晚的時候,陸清瑜就遞給夏晚兩個小燈,一個是蝴蝶造型的,一個是海豚造型的。
夏晚有些驚喜:“謝謝哥哥!”
結果等到她回房間仔細看的時候才發現蝴蝶造型的生産日期是在三年前,而海豚造型的燈生産日期在三個月前,她把兩個燈放在桌子上仔細的看着,才發現兩個做工好像也不一樣。
她看了看,忍不住的拿着蝴蝶造型的燈和陸清瑜房間的燈比了比,就發現所有的蝴蝶燈都是一樣的,而海豚燈應該是新買的。
陸清瑜晚上去公司了一趟,回來的時候家裏面只有一盞小燈在亮着,他扯了扯領帶,就聽到細軟的聲音,像是貓叫一樣。
“哥哥,你回來了?”
少女從沙發後面冒出來,睡眼惺忪着,兩只手搭在沙發上,看着他。
陸清瑜扯領帶的動作停了停,他已經記不清多少次他回來的時候都是一個人面對着空蕩蕩的房子。
現在有人在等他的感覺真好。
“怎麽不回房間睡。”
“我在等哥哥啊。”夏晚打了一個哈欠,把頭也搭在沙發上,“你回來好遲啊。”
“嗯,今天有點事情。”陸清瑜解釋道。
“哥哥,我還想要小蝴蝶的燈。”
“明天給你。”
夏晚蹭到陸清瑜的身邊,“不,我現在就要。”
陸清瑜低頭看着少女水蒙蒙的眼睛,過了一會才道,“把鞋穿上,過來。”
夏晚愣了一下,然後将鞋穿上跟在陸清瑜後面進了書房。
陸清瑜的書房裏面擺了很多商業和金融的書,桌子上還放着手繪稿。
她跟在陸清瑜的身後,看着他将保險箱給打開,露出裏面一整箱的燈,夏晚微微張着嘴看着陸清瑜。
雖然哥哥面無表情,但是夏晚總是覺得從上面看到一絲不好意思。
“哥哥……”
陸清瑜低聲道:“你喜歡的那家店三年前就倒閉了,我就将他家剩下的燈都買了回來。”
“那也不用保險箱鎖起來啊。”
夏晚的聲音悶悶的,誰家的保險箱會放這些不值錢的東西,也就是哥哥這個大傻瓜。
“要。對于我來說,它們很珍貴。”
聽到陸清瑜的話,夏晚覺得心裏面脹脹的,像是什麽東西要鑽出來了一樣,她撲到陸清瑜的懷裏,“傻哥哥。”
陸清瑜任憑夏晚摟着沒有動,過了一會才拍拍夏晚的後背,“快去休息吧,燈不要了?”
夏晚用力吸了一下陸清瑜身上的薄荷味,拿了一個燈跑回自己的房間。
她在這個時刻,無比清晰的意識到自己對于陸清瑜有多重要。
陸清瑜的房子離T-F上班的地方有些遠,春節假期過去之後,夏晚比之前起得早準備去上班,結果一開門就看到陸清瑜已經起來在那坐着看雜志了。
“哥哥,早。”夏晚困的眼睛都睜不開,迷迷糊糊的坐在桌子邊。
陸清瑜将雜志放下,替夏晚将煎得雞蛋劃開,“吃飯。”
“唔。”夏晚趴在桌子上,看向陸清瑜,“哥哥,你怎麽做到每天早上起這麽早的啊?”
陸清瑜微微勾起唇角:“因為有美好的事情在等着我。”
“什麽事情啊?”夏晚聽到陸清瑜這樣說來了精神,一邊吃東西一邊問。
陸清瑜低下頭,斂去眸子裏的真實的情感,“上班。”
夏晚想了想,“哥哥說的對,上班才能學習到新的知識,上班才能鍛煉自己。”
看着少女立馬幹勁十足的樣子,陸清瑜敲了敲桌子,“快吃飯,吃完飯送你去上班。”
“不用啦,我起的早可以自己坐地鐵去,哥哥也要上班吧。”
陸清瑜淡淡的道:“我上班很遲。”
夏晚嫉妒了,她忘記自己哥哥是老板了。
自從過年前luxury的雜志上刊登了夏晚拍的照片之後,鏡工作室預約的人越來越多,幾乎都排到四月份了,而且大多數他們都是沖着夏晚去的。
不過幸好雜志社的工作比較靈活,夏晚絕大部分的時候都是在工作室拍照,有時候會帶他們去海市的各個地方采風。
陳媛在給人卸妝,就看到外面緩緩的駛過來一輛邁巴赫,便喊了一聲:“夏晚,你哥哥來接你了。”
正在卸妝的人也往外面看了一眼,“喲,這是邁巴赫啊,夏攝影師的哥哥是誰啊?”
陳媛笑了笑,“那你可是要親自問她了。”
夏晚抱着電腦就上了車,結果并沒有看到陸清瑜,不由得的有些奇怪,“哥哥呢?”
司機笑着道:“陸總說家裏面來了客人,讓我過來接您。”
“謝謝何哥哥了。”
何進的臉立馬就紅了,他連忙道,“夏小姐喊我名字就好。”
夏晚眯着眼睛笑了笑,低下頭繼續修圖。
韓舟是準備喊陸清瑜去酒會的,結果一進去就看到門旁邊挂衣服的地方挂着幾個刺繡的小包,門口的鞋架上也放着小巧的粉色拖鞋,他忍不住的拿起來看了看,就覺得那雙鞋賊可愛,上面帶着兩只小兔子,粉白的耳朵垂在兩邊。
陸清瑜冷聲道:“你在幹什麽?”
韓舟連忙将鞋放下,覺得自己的老臉燒的有些疼,他怎麽覺得陸清瑜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變.态呢?
“有什麽事情嗎?”
“你忘記我和你說的酒會嗎?”韓舟坐在沙發上,看着自己身邊粉色的抱枕,手忍不住的動了動。
陸清瑜的聲音低了一度,“韓舟。”
韓舟把眼神從抱枕上移開,看了一眼四周,嘆了一口氣,“唉,你這裏終于像是一個家了,我和你說還缺什麽。”
“你這還缺一個游戲機啊!”韓舟拍了一下大腿,“你別用這個眼神看着我,我撩妹撩的比你多的多,你不用下一些太難的游戲,就下一些簡單的,到時候你握着夏晚的手,手把手教學,啧啧,多幸福。”
陸清瑜半阖住眼簾,“是嗎?”
“當然,先不說這個,你先去換衣服,今晚的人你都認識,人家可是都在我們開業的時候幫了不少忙,你不去不像話啊。”
陸清瑜微微颔首,“好。”
夏晚回來的時候剛剛好碰到他們準備離開,韓舟打了一聲招呼就先去車裏面坐着了。
“哥哥,你去哪啊?”
“陪韓舟去一個酒會,很快回來。”陸清瑜頓了頓道:“晚上想吃什麽,等會打電話給我,我順路去買。”
“好,哥哥你去吧。”夏晚揮揮手,笑着道:“我在家等哥哥。”
在家等他……
陸清瑜伸手将夏晚的頭發撩到耳後,“好。”
夏晚回到家裏,先給洋桔梗澆了澆水,然後才将電腦打開準備修圖片,她修的圖片是虎子的那張圖片。
雖然有專家替虎子會診,但是虎子的病暫時還是只能靠化療和放療緩解。
她上次去看他的時候,被虎子知道她要參加比賽,虎子就主動說用他的照片參加比賽,她答應了。
韓舟說是去酒會,實際上就是海市上層圈子裏的一些公子哥在一起喝酒。
茂商拍了一把韓舟的肩膀,“你小子可以啊,怎麽把陸清瑜喊過來的?”
韓舟不說話,要是他們知道陸清瑜只是買菜順路進來的,肯定會把下巴吓掉。
他喝了一口酒,反而對茂商帶來的妹子感興趣,那妹子長得像極了他的初戀:“那妹子不錯啊,哪裏認識的?”
茂商笑着道:“韓大少看上了?她是D-F的攝影師,纏着我想給我拍照呢,我沒答應,然後她就說我去哪她就去哪,沒想到她真的來了,有些煩。”
茂商是時裝設計師,D-F想給他拍照也是情有可原。
“人家那叫有個性。”韓舟将酒喝完,坐了過去,“你好,我是韓舟,不知道怎麽稱呼?”
于佳正在偷偷的看着陸清瑜,旁邊突然坐過來一個人,她笑容勉強的介紹自己,“你好,我是于佳。”
她剛剛來的時候還很害怕,卻沒想到在這裏能遇到了陸清瑜。
她和韓舟聊了兩句,然後道:“韓先生要喝酒嗎?我去拿兩杯酒過來。”
韓舟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
陸清瑜正在那坐着,臉上帶着溫和的表情和茂商聊着天,雖然陸清瑜是在笑着,茂商可不覺得他的心情有多好。
突然一個女人從他們面前走過直直的摔到陸清瑜的懷裏,酒潑的兩人身上都是。
茂商看着那個攝影師身上被酒給沾濕了,眼裏面含着淚的望着陸清瑜,本來想站起來的他又坐了回去,這個女人大概以為陸清瑜脾氣很好,才敢在陸清瑜懷裏躺這麽久吧。
于佳的酒撒的頗有技巧,胸前半濕不濕,她故意忍痛的道,“我的腳好像扭了。”
她拿着餘光看着陸清瑜臉上溫潤的笑意,忍不住的往裏面又縮了縮,對着陸清瑜的胸膛吹氣,像陸清瑜這樣脾氣好的人一定不會忍心她這麽痛的吧。
她還在幻想當中就被陸清瑜給推到地上坐着,她錯愕的擡起頭,就看到對方依舊帶着溫和的笑意,吐出的話卻讓她臉一陣紅一陣白。
“腳不好就不要出門了。”
韓舟走過去将于佳給扶起來,于佳握緊了手,只覺得自己十分的丢臉。
“你沒事吧,他脾氣就那樣,到這邊坐着休息吧。”韓舟安慰着道。
陸清瑜似笑非笑的坐在那,讓人忍不住的害怕,包廂裏安靜了一會才重現喧鬧起來。
茂商在旁邊笑着遞了兩張紙給陸清瑜,他還以為陸清瑜會有什麽變化呢,看來是他多想了。
陸清瑜的手機突然響了,茂商搖搖頭,陸清瑜估計還在氣頭上,現在誰打電話過來可真倒黴。
他隐約的聽到那邊是女人的聲音,說讓陸清瑜帶大閘蟹,茂商失笑,這是哪個女人膽子這麽大,卻沒想到陸清瑜不僅輕輕的嗯了一聲,還低聲問對面還要帶些什麽。
絲毫不見剛剛的冰冷。
茂商張了張嘴,上一秒他還覺得陸清瑜沒有變,這一秒他才發現自己的臉被打腫了。
而且不知道對面說了什麽,茂商竟然聽到陸清瑜低笑了一下。
整個包廂再次安靜下來,大家臉上的表情都像是見了鬼一樣,以前那個不近女色,冷冰冰的陸清瑜去哪了?
韓舟看到于佳也看着陸清瑜便道:“應該是他妹妹打電話過來吧。”
“是……夏晚嗎?”于佳低下頭,長發将她的表情擋住。
“咦,你怎麽知道的?”
“我和夏晚是朋友。”
誰都可以聽出來陸清瑜對夏晚的重視,長發遮擋下的于佳眼神中閃過一絲嫉妒。
陸清瑜将電話挂了之後,就離開包廂了。
茂商看着陸清瑜離開,坐到韓舟旁邊,“我怎麽覺得我錯過很多事情呢?”
“等你到陸清瑜的家裏,你就知道自己錯過的不止一點點。”
夏晚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麽,她将照片修好之後就投給比賽方了,然後就去廚房把飯煮上。
陸清瑜不喜歡有別人在家裏面,也就沒有請傭人,他們吃的菜基本上都是陸清瑜燒的。
陸清瑜買了洗好綁好的大閘蟹,還買了其他的海鮮帶回來,只不過他回來的時候就發現夏晚的情緒不高。
“怎麽了?”陸清瑜将大閘蟹放到蒸籠裏面問道。
夏晚搖搖頭,“沒什麽。”
她可以聞到陸清瑜身上的酒味,但是除了酒味還有香水味。
“有什麽就說出來。”陸清瑜捏住夏晚的後頸,皺着眉看着她。
夏晚咯咯的笑了出來,“松手,哥哥好癢,沒事啊,快松手,是哥哥身上各種味道好難聞。”
陸清瑜愣了一下,聞了一下自己的胳膊,有海鮮、酒味,還有一絲香水的味道,他有些詫異的看着夏晚,“是因為香水味嗎?”
夏晚臉紅了紅,“不是,是酒味,還好臭。”
陸清瑜神色莫名的看了夏晚一眼,“我去洗洗。”
夏晚看到陸清瑜離開之後就趴在沙發上,輕輕的用手摸着自己的後頸,然後就覺得自己的臉變得熱了起來,但是想到哥哥渾身的香水味,忍不住的咬了咬唇。
哥哥在酒會上會和別的女人走的很近嗎?
他會摟着她的腰嗎?
夏晚覺得自己心裏面悶悶的,卻不知道怎麽回事,想了想便準備問問陳媛。
--夏晚:媛媛姐,睡了嗎?我有一件事情想問你
--陳媛:沒睡,問吧
--夏晚:媛媛姐,我最近有些奇怪,有的時候無緣無故我的臉就會很紅,然後心跳跳的很快
--陳媛:你确定是無緣無故的嗎?你仔細想想你臉紅心跳快的時候沒有相似之處嗎?
夏晚想了想,好像每次都是哥哥在她身邊的時候她才會這樣。
--夏晚:有
--陳媛:是不是有男人?
--陳媛:是不是對方一碰你,你就臉紅心慌,還會偷偷看對方?
--陳媛:而且看到對方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會吃醋?
夏晚看到陳媛一下子發了一大串的話,臉忍不住的紅了紅。
--夏晚:吃醋是什麽感覺?
--陳媛:你連吃醋是什麽感覺都不知道啊?就是你會生氣啊,然後心裏面難受,會覺得傷心、委屈……
看着陳媛發的話,夏晚忍不住的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她好像真的有些難受。
陳媛在那邊有些激動,她家傻晚晚終于碰到喜歡的人了。
夏晚又發過來一條信息問為什麽會這樣呢?
她連忙回複:因為你喜歡他啊!!!
夏晚的手機一下子掉在沙發上,她看着手機屏幕眨了眨眼睛。
她喜歡上哥哥了?
可是那是他哥哥啊。
作者有話要說: 不容易啊,我家的傻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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